五十二、两情若无徒自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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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二、两情若无徒自劳心
屈络灵道:“那不可能,大王有雄心壮志,如今宋朝江山,四面围敌,风雨飘摇,此我苗人扬眉自立之最好时机,大王要我等灭中原武林,我们便要竭尽所能,而且我相信我们可以做到速!更。新今日之事,只不过天不遂我而已。”
江鸣摇头道:“灵教旁门,不似中原根底深厚,人才济济,一时之间,或可侥幸胜之一二,岂能长胜?圣女宜作权衡,于你于灵教均有好处。不过圣女倘若一意孤行,恐怕咱们的谈论,便到此结束。”
说完转身欲走,屈络灵眼中忽然泪水如注,摇头道:“难道在我心里,我竟然一钱不值?”江鸣回头道:“是你自己多想,你我形同路人,如果非要摆正关系,那也是仇人。”屈络灵道:“我将死之人,决心已定,只求你让我死前,稍有安慰。江公子,我求你一件事好吗?可不可以借我肩膀一用,我只想躺着你怀里,静静的糖这么一会。”
江鸣还未反应,屈络灵便已倾身过来,靠在他肩轻声道:“要是永远能和你在一起,什么大王命令,灵教大业,我全都可以不要。”江鸣一时意乱,屈络灵软玉清香,秀发柔丝,语音嫣然,怎不令他心猿意马。
他颤声道:“罢了,还是交出解药,大家……”一言未了,忽然感觉脖子一麻,屈络灵咯咯笑道:“我牙齿有毒,全身都有毒,难道你不知道吗?现在不能动弹的是你,任我摆布的也是你,江公子,你最好老实点。”
江鸣不知屈络灵如此狡猾,一时大意,着了她的道,心里着实难受,却无可奈何,只得说;“你杀了我。”屈络灵一笑,道:“我怎么舍得让你死,你一定不会死,我还想着怎么把你带回灵教呢。”
江鸣冷声道:“休想!”说完这话,竟然发现自己连嘴也无法活动,全身僵硬有如死尸。屈络灵道:“我虽不能运功,但是毕竟还可以杀你,以你为要挟,应该能让我离开。”
江鸣心里想说“你不给解药与西陵派,休想离开。”却苦于说不出口,只得眼睁睁看着屈络灵将自己胁迫。屈络灵拖着他准备离开,却又不能运动真力,气喘吁吁,停了下来,道:“不成,如果我有易容之术,和你互相换个样子,这样我便可以堂而皇之的离开,——好像也不成,我匆匆离去,岂不是授人以柄,现在最关键的是我身的毒。”
正说着,外面忽然传来木渐凌的声音:“江大哥,你们谈得如何?”屈络灵冷冷一笑,道:“你江大哥和我已经决定了,他投靠我灵教,以后你再也别见他。”木渐凌冷声道:“胡说八道。”屈络灵笑道:“那为何他不搭理你呢,现在被点了道的是我又不是他?”木渐凌推门正要进来,屈络灵道:“你等一下,我们两个正在行苟且之事,你看到只怕不雅。”
木渐凌心中知道这是万不可能,只是却也无法克制心头怒火,竟然果真停了手,道:“江大哥,你说句话好不好?”白雪等人过来,白雪道:“这妖女诡计多端,只怕有诈,咱们进去。”
木渐凌害怕果真江鸣和屈络灵在里面为所欲为,见之不雅,当即道:“没事,她逃不了。”屈络灵心里寻思:现在他们要是进来,我便真的无计可施,怎么也要拖住他们。当下道:“江公子,你这么不规矩,若是让外面的人知道,只恐不好,我有求与你,当然宁可委身,可你也不必这么心急。”
一面说,一面稍稍宽动衣衫,来到门前,轻轻开了一点,木渐凌见她酥胸半露,衣带紊乱,心头大怒,一掌击了过来,屈络灵不但不让,反而胸口往前一迎,被结结实实的打了一掌,登时口吐鲜血,捂着胸口,往门后倒去。木渐凌急忙向里面看去,但见江鸣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心里便有些奇怪,正要说话,屈络灵飞身而起,大笑道:“多谢木姑娘解我道,你们等着受死。”
众人扭头看时,屈络灵已然杳无踪影。白雪气愤的道:“这贱人真厉害,这么容易就逃掉了。”木渐凌前查看江鸣的情况,只见江鸣脸色发白,情知不妙,当下问:“中毒还是——”话音未落,看到江鸣脖子的痕迹,心里登时不是滋味,暗想谁让你见色忘义,害大家跟着倒霉。
岳晓生前一看,说道:“屈络灵到底还是下了重手,咱们都没有解药,只怕她会卷土重来。”木渐凌冷冷的道:“自讨苦吃,与人无尤。”心云心里暗想:屈络灵一走,我们的优势荡然无存,如果屈络灵果真前来,如何是好?心头一时紊乱。

罗骥看了看道:“待我用针炙之术替他通经活血,或可见效。”
白雪看了看霍云侠,霍云侠叹了口气,他心里清楚江鸣失败的原因,忽然觉得心里一酸,似有所触。
岳晓生用针炙之术将江鸣身的毒血去了一些,江鸣始能略微动弹,木渐凌的话他是知道的,却不知如何解释,只能眼见岳晓生忙前忙后的给西陵派的人治疗蛊虫,心想他怎么如此了得,如果不是他,只怕大家难免遭一劫难,不知多少人会血流而死,惨遭萘毒,不过这岳晓生为何如此了得,居然对灵教的事情这么了解,不过也但愿他能解救大家,何必想这么多呢?
