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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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璇那小妮子..难道就不能做得‘平民化’一些吗?月考竟然进了全级第三名,原本对她有兴趣的人不过是那些少爷和纯情少男罢了,可是现在,就连那些书呆子都迷上她,弄了个什么‘米粉团’。而且现在,又去参加校运会?万一她的运动天赋与她的学习成绩一样强的话,恐怕在以后,会有一大堆的肌肉男找我麻烦。”叶扬一面无奈地与坚果坐在座位上,看着米璇拿着笔在报名单上龙飞凤舞,露出一副头痛无比的样子。
“哟?难道你吃醋了吗?叶扬,这可不像你的作风啊?”坚果阴阳怪气地笑道,“你很在意她吧?”“吃你个头...”叶扬的脸被坚果说得有点发烫,就像在掩饰一般,叶扬把脸侧向一边,“只不过...是她天天跟着我,而那些讨厌的家伙又跟着她,间接影响到我罢了。怎么?难道我没有资格发表一下意见吗?”
“哈哈,不是不是。你当然有这个权力。”坚果笑哈哈地拍了拍叶扬的肩膀,正欲继续调笑他,谁知道,叶扬的表情突然痛苦地扭成一团。身子发颤地捂住刚被坚果拍中的肩膀。坚果见状,吓了一跳,“喂,你别开玩笑啊,我刚才一点力也没用。”
叶扬咬了咬牙,慢慢地深呼吸了一口气,才摇了摇头,“没事。”在他的左手拿开时,坚果的眼角余光不经意地扫到了他的右臂一直在震。还有上面的道道黑印。眉头一皱,坚果在叶扬的痛呼之下,把他的手臂抓了过来。
“这气味...镇痛贴?难道你又被人给打了?....不对,被打的的也不是贴这个的啊?”沉默地抽回右手,叶扬的表情慢慢平淡了下来。
“别乱想了,是肌肉疲劳罢了,至多是严重了那么一点。”叶扬叹了口气,解释道,“从国庆假期前你告诉我要开校运会的那天开始,今天凌晨两点为止,我都一直在写广播稿,每天我都写了不下八小时。连续不断地,十多天。”
“我X...你这个疯子,这么多天下来,你写了多少?”“不多,一天写的还不够两万字,这些天来就写了三百多篇。”叶扬如此平淡地回答。坚果听了,平日吊儿郎当的神情完全消失了,变的一面严峻,“三百?....你一个人这么写下来?你傻了?你的手还想不想要了!?你给我停!不要在这样写下去了!”“不行的,坚果,现在离校运会只有不到一个星期了。我想赢,因此我不能停下来。”
叶扬咬了咬牙,厌恶地扫了班里的人一眼,恨恨地说道:“班里这些家伙,不论男也好,女也好,都是那副对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成绩不行,做人也如此,对什么都不会认真一下。说得难听一点,他们都是一些被这间学校从年级中隔离出来的渣滓,垃圾!废物!尽管这次是团队的比赛,可是...我依然无法把胜利寄托在他们身上!”叶扬自嘲般淡笑了一声,“差点忘了,好像我们也是这里的一员呢....不过,我现在不想管太多东西了,我知道,我需要这次的胜利。因此,既然不能靠他们...这些垃圾,我就唯有靠我自己!”“但是,叶扬,你已经有三百多篇不是么?那些只要兑换成分的也有一百多分了,校运会总共才多少个项目?男男女女加起来,也就那五十四面奖牌,三百九十六的总分,还要全级二十个班去争这么点分数。一百多分看来已经很高的了。”
“我想做的不是要将赢的几率提升到最高,而是要百分百赢啊,坚果。”叶扬苦瓜脸地软倒在椅子上,“这次,我知道只有靠我自己!长这么大以来,我一直觉得自己有多么无能你知道吗?无论是对自己也好,对历琪那里也好。我一直只会在抱怨自己的命运这怎么样,那怎么样,出身怎样不够好。因为我知道自己根本无能力去改变这一切。”看见坚果又想开口,叶扬伸手阻止了他。
“但是,即使我没有能力去做一些重大的改变,我也想凭自己的能力去做出一些小的改变。令身边的一切变得与我梦想中的那样更接近一些。也许在最后,结果也不能变得与我梦想中的一样,我也甘心了。最少,我不是眼睁睁地盯着这个世界,抱怨它,而自己却一点事都没做过啊。”叶扬的语气变得非常认真,“我喜欢历琪,这是事实,米璇对我怎么样我不想去管。现在我只知道自己想去精英班,然后更接近历琪一点。坚果,我知道你是我的好兄弟,很想帮我,如果是那样的话,倒不如在校运会上替我多拿几个奖牌吧。要不,就在一旁呆着,看着我这次怎样发威,一个人把他全校搞得轰动。”
