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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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无忧自怀里掏出一册书,递过去道:“你是凤舞军的头领,但轻功未免有些太不尽人意,这是我针对你轻功的弱点所创的一种新的轻功身法,好好给老子练,希望早日能够真的像凤凰一样飞起来,别他妈丢了我的人。”
秦凤雏满怀感激地接了过来,揣入怀里,忽道:“元帅,你刚才骂我,现在又送书给我提高武功,这算不算是恩威并施?”话音才一落,身体便不由自主地飞了起来,以酷肖饿狗抢屎式落地时,身后传来李无忧的笑骂声:“妈的,知道就行了,还非要说出来,不是讨打是什么?”
秦凤雏心有所悟,也不以为意,拍拍屁股,哈哈大笑着,扬长出门而去,搞得与他擦肩进来的朱富一脸诧异,问李无忧道:“元帅,小秦今天难道又在您这讨到了阴阳合欢散?要不怎被你踹了一脚还满脸的春意盎然?”
李无忧笑骂道:“滚你奶奶的蛋!不该你关心的事少问!客人都安排得如何了?”
朱富闻言立时皱起了眉头,道:“属下正是为这事而来的,几乎所有的人都安排好了,家里也都派人去通知今夜留宿了,只是还有一个七品的武官,似乎没人知道他的来历,只是老在那吵着还要喝酒,借酒发疯,在院子里乱闯,百十个近卫都不是他的对手,夜将军闻讯赶来,虽然和那人打得不分胜负,却拿他不下,我这正为这事来禀报您呢。”
“哦?有这种事?”李无忧大感有趣,站起了身来。百名近卫的实力已经非同小可,夜梦书的武功他更是知道的,这家伙本身武功似乎是传自天鹰唐门,这些日子里被秦清儿一阵猛补,已臻至一流高手的境界,京城的废物武将里居然还有人能和他打成平手的?
用以待客的云来轩其实是一处有四面各有上百间厢房的巨大四合院。紧邻四边房子的边上都是四季常开的花树和一些珍稀异草,而花草外围是大理石铺就的三丈长的平地,而平地过去,是一个约莫百丈方圆的巨大的人工湖。
李无忧远远地就听见一阵兵器交击声和阵阵欢笑声传来,倒好似不在打架反似有人在唱戏一般的热闹,刚跨过入轩的月形门,便见前方灯火通明,那百丈湖面上方竟然挂了不下百盏巨大灯笼,而七女正围在湖边的雕栏上嬉笑不绝,其中慕容幽兰、叶秋儿和秦清儿三人更是振臂撩袖,手舞足蹈,嘴里还念念有词地呐喊助威,其余四女虽然不是一般疯狂,却叶各自嘴角含笑,眉目飞舞。离七女不远处,糊糊真人、笨笨上人、唐鬼和玉蝴蝶四个活宝也是振臂高呼不绝,四人附近地上血迹斑斑,显然是朱富说的刚才那些负伤的士兵所留。
在正对七女的湖对面栏杆后面,王定正带着数百人举着弓箭虎视眈眈。李无忧看得暗自点头,如此多的高手在侧,依然没有让王定放松警惕,这个人,实在是可以托付很多事。
李无忧带着朱富悄悄走到栏杆边上。却见湖中两个人影正落足在相距三丈的两片不败荷的荷叶上,各自持剑对峙。其中一人正襟肃立,面上汗大如豆,显然斗得异常辛苦的,却正是夜梦书。而另一人金盔带甲,站在荷叶上面喝醉了酒似的摇摇晃晃,只踏得荷叶四周水波荡漾,仿似一阵风来随时都会倒下,却偏偏倒了良久却怎么也倒不下去。李无忧看得明白,这家伙表面双足踏荷,其实两只脚都是虚踏在荷叶上,全凭着一口真气悬在空中的,不禁暗叫了声高手。
但下一刻,李无忧天眼透过,看清楚这人真面目,当即大喝道:“梦书退下,且让我来收拾这潜入我国的奸细!”
