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明明是他勾引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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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就得了,你还没完了是吗?”桑红衣叹气,在她第十三次将白敬先打飞出去后,她实在是无奈的说道。
白敬先却似乎不觉得累也不觉得疼一般,被打飞出去一次,站起来再重新打回来,然后再被打飞,一遍一遍,即使是灰头土脸,即使是狼狈不堪,却也没有放弃。
“你再过来就别怪我下狠手了。”桑红衣生无可恋,这货要么怂的要死,要么犟的要死,就不能正常一点?
但白敬先选择性的听不见,依旧不要命的冲上来,仿佛凭气势就能将桑红衣打倒一样,目光坚毅。
桑红衣第十四次将白敬先踢飞,然后很无奈的看向了白家主。
她的眼神就是在暗示白家主你管管你家儿子让他歇会儿,免得刚把他的恐高治好了,再被她踢废了这多不好。
但白家主就这么愣愣的站在那里,眼中是不可置信与欣喜的混合物,桑红衣的那点暗示他不是没有收到,却没有一丁点要出手的打算。
按他的想法,桑红衣治好了儿子的恐高,这就是对他而言最大的恩惠,比起救了他的命还让他高兴。
而儿子惹了桑红衣不快,被打几下就打几下呗,不死就行,权当报答恩惠了。
他倒是想当然的让桑红衣出气,可人家桑红衣一点也不想出这个气了。
多没意思啊,跟这种境界差别这么大的打,打输了丢人,打赢了也不解气。
最重要的是,好说看在白家主的面子上还不能下死手,都不能往狠里打,谁愿意在这儿当这个陪练?
但白敬先这不服输的暴脾气上来了,谁说他也不听,在他又一次想要冲上来的时候,桑红衣唉声叹气的对着越人歌说了一句:“打昏他,抬走。”
然后,世界就安静了。
儿子明明是被越人歌打昏的,白家主抬他走之前竟然还要和她道谢。桑红衣面对白家主是‘乖巧’的,所以白家主心满意足的去庆祝去了。
“我还以为你要好好收拾他一顿,没想到这么轻描淡写的就带过了?”桑渺对桑红衣的处置还算满意。白敬先怎么样他才懒得管,但白家主和他还算是有交情,人又不错,他也不是很想看他下不来台。
“没有白叔叔的那几巴掌,我还真没打算轻描淡写的就放过他。不过可怜天下父母心,也不是什么大事,就算了。”桑红衣摆手。
虽然她明知道白家主打白敬先的那几巴掌多的是演戏给她们看的成分,但是她也还算吃这一套,干脆顺着坡就下了。
“我顺便去了趟炼器城,在那里遇见了丹道宗的人,我把人家给欺负了。”桑红衣先跟桑渺报个备。
“你遇上了谁?”桑渺好奇。至于丹道宗会报复的问题根本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任之道,好像是丹道宗的内门弟子。”桑红衣想了一会儿才想起了这个人的名字,而且还是从‘鬼不知道’这个词推理出来的,任之道要是知道了恐怕又得吐口血。
“任之道?”桑渺想了想,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是薛有为那个老鬼的徒弟。不用担心,他师父经常被我欺负,你欺负他徒弟是天经地义的。”
后头已经坐下点了酒喝的廖如仙等人差点没将酒喷到君不负脸上。
有这么欺负人的吗?老的欺负人家师父,少的欺负人家徒弟,还是天经地义的?
“那就好,下次再欺负他的时候我就没有心理负担了。”桑红衣一本正经的点头道。
廖如仙的一口酒终究是喷了出来,还好君不负躲得快。
廖如仙尴尬的扶额,心说谁要是说你俩不是亲父女,我跟谁玩命!
“处理完眼前的事就去找我,我有事要和你说。”桑渺见自家闺女还要招待小伙伴,也没有再多说,转身便走。
越人歌准备闭关突破,也离开了,反倒是方逆鳞闲得无聊,跟君不负他们坐在了一桌上,边喝边聊。
“君师兄,答应你的酒,给我三天时间,我会给你第一批。之后若是材料齐备,你就让人送到酒仙殿给我,酿好了之后我会着人给你送去。”桑红衣对君不负道。
“好。”君不负点头,心中也有些期待。
如果天机一脉的伤都好了,整个十七阶梯的格局必也要有一些改变了。
“今天的酒随便喝,算我请的。我先离开一会儿,等会儿回来不醉不休。”桑红衣让冷青竹备下了各种好酒,除了喝的之外,离开时也让他们带几壶回去。
这些人,将来也都是她的人脉。
也可以说是洛书和叶红鲤的人脉。
桑红衣去找桑渺的时候,桑渺正在炼符。手堆上一堆成品,就那么散乱的铺在地上。
桑红衣上去就往地上一坐,然后就开始挑选起那些符里有没有自己用得上的,准备顺一些回去。
“不用挑,那都是给你炼制的,全拿走。”桑渺果然是大方,特别是面对自己闺女的时候。
然后桑红衣就果然很不客气的一扫,所有的符都进了他的储物戒。
“找我有什么事?”得了一堆符,但桑红衣也没什么高兴的,这种情况以往常发生,已经习惯了,更加失去了得到的喜悦。
“你也老大不小了,有没有想过要成亲?”桑渺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啊?”桑红衣有点懵。
难道做家长的对子女的婚事真的都这么看重?
