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十恶爱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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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十恶爱之极
白平风心想长痛不如短痛,他是决计不会喜欢飘飘这三个人的,因为在他心里,这三个人的确如同幽灵一般,看到她们白平风的确感受不到任何快乐
他心里正在想着,忽然一阵风声扑来,眼前一个人影落下,倩然微笑,神色中带着桀骜,不是秋如波又是谁。
他心里一惊,暗想秋如波怎么也来了,咱们一路隐秘,这些人怎么如此无孔不入!
秋如波道:“怎么追随你的白姑娘到了山上,却仍然冷冷清清的一个人?难道你不知道山上一甲子,世上已千年,武林中多少事情,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白平风道:“我早已厌倦了武林中事,我不是武林中人。”
秋如波道:“武林中人,可不是你我说了算的。法宝寺召集各大派,因为有越来越多的雪衣教弟子下山危及江湖,作为六大派联盟的执掌者,法宝寺这次可是为了武林正义,义无反顾。”
白平风道:“不知道是你不会说话,还是愚昧无知,连‘武林正义’这样最简单的词语都会用错?法宝寺就差成为武林的刽子手了,还义无反顾!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相信这些人都会得到报应。”
秋如波道:“事在人为,现在法宝寺正处在风头上,法源是当朝国师,有用不完的权力数不完的财富,江湖各派都唯他马首是瞻,更要命的是,凡是得到他的庇护,就能免于雪衣教的灾难。江湖人又不是都和你一样是个为了感情而冲昏头脑的傻子,怎么可能不跟着法源呢?不管怎么说,法源的确有本事,并不是每个武林中人都有这么大的魄力,这么好的机会,和这么强悍的手腕。”
白平风道:“你婉转的用了这么多美丽的词汇,可是你我都心知肚明,所谓的庇护,所谓的谋杀,到底包含了多少简单而又丧心病狂的策划。”
秋如波道:“所以,我来找你,就是想你我联手,孤掌难鸣,我虽然是圣人山的弟子,但是圣人山的威望虽在,实力却已经不存。我们联手西陵派,再和许公子、白姑娘联手,一定可以打败法源。”
白平风心想她这话倒也不错,但是我们早就不管江湖是非了,大家在江湖上争名逐利,有什么意思?当下道:“我说过我早已厌倦,不过秋姑娘若果真如此,那是江湖的幸事。”
秋如波淡然一笑,道:“我是个简单的人,可我不是傻子。我才不管武林人的死活,反正江湖上我最关心的也不是他们。如果白公子不愿意和我联手,我何必费这心思,跟着法源一起讨伐雪衣教,岂不是更便宜?反正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我何必为他人做嫁衣裳,忙了自己,成全了别人。”
白平风猜度秋如波的意思,不过是想要自己答应和她在一起,这样的要挟似乎早就不是第一次了,但是这次尤其让白平风怒火中烧,他冷笑一声,道:“白某不是一件衣裳,你也不必费心去做。秋姑娘,你这样只会让我觉得恶心,你喜欢一样东西,当然可以把它拿在手上,可当你喜欢一个人的时候,绝对不可以。至少对我白平风不行。你要跟着法源堕落,变成一个丧心病狂的魔头,那是你的事情,如果你觉得在我面前要挟炫耀能够让你卑鄙肮脏的心稍微缓和快乐,我也乐于奉陪,只是我要告诉你,圣人山出了你这样的败类,简直可以在武林遗臭万年!”
秋如波泪水奔涌,愤怒不堪,指着白平风喝道:“白平风,这可是你说的,我三番五次低声下气的求你,你以为现在和法源对决是一件容易的事吗?六大派有的是高手,掌门人一个比一个比猴子都精,可他们都不敢说个不字,就连你师傅也不敢,因为反法源就等于反朝廷,因为现在的朝廷风声鹤唳,对武林高手,对叛贼逆党,从来辣手无情。我做这样的决定,多半也都是陪你一起出生入死,共赴黄泉而已。你全然不知感激,还奚落于我,你可知道这对于女人而言意味着什么,哀莫大于心死,你将会为你的无情付出代价!”
白平风冷声大笑,指着秋如波道:“你?你是挺悲哀的,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你死了,我不会流一滴眼泪!”
秋如波狠狠的道:“你记着你今天的话,我会让你流干眼泪。”她转头离去,走了几步,忽然回头道:“白平风,你也在喜欢一个人,你知道这种痛苦。古人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没有成全我;将欲取之,必先与之。我对你仁至义尽,以后的事情,怪不得我。”
白平风有些愤怒的道:“你好自为之。”
待到秋如波离开,白平风急忙跑到洞里,找到白夙许汉杰二人,说了秋如波前来的事情,末了说道:“秋如波这妖女丧心病狂,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法源更是不择手段,只手遮天,恐怕这里不是久留之地。”
白夙点头道:“我也正是这么想,法源耳目众多,这里毕竟已经不安全,所以这几日,我已疏散了很多姐妹,让他们分批北上,在北边等我们。不管用毒也好,比武也好,法源也玩不出什么花样。”
青侠和霍云侠走来,大大咧咧的道:“对啊,咱们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
白平风道:“可法源现在是当朝国师,他可以调动朝廷的力量,加之武林一片讨伐之声,秋如波推波助澜,只怕,只怕咱们大大不利,以我之见,咱们理当避其锋芒。”

青侠道:“避?咱们能避到哪里?法源的目标是我们,历来擒贼擒王,法源怎么可能舍弃我们,我走到哪里,他就会跟到哪里,现在最要紧的,是让姐妹们离开,我们再留下来断后,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翻,这么简单的帐,难道白公子不会算。”
白平风点头道:“这话也是,可能秋如波太可恶了,我对她反而有些忌惮。”抬头看着白夙和许汉杰相视而笑的样子,更不想久处,当下来到洞外,心里想为什么我竟然愿意和他们一起北上,天天看着白夙和许汉杰一起,难道我就会高兴吗?有一天我会不会如同秋如波一样,不可理喻?秋如波尚且这么忌惮法源,会不会我们果真轻视了法源?唉,人间的事情真是半分不由人,无论是爱情还是命运。
秋如波一气下山,正遇到江南各派前往法宝寺参加武林聚会,在寺内听到大家众口一词,说着雪衣教的不是,她不禁笑了起来,恨恨的道:“白平风,你快乐吧,我送你们去阴曹地府逍遥快活!”
