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还是逃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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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神秘的女子带着曲阳和曲非烟去了,转眼便消失在街角,傻呆呆的林峰还在窗口眺望。
“逃老弟!这朵花儿可扎手啊!”田伯光贼忒嘻嘻的说。
“扎手,确实扎手!”
“反正这种女人我老田是不敢碰的,不知什么时候就丢了性命,我劝你老弟也别打她的主意,即便是到手了又怎样?还不是把你牢牢的拴住了,还能到外边快活么?”
“她要肯跟了我,我哪里还有心思找别的女人?!”
两个青城派弟子自被解开**道之后,就一直在角落里站着,看了田伯光、曲阳、林峰和那神秘女人的功夫之后,他们再傻也知道乖乖的闭嘴,那女人走后,他们两个也想偷偷的溜走。
但田伯光偏偏不肯放过他们两个,此刻田伯光心里郁闷已极,本来这了个秀丽的小尼姑想要好好享受一番,可先是令狐冲的死缠烂打,后来又是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赌约,让他的如意算盘落了空。
“你们两个兔崽子给我站住!”田伯光飞身挡在两人身前。
“干什么?”罗人杰两人警惕的将长剑横在胸前,本来他们是来捉拿田伯光的,可现在吓得跟耗子一样。
“你们不是来捉我这个淫贼的么?”
罗人杰咬了咬牙,向师弟打了个眼色,两人同时挺剑直刺田伯光的胸口。
田伯光后退一步接过林峰递过来的单刀,唰唰两刀就在两个人的胸口留了两道一模一样的半尺长伤口。
“不!”这是令狐冲的声音,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他在这个时候冲了上来,挺剑刺向田伯光的肩头。
“你他妈疯了?!”桃根仙大叫,刚才众人明明看见这两个青城弟子来找令狐冲的麻烦。
“我不能容许你伤害正道弟子!”
“这***什么破玩意儿?”林峰几个算是永远弄不明白这所谓的正道与邪道,是正道弟子就一定是正人君子么?看青城派的所作所为,恐怕没有什么邪道比他们更加邪恶了吧?
田伯光气的直跳脚:“令狐冲你个混蛋!你个混蛋加三级!***别怪我削掉你的脑袋!”
气愤之下一片刀光卷了过去,令狐冲的左臂立时就飞出了一溜鲜血。
“今天你们三个谁也别想走!”发了疯的田伯光格外可怕,现场除了林峰没有人能够制止他。
罗人杰的眼睛已经变得通红,忽然他的长剑变了个方向,一下刺进了令狐冲的小腹,他这一举动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令狐冲毫无防备的栽倒在地,甚至于田伯光也吃惊万分,收刀退在一边。
“你们这几个小子,看来不用老子动手就已经窝里斗了,还***正道中人,可比我这邪派人奸诈多了!”田伯光阵阵冷笑。
“左右是逃不了!临走也要拉上一个垫背的!”
“哼!令狐冲,想不到吧?这就是你滥用善心的下场!”
倒地的令狐冲嘴里喃喃的说了句什么,声音不大,但足以让周围的人听见。
林峰不用听也知道他说的是什么,看过无数遍《笑傲江湖》的他自然知道他耍的什么花招。
果然,“辟邪——辟邪剑谱——”

田伯光、罗人杰和另一个青城弟子都是神色大变,三人同时伸过头去:“你说什么?!”
令狐冲抬起手中剑,自下至上插进了罗人杰的小腹。
令狐冲呵呵笑了两声:“我说——我可以给自己报仇!”然后头一歪,不知是昏了还是死了。
剩下的那个青城弟子拖着罗人杰的尸体连滚带爬的下楼而去,田伯光没有阻止,说实话,他也有点被这种惨烈情景所震惊。
田伯光摇摇头指着令狐冲对林峰说:“这个蠢货我可不管!”
林峰摊开手:“我也不管!”
几个家伙就这样甩手离去,可怜的令狐冲就像死狗一样被丢在了空无一人的酒楼上。
过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酒楼后面的角落里一张清秀的小脸伸出来打量一下四周,确定所有恶人都走了之后,才蹑手蹑脚的走上楼来,有仍然不敢出来收拾残局的小二、掌柜们远远的认出来,这就是那个和一群凶神恶煞一起喝酒的小尼姑。
仪琳并没有离去,她看见了这一帮人的武功,自己走了,可那位华山派的师兄还在险境中,师傅可没有教过她自己逃跑扔下救命恩人的道理,所以她只是躲在了酒店后面,她要和师兄一起走。
令狐冲一动不动的躺在楼板上,肚子上插着一柄闪亮的长剑,地下一片大大的血渍仍然在不断漫延。
仪琳的眼泪汹涌而出,扑在令狐冲身上摸摸他的鼻息:“师兄,你就这样走了么?我——我——”仪琳此刻心神大乱,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么,只有令狐冲豪迈洒脱的笑容不断在自己眼前闪现。
哭了一段时间,仪琳渐渐静下心来,从小在恒山长大,一些基本的救治方法还是会的,颤抖着手点了令狐冲伤口周围的大**,使得鲜血不再外流,然后喂他吃了身上所有的“白云熊胆丸”,至于那柄长剑她是不敢动的,如果贸然拔了下来,他就会马上失掉最后一口气。
快步来到楼下的一张桌子前,仪琳合十施礼,即便声音里带着哭腔也是格外动听:“请问,最近的医馆在哪里?”
一个小二从桌子底下钻了出来,扶了扶帽子说:“小姑奶奶——向左一里就有医馆,全城最好的!”
“谢谢施主!”仪琳躬身谢过,小心抱起令狐冲向外飞奔,她的功夫虽然在恒山派算是最差的,但此番轻身功夫施展开,上身不动,两只穿着青布鞋子的小脚在僧衣下快速的奔跑,一个壮汉正横着膀子在街上晃荡,一道青影从身边闪了过去吓了他一跳,刚想破口大骂,可看见是个身材娇小的尼姑抱了个浑身鲜血的汉子,并且眨眼间奔出老远,这壮汉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
坐堂的是个清瘦的老中医,看见令狐冲的伤势吃惊非小,也不多话,吩咐手下学徒将令狐冲抬到后面,自己换上衣服马上准备救治。
仪琳的眼泪一直在流,擦眼泪的时候将手上的鲜血擦到脸上弄了个满脸花。
“令狐大哥要是不活了,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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