她还以为自家老爹是个例外呢,毕竟他自己就没想着去找一个成个亲,和江雪馨的那段孽缘还是因为意外。
羽巧巧现在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别的看上他的姑娘也没见他主动去勾搭勾搭。他自己的终身大事都没解决呢,突然间开始操心她的终身了又是怎么一回事?
“有没有看上的年轻俊杰?”桑渺这次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炼了一半的符,转身对着桑红衣,很认真的问道。
“有什么事你直接说清楚,你这么朦胧的问法我有点慌。”桑红衣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
“九皇苑明皇的孙子向宗门提亲,想要娶咱们天师府的人过去,与宗门结成同盟。”桑渺说道。
“宗门联姻?”桑红衣挑眉:“所以你想让我嫁去九皇苑?”
“九皇苑的人全是身具帝王龙气的人。他们虽不一定都是皇帝,却享有国运。那明皇的孙子名叫明傅,年仅三十岁,已是圆满境初期的修为了。他们九皇苑的人要娶的人必也是身具帝王龙气的人,天师府中有两个,所以,你们两人都是他的目标。”桑渺给桑红衣解释了一下九皇苑的信息,又重点提了明傅其人。
“她还想娶两个?”桑红衣立马皱起了眉头。
“不是他要娶两个,而是你们两个身具帝王龙气的人之中哪一个都可以。”桑渺白了桑红衣一眼。
“我身具帝王龙气?我怎么不知道?”桑红衣往身上看了看,疑惑道。
“你的龙气很浅,但确实是有的。”桑渺也不清楚他闺女身上怎么会有帝王龙气,一开始的时候是没有的,至少在他飞升的时候,那之前都是没有的。
“不用想了少女,是天地灵脉的问题。这两条天地灵脉乃是双生,算是双头龙脉,你如今炼化了他们,自然身具帝王龙气。只是这东西对你来说没多大用处,还不如本大爷呢,本大爷就帮你吸收了。”万物之书在此时突然出声了。
“滚你的破书!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背着我干了多少吃独食的事儿?你个坏蛋!”桑红衣掐死破书心都有了。
“少女,本大爷告诉你,本大爷比那个破龙气高端大气有档次的多了,你别不知足。”万物之书不服。
“高在哪里?大在哪里?档次在哪里?”桑红衣嘲讽。
“等着,本大爷再教你一招!”万物之书心甘情愿的上当了。
“这还差不多。”桑红衣一副阴谋得逞的笑意。她是真不在意什么帝王龙气,她又不当皇帝,要龙气干什么?
“你傻笑什么呢?”桑渺见桑红衣笑的那么不怀好意,总觉得有谁被坑了似的。
“没有,你继续说。”桑红衣当然不会承认自己傻笑了,于是又道:“你想让我嫁给那个明傅?”
桑渺却摇头道:“不是逼你嫁,也无关宗门联姻之事。只是我打听过,九皇苑里,明皇一脉算是比较安稳的一脉。明傅此子,天赋强,修为高,为人处世也老到,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传闻,所以若是你对此有意,我就向府主争取争取,先让你们认识一下,再相处一段时间看看,喜欢,事情就定下来,不喜欢那就算了,反正还有一人,自然不可能逼着你出嫁。”
桑渺是真的觉得明傅算是个如意郎君,这才和桑红衣提的,联姻的事他倒不怎么在乎。他闺女还需要靠别人联姻?
“不嫁。”桑红衣斩钉截铁。
“为什么?你认识明傅?还是听说过他有哪里不好?”桑渺皱眉。若是如此,那他打听来的消息就是在是太薄弱了。
“不是。”桑红衣摇头:“我不认识明傅,从未见过,甚至没听过,不过,联姻的事,我没兴趣,所以,不嫁。”
“你不必管联姻之事,只需你喜不喜欢。”桑渺以为桑红衣是不喜欢联姻这种方式。
“不喜欢。”桑红衣想都没想。
桑渺这可没话说了,自家闺女油盐不进啊。
“有没有理由?”可他真的好好奇。
“真想知道?”桑红衣抬眼。

“嗯。”桑渺委屈的点头。
“那好吧,我就直说了,我已经给你找好了女婿了,所以成亲的事你就不必再费心了。”桑红衣直接就说了,一点铺垫都没有。
“??????”桑渺脑袋上顶着无数个大问号。
“找好了?女婿?什么时候的事?对方是谁?”桑渺感觉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幸好他心脏还不错,承受得住这突如其来的消息。
桑红衣指了指地面,意思是下界的,但桑渺却理解错了意思,惊疑道:“?飘渺宫的?天师府的?谁?难道是君不负?”