一时众人散尽,秋如波回到房里,心事烦闷,无所事事。法源忽然推门而入,说道:“秋姑娘,今天你好像没怎么说话。”秋如波道:“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大师的每一句话都如雷贯耳,在下甚感赞同。当今武林,风雨飘摇,不能再这么任由白夙闹下去,是要清理门户的时候了。”
法源道:“圣人山的弟子果然识见非同一般,处处想着武林大事。不知秋姑娘有何打算?”秋如波道:“白夙一行武功高强,许汉杰又是解毒高手,看起来似乎无懈可击。我正想聆听大师的教诲。”
法源道:“是啊,这也是本座忧虑之处,若是按照正常武林聚会,双方比武,只怕咱们断然不能决胜。”秋如波问:“大师的意思?”法源道:“对付这些妖孽,自然要用非常之法。我已向朝廷借来神箭手,让他们一只鸟都飞不出去。”
秋如波问:“大师想要带着朝廷兵马上山?可上山的路似乎不好走啊。”法源道:“既然是诛灭妖孽,我就要让武林中人都看一看,也让他们知道本座铲除妖魔的决心。”秋如波心想:你倒是想杀鸡儆猴,不过用朝廷兵马对付武林中人,你就不怕落得江湖人耻笑?
法源似乎看透了秋如波的心思,道:“秋姑娘,本座有些话,不知当不当说。”秋如波道:“那只看法源大师想不想说,当今天下,有几个人能阻止法源大师说话?”
法源叹道:“为了剿灭雪衣教,本座夙兴夜寐,辗转难眠,奈何这帮人武功高强,计谋叵测,还会蛊惑人心,到今天为止,尚有少数六大派中人为之迷惑,如此下去,定然大大不利……”
秋如波冷冷一笑,直接道:“不必计较,该死的,就应该死,真武派不足为虑。”她心里暗想:如果只是顾忌真武派,法源一定你会有求于我,他这般有求于我,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大家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当下道:“不过大师倘若有什么好的办法,倒是不妨直言,秋某素来憎恨邪恶,对付雪衣教,我想咱们不必太客气。”
法源笑道:“秋姑娘果然快人快语,不错,寻常的武林比斗,雪衣教定然很难束手就擒,因此此番本座想要动用朝廷神箭手,必要的时候会动用非常之手段。奈何武林中人,向来讲求道义,血腥杀戮,毕竟授人口柄。”
秋如波接着道:“虽则咱们为民除害,但是只怕悠悠之心,天下人未必尽知,更何况是这些自以为是的武林中人。大师,你既然有了办法,为何不说出来,在下虽然不才,但是也是圣人山的弟子,理当和六大派分担此责,大家开诚布公,何乐不为?”
法源点头道:“不错,唯今之计,要堵住六大派的嘴,只有一个办法,让他们看到雪衣教天地不容的事实。”
秋如波道:“雪衣教杀人无数,不算天理不容吗?”
法源道:“毕竟咱们没有亲自抓到,恐怕有人会从中捣乱,蛊惑人心,到时候,我们有道理的,反而变成了滥杀无辜。”秋如波问:“大师既然游了主意,为何不说出来,我想杀白夙之心,只怕大师也知道。”
法源听秋如波如此说,方才道:“武林中曾有一派,名叫终了谷,擅长幻术,虽然早为正派所灭,但尚有部分幻术遗留江湖,本座无意中得到一种药水,名曰‘天宫神水’,只要进入人眼,人眼就会看到幻象。”
秋如波问:“什么幻象?”
法源道:“所看到的幻象被一种迷雾所控制,不同的雾气,能够看到不同的幻象,到时候,白夙和青侠,就会成为他们眼里真正的妖孽,屠杀妖孽,不但惊心动魄,流传到江湖上,也没有人说一个不字。”
秋如波心想:法源果然够狠,他一定知道我对白夙的痛恨,知道我想杀白夙的心情,不然断然不会这么推心置腹的和我说,他这么说,也无非是想我帮忙而已,当下道:“六大派一起剿灭雪衣教,只要路上做了手脚,一切便好说了。”
法源道:“如今六大派虽然以法宝寺为首,不过大家毕竟对本座颇有微词,因此其中多有不便。”
秋如波暗想:现在大家都已经心知肚明,既然是你下手,我帮凶,无所谓,谁让白平风如此得罪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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