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节 蝉泣(狼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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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入江诊所,尽管狼牙很容易就猜到答案,但为了演戏,他在看到昏迷的鹰野三四后,就着急地逼问入江京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随后,入江京介交代了一切:在两天前,就在狼牙把证据交给他后不到一个小时,鹰野三四突然出现,将这些证据全部带走,然后在今天早上,就发现鹰野三四昏倒在诊所的门前。同时,从鹰野三四的身上找到了一个通讯器和一封信,信上指示入江京介将通讯器交给狼牙,并让狼牙用通讯器和他们联络。还威胁到,如果不照做,鹰野三四就是他们的下场。
接着,狼牙用公司机密的理由支开了入江京介,然后就打开了通讯器,用中文进行了一场对话。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狼牙首先冷冷地问道。
很显然,狼牙突然的中文让对方有点不适应,在对方嘈杂了一阵后,通讯器里传来疑惑生硬的中文:“你是中国人?”
“我是哪国人并不重要,快回答我的问题!你们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狼牙几乎是怒吼着问道。
“上田先生,不要冲动,请冷静下来,我们只是要问你几个问题。”对方劝慰着说道。
“凭你们对鹰野小姐做的事,你认为我会回答你们的问题吗?你们等着吧,如果让我查出你们是谁,你们的末日就到了!”狼牙用轻蔑的语气威胁道。
“……”对方沉默了一阵,才说道:“上田先生,我想你误会了,鹰野小姐的病是突然爆发的,并不是我们造成的,而且我们在当时就对她进行了紧急处理,那个威胁也是我们临时想到的,让你造成这样的误会,实在是抱歉万分。”
狼牙沉思了一会,说道:“姑且相信你们的话,那你们是谁?和鹰野小姐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找我?我可不会和不知底细的人交谈。”
对方回答道:“你是高野老师的学生吧,我们就是高野老师研究的资助人,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都是自己人。”停顿了一下,对方接着说道:“恕我冒昧,我们查遍了所有资料,都没有找到一个叫上田粟一的人,不知道你是高野老师的那位弟子?如果方便的话,可不可以将你的真实姓名告诉我们?”
“哼!”狼牙拒绝道:“这是我们公司的内部机密,不能告诉外人。”
狼牙的拒绝并没有让对方放弃,对方又说道:“那好吧,上田先生,这个问题我们暂且不谈,你可不可以通知你公司的负责人,我们有事和他们商谈。”
“原来你们的目的是这个。”听到对方这么说,狼牙语气缓和了下来,说道:“我就是日本方面的代表,你们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又是一阵沉默,对方才说道:“那我们就直说了,我们希望和贵公司合作。”
“呵呵。”狼牙笑了一声,说道:“说具体点,怎么个合作法。”
对方说道:“我们对贵公司的一些技术很感兴趣,不知贵公司能不能将这些技术转让给我们,当然,我们是肯定要付代价的。”
“哈哈……”狼牙大笑着反问道:“代价?你们有什么代价是可以付出的?钱?我们有的是。权?连我这个打工的都不稀罕,你认为我的上层会在乎?除了这两样,你们还有什么可以给的?”
很显然,狼牙的话给了对方不小打击,但狼牙并没有打算就此打住,他停止笑声后,又扔了一个重镑炸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是谁,你们是日本的军方吧,跟我玩神秘,你们还嫩了点。”
这一次,对方又沉默了,而狼牙也没有再说话,他掏出香烟一边抽一边等待对方的回应。
足足过了两分钟,通讯器才传来声音:“上田先生,你说的很对,或许我们真的没有什么东西是贵公司能看得上眼的,但我们想再问一下,你个人有什么愿望需要完成的,有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或是特别想要得到的人?”
狼牙想了一会,说道:“你们是想要贿赂我吧,很可惜,我不能答应你们,而且希望你们记住,如果公司知道今天在这里的谈话,不但我会没命,可能日本的皇宫也会被黄金砸平。”说完就伸手准备关掉通讯器。

“等等!上田先生!”对方仿佛看见狼牙的动作般,急说道:“今天的事不会有任何其他人知道!这点请上田先生放心!”
狼牙停止了动作,冷笑了一声,说道:“你们还真经不住试,我这样简单的就把你们在监视我的事给试探出来了,那我还怎么放心和你们做交易?”
通讯器又沉默了,但很快,就传出了声音:“上田先生,还真的没有你不知道的事,我们马上就把监视器销毁,请你放心,我们是带着十二分诚意和你合作的。”
“不用了。不过,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毕竟整天被人是很不舒服的,况且这位者的技术还不高明,就更让人恶心了。”狼牙一边抽烟一边说道:“其实,刚才我就对你们说了谎,公司并没有对职员私自和其他人做交易作出限制,只是在事后要把交易过程写份报告交上去,那样是很麻烦的。”说到这里,狼牙阴着脸接着说道:“不过,我刚才说的用黄金砸平日本皇宫,以公司的财力是完全能力做到的,所以,你们千万不要打什么歪主意。”
只见过用炸弹去破坏什么建筑物的,用黄金去砸平什么建筑物相信没有几个人听说过,而现在和狼牙对话的人显然不属于这‘几个人’的范畴,他连忙答应道:“受教了,受教了,我们一定注意。”
“好了,废话就不说了,说点你们感兴趣的话吧。”狼牙扔掉手中的烟蒂,缓缓说道:“五天前的午夜,有一群武装人员闯进了我的家里,之后,这群不速之客被我清理掉了。我对这群人的身份不感兴趣,但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停顿了一下,狼牙接着说道:“我想问的是,你们对我在这个过程中使用的武器有没有兴趣。”
“上田先生,这群人的行动我们是事后才知道的,这个……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但我们保证,绝对没有下次了。”对方先解释了一番,才用严肃的语气说道:“但恕我冒昧,上田先生,从我们收集的资料上来看,除了一些冷兵器造成的伤口外,在现场我们还发现两种规格的子弹,这两种子弹都是普通手枪用的,其中威力较大的一种是.44口径的沙漠之鹰,虽然这种枪性能很好,可并不是什么罕见的武器,我们……”
“你们说的很对,确实是沙漠之鹰。”狼牙打断了对方的说辞,说道:“但可不是普通的沙漠之鹰,我想最好你们派个人来亲眼看看,然后我们才继续谈下去。”
“……那好吧,上田先生,你稍等一下。”对方在短暂的迟疑后,说道。
没等多久,入江京介带着一位二十多岁的男子出现在狼牙面前,普通的休闲装,普通的相貌,中等的身材,平静的神情,不管从哪个方面看,这名男子是再普通不过了,但随着他向入江京介出示了证件后,就确定了他不普通的身份——日本军方的调查员。
问了身为诊所主人的入江京介,狼牙和这名调查员来到一间有着隔音效果的房间。刚关好房门,狼牙就拿出沙漠之鹰,用中文问道:“这是什么?”
调查员瞄了一眼狼牙和这把银色手枪,然后用流利的中文回答道:“沙漠之鹰,半自动手枪,口径7毫米,重量1.99千克,标准子弹……”
“停!”狼牙伸手阻止了对方,说道:“你说的是普通的沙漠之鹰,这可不是那种普通货色,至于特殊在哪里,你就亲眼看看吧。”说完,抬枪瞄准了对面的墙壁。
一枪、两枪、三枪……最开始,调查员是带着鄙夷的表情看着狼牙,但随着狼牙不断开枪,他的表情转变为疑惑,再由疑惑转变为惊奇,最后转变为恐惧。
枪击了近五分钟,狼牙终于停了下来,一边甩了甩发麻的手臂,一边转头问道:“看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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