第一百三十五章家国大事
夜梦书听得李无忧的声音,顿时松了口气,足尖在荷叶上用力一点,顿时如一缕轻烟般飞回岸上,才一落到秦清儿身边,却见李无忧早已落到方才自己立足之地,双手背负,衣袂无风自飘,一如神仙中人。
众人眼见李无忧出场,都是齐齐一阵嘘声。本以为可以听到更多喝彩声的李无忧对此大大的不解,不禁叫道:“怎么夜小子在下面你们叫得人声鼎沸,老子下场你们一点掌声没有就算了,怎么还给老子喝倒彩?”
夜梦书对此也是不解,露出询问神色。
却听慕容幽兰撇嘴道:“小夜子武功低微,对上这一般差劲的醉汉最是半斤八两,那才叫好看嘛,你那么大的本事,下去还不是两三下就解决了,那还有什么趣味?要是纯粹为了抓住这家伙,我们这么多人随便下去一个还不手到擒来,偏要你在这逞英雄吗?”
实话最伤人,李无忧忙点头认错,夜梦书羞愧得却只差没找个洞钻进去,方才自己打得那么卖力,在这些家伙眼里原来比耍猴并不强多少……
倒是湖心那金甲将军闻言却是一洗醉态,不怒反笑道:“慕容姑娘言之有理!倒不知姑娘是否敢下来在下切磋切磋?”
慕容幽兰尚未接口,却听李无忧朗声道:“任独行,枉你也是魔门的成名人物,不敢和我动手,偏去激一个小姑娘,你羞也不羞?”
任独行?知道这个名字的人都是惊了一惊。眼前这人居然是天魔任冷的徒弟剑魔任独行假扮的?夜梦书想起自己方才居然和任独行斗了百余招而未落败,顿时一扫颓势,隐隐有些得意了。
任独行叹了口气,一把撕去脸上的人皮面具,愤愤丢到河里,怒道:“老乌龟又骗老子!什么魔法面具谁也认不出,全他妈是狗屁!”
众人愕然。
李无忧叫了起来:“喂喂,大家都看见了,这家伙居然朝我的私人湖泊里乱丢垃圾,以大楚律法,该罚款百倍等于此垃圾之金!你们都帮我记下了,一个魔法面具价值万金,从今天起,任独行欠我百万金!哈哈!发财了!”
众人更加愕然,面面相觑。
任独行也是满脸愕然,不解道:“李兄,既然这个魔法面具是真的,为何你还能看穿我的真面目?”
李无忧当然不会告诉他天眼之秘,而是嘻嘻笑道:“这个还用说嘛?魔法面具将你这小子什么都改了,但你的独门标志,那一双眼睛里色眯眯贼兮兮的眼光是永远也改不了的了,刚才你虽然在和梦书打斗,眼光却总是瞟我几位老婆,这我就猜了**成是你,然后再留意到你举手投足间的那股孤傲之气,还猜不到是你那老子就该回家抱孩子去了!”
湖上众人多是知道李无忧又在胡扯,闻言都是一阵大笑,偏是任独行却是佩服道:“李兄慧眼如炬,难怪大魔王要推你为我圣门当世第一对手了!”
“大魔王?谁?我好像和他不是很熟吧?”李无忧愣了一愣。
任独行一振长剑,朗声道:“只要李兄能击败我手中长剑,我便将一切见告!”
李无忧想了想,道:“任兄,不怕得罪你,说句大实话吧,要我和你一对一的单挑,那实在太没挑战性了,不如这样吧,我站在这里不还手,让你攻我百招,只要你能碰到我衣衫,便算你赢了,刚才那百万两黄金就一笔勾销,但如果你碰不到,就请将这个大魔王详细到三围尺寸,牙口好坏都一一告诉我,你看如何?”
