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金球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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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场上形势不妙,希斯菲尔德用奥特尔换下了泽罗伯托,加强防守,那一分就拿一分了,范博梅尔和奥特尔经常联合夹击迭戈,终于让他的发挥稍微受到了一点遏制,但迭戈还是有一次强行突破,一支杀到球门前,一脚挑射被卡恩单手把球封了出去。
在比赛的最后十五分钟,我们的攻势也恢复上来了,有几次机会,但也没有能够造成破门,最终双方以1:1握手言和。赛后,我特意找克洛泽交换了队服,克洛泽拿着我递过去的拜仁队服,凝视了好久,说:“我多希望有一天也穿着它在场上比赛啊。”我想说两句鼓励他的话,但想了想,还是没有说。
第二天,《镜报》对这场比赛报道的文章配发了我和克洛泽交换队服的照片,题目是“拜仁和不来梅握手言和,汪青和克洛泽战成平手。”我接到了克洛泽发出的短信:“威悉河畔球场再见”。
上半赛季的比赛已经进入尾声,不来梅仍然存在不稳定的问题,意外地输给了法兰克福队,拜仁和不来梅的积分差距扩大到五分,拜仁在联盟杯上小组出线也没有什么悬念,1:0战胜葡萄牙的布拉加队之后,以小组第一的身份出线,杀进三十二强,我们在三十二进十六的比赛中的对手是比利时的安德莱赫特队。
冬歇期又到了,为了缓和我们的关系,凯瑟琳决定在这个冬天和我一起去中国看望我的母亲,我一直想把母亲接到德国来,但母亲一直没有答应,她老人家觉得在中国待了一辈子,实在是不想离开,到德国人生地不熟,没有熟人和朋友,连别人说话都听不懂,家门都出不了,实在是没什么吸引力。
当我们收拾行装,正准备启程的时候,戴天广给我送来了一个消息:今年欧洲金球奖的评选中,我被提名,而且被视为获奖大热门。
欧足联每年都要评选欧洲足球先生,并授予金球奖,这在欧洲足坛是每年年底的一项传统活动,已经有几十年的历史了。第一位欧洲足球先生是英格兰的“足球爵士”马修斯,随后,每年的这项活动都被视为欧洲联赛最佳球员的评选。普拉蒂尼和巴斯滕都曾经三次获得过欧洲足球先生的称号,我喜爱的球星巴乔、古力特、里杰卡尔德等都曾经获此殊荣。
金球奖的评选并不直面对欧洲籍的球员,只要当年在欧洲联赛踢球的球员都有资格参加评选,罗马里奥、罗纳尔多都曾经是金球奖得主,第一个非洲籍的欧洲足球先生是利比里亚的威赫,不过还没有亚洲人获得过这一荣誉。
前两年,我也曾获得过欧洲金球奖的提名,但当时我的排名都比较低,推荐票也少得可怜,就像我这篇小说目前所获得的推荐票数一样。而拿到两个欧洲冠军联赛冠军之后,我终于成为炙手可热的人物,希望我小说的票数将来也能大幅提升,嘿嘿。
作为前锋,本身就比较容易竞争金球奖,在几十年的历史中,防守球员获奖的只有贝肯鲍尔,门将只有伟大的雅辛,所以,戴天广同志认为我这次竞选很有希望,“今年没有国际性的赛事,世界杯或者欧洲杯什么的,重点看的就是俱乐部层面的成绩,而你今年带着不来梅队拿到了欧洲冠军联赛的冠军。想想吧,带领不来梅这样的欧洲二流球队拿下冠军联赛,这比你在曼联、米兰这样的豪门拿到冠军还要有价值,有消息说你现在是获奖呼声最高的,应该是十拿九稳了。”

我说:“先别想得太美好,足球场上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这种评选也一样,冷门爆出来后一点都不要觉得不正常。”
“唉呀,你入选本身就是一个冷门,所以很有希望啊。”
我实在是又好气又好笑,“哎!你刚才还说我是很有希望的,这么一会儿我就变成爆冷门了,你是兴奋得语无伦次还是天生说话就没有逻辑性,这话说得颠三倒四的,让人怎么听啊!”
“就当是高兴得好了,”戴天广一点都不觉得别扭,接着说,“我就是要说你非常有希望,所以你怎么说我就顺着你说了,反正……反正你很有希望就是了。要不要和我打个赌啊?”
“赌什么,如果我的了金球奖就把那个金球给你?不好意思,我还真是舍不得,这个赌就免了吧,而且这个所谓的金球也不是完全用纯金做的,你也刮不走多少金子。”
“你看我像那焚琴煮鹤的人吗?”戴天广有些愤愤地,“虽然我爱财,但也没财迷到那个地步吧,就读一百欧元吧。”
“你跟托马斯学的吧,还学会用欧元打赌了,不过对不起,我不赌。”
“为什么,万一你没选上,这也能算个安慰奖不是吗。”
“算了,我现在品出来了,”我回答他,“我得到了奖项,你能够从兴奋状态的我这里发上一笔小财,如果没有评上,我得到的那点钱根本算不上什么安慰奖,我也不是要饭的,这一百块钱就打发了。到那时候,用赵本山小品里的一句话:你就是给我喝云南白药,也无法医治我心灵上的创伤。”
“有那么严重吗,你的心理素质一向挺好的啊。”说着,小戴同志突然想起什么,“不对啊,你这等于是说我是要饭的。”明白过来要打我,他才看到我已经窜到了门口。小样,跟我拼反应,你这辈子是没戏了。
几天之后,结果出来了,我如愿以偿,成为欧洲足球先生。说实话,尽管一直在期待着这个奖项,但当愿望变成现实之后,我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一直无法把站在领奖台上的人和我联系到一起。
终于站到了领奖台上,接过布拉特颁发的金球,我非常想笑,想要放声大笑,但我还是努力抑制着自己的情绪。我也很奇怪,已经拿过很多冠军奖杯了,为什么情绪还会这样激动。后来我想明白了,过去是和大家一起拿奖杯,而且是在运动场上,可以尽情放肆的欢乐。而如今我是一个人领奖,在舞台上,多少要控制一点,不能显得太没出息了。
不过我还真是没出息,脸上的笑意不自觉地就流露出来,最后实在控制不住了,索性放声地大笑,这张照片被全世界很多家体育报纸刊登。《镜报》的标题是:在领奖台上如此爽朗地大笑,几十年来领奖者中只有此君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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