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爱情和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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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子说完这番话,推门走了出去,望着满天繁星,双眼发红,满眼含满了泪水。
室内的张凯,再也控制不住,早已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妹妹,你身子弱,小心风寒。”叶楠对着同样站在清冷月光下的燕曼舒说道。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燕曼舒气若幽兰,轻轻吐出,声音中满含疲惫和苍凉,泪水在眼圈里一直打着转,叶楠望着她,不解的问:“既然如此伤悲,为何不肯嫁给他。”
“这世上除了爱情还有友情,我们一起跟着爷爷在断崖山上练功学艺,一起创建满口香,一起在虎啸山脉出生入死,对阵杀敌,这份友情同样在世间难得可贵。”
叶楠不懂,追问道:“既然如此珍贵,跟男女之情有什么区别?”
燕曼舒想了想,不知如何回答,望着星空幽幽说道:“我也说不清具体区别,我和张凯哥在一起,平淡的就如左手握右手,没有那种心跳加速,夜不能寐,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
“你说的我还是不懂。”叶楠摇着头,试着用左手握着右手。
“有什么感觉?”燕曼舒扭头看向她。
叶楠认真的回答:“没有什么感觉。”顿时恍然大悟,“这就是友情和爱情的区别?到是比喻的贴切。”
“唉,走着走着就散了,真是可怕的定律。”燕曼舒轻叹一声,转身进了屋。
“是啊,人生无常,看来今晚睡不着的,不止是你我。”叶楠也跟了进去。
二丫娘辗转反侧睡不着,最后看着钟老太太屋里还亮着灯,披了衣裳干脆敲开钟老太太的房门,两人坐在炕上,都是长吁短叹的,还是二丫娘先开了口:“他奶,你说张凯这孩子还会回来不?”
“不会了,那孩子面皮薄,说了那些气话,这辈子都放不下脸面回来了。”钟老太太长叹一口气。
“唉,多好的孩子,你看哭的那伤心的,二丫咋不同意呢。”
“二丫就是同意,他那势力的娘,你放心让二丫嫁过去。”钟老太太问。
二丫娘一听,连忙摇头,那两口子不可一世的派头,怪吓人的。
“今儿呀,全怪张凯他娘,要是能态度好点,大家有商有量,张凯也不会那样了,本来这孩子以为提亲是板上定钉的事,没想到他娘言语刻薄,傲慢无礼,他爹莽撞,不懂回旋,这一来一去话赶话的,逼着张凯上了梯子,当着众人的面,有些下不来了。”钟老太太又是一阵叹息,“张凯这一走,最难过的是苏老爷子啦。”
“唉,好好的,咋就出这么档子事呢。”二丫娘也是叹息不已。
刚过寅时,张夫人就听厨房里噼噼啪啪的声响,她推了推打着鼾的夫君,悄声说:“屋子里不是进贼了吧?”
张将军被推醒,自从昨晚得知那是师母,他脸色一直冰冷异常,就没给过夫人好脸色,来了这二首村,闹得沸沸扬扬不说,还得罪了师母,他这辈子还有何脸面去见救命之恩的师傅,幸亏昨日有那两个小子在旁杵着,否则要是一拳挥了出去,他恐怕只有以死谢罪了。
张夫人昨晚到没太在意夫君的冷落,好多的事对她的冲击着实有点大,别说好看的房子,好吃的饭菜,好喝的茶,还有田七娘是通判的夫人,她的儿子是状元公子,这一桩桩一件件的已经让她应接不暇,更想不通那一张纸就值一百多万两银子,那张纸可让她费了太多的心神,那到底是什么纸呀,咋那么值钱呢?

张将军再是生气,这进贼的事不能小觑,他披衣悄悄下炕,走出卧室,见厅里和厨房都点着微弱的烛火,房里也生好了炭火,暖融融的,猜是仆妇在打扫,心情一松,返身回了卧室又躺到了炕上,闭上眼睛准备继续睡觉。
张夫人见不是贼进来,心情一松,也要闭眼睡觉,她的睡眠本来不好,先是听到外面噼噼啪啪收拾着昨晚吃剩的碗筷,又是细碎的脚步声,望着窗外漆黑一片,睡眠不好的张夫人头疼欲裂,怒火呼的又燃了起来,这乡下人家的仆人就是没个规矩,不知道主人在睡觉?
张夫人披上睡袍,蹬蹬蹬走到厅内,高声怒道:“不懂规矩的下贱坯子,没点眼力见,掌嘴!”
她的喊声很大,吵得还没睡着的张将军眉头就是一皱,又听张夫人大呼小叫着:“哎呦,我个娘唉!”
张将军吓得一个激灵,难道真进了贼,一个鲤鱼打挺下了地,鞋子也没顾得穿,衣服也没顾得披,急忙跑了出去,瞬间楞在那。
“你们起了,面做好了,咱们吃了早点上路。”张凯冷冰冰的说道,只见他系着蓝色围裙,带着蓝色袖套,恰好端着面走出厨房,眼睛不仅红还有些肿胀,一看就是整晚未睡。
“凯儿,你咋亲自做饭?亲自收拾呢?这不是下人该做的事吗?”张夫人似看到多么惊悚的事,眼睛瞪的老大,“那些偷懒的仆妇呢?这些年他们就是这样让你做牛做马的?”
“这里没有仆妇,这里人人平等。”张凯又是冷冷回道,三碗面放到桌上,他做的是肉丝面,和二丫曾经做的一模一样,白的面,青的葱花,上面还放着鸡蛋、肉丝、和点点的辣椒红油。
张将军看着好看的面,忍不住咽了口吐沫,他也是暗自惊讶,儿子何时有了这手艺?
张凯没有继续说话,自顾自坐到椅上,吃着面想起在钟家吃饭的热闹场景,心中又是一阵酸楚。
吃完饭,张凯收拾起碗筷,拿到厨房洗个干干净净,张夫人看着儿子高大的背影,心里不停埋怨,这地儿咋没仆妇呢?那二丫娘不是仆妇?还人人平等,这怎么可能呢?一群没见识的乡下人,就是幺蛾子多。
收拾好厨房,整理好卧室客厅,还没到卯时,张凯说道:“该启程了。”
张将军看着儿子把屋子打理的一尘不染,干净整洁,心绪复杂,沉默不语,儿子的变化不知为什么让他心里隐隐有种害怕,这种陌生的感觉,让他很怕失去儿子。
“天还黑着,咋就走呢?那乡下婆娘还说带茶叶过来,那小子不是还要送几车辣椒酱啥的?”张夫人惦记着东西,嘀咕道。
“你还好意思拿他们的东西?”张凯脸色冰冷,鄙夷的问。
这一而再再而三的冰冷,让张夫人打了个寒颤,这孩子从小性情温和,几年不见咋变成了这样?她哪里知道,这一切都是因昨日而变,有些人的改变就发生在一夕之间,昨日与今日,面目全非,犹如天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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