任独行深吸了口气,压住内心的愤怒,淡淡说声那再好不过,长剑猛地脱手而出,化作一道三尺长的电光直射李无忧眉心,后者吓了一跳,慌忙展开龙鹤步轻轻闪开,但那电光落空之后,其势未衰,便极不合常理的迅即折向,以一个诡异的斜角反刺回来,李无忧只得再次转换身形,险险避过。
一时间,只见那三尺电光紧贴李无忧的衣衫飞舞,后者闪转腾挪,时而矫若神龙,时而翔如羽鹤,总是在间不容发之间躲过白刃加身之祸。湖上众人看到任独行年纪轻轻的居然使出了江湖剑法至高的御剑术,都是先惊呼了一声,随即却为李无忧担心起来,但见他避得虽然凶险,但却总是游白刃而无伤,都是叹为观止。
糊糊真人和笨笨上人这两个武痴更是诞着脸,笑嘻嘻地拉着诸女问起这套身法的来历。诸女虽然多受过李无忧指点武术,却只有慕容幽兰在初逢李无忧的时候依稀见过这套身法,却也不知道来历,自然都是无从相告。二人自然不信,当即死缠烂打,一副不打破沙锅问到底绝不罢休的架势,诸女不胜其烦,秦清儿实在看不过去正要出声警告,一旁的玉蝴蝶忽然折扇一拍手心,恍然大悟道:“我知道这套身法的来历了!”
众人半信半疑间,却听朱富和唐鬼同时欢声道:“我也知道了!”
众人更奇怪,当即便有叶秋儿道:“到底是什么什么身法,快说!”
玉蝴蝶三人互望一眼,都是脸色尴尬,忙各自转头,假装没听见。但下一刻,三人头上都被狠狠敲了一下,蓦然回头却见慕容大小姐双手叉腰,怒目圆睁。
三人当即吓得一哆嗦,忙异口同声道:“采花身法!”见众女大怒,玉蝴蝶忙解释道:“诸位姑娘且看,元帅这套身法闪转腾挪之间姿势优雅自不必说,难得的是每一次出招,不是双手如彩蝶张翼(鹤翔),便是十指怒张(龙爪),抱于胸前,不正是元帅将传说中淫贼的最高轻功身法蝶舞双飞和抓奶龙爪手集合到一起所创……哎哟,哪个混蛋打……打老子?”他吐出两颗带血的门牙,却并不见暗器,张头四望,却见诸人都是哈哈大笑,齐齐指向了湖心正在躲避御剑术的李无忧。一旁的糊糊真人还不胜惋惜道:“李小子用一滴湖水打掉你两颗门牙算是便宜你了,要是老子,该用尿!”笨笨上人点头道:“对对,是该用尿。不过二哥,您居然可以在御剑术的逼迫之下,在闪转腾挪之际,躲过众目睽睽,神不知鬼不觉的撒尿,功力看来又精进了啊!”“切!我有说过要躲着大家吗?”“……”
玉蝴蝶越听越是胆战心惊,想到隔了这么远,激斗中的李无忧依然能分神听自己说话并且用一滴湖水打掉自己的门牙,真是鬼神之功,莫要元帅一时糊涂真的用他贵尿来对付自己那就惨了,忙捡起门牙,闭了嘴,再不敢发出一个声息。
湖心的争斗却已越来越精彩。
御剑术本分无法御剑和有法御剑两种,前者是初窥御剑门径,每一次出剑虽然都是御剑脱手直击要害,但转折之间却并无章法配合,后者却是御剑术登堂入室,每一招每一式之间都和寻常剑法一样有配合,一旦展开,便可如滔滔江水一般连绵不绝。任独行号称剑魔,在剑上的修为自然是出类拔萃,此时御剑之术已经是初窥有法御剑的门楣,虽然依旧难脱之前以手使剑时剑法的窠臼,但转折之间却已颇为连贯,李无忧初时还躲得从容不迫,但任独行每一道剑光刺过,便在他身周留下了一道淡淡的无形剑气,那剑气渐渐累积,只让他如遭千钧重压,若是换了旁人早已被这剑气重压避得坠入水中了。但即便是李无忧,却也不好受,他一直坚持不肯出手抵挡,只是一昧躲闪,此刻便如背着千钧重的山,来躲闪电,那种滋味非局中人实是无法理解。
但让所有人奇怪的却是,李无忧虽然躲得辛苦,却时而微笑时而皱眉,嘴里更是念念有词,似乎在计算着什么。
蓦然,却听任独行大声道:“第九十八招了,李兄你还不还手吗?我出杀招了!”
李无忧大笑:“尽管放马过来吧!”
