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九死一生师太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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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九、九死一生师太谋
叶涂一咬牙,道:“果然厉害,你是何派之人,我只解你们掌门,成交与否?”木渐凌道:“好,我音谷也不想趟这六派的浑水,你只要给我一份解药即可叶涂从怀里掏出一个红色瓶子,道:“给你解药,兑水服下,一定要尽化水中服下方可.”
木渐凌接过一粒红色药丸,看了一看,方道:“可是我如何辨别真伪?”叶涂道:“我给你的是真的,如何辨别,那是你自己的事。”
木渐凌一笑,道:“这没什么,虽然咱们是敌人,可也要讲诚信,至少你们知道,如果这解药有假,铁石公子是活不成了。”叶涂道:“那也未必。”木渐凌一把抓过铁石,道:“如何未必?既然不是朋,抓回去做个人质,又有何妨、有时候我们总喜欢把简单的问题复杂,其实人质是这个世界找寻真理最不费劲的方法。”说完拉着铁石飞身离去。
江鸣看见木渐凌带着铁石离去,心中便也放心,自己向音谷赶去。
木风云服下药丸,不到片刻,吐出一条黑色毛虫来,形状狰狞,见之恶心。木渐凌方道:“既然叶涂没有骗我们,我们也不为难公子你,刚才有所得罪,还请见谅。”一面放了铁石公子,木风云道:“凌儿行事果然小心。”木渐凌笑道:“那是自然,铁石擅长用毒,可是我擅长以音功伤人,三个月之内,只要我奏一曲《亡人曲》,他立刻经脉寸断。他不仁,我不义,事已至此,我不会让他占到便宜。”
木风云摇头道:“凌儿在江湖多日,毕竟学会了不少尔虞我诈,为父虽然觉得可惜,却也放心,江湖实在太过凶险。”
木渐凌道:“谁让我们要成为六大派之人,其实这些道理我早就明白了,如果不是六大派之一,我们就不可能有这么强大的人脉和这么庞杂的生意,可是成了六大派,又会树大招风,江湖就是这样,利益争逐,尔虞我诈,除非死人或者隐士,否则无人避免。”
木风云叹道:“所以你云游四海,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你从小便聪明伶俐,只可惜遇到这样乱七八糟的年代,不能做你想做的事情,实在可惜。”
木渐凌道:“现在灵教一定会卷土重来,这次一定会更加凶猛,无所不用,灵教欲弥九式本难化解,加之蛊虫无孔不入——”她一面看着木风云,木风云点头道:“所以我想灵教一定会立刻动手,灵教比较忌惮法宝寺,又知道我们解了蛊虫,恐怕西陵派是最先遭殃的门派,说起来应该帮她们,毕竟唇亡齿寒。”
木渐凌叹道:“那是我们想晚了,这就看她们的造化了。”
心云师太自然知道自灵教前来,自己不但势弱,而且最近,屈络鸣恼羞成怒,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是以将门人尽数集中,一面派人寻找云仁、钱小苛等人。霍云侠初听到此言,笑道:“心云师太未免太高看我们了,次前往灵教,咱们非但没有帮忙,而且还拖累大家,这次恐怕……”心云的弟子玄骨说道:“家师看人,一向不错,所行所为,非弟子能领悟。是以弟子只是诚心相请,还望两位大侠成全。”
霍云侠道:“其实令师应该找法源大师。”玄骨点头道:“理当如此,他是前任盟主,况且家师中了蛊虫,全是拜法源所赐。只是他不现身,家师也无可奈何。实不相瞒,除你们之外,家师还想邀请岳公子、钱姑娘等人。其实事有祸福两面,如果西陵派失败,自然不提,但是如果打败灵教,六派之事,便当重写。你们的事情,也自有公道。”
霍云侠问:“我们的事情?”玄骨点头道:“家师说了,云公子不想暴露身份,家师也一定会尽量成全公子,当年的事情,原因颇多,其实很难解释。”霍云侠点头道:“小师太,你的确会说话,罢了,我们前往西陵派,大家朋,多谢师太如此提携。”
当下三人取道长江,前往西陵峡。这便玄铁师太四处寻找钱小苛,终于于一处江南酒楼中遇到,说了心云之请,钱小苛笑道:“令师太高看我了,何况我又不是你们中原之人,如果路见不平,出个一招半式,那还说得过去,可是要我出面,与灵教为敌,只怕……”玄铁道:“家师说了,令堂在西南威名赫赫,早就令灵教敬畏,如果灵教击败六派,入主中原,独霸天下,她们西越国的目标何止远大,连吞并中原的心都有,何况你一个小小的大理,如果大理失陷,你们玉府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更何况,如果你赢了,玉府的面子岂非更大,灵教也自然不敢威胁玉府。”
钱小苛道:“我不是图虚名之人,也不认为灵教就能如此威胁我玉府,更何况,我此行只是游山玩水而已。”