钱小苛看了看罗骥,眼神交互,都一闪而过,钱小苛心里暗想:为何看到他我心里会这么激动呢?以前可从没有这种感觉。
其实罗骥心里也是如此作想,多年以来,他早已经习惯一个人的生活,他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样的心情,见到一个人会是这么激动。
两人如此相看,良久方才感觉人都已经走得差不多了,钱小苛一笑,道:“罗公子,多谢你方才出手相助,不然——”罗骥急忙道:“姑娘不必放在心,只可惜最后还是让这妖女跑了。”钱小苛盯着罗骥的脸,感觉是那样的亲切而温暖,她很想伸出手去触摸他的面颊,那一定是美好的,充满了静谧的诱惑和梦境的快乐,她只是微微一笑,便扭过头道:“不知道怎么对付灵教呢。”
罗骥此时己经不知该说什么,只是尴尬,吞吞吐吐半天方道:“是啊,颇难对付。”
白雪在一旁看得分明,笑道:“你们两位可真是好笑,又没有被点,愣在这里干什么?”钱小苛方才回过神来,脸一红,嗔道:“小孩子胡说八道什么!”白雪哦了一声,道:“天早就凉了,姐姐难道吃了生姜不成?脸怎地这么红?”钱小苛扭头道:“胡说八道,还不赶快看看大家,看岳公子处理得如何。”
白雪笑道:“岳公子哪有罗公子好看呢,你说是不是啊,姐姐?”
霍云侠远远的看着白雪,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他的眼前幻想着一幅画卷,他们在茂密的森林里,她为他摘下面具,让他感受到新鲜空气的久违的自由,没有仇恨和往事,没有国家和理想,只有他和白雪——他闭眼,这想法是他无法制止的,又是令他无比痛苦的,他为此感到恐慌,感到耻辱,也感到空前的无能为力。睁开眼睛,蓝天和白云一下子成为过眼云烟,眼前是一片漆黑的夜,和白雪动人心魄的脸。
四个人各有所想,一时陷入沉默。
江鸣来到外面,看到木渐凌正在夜色下孤独而立,他缓缓前,动了动嘴唇,却没能说什么,木渐凌冷冷的道:“你来干什么,不去找你的圣女,在这里多没意思。”江鸣心里难受之极,道:“我,我真的不知道她这么有心思,我——”
木渐凌一笑,嘲讽的道:“现在知道也不晚啊,多好,这么有本事,能将男人哄得这么开心,就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啊,何况还是灵教圣女,就听名字都好听。”江鸣一时情急,道:“你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你怎么也同那些纠缠不清的女人一样,为这种无聊的小事斤斤计较——”
木渐凌登时大怒,扭头恨恨的盯着江鸣,道:“我应该怎样,应该置之不理,还要替你担心或者为你恭喜吗?那真是高尚,实在伟大,可我也觉得那很傻,我的确让你失望,难道不是吗?”江鸣急忙道:“不,是,是我不对,我,我不会再相信她了,我保证。”木渐凌摇头道:“不可能,我不是三岁的孩子,何必说这么好听的话呢?”
江鸣只觉难受之极,心乱如麻,颤声道:“你知道,我……”木渐凌冷冷的道:“不说了,西陵派还有很多事情,我也累了。”说完与江鸣插肩而过,大步而去。江鸣回头看着她的背影越来越远,心里感到一种痛彻心扉的难过,呆然而立,像是整个世界都变成了浑沌。
与此同时,罗骥与钱小苛却实在相见恨晚,两人在迷朦的夜色里带着激动的心情,静静而立。钱小苛淡淡的道:“实在没有想到,我居然会卷到灵教与六派的斗争中来,我所有平淡的心情,可能都不再有了。”罗骥一笑,道:“其实人生的事情谁又能预料,每个人都是这样.我也是在深山中隐居了好久,也苦闷了好久,如果不是岳公子前来惊醒我,恐怕我现在还在自责与苦闷中无法自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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