桑红衣一脸的生无可恋,心说你怎么就逮着君不负那边去想了呢?于是也不打马虎眼了,干脆直接道:“下界的,神兵城少主,苏伏。”
“那小子?”桑渺不知道为什么,一听不是君不负,倒是松了口气。
他挺喜欢君不负那孩子的,可是一想起他天机一脉的身份,和天机一脉从前那些短命鬼,他的心就透心凉。
他现在还不知道他闺女已经能够酿制出能够医治天道反噬的酒来了,君不负绝对可以活的很长。
桑渺对苏伏倒是知道一些,只是从前两家的孩子基本上没有任何的交流,所以有点懵。
“你们是怎么勾搭到一块儿的?”桑渺好奇极了。
“什么叫勾搭到一块儿的?你说话就不能好听点?明明是他勾引的我。”桑红衣一句话一个大转弯,桑渺险些被被她憋死。
“好好好,你说了算。那他是怎么勾引的你?”桑渺眼神空洞,显然是被他闺女雷的不轻。
桑红衣突然满脸是笑,扭捏着道:“当然是你女儿我太有魅力,他一个把持不住,就……嘿嘿嘿嘿。”
桑渺生无可恋。
刚刚他还在站在岳父的角度里好一通嫌弃苏伏这个未来女婿,这一会儿的工夫,他就已经开始替苏伏感到了忧虑。
这要不是他自己的女儿,白给他都不要。能不能镇的了夫纲啊?
“你就认定他了?”桑渺又问。
“嗯。”桑红衣点头,收起了玩笑的姿态。
“他飞升了?”桑渺又问。
桑红衣摇头:“没有。”
“那他天赋还不如你,你怎么就看上了他?”桑渺嫌弃脸。
“你天赋还不如我呢,我也没嫌弃你当我爹啊。”桑红衣理直气壮。
她说的好有道理啊,差点被说服了是怎么回事?
桑渺心里那个不忿啊,嘴上也犟着:“我怎么天赋就不如你了,你爹我可是圆满境,你才哪儿跟哪儿?”
“我现在什么境界?”桑红衣斜着眼问。
“才大圣境初期而已嘛。”他还故意加重了‘而已’的音调。
“你用了多久才修炼到大圣境?我用了多久?你不会算?”桑红衣撇嘴。
“好汉不提当年勇!”桑渺反驳道。
桑红衣对自家爹这孩子气实在没辙,于是道:“好,那就提现在。我现在什么修为?”
“不就是大圣境初……咦?巅峰了?”桑渺大惊。
肯定不能是刚刚说着话就晋升了的,那么就是她隐藏了修为?
“你修炼到巅峰用了多久?”桑红衣问着,在桑渺眼里看来那叫一个嘚瑟。
桑渺抹不开面子啊,闺女修为涨太快也是一种压力。
于是,他依旧不服输道:“你爹我现在可是圆满境!圆满境懂吗!比大圣境虽然只差一个小境界,但不可同日而语。且你爹我能越级而战。”
“你能越级我就不能吗?”桑红衣斜眼道:“要不我现在突破一个?和您老人家平起平坐,再重新建个宫门和你打擂台,到时候,我能酿酒,小鳞炼丹,小歌是战斗界的杠把子,到时候你可别怨我后浪推前浪。”
“你这是在威胁我?”桑渺吹胡子瞪眼吼道:“我可是你爹!”
“我知道啊,我又没说你是我娘。”桑红衣一句话,桑渺直接就泄气了。
这孩子废了,不听话了啊,心啊,冰冰凉啊。
见桑渺一脸的委屈幽怨,桑红衣也不再开玩笑了,而是从储物戒掏出一件东西,道:“说起来,爹,你最近有见过羽姨吗?”
桑渺不知道自家闺女为何突然提起羽巧巧,就道:“她之前似乎来宗门找过我一次,不过当时我正在闭关,所以没见到面。不过,她似乎有事先回去了,只说她还会再来的,只是再就没见她来过。”
“你就不担心她出了什么事?”桑红衣万分嫌弃自家老爹的迟钝。就这么追女孩子的活该你单身一辈子。
“你那是不了解你羽姨,你羽姨的本事可不小,还用你这小毛娃娃担心?”桑渺反倒嘲笑起桑红衣的杞人忧天了。
桑红衣那个气啊,瞪着桑渺怒道:“你再说我是小毛娃娃,信不信我分分钟突破给你看!”
