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冤冤相报(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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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讲?我的名字叫做凌舞。”天仙说道。我谢谢你没提独孤一城,现在不能再让你多说话了,我挺剑就攻了过去。
“阿巴,阿巴。”哑奴不敢相信我竟然主动攻击,拿着刀迎了上来。通过交手我发现“阿巴阿巴”的用刀力量很大,但是不会技巧。也就是说他只会蛮力,往往他一刀劈下来,只要我闪开哑奴半边身子都露出破绽。他最后凭借着灵巧的身段克服技巧上的不足,但在我眼里根本没用,我却就杀不了他,因为凌舞。
凌舞手上拿着一对短梢,短梢这种兵器就是用将近半米长的木棍前端拴上了一段铁链,铁链的前端带着一个小型的铁锤。这种东西属于多节棍的范畴,多节棍的原型可认为是打谷用的连枷,这是中国自古以来农村普遍使用的一种农具。因此,农民出身的中国士兵使用铁链夹棒实在是得心应手,再适合不过了。最早想起把连枷作为兵器使用,应该算是少林寺的腾蛇棍。
多节棍的起源,在宋太祖赵匡胤的传说中可以找到。这是有关赵匡胤作后周武将时候的故事。当时,以棒为兵器的赵匡胤,在一次战斗中,手中的棒折断了。他用铁链把折断了的棒拴在一起,又重返战场。没想到,这种临时拴上的二节棍却格外地好使,而且威力大增。从此,他爱不释手,成了他的专用兵器。武术套路中的宋太祖盘龙棍,也许就是由此得来的。
这种东西比普通棍棒具有更大的打击力,即使有铠甲护身,也会遭到指明损伤。由于这种特殊的构造,多节棍攻击套路奇特而多变,使人很难躲闪。往往是挡住了棍子而躲不过前边的铁锤,躲过铁锤,棍子又打了过来,实在是使人难以应付、深感头痛的一种兵器。而这位天仙一拿还拿了两个。
我在两人的夹攻之下疲于招架,处境十分难堪。我主要是打哑奴,这样可以抽空变化身位一边追打哑奴一边躲着凌舞的攻击;如果我主打那个凌舞,本来就处于下势再让“阿巴阿巴”来添乱我就真完蛋了。我们在屋子里边追打的时候,战圈挪到了陈先生这里。他是个文弱书生,一直没有什么行为,就是坐在边上看。这时我们三个人纠缠过来之后,陈先生猛地起身端起身边的笔洗瞅准凌舞就泼了上去。
“哎呀!”凌舞惨叫。笔洗里边有水,而水里还有墨汁。凌舞瞬间看不见了,我趁机猛攻哑奴,一个“童子拜佛”剑尖上挑,就挑断了哑奴的手筋。然后抓住机会在他大腿上狠狠穿了一个窟窿,我对他说:“跳,我让你跳。”后来一想说也白说。
凌舞把眼睛揉开之后,怒道:“老匹夫!”竟然放弃了我,直接就奔着陈先生杀了过去,我一看马上阻拦。我的宝剑直接砍到了她前边的铁链上,只见铁链应声而断,裂天宝剑真是好用啊。但是凌舞的势头我已经制止不住了,木棒砸中了陈先生的后脑,他晕了过去。
我赶紧调整身位去对付凌舞,她拿着有铁锤的那根短梢朝我甩来,我本能一铛,随着她的一身娇笑,铁链把我的宝剑给缠住了。另一只木棍随手向我袭来,我赶紧转动宝剑想要把铁链搅断,可就是转不动,我生生的白挨了一下。还好那只是没有头的短梢,还好那只是半米长的木棍,还好我穿了内甲,可我后背被砸得隐隐作痛。
我死命抓住宝剑,趁她重心不稳的时候一脚把她踹飞。这样,宝剑和缠在上面的短梢全都握在我的手里。我拿到这两样东西之后连忙向后退,这时的战况是哑奴已经接近残废,凌舞拿着半米长的木棍,我则拿着两把兵器组成的四不像。我喘口气说:“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知道什么?”
“独孤一城罪有应得的事。”
“你说话注意点,那是你师父。”
“师父就天天晚上从徒弟的身上上取血?”、
凌舞一愣,接着娇笑道:“原来你都知道了?”
我很纳闷她竟然笑得出来,说道:“这很可笑吗?”
凌舞说:“不不不,我只是惊叹你很聪明。那你也应该知道了你是怎么当上他的徒弟了?你不过是个蛊而已,你明白了之后当了叛徒这倒情有可原。”
她的话我怎么听得这么别扭?我问道:“你到底是谁?”
“我说了我是凌舞,我也说了你是我师叔。”她看着我一筹莫展的表情说道,“我是你师父的孙女。”
晴天霹雳啊!到底凌家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人物还存活着?我说道:“我怎么没有看见过你。”
“你当然没有见过我,我从小就在天蝶宫,现在是回来报仇了。”说罢捡起了哑奴丢在地上的刀又朝我攻了过来。我以最快的速度解开缠在宝剑上边的铁链,但还是挨了一刀。刀尖划破了我的衣服,在我的内甲上留下了一段深深的白痕。凌舞惊奇地说:“你还有防备。”
“我又不傻。”我就势一滚,一把抓住了躺在地上的哑奴,我把宝剑对准他的脖子说道:“赶紧给老子停手,否则我杀了他!”
“杀了呀,他只不过是我家的奴才而已。”
这句话弄的我不知所措,我说道:“他对你家这么忠心,怎么能这么对他?”
“这么对他怎么了?不过是个奴才。”我想起了小时候的那段童谣:青蛇毒耳口,黄蜂尾后针,二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
我问道:“你家这个奴才和你一起在天碟宫吗?”
“当然不是,他一直在镜湖山庄。包括你叛变的那天晚上,他也在!”凌舞一边说话,一边走向了我。现在我左右为难,放了哑奴就多一个对手,杀了他我还真不忍心,可是这么僵持着凌舞又不给我机会。要不说什么路都是人自己选的,哑奴突然对我的腿使劲扎了一下子。
“啊!”没有什么仁慈了,在凌舞的嘲笑声下我割掉了哑奴的头。这根针好厉害,扎的我全身发麻。凌舞笑着说:“你都这样了,就让你当个明白鬼上路。其实树神的毒液我爷爷已经研究的差不多了,哑奴就是一直掌管这件事。炼制毒药的地方就在我爷爷的床铺下边的暗道里,如果不是你带人抄了我们镜湖山庄,我想你过不了几天也得死于非命。因为你毫无用处了!”
“你……你怎么全……全都知道,你又……又……不在。”症状和当初中了树神毒液之后差不多,只不过现在还勉强能够支撑。
“哈哈,我当然都知道了。因为我会哑语,可以和哑奴交流。在那天晚上,哑奴还在暗道里边炼药,等晚上出来拿饭的时候,偷偷的看到了你和我爷爷之间的对话。我看哑奴的形容,你当时的表情很嚣张啊。”我想起来当时故意气独孤一城的情景。
凌舞看了看我手里的宝剑说道:“那也是我爷爷的吧?”
“这是我的!是你爷爷从我这里抢的。”
“只要他碰过的,那就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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