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四章 太伤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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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就到了初十。
其间,由于江海岳和唐钰都太忙于练功,所以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很少,就聚会了一次,而且琴芝也在。
至于憋死的问题,江海岳背着唐钰解决了一次。当然,这事儿,琴芝和唐钰彼此心照不宣。
这天,家人都睡下后,江海岳又盘膝坐在地板上,开始跟挂在墙壁上的皮膜经络图对眼。
江海岳的脾气自然是极拧极拧的,不管他心机有多沉,年纪毕竟放在那儿呢,有时候,难免还残存一些少年的意气。
现在江海岳就是,他现在已经不是在练功了,而是在较劲儿。
前几天,江海岳突然觉得,这个皮膜经络图在嘲笑他,于是,他不知不觉就开始跟这家伙较上劲了。
现在,这一刻,对着这个皮膜经络图,他身上的孩子气算是全面大爆发。
对眼,对眼……看死你,看死你……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江海岳脑袋一晕,紧跟着,他就发现眼前的经络图像是突然活了过来,有了生命似的。
定了定神,江海岳意识到,这个皮膜经络图就像是一幅三维立体图。虽然他不确定这到底是不是三维立体图,但效果类似。
神机触发,自然而然地,根本不用江海岳费神,真气就开始运行。
较了这么大的劲儿,终于有突破了,江海岳大喜。
这个时候,什么危险不危险的,江海岳早都八千里路云和月了。现在的江海岳,就跟发现了宝藏的贪财鬼一样,不看个究竟是死都不肯罢休的。
很顺利,就没那么顺利的了,但就在江海岳越来越兴致勃勃的时候,一大口鲜血毫无征兆地就喷了出来。
血喷出来后,江海岳才感到了疼,而那种疼法……他还从不知道竟可以这么疼的。
江海岳的身体凝固了,神经也凝固了;江海岳的身体凝固成了个大虾,神经则凝固成了一个字:疼。
不知过了多久,江海岳的身体突然轻轻动了动,然后,又过了一会儿,他才长长地喘了一口气出来。
缓过来之后,又定了定神,当江海岳看到到处都是斑斑血迹,立刻起身,开始毁尸灭迹。
还好,面对墙壁坐着,而墙壁的涂料都是防水的,一擦就掉。
都收拾好,看看没什么破绽了,江海岳大大松了口气。这要是让爸妈和姐姐看到,那还了得,他们今后还不得担心死!
都收拾完,江海岳这才感到骨头缝里都累。一头栽倒在床上,立刻就沉沉睡去。
之后的几天,江海岳就再也不敢打皮膜经络图的主意了,他怕再有大口喷血的场面,被爸爸妈妈和姐姐撞见。
正月十六就开学了,这最后几天,江海岳要力争做个好儿子、好弟弟、好朋友和好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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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海岳是一个人回军大的。
赵红娜早走了,琴芝要和唐钰一道走,不带他。
在宿舍楼前,江海岳正好遇到了美女教官郑立华。
郑立华是那种看了就让人觉得愉快的女人,至少对江海岳是这样。郑立华虽然有时候也挺气人的,但总体而言,江海岳还是蛮喜欢看这位美女教官在自己眼前晃悠的。

江海岳觉得,郑立华有些方面和老姐满像的,就是个小孩子。
郑立华喜欢在808室泡,和李坤对眼,兴致盎然地研究赵虎。当然,这有个前提,那就是江海岳得在屋里。要是江海岳不在,那气氛就有点尴尬了。
知道江海岳和琴芝谈恋爱,有几天郑立华似乎对江海岳有点冷淡,但没过几天,就又跟没事人似的,和以前一样了。
拜年的话再俗,也还得说,说过拜年的话,郑立华又自然而然地跟江海岳上楼来了。
“李坤是不是回来了?”江海岳问道。
说起李坤,郑立华照例得先撇嘴,然后才道:“回来了,跟个瘟神似的。”
进了屋,走进客厅,江海岳看到李坤正站在沙发旁。
李坤整个人又阴沉了些。
江海岳感觉的出来,李坤在家里一定非常不痛快,但却又不得不呆在家里,李坤家里的规矩一定非常之大。
两人对视一眼,几乎同时笑了,他们张开双臂,紧紧拥抱在了两下。
“两个大男人,抱什么抱?”郑立华在一旁撇嘴。
和江海岳分开,李坤翻着眼白看了看郑立华,问道:“怎么海岳一回来,你就跟个跟屁虫似的跟上来?”
也给了李坤一个白眼,郑立华道:“我愿意,你管不着。”
笑了笑,李坤道:“我说郑教官,你是不是想老草喂嫩牛啊?海岳这头嫩牛吃鲜草吃的正香,我说你可别去倒人的胃口好不好?”
这话太狠了,郑立华整个人当时就木了,全身的血瞬间都被吸到脑袋上来了。
江海岳脸立刻就沉了下来,他狠狠瞪了李坤一眼,道:“你回屋去。”
李坤也知道自己过了,只好听话,回屋去了。
面对着眼中含泪,嘴唇直哆嗦,跟个木头人似的郑立华,江海岳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忽然,郑立华转身就跑了出去,江海岳也急忙跟了出来,但又不好跟的太近。
很快,江海岳发现郑立华是奔图书馆去的,这肯定是去找陈欣雨的。
看着郑立华进了图书馆,江海岳放心了。又等了一会儿,不见郑立华出来,江海岳就转身往回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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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馆长室,郑立华门也没敲,一头就撞了进去。
门飞了,还好,陈欣雨一抬手,门定住了,没有造成更大的破坏。
陈欣雨刚想质问一句,但还没等说出来,就被郑立华抱住了。
看着伏在自己怀里嚎啕痛哭的郑立华,陈欣雨愣了片刻,然后无奈地叹了口气,抬手拍了拍郑立华的脑袋,问道:“怎么了,这么伤心?”
好半晌,郑立华抬起头来,哽咽地道:“那个王八蛋说……说……”
想说,非常想跟陈欣雨说,但,太丢人了,郑立华说不下去了,就愈发觉得委屈,又哭了起来。
“好了,好了。”像哄小孩似的,陈欣雨哄着郑立华,道:“别着急,慢慢说。”
好半天,郑立华总算不哭了。
把郑立华扶到沙发上坐下,陈欣雨站起身来一看,得,自己胸前跟水洗似的,湿了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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