桑渺哭笑不得,这不就是小孩子脾气吗?
桑红衣将手中的羽毛递给桑渺,而后道:“这是我去炼器城时遇到了执法者秦云,他让我带给你的,说是当时羽姨似乎在炼器城发布任务,很着急,又知道了秦云与你是好友,所以就托他将这羽毛交给你。只是当时你在闭关,东西送不到,后来他又闭关了,事情就忘记了。还是见到我之后他才想起来,于是就托我将这东西交给你。”
“这个应该是羽姨的羽毛吧?可有什么说头?”桑红衣总觉得羽巧巧不会莫名其妙留下一根羽毛就什么都不说。
桑渺接过羽毛,将外面透明的牌子震碎,开始打量了起来,而只是观察了没一会儿,大约盏茶的时间,桑渺的脸色就突然一变,随即阴沉着不说话,似乎在想什么事。
桑红衣没有打扰他,只是在旁边默默的等着。
就这么想了大约小半个时辰,桑渺突然道:“红衣,我要外出一趟。”
“去哪儿?”桑红衣被桑渺突然的话弄的一愣一愣的。
“去算盘山。”桑渺语境低沉,眼中有什么情绪闪过。
“算盘山?妖族的地盘?”桑红衣一顿,又继续道:“羽孔雀一族出什么事了?”
“不知道,你羽姨没有明说,但当时肯定是出了什么事她才急着离开。如果事情解决了,她至少该传个信儿来,但既然没有,恐怕事情就没有那么简单了。”桑渺的神色阴晴不定。
他现在有些乱。
“爹,你喜欢羽姨吗?”桑红衣突然问道。
“说什么胡话呢!我和你羽姨是朋友。”桑渺有一瞬的慌乱,有一瞬的茫然,恐怕连他自己都没有想清楚喜不喜欢的问题。
“可羽姨没将你当做朋友。”桑红衣笑了笑继续道:“羽姨已经和我坦白了,她说她喜欢你,但你却有顾虑。”
“她和你说这些做什么!”桑渺似乎有些抱怨。
“爹,喜欢就去把人家给追回来,不喜欢也说清楚,别吊着人家还对你抱有希望,最后错过了对的人。”桑红衣劝道:“如果是顾虑我的感受那大可不必。如果是从前,可能我不容易接受这样的事情,但现在,我是真的不在乎了。只要你喜欢,那我就喜欢,无论那个人是羽姨还是谁,我都是支持你祝福你的。”
“臭小子!”桑渺的鼻子有点发酸,但其实他真的不知道他是不是喜欢羽巧巧。
羽巧巧对他的感情他很清楚,要说不感动,怎么可能?
可是,一来,他是真的顾虑着女儿的感受,二来,他也弄不清楚自己对对方有没有真的感情。
他有些茫然。如果这份感情只是一时兴起,结合到一起最后又是一个桑渺和江雪馨,那么桑红衣是不是也太惨了?
自己是不是也太惨了?
“你和你娘到底发生了什么?”桑渺又皱起了眉头。
他能感觉到桑红衣是真的放下了,不是强颜欢笑的那种。可是,如果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母女的感情又岂能轻易丢弃?
哪怕江雪馨之前对待红衣如此刻薄,红衣依旧视她为亲娘,一直在讨好她,如今却真的再也没有半点留恋,定是受到了极大的伤害。
伤害到死心麻木,才会于一切变成无所谓。
桑红衣笑了笑,将那些年发生的事大概的讲了一遍,没有带任何的情绪,仿佛讲着他人的故事。
听着听着,桑渺由愤怒转为了无奈,最后一声叹息道:“是爹对不起你。若不是当年我坚持要她……”
“别别别,爹你可千万别后悔。你一后悔我可就没了。”桑红衣哭笑不得的止住了自家爹的愧疚,而后道:“用这二十几年的时间换取未来那么多人喜欢我疼我爱我的日子,我赚大发了。以前的事,就当我倒霉,现在苦尽甘来也不错。”
桑渺被桑红衣这比喻给逗笑了,却也放下了这一段过往。
“爹,如果你对自己的感情不能肯定,就趁着这一次,去弄清楚吧。不过,你得带着传音符和传送符,有什么事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不能独自冒险。否则,我做梦都诅咒你娶不到老婆。”桑红衣恶狠狠道。
桑渺正感动着,突然听到最后一句,他特别想脱了鞋拿鞋底子抽死这个小兔崽子!
“你也准备着吧。”桑渺瞅了桑红衣一眼,丢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就走了。
“准备什么?”桑红衣一脸茫然。
“自己猜。”桑渺笑了一声,但就不解释消失在屋门外,留下桑红衣一人站在原地茫然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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