玄铁一笑,道:“姑娘想要游山玩水,那是人之常情,只怕在灵教眼里则不然,她们会笑话姑娘胆小如鼠,避而远之。何况姑娘和屈络鸣兄妹二人早就有过比斗,虽然是姑娘无心之举,但是江湖传言,何止沸沸扬扬,此事还没有结果,便已经众人皆知,何况有了结果。”

钱小苛喝了一口酒,道:“就算灭了六大派,我再打败灵教屈络鸣兄妹也不迟啊。”
玄铁摇头一笑,道:“恐怕不然,叶涂你应该知道,灵教护法,无孔不入,当年蛊虫甚至祸及百姓,你觉得她会放过你吗?现在要么你前往西陵派大家一起对付灵教,要么你离开中原,回到玉府,恐怕没有第三条路,西陵派如今也邀约了不少高手,胜负存亡,还未定论,但是姑娘孤身一人,恐怕就要小心为是了。古人云:先发制人,后发受制于人。这么简单的道理,原来姑娘并不懂。唇舌之言,其实难动内心,真正能够打动姑娘的是你自己的想法,识己者聪,识事者慧,我想姑娘理应是聪慧之人。”
钱小苛放下酒杯,道:“我知道西陵派为何要请人了,心云原来疏忽了武功,就教你们玩嘴皮子了。”玄铁起身道:“事不关己,关己则变。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还请姑娘未雨绸缪,切勿临渴掘井。”钱小苛道:“你坐下,我随你前往西陵。”
钱小苛付了酒钱,心想玉府和灵教相隔不远,一直以来互相不服,大家彼此争端,自己一来也心高气傲,不知他们有心入主中原,和他们结下梁子,牵扯进来,如今恐怕退路难寻,只有与之一起,灭了灵教的气焰再说。何况欲弥九式纵然厉害,西陵派请的人也不差,如果有了岳晓生,几乎胜算在握,这个人情我又何必不做。虽然我讨厌这等争执不休的生活,不过这举手之事,何必拖沓。
岳晓生却始终并未现身,甚至连白雪都觉得奇怪,她知道心云的本意是请岳晓生而已,似乎江湖人都知道岳晓生爱慕白雪的事情,每每想到这里,白雪的心便甜丝丝的,不自禁的浮现出岳晓生俊朗明晰的面容。
屈络灵和屈络鸣商议复仇之事,说道:“据进退使者派去之人所言,西陵派已经纠集人马,严阵以待,只怕咱们要改道别派。”屈络鸣道:“我们的目标是整个中原武林,所以不管西陵派请了多少人,于我们都一样,最毒的药,最厉害的高手,最狠的手段,我们要商量的不是先后的问题,而是如何一举歼灭的问题,灭派之事,没有万全之备,颇难实现,让进退使派人去西陵派下药。”
屈络灵道:“西陵派连只鸟都飞不进去,所有人都互相认识,如何进去人?”屈络鸣道:“东灵老人精于变化之术,找一个人易容而往,这样很费事吗?”
屈络灵点头道:“对,西陵派万万想不到这招,管他多少高手,咱们给他下了蛊虫,尽数歼灭便是。”屈络鸣道:“此法只能使用一次,一当查出,他们必定万分小心,颇难得手,所以各派都当如此,而且一当歼灭西陵派,即刻前往下一派,要赶到消息到达之前下毒杀人,所以整个计划一定要严密有序,人员调度,行程安排,一定要慎之又慎,还有,这个方法不一定可行,多想几个方法,临阵应变。”
屈络灵点头道:“好,哥哥放心,我要让他们知道,我灵教不是好欺负的。”
心云师太虽然叫了不少帮手,心中毕竟还是没底,日日小心,生恐百年基业,毁于一旦。这日夜里,猛然间一阵惨叫声传来,她急忙起身,往声音方向而去,只见两个巡夜的女弟子已经倒在地。她心下一惊,急忙前探视,只见浑身竟无伤口,酷似灵教伤人的欲弥九式。当下起身喝道:“既然来了,何必畏畏缩缩,还不赶快现身!”
只听一个男子的声音道:“师太如此小心提防,灵教今日又无心情,改日再会。”心云照着声音方向而去,人影早已了无。此时钱小苛、白雪以及西陵派大小师太也已出来。心云摇头道:“灵教鼠辈,暗中偷袭,实在令人笑话。”
钱小苛道:“灵教最不怕的就是别人笑话,对他们而言,置对方于死地才是最终目的。”白雪道:“那可如何是好,咱们又不能前往灵教,如此下去,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岂不是坐以待毙。”
钱小苛道:“灵教要置之死地的不是这些小师太,而是我们,所以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既然如此,巡夜之人,不妨少走些地方,以免伤亡,灵教等不急的,他们比谁都着急。”
心云等人心下均极恼怒,却又不能如何,只得命弟子小心,不要四处走动。
白雪一路回来,对钱小苛道:“为何灵教如此凶残,你们同是外族门派,为何姐姐就能这么侠义心肠呢?”钱小苛淡然一笑,道:“你把我说得太好了,我只不过没有害人之心而已。”
一连过了几日,竟然平安无事,西陵派紧张的心又开始舒缓起来,灵教便再度出袭,于山下拦截买粮的三个弟子,二死一伤,伤者削断一臂,手段残忍。心云黯然摇头,只得命弟子好生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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