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乱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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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话音刚落,屋里顿时炸了锅。
“对啊,怎么把最强他们给忘了?”残剑猛地一拍大腿,脸上红光凸现,好似吞服了一剂烈性**一般。
战魂兴奋地接口道:“不败你这个HMP,咋没早点儿想到他?”
连一贯比较闷骚的斯人也放肆地哈哈大笑起来,“上次他们几个来L市的时候就说了,有事随时可以找他们的。”
就在一干瓜货磨拳擦掌,自我感觉吃定隋源的时候,分却在一旁不以为然地说道:“你们也别抱太大的希望。”
各人听了都疑惑地看着分,战魂忍不住问道:“你是不是被打傻了?最强是在广州那边混道上的,随时可以调动几车人。”
分吸了一口烟,冷冷续道:“你以为真的象电影里演的空降部队,给你来一个加强排啊?刚才我问过雷管了,今天隋源带的四个打手并不是上次他们跟踪隋源时遇到的那四个,也就是说,隋源请了多少个这样的打手我们并不知道。他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迅速调动二十多个人来砸‘快活林’,难保他不能再调二十个、四十个甚至更多的人。”顿了一顿,分继续分析道:“这里不是广州,远水解不了近渴,况且最强也不可能派太多的人来帮忙,我们也不能高兴得太早了。”
呃,看样分已经恢复了理智。我不知道这种现象该算是好还是不好?当分重新成为一个理智的疯,我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分的一席话无异于在大家喷之欲出的热血上泼了一盆冷水,他分析得没错,最强那条线之前确实是被我忽略了,倘若是早在几个月前我就动用最强的关系,给予隋源致命打击,或许事态就不会演变到今天这样的局面。可惜,我们错过了最佳时机。现在争斗已经白热化,隋源掌握了主动,我们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僵局,实在不容盲目乐观。
房里再次恢复了死寂,良久才听见雷管小声嘀咕了一句:“妈的,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不成坐着等死?”
分狠狠把烟头摁进烟灰缸,说道:“你们都别管这事儿,我晓得自己该咋个做。”
我抬眼看着分,这家伙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不过我敢肯定他心里已经想好了一整套计划。“你想怎样?你杀了他以为自己跑得脱么?”
“国这么大,还怕没地方去?”分冷笑道,这家伙越平静,我越担心。
我心知分这个疯真的动了杀心。可是杀了隋源又能怎么样?一辈提心吊胆地东躲**还有什么生趣?
因为怒斩不在,很多事情都没办法商定,又随便扯了几句我就让大家散了。 临走前我又特意交待雷管,在最强他们未到达L市之前务必要牢牢盯住分,别让他做傻事。
我是最后一个离开“快活林”的。关上卷帘门,我又仰头再看了一眼那块招牌。这个酒吧对我们而言,不仅仅是一个酒吧,一个聚会的据点,更凝聚了我们兄弟奋斗的心血。怒斩在酒吧经营上花了不少心思,这次“快活林”遭此重创,看样以后是再也做不下去了。一想到这里,免不了唏嘘一番。
离开了“快活林”,我看看手机,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时间太晚,我不想去打扰夏姐,另一方面我也想一个人静下来好好考虑今后到底该何去何从。
回到家冲了一个澡,点燃一支烟刚躺下,怒斩就打来电话。
前一刻洗澡的时候我就在想,横竖现在“快活林”也暂时不能做了,怒斩去一趟广州也好,最强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整天接触到的都是这类事,多少总有些主意。于是我接通电话便问怒斩:“你准备什么时候去广州?”
怒斩沉声答道:“现在情况有些变化,广州那边暂时不用去了。”
“哦?”我心里一震,莫非又出了什么事?
怒斩在电话那边接着说道:“刚才我从局里一出来,就马上给最强去了一个电话。把这边的事跟他说了,他听了之后没有马上表态,我感觉他好像有些什么顾虑,追问之下他才告诉我说他最近也遇到了棘手的事。”
棘手的事?我一听之下连忙追问怒斩是不是最强惹上了麻烦。
透过怒斩的话我才得知,原来前段时间最强的老大老C突然风进了医院,至今还处于昏迷状态。由于事发突然,也没来得及指定由谁来暂时管理组织里的事务。老C手下几股势力彼此不服,平素都各自暗里积蓄力量,如今老大一出事,明争暗斗自然愈发激烈,随时都可能引发大规模的PK。这个时候最强一旦离开广州,自己的地盘和手下就很可能被别人趁机吞并。
“你也别急”,我听出怒斩语气里的沮丧,连忙把分刚才的分析告诉他,劝慰道:“最强现在正在重要关头上,一旦处理得当就很有可能获得更大的发展空间,这对我们而言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怒斩也同意我的看法,“我也是这样认为。”沉默了一下,怒斩迟疑着说道:“对了,不败,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怒斩说话吞吞吐吐的貌似不是什么好事,我警惕地问道:“什么事?”