任独行也不废话,手指一指空中剑光,那道剑光忽然暴涨百倍,光华耀眼,直透霄汉,直让天上的星辰也同时没了颜色。湖上功力稍差者不自觉地齐齐闭上了眼睛,寒山碧、糊糊真人和笨笨上人却同时叫了起来:“当心!是流星剑光!”二人话音才一落,那道剑光陡然分作了千万道细小的剑光,仿佛一场华丽的流星雨,齐齐射向了李无忧。

万道剑光才一射出,这个院子上空的星辰忽然间光华大盛,万道微小的星光自天际落了下来,和剑光汇到一起,刹时再分不出剑光和星光,整个四合院仿佛在一刹那被激烈的强光所包围,在这强光里能睁开眼睛的人寥寥可数。
“停!”光华包裹里,李无忧忽然大喝了一声。
于是满天的光华忽然消失得一干二尽。众人睁开眼时,漫天的星光已经明亮如昔,李无忧依旧傲立在原来的地方,面上挂着淡淡的微笑,而任独行却嘴角挂着血丝,双足也再未悬空而是实踩到了荷叶之上,并且身体微微有些摇晃,最醒目的却是那一脸的不信。
众人虽然已经看出胜败,却茫然不解。却听糊糊真人喃喃道:“这小子简直是个魔鬼,他竟然一招未出,便破了流星剑光!”笨笨上人亦道:“便是那人出手,怕也不能够办到,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管他怎么做到的!反正我老公赢了,耶,老公万岁!”慕容幽兰抢过话头,叫了起来。众女虽然兴奋,却没人和这没大脑的丫头一般乱闹,都是苦苦思索,却不明就里。唯有秦清儿叹道:“李无忧啊李无忧,莫非你当真就是那个人吗?”
却听任独行苦笑道:“李无忧,你真是个天才!我自以为得计,每一剑刺过都在你身边布下了一道无形剑气,却没有想到你每一步跨出其实都是在牵引我剑气的轨迹,到最后一招我用流星剑光引来天上星光,却反被我自己的剑气所挡住,反而伤了我自己,由始至终你非但没有出招反击我,甚至连出手抵挡都没有,佩服,佩服!”
众人闻言都露出恍然神色。
李无忧淡淡笑道:“任兄客气了,在下侥幸得胜而已!”事实上这并非谦逊之辞,他确实胜得侥幸,若非在烈火情天时他学得了星罗天机阵,也不会一眼就看出任独行的剑飞舞时隐隐和天上的星斗相合,才将计就计地按星斗的逆阵牵引他的剑气,最后让他自己引星光伤了他自己。
任独行摇摇头,伸手入怀,摸出一张帖子,飞掷向李无忧,同时道:“大魔王古讳长天陛下已于月前统一了我魔道,并定于除夕之夜在天柱峰举办魔盟成立大会,希望李大侠能够大驾光临,共襄盛举!”
李无忧一把抓了过来,瞟了一眼,苦笑道:“谢惊鸿这老儿也真是迂腐得紧,我让他将古老儿熬汤喝了,他倒好,非要将人放了,妈的,这下子玩大了吧?”沉吟片刻,末了正色道:“替我告诉那老小子,就说,老王八你这么快就统一了魔门,算你狠,不过老子除夕夜要大婚,没空来捧场,你自己悠着点,别高兴过头了搞个什么脑溢血心脏病什么的挂了就不好玩了,老子还等着他讨几笔债呢!”
任独行愣了愣,失笑道:“好吧!我会转达的!顺便提早恭贺李兄大婚之喜,祝阁下早生贵子,百子千孙!”说罢冲霄而起,迅即消失在夜色里。寒山碧似乎想问什么,发出半个音节,后面的话却终于没有出口。
李无忧飞上湖来,众人正要问长问短,忽然发现眼前一暗,却是悬在湖上空的百盏灯笼竟在瞬间熄灭,显是方才已被任独行剑气所破却是被李无忧一直支撑至此,一时皆是惊叹连连。
当下众人围了上来看那张古长天的请帖,糊糊真人和笨笨上人二人和大荒四奇本是同一辈人,只是最近才出江湖,自不知古长天是何方神圣,听朱富等人一解释,先是露出不屑神色,但随即听到这人非但是破穹刀的真正持有者,而且还学会了九魔灭天**的时候,却立时变了颜色,同时惊呼道:“难道那人竟然也还活在世上吗?”