以一个人的力量去和全级二十多个班,一千多人对抗。叶扬想一想便觉得有点离谱了。不过,为了一个人的胜利。他仍然会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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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是校运会了,该来的还是来了,叶扬想到。
“在准备方面,饮料那边已经让坚果帮忙下了违禁药品,封装好了。以坚果家的势力,帮忙弄点此类之中的高级货简直是简单之极。反正校运会又不是奥运会,谁会查这个?班里的那群垃圾?呵呵,既然你们还活着的话,那好歹也要给老子乖乖地做一个有点利用价值的工具,出点力,反正本来就没有期待过你们能赢金牌回来,但喝点药品的话,只要你们的体质不是极度低下,拿铜牌还是可以的吧?5分啊,一个铜牌也能顶上我写十篇的广播稿了。”
这几天的训练时间,叶扬趁有空的时候去看了一下那些家伙。可是,不论男女,那些垃圾在训练时都是没有一点认真,你说一句我说一句,然后笑嘻嘻地等着时间过去,让叶扬见了想发疯。“不可救药”——这是叶扬给他们的唯一评价。
不过奇怪的是,最近米璇不知道为什么都很少烦他,让他有点不习惯。在开始那几天,叶扬猜她是因为要训练的原因所以没时间来找自己。不过,在叶扬去看那些垃圾的训练的时侯,他并没有发现米璇那小妞。既然她不是去训练的话那是在哪里呢?这一点让叶扬非常不解。但是,叶扬现在可没有空去管她,所以也没有对此深究下去。
至于在存稿方面,数量很可观,这几天叶扬一直在写,没有一天荒废过。正因为如此,他的右手变得更痛了。虽然不会像坚果说得一样会废掉这么夸张,即使事后的确会有点麻烦。但叶扬他不在乎!他要赢,且不惜一切。
四百多篇!叶扬现在已经写破了四百篇广播稿了。写到现在,他已经懒得去想内容而是直接上网找一大堆广播稿打包下来抄了。叶扬已经彻底成为一台机器,除了机械地运作外,不做任何多余的事情。
今天是星期天,周末假期,可叶扬却决定返回学校去巡查一下其他的班级的现况,看看到底有多少人留下来为校运会的事“加班”。希望能多收集一点情报,以制定应对各班的策略。
假期果然是假期,除了少数的一些人之外,根本没有多少人。除此之外,叶扬更没有发现有哪个班级做出些大事情来。总的来说,还算平静。
“各个班的人都开始组织人员开始写广播稿了。虽然还做不了我这个程度,可是他们写稿的人不止一个啊..这下子,有点麻烦啊...”叶扬知道,现在校运会可忙的事情不多,数来数去也就那麽两三件,训练,写稿,后勤准备。

而留在课室的这些学生明显是在写稿的。叶扬知道自己就算再怎么厉害都只是一个人,一个人的力量与集体的力量相比还是太勉强了。比如说叶扬他完成一篇稿子的时间只要十几二十分钟,一百分钟能完成四到五篇的广播稿。而一般的学生却要三十分钟乃至四十分钟才能完成一篇,在个体的能力上说,叶扬比他们任何一个都要强。但是不要忘记,他们一旦动员起来,可不是一个人和两个人。而是十个人,乃至几十个人。这些人全力发动写稿的话,同一百分钟之内,能写出四十,乃至五十篇的数量。叶扬一天的工作量才只有二十篇,看上去是很多,但在集体面前,只要区区一百分钟就足够顶上叶扬两天的工作量了。叶扬之所以有信心与全级斗,凭借的可不是他的“硬实力”,而是脑。
论读书的实力,叶扬他没有。但只要是策略的话,他还是有点实力的。叶扬比较擅长“阴谋”,而不是“阳谋”。
他知道这个年纪的人都有一个弱点,就是对上很多事都不太认真。这不是指他们做事时的态度,而是他们对事本身并不上心,感觉无所谓。就像校运会这次,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广播稿才是突破的关键而不是那数量有限的奖牌。但他们有人像叶扬这样疯狂地利用好这一点了吗?很遗憾,没有,一个人都没有。
现在就快到校运了,他们才开始写。比起叶扬来说,他们实在是太短浅了。
也许,有人会说,“这次的校运对那些人都说,都只不过是一次校园活动罢了,就算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所以他们用不着这么在意。但对叶扬来说,这次运动就不同了,这可关乎到他能不能进入精英班。”我承认,这是事实。不过,他们不光是对校运会,在过去也对许多事不上心,这也是一个事实。这是他们的“习惯”,而正好,叶扬只不过是利用了他们这个习惯罢了。
不过可惜了这次校运会的另外一个漏洞了,叶扬叹道。这届的校运并没有规定单人限报的项目数,只要班里有谁的运动神经是全能的话,这个人就能无限制地夺冠了。但是叶扬的班里并没有这种人才啊。真是遗憾啊...每当想到这件事时,叶扬总是眼红无比。残念....