怒斩叹了一口气道:“现在‘快活林’暂时是不能再搞了,我倒没什么,就是有点儿担心梅梅,她跟着我也不太方便,你看看有没有什么路替我照顾她一下?”

呃?怒斩不方便,难道我就方便了?我正待推拒,忽然想到了夏姐,我也正担心她一个人不太安全,不如让梅梅去给她做个伴儿也好。我心下有了计较,嘴里却冲怒斩调侃道:“我哪有什么路,不如找不死吧,他照顾女孩倒挺细心的。”
怒斩一听就大声抗议道:“锤,不死那个瓜货比老还色,交给他我更不放心。”
我呵呵一笑,这才把自己刚才的打算告诉了怒斩。怒斩听后放下心来,连声道谢。
“谢毛!你丫的当老是外人?”我不满地对怒斩问道。
怒斩嘿嘿一笑:“做生意习惯了。不败,‘快活林’现在的状况你也知道,上次分给你的是利润部分,至于本钱能不能还你就很难说了。”
……奸商就是奸商!我朝他骂道:“你娃倒是打的如意算盘。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家底,嘿嘿,少一个儿也别想打发我。”
怒斩听完哈哈大笑,旋即又恨恨地说道:“隋源那狗日的断我们‘钱’途,老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
看来怒斩这次确实很生气。“快活林” 在他眼里就像他的孩一样,就这么说砸就砸了,换了谁也会心痛的。
没等我说话,怒斩在电话那端又长叹了一口气,道:“不败,跟你说句实在话,其实我这次回来真的是想安安分分地做点儿正经事的,可是隋源那厮也实在欺人太甚了,老这都是被他给逼出来的。”
逼?谁不是被逼的?如果有得选,谁不想平平安安过一辈?他妈的整天算计来算计去的,累人啊!事态发展到这一步,早就超出了我们的掌控,谁又不是一肚的无奈?
第二天上午睡醒后,我窝在家里给刀疤打了一个电话。
刀疤一早就派了很多小弟四处去打探消息,可惜没有任何收获。那伙人就像平空从L市蒸发了似的,我猜想是在隋源的安排下藏了起来。我让刀疤派几个机灵点儿的小弟再次跟踪隋源,摸一下他最近的行踪。
就在我想挂断电话的时候,刀疤突然说道:“眼镜,昨晚‘快活林’的事上报纸了。”
呃?这么快?我连忙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老开旅馆不订报纸啊?”刀疤在电话那头郁闷地嘀咕了一句。
……
挂断电话后,我犹豫了半晌,拨通了颜惠茹的电话。她上次不是暗示会帮我么?或许能通过她了解到一些有关隋源的情况。
电话没人接,我又打了一遍,等了很久就在我快挂断的时候,颜惠茹终于接了我的电话。
我开门见山地向她询问道:“最近隋源请了好几个保镖,你知道这件事吗?”
颜惠茹沉默了半天,才迟疑着答道:“阿休,不是我不想帮你,我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毕竟是我名义上的丈夫,我也不想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
……难道希望我有个三长两短?我心头不免有些动气,强忍着问道:“那你就忍心见我被逼上绝路?”
颜惠茹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阿休,不是这样的,我也不想你受伤害啊!你们别斗了好吗?我都认命了。”
没想到颜惠茹居然这么天真,以为如果我先放手就可以终止隋源的报复。我不想跟颜惠茹多作解释,只是追问道:“你就直说他最近有没有和不三不四的人交往?”
颜惠茹沉默半晌才无奈地答道:“你把我也看得太能干了。他根本就不回家,躲我都还来不及,怎么会让我知道这些?”
“你看了今天的报纸没有?”
“看了。怎么了?”
我沉声说道:“我不知道你有没有留意到报纸上说昨天有一间酒吧被人砸了?我告诉你,那间酒吧叫‘快活林’,是我朋友开的,里面也有我的股份,这都是你的好老公干的。”说完我冷笑两声。
颜惠茹一听连忙问道:“阿休你没事吧?”
“现在暂时没事,以后就很难说了。帮不帮我你自己看着办。”
丢下这句话我就挂断了电话。说实话,我心里真的不敢肯定颜惠茹会不会帮我,她的性格我知道,终究摆脱不了嫁鸡随鸡的传统观念。
午我在家随便泡了一碗方便面当午饭吃了,心里闷得慌,索性睡了一觉。醒来时看看手机,已经快五点了。坐在床上又开始思考如何对付隋源,心里越想越是不踏实,依我和隋源现在的状况,田甜和夏姐继续呆在公司实在是太危险了……
一念至此,我马上拿起电话,想给田甜和夏姐发一个短信,让她们下班后务必来我家一趟。短信还未写完,一个电话就打了进来,我一看来电显示的名字,竟是夏姐。
“阿休,你晚上来我家吃晚饭,有急事找你商量。”夏姐的声音听起来很急。
呃,我有急事找她,她居然也有急事找我?我连忙问道:“婉衣,出了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说吗?”
“电话里一时也说不清楚,你最好把田甜也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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