众人大奇。李无忧问道:“九魔灭天**很了不起吗?那人又究竟是谁?”
糊糊和笨笨二人各自对望一眼,都是摇头苦笑,任诸人怎么追问,也不再出声。李无忧无奈,却也不以为意,当下自留下王定的人收拾残局,其余诸人各自散去,自己却被诸女到了主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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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光婆娑,几缕风透过轩窗吹了进来,直吹得烛影摇红,泛起一室温柔。
见六女一个个不是脸颊绯红就是神情淡然中隐隐透着喜悦,偏个个又都故作矜持不肯先开口,李无忧当即起身,促狭道:“诸位姑娘,若是没什么事,小生可就先告辞了!”
“喂喂,话还没说怎么就要走了呢?”慕容幽兰果然最先站了起来,一把将李无忧抱住,不让他走。
叶秋儿当即也扑了上来,嘻嘻道:“刚才拿我们姐妹做挡箭牌,现在雨过天晴了,莫非就想赖帐了吗?”
其余诸女各自笑着附和起来。
李无忧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笑道:“原来是各位妹妹耐不住春心寂寞,死皮赖脸想要哥哥我娶你们啊!”这话自然引来慕容幽兰和叶秋儿的粉拳无数,以及其余诸女连声大骂坏蛋之类的呸声。
忽听寒山碧冷笑道:“李大侠,你的意思是说姑娘我没人要,还求着你娶我不成?”
李无忧最怕这丫头,当即吓了一跳,忙好言相慰道:“哎呀,阿碧,我的姑奶奶,我这不是开个玩笑嘛!别当真,别当真,我明儿就奏明皇上,咱们后天就完婚,成不?”
“哼!后天怎么行!最晚也得明天晚上!姑娘我可等不急了!”慕容幽兰一本正经地模仿着寒山碧的声音道。
“小妮子,你找死哦!”寒山碧登时冰颜破水,笑着去抓慕容幽兰,后者哈哈大笑,满屋里躲了起来,叶秋儿、朱盼盼和唐思也被殃及池鱼,一时诸女闹成一片,满室皆春色。李无忧置身其中,说不出的喜乐,看着唯一没有加入战团的若蝶对自己微笑点头,也朝她点了点头,心头不禁感慨万千。除开若蝶和自己有千年之约,其余诸女也几乎人人与自己共过生死患难,其中朱盼盼更有死别之痛,慕容幽兰曾为自己甘愿受大鹏神的惩罚,叶秋儿和自己在悬崖上不离不弃,每次失去自己的消息,唐思是找得最辛苦的,而寒山碧,虽然多次骗自己,但最后还是为自己叛了师父,离开了她苦心救出的古长天,凡此种种,最难消受美人恩,投桃报李,自己唯一能做的怕也是娶她们,给她们毕生的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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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凌晨,李无忧还在睡梦之中,便被慕容幽兰和叶秋儿两人齐发的两个闪电劈醒过来。自慕容幽兰发现李无忧不惧闪电这个秘密后,似乎对找到了个没有后患的练功靶子很满意,三天两头都要从李无忧痛得呲牙咧嘴的程度来检验自己电系法术的精进情况。天晓得,李无忧并不是不怕闪电,而是每次被闪电攻入体内后,因为五彩龙鲤的缘故将闪电储存了起来,依旧要辛苦地运功将其化解的。曾经有一次,他受不了小丫头的折磨,当即在睡觉周围布下了一个防御结界,结界反击后几乎没要掉全力出手的慕容幽兰半条命,从此之后他再也不敢乱布结界了。事情真的变得糟糕透顶,是在来京城的路上,叶秋儿被李无忧改造成武术双修者之后,发现这个秘密的秋儿姑娘很快加入了慕容幽兰的行列。这也算自作孽不可活吧。
但今天李无忧却惊奇的发现自己虽然被二人的闪电击中,却并没有任何痛楚感,而体内也并未有任何的不适之处,反是觉得说不出的舒坦。他一时不明所以,内视下才发现那些电流居然全部被吸收到了骨骼之中,而骨骼本身在吸收了电流之后却仿佛受到了按摩,说不出的舒畅。奶奶的,原来天神之骨还有这样的功效!难怪会名列上古九器了!