经过精英班的门口,叶扬很自然地停止了前进。抬头望着门口那块贴的并不高的门牌,叶扬却有一种错觉:那是一个自己永远也不可能难触摸到的高度...
那个门牌上印着:“高二(1)班。”
叶扬所在的班级是(11)。(1)与(11),中间足足有“10”的距离。太遥远了....除了这次的校运会,我真的没有机会了....
(1)班的课室里面出奇地,一个人也没有。其余十个班级,除了自己班外,叶扬多多少少都能看见三四个学生。但在精英班这,怎么....反而一个人也没有?如果说叶扬在这里看见全部的人都到齐的话,也许也不会像现在一样惊讶。
算了,自己又不是专职搞阴谋的,哪会想得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叶扬笑着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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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一声,教学楼顶的烂铁门被人推了开来。“砰”的与墙做了个亲密接触,几大块铁锈禁不住冲击力,从门上不甘地滑了下来,在地面上跌碎成粉,被风吹散。
“依稀记得,从上个学期那令人讨厌的期末分班考试的前一晚开始,我都没有上过来这里了呀,算一下,应该有三个月了.....”一阵凉风吹在叶扬单薄的身子上,让他打了个冷颤,“嗯..都快秋分了..”
扶了扶滑到鼻梁上的眼镜,叶扬双手支撑在栏杆上面,眺望着楼下的校内风景。这里很静,风景也是全校最好的地方。因此是叶扬以前很喜欢来的地方。
也许你会有疑惑,这么好的地方又怎么会这么静,没有其他人来呢?呵呵,这当然是有原因的。
这里的楼顶没有很高的围栏,所以说,只要你有兴趣去见上帝,你尽可从这里跳下去。而且,在这里是七楼的高度与下面坚实的混凝土地面的双重保险下,死亡率得到了充分的保证。只要你从这里跳下去,百分百不用担心有死不掉的情况发生。据闻,从这间学校建成启教前后一共有六名学生试用了这里的效果,结果效果良好,他们全都满意地见到上帝了。
他们都在这里见了上帝,当然就让得很多的同学不敢上来这里怕自己见到上帝了。久而久之,这么一个好地方就让一群喜欢上帝的虔诚学生给害惨了。而叶扬却做了这里的长期收益者。用叶扬的话来说就是:我管他这里有没有死人,反正对我有用的地方就是好地方。
于是,教学楼顶就入手了。
惠安三中的占地不是很大,叶扬在这里可以很清楚地看到整个运动场。
“嗯?怪不得精英班的课室一个都都没有,原来人都来运动场上了。”虽然今天放假,来学校的学生都穿着自己的衣服而没有穿校服,但叶扬仍然靠个别人士认出了在运动场上那几列队伍的身份。精英班果真是不一样啊,别的班只来了那么三四个人,而精英班的人却基本上全来了。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是在练习开幕式时进场的队列吧?叶扬知道,进场队列漂亮整齐的班级是有评分的,而且那些分数最后会加入这次校运会的总分,满分足足有25分呢。
至于这一项的分数,叶扬的班就不用想了。他不用想都知道自己的班是怎样的一个垃圾班....
带着调笑的心情望着那些精英班的家伙,叶扬的脸色突然一僵,随即变得惨白起来。颤抖地深呼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情绪,叶扬的眼皮,慢慢合上了。
“历琪。”轻轻吐出这个散絮在梦中挥之不去的名字,叶扬的心被运动场下一个身影带动着。她是那么的远的,永远都是离自己那么远。以前是,就算现在,也是。自己已经很努力去尝试接近那个身影了,但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令叶扬灰心不已。
直到现在,叶扬估计她也不知道在她身边的影子之中,有一个人一直在默默地喜欢着她吧....一年了。时间已经有一年呢.....
叶扬的目光跟着历琪,跟着精英班的人在操场上移动。在他们的队伍踏步走经过运动场上的小沙池时,叶扬再次呆住了。因为,他再次见到了一个人影。一个比历琪还要漂亮很多的人影。
米璇。
她怎么会在学校?在一瞬间,叶扬的注意力便被她转移了。她在练习跳远?这个小妞没有跟着班里那些垃圾训练,叶扬还以为她根本就不打算在校运会之前做任何训练呢。可是,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她好像一直都在练习啊?
她也会这么认真地去对待一件事么?她不是那些富家的大小姐么?她会这样?叶扬非常疑惑地望着她。当然.....令叶扬哭笑不得的是...那些“米粉团”的人..竟然围了一群在沙池的旁边为米璇打气。至于他是怎么知道的?汗...只要看到那些家伙大动干戈地操着一幅大红布写着:“米米同学加油!”便可以看出来了。敢情这些家伙都是一些放假没事做的。特意跑回学校就为了帮米璇加油?
想了一会,叶扬的嘴角往上一翘....也好....班里总算有一个人在努力....我..也许...不用孤军作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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