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冷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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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来梅历史悠久,是除巴伐利亚州外德国最早建立的一个小“国家”。在世界现存的最古老的城市中,不来梅仅次于圣马力诺,居第二位。早在8世纪时,它是主教教区首邑,由于拥有市场特权而迅速繁荣。11世纪时,它曾被称为“北方的罗马”。1260年,该市加入汉萨同盟(汉萨同盟是一个由商人组成的,包括北海、波罗的海沿岸及内陆共90多个贸易城市参加的强有力的城市同盟)。1646年,不来梅成为自由帝国城市,不属于任何郡主,由王国直辖。
不来梅港是德国第二大港,也是欧洲最大的渔业港之一。作为德国一个外贸中转站,不来梅港拥有世界上集装箱水陆转运设备。德国的茶叶、咖啡、烟草和棉花都由此进入,并在当地加工上市。因此,不来梅港不仅是一个快速的货物转运地,也是当地经济的发动机,它的州徽就是一把钥匙——一把“打开世界的钥匙”。除了航运和造船业外,不来梅市还拥有汽车、机械制造、电子及刚兴起的航空航天工业。
托马斯正忙于打理他新招收的那批年轻中国球员的后续事宜,所以没功夫陪我来,他告诉我,如果不想让球迷们在机场夹道欢迎的话,他可以不通知俱乐部我到达的日子,让他的妹妹到机场接我,他的妹妹叫凯瑟琳,我也可以直接叫她的昵称凯蒂。
飞机在不来梅机场缓缓降落,这个机场不大,还没有北京机场的一半大,但里面很是便捷,出了旅客通道,迎面走过来一个女人,身材高挑,在穿着高跟鞋的情况下比我还要高几厘米,金黄色的披肩长发,脸型瘦长适度,皮肤白皙,一对大眼睛,绝对算得上典型的欧罗巴美女。
“你好,汪先生,我是托马斯的妹妹,凯瑟琳。”我发现了她的缺点,就是一直都没有笑过,似乎脸上的笑神经萎缩了,一个美女如果不笑的话,那就要减色不少,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当然不排除有的朋友喜欢这样的冷美人。
不过我还是微笑着和她打了招呼,“你好,凯蒂!”
“对不起,在没有经我允许的情况下,请不要叫我的昵称。”“可你哥哥说……”“这是我自己的名字,请尊重我的意见。”她依然很严肃,语气很生硬。我被她噎得很是难受,无可奈何地耸耸肩,“那我们现在去哪儿,给我找好住处了吗,凯瑟琳.丁格勒小姐。”我故意用了她的全名,多少表示了一点不满。
不知她是没有听出来还是不介意,一点不受影响地接着说:“今天我休息,托马斯和我说好了,让我带着你先看一看不来梅这座城市,然后再带你去住的地方,已经给你租好了住处,你应该会满意,如果不满意还可以换。现在我们就可以去不来梅游览了,我的车就停在外面,把行李装在后备箱里就行,今天的费用,包括我的劳务费托马斯已经给我了,不用你掏腰包了。”
“什么什么什么!你今天还要劳务费,托马斯和你不是亲兄妹吗?”我一下子莫名惊诧,在市里参观的费用你不出就很是令人惊讶了,你居然还要劳务费,简直是匪夷所思了。
“我们当然是亲兄妹,这和亲兄妹有关系吗?”她居然还反问我,“你是托马斯的朋友,不是我的。”
这大概就是欧洲的文化吧,我真有些被洗脑的感觉,头有些晕。
不知不觉,我们已经进了不来梅市,欧洲的城市,特别是有一定历史的城市,市中心都保持了原貌,新建设施如机场、球场等都在老城区外建设,我觉得这比我们的城市规划要有头脑的多。

不来梅有许多著名的城市建筑和雕塑,这座城市的市政厅具有文艺复兴时期的风格,市政厅前矗立着一座雕塑,是一位光头披甲执剑的勇士,凯瑟琳告诉我,这座雕塑建于1404年,象征着城市的自由。离市政厅不远的地方还有格林童话里动物形象的雕塑和市乐师纪念碑。
随后,凯瑟琳带我去了这座城市的圣.彼特利大教堂,公元787年,查理大帝下令在不来梅建立教区。后来,不来梅升为大主教驻地,成为基督教向北欧传播的据点。教堂是一座哥特式建筑,1043年建成,一直保存至今。我不得不感叹欧洲人对文物的保护,1043是我们的宋朝,放眼国内,所谓宋朝的古迹大部分都是后来重修的,真正宋朝的东西凤毛麟角。
然后我们去看了不来梅的母亲河—威悉河,这条河是不来梅的生命线,对这座城市赖以生存的航运事业至关重要。中世纪以来,因为泥沙淤积,严重影响水运。后来,航道经过大力疏浚拓深,海轮出入才畅通无阻。同时,威悉河还是一条不安分的河流,为了防止威悉河水泛滥,潮水侵袭,人们筑起了100多公里长的堤防,还修了复杂的排水系统,亲眼看到这一切,令人叹为观止。
在不来梅的街道上,我看到很多四五十岁的人,男女都有,他们的胳膊比一般人短很多,畸形的有些恐怖,我问凯瑟琳,“你们这里是不是发生过什么流行病或者一次大的事故,怎么会有这么多这样的人。”
“说是流行病也对,”她专注地看着前方,“那是因为五十年代,这里的妇女中间流行服用一种避孕药,结果而引起胎儿畸形,当时这些孩子们被人称为‘海豹儿’,现在这批人都四五十岁了。”我做了一个古怪的表情,不可思议,看来流行的风还是少跟为好。
下午,凯瑟琳带我到了住处,然后依然冷冷地告诉我,“按照我和托马斯的协议,我明天带你去俱乐部报到,然后,我会每周三次,给你上德语课,进一步提高你的德语水平。”
“好的,谢谢,”我有些无奈了,“我该叫你丁格勒老师还是凯瑟琳老师。”
“叫我凯瑟琳就行了,我先回去了,明天见。”就在她将要转身离去的时候,我看到她脸上要呈现出笑靥,就在我无限期待的时候,又恢复了古井无波,真是失望。“明天见,谢谢你,凯瑟琳。”有些言不由衷。
晚上,我给托马斯打了个电话,“我说,今天你可害了我啦,我刚叫了一次凯蒂,就直接被她打断了,这可是你让我叫的,你不了解你妹妹吗,我真怀疑你们是不是真有血缘关系。”
“听我说,朋友,我们也两年没见了,我不知道她居然还是这样,我还以为你俊朗的外貌和如火的热情能够溶化她的冰霜。”
“打住,别胡说八道,我长什么样我知道,我要是俊朗了,今天街上那些四五十岁的海豹儿都成帅哥美女了。说实话,我开始还真想追求凯瑟琳,确实是美女,但我真是失望啊。”
“别放弃,伙计,”托马斯继续给我打气,“中国人不是说有志者事竟成吗,坚持一下,我觉得你会成功的。而且,我告诉你个事,我这个妹妹一直不善于和异**往,现在应该还是个处女,好像你们中国的男人很看重这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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