当下,他自是说不出的开心,抓住两个正茫然不解的小丫头,狠狠在二人香臀上拍了两记,扬长而去。
来到餐堂,昨夜留宿的诸位文武大臣都是残酒方醒,正一个个哭丧着脸在用餐,见到李无忧到来,都如久旱逢甘雨,一个个哭着请李无忧收留,说以后愿效犬马之劳。李无忧自然知道这些人未必全都是甘心归附自己,很多以前还是司马青衫和耿云天的人,只不过现在满城的人都知道他们昨夜在自己这里留宿,司马青衫和耿云天对诸人的忠心少不得要打个大大的折扣,现在自己又在外面放风离间,又恩威并施下,他们想不靠近自己都难啊!
当下他也不废话,只笑道:“小子年轻识浅,忝居高位,还请诸位以后多多指教,当然小子也投桃报李,不会辜负各位的。”
众人弄不清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得唯唯应是。用过早餐,天刚放亮,便和李无忧一起去上早朝。众人眼见如此浩浩荡荡一支队伍招摇过市,暗想若是被御史看见少不得要参个营私结党,正自暗暗叫苦,万不料李无忧却唯恐旁人不知,居然带了一支百人的军队在左右敲锣打鼓,引得满街的百姓都探头来看这位打退敌寇并一直攻到萧国国都的大楚英雄,和他身后的一帮国之栋梁们。
众人好容易冲破百姓们的包围,慌慌张张来到通往正大光明殿的玄武门时,却惊得不知何时栖到门上方的两只黑鸟振翅而去。
当即有人苦笑道:“乌鸦!乌鸦!遇乌不祥,完了!看来我们这么都人早朝迟到,陛下一定会发雷霆之怒!”
李无忧瞟了一眼那两只栖上了正大光明殿的乌鸦,淡淡道:“是谁在哪里胡言乱语?分明是两只喜鹊嘛!”
众人愣了一愣,随即便有礼部尚书陆子瞻赔笑道:“王爷慧眼如电,那确实是两只喜鹊,来恭贺王爷得胜归来的喜鹊!你们说是不是啊?”
“是,是,是喜鹊!”众人一齐反应过来。
李无忧看了看陆子瞻,又看了看众臣,不禁哈哈大笑,暗想所谓指鹿为马原来就是这么回事,难怪古往今来那么多人喜欢权力这东西。
众人到达正大光明殿外时,众大臣却已是恭候多时,在扮成黄公公的宋子瞻和朱太监的簇拥下,楚问满脸寒霜地高坐龙椅之上,刚刚还附和李无忧的众大臣见此都是叫苦不迭,心想这次算是识人不明,被这小王八蛋给害死了,正想冒死一搏地解释什么,不想楚问却哈哈大笑了起来:“各位臣工真是消息灵通啊,你们这么快就知道朕要立无忧为太子,这么快就去和未来的皇上搞好了关系,真是了不起,哈哈,了不起啊!”
什么?!所有人同时呆住!这次连李无忧也惊得目瞪口呆,这老家伙行事未免太夸张了吧!他就那么肯定自己是他亲生儿子?他呆了一呆,却和诸人浑浑噩噩地一起进了殿。
在众人茫然不解之际,却有一人朗声道:“启奏陛下,无忧王功高盖世,人所共知,但此人毕竟年纪太轻,难孚众望,陛下若将皇位禅让于他,怕是天下臣民难服,到时引来社稷倾塌,实非大楚之福,请陛下三思!”
说话的正是李无忧的死对头耿云天,难得他居然如此快就自震惊中反应过来并迅即砌词反对。李无忧之前见这厮一次就恨不得揍他一次,这次却忍不住想上去亲他一口,心道:“你他妈这次总算是说了句人话!”
“请陛下三思!”所有的人在反应过来之后都忍不住跟着奏了一句,心中均想皇上虽然年内连丧三子,但其他几位皇子虽然年幼,却无病无痛的活着,怎么也轮不到李无忧一个外人当太子吧?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猫腻,莫非李无忧暗自以武力或者诡异妖术挟持皇上?唯有司马青衫站在那里无动于衷,似乎眼前一切已经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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