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去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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孬庄主伸手接住小脚,吃了一惊,惊叫:“你玩真的?”
人参太岁笑容可掬地嚷嚷:“为朋友两肋插刀!为保你的小命,舍掉一脚也值得!”
孬庄主大眼珠子一翻,摇头苦笑捧着人参太岁香喷喷的小臭脚丫,哑口无言。
孬庄主没看过中土大陆李医仙的《本草纲目》,不知道太岁比壁虎的再生能力还强百倍,丢掉一块,可以随时随地生长出来。没有任何损伤。
孬庄主真饿了。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多久没吃东西了。闻着这只异香扑鼻的小臭脚丫儿,真想咬上一口。因为,这只小臭脚丫儿,虽然是肉质的,却散发着异果的浓香。
孬庄主不知道,此乃是万年人参果和万年太岁的双生灵宝,凡夫俗子吃了,可长生不老,鬼仙吃了,可立地成神,地仙吃了,可白日飞升。
孬庄主非常饥饿,十分想吃掉这个小脚丫儿。可又犹豫不决。臭不臭孬庄主没考虑,只不过是,觉得跟吃人肉差不多。一时间,难以张开嘴。
孬庄主捧着小臭脚丫冥思苦想,居然没有注意到。自己并没有游动,却依旧在水面飘浮。更加想不到的是,他的体质,已经有了翻天覆地地变化。
“嗨,你怎么还不上来?”人参太岁的呼叫,传了下来。他坐在孤悬在悬崖绝壁之外的石亭栏杆上,两只小脚丫儿一荡一荡的,笑嘻嘻地望着孬庄主。
“放屁哩!这么高,俺怎么上去?”孬庄主气呼呼地叫喊。
人参太岁笑呵呵地叫嚷:“你把我的臭脚丫儿吃掉,自己就能攀上来了。”
“放屁,放屁,臭不可闻庄主在水中跳脚叫骂,突然住口,惊疑地问道:你的臭脚丫儿,咋又长出来了?日了怪!俺没看错吧?”
“没看错!你的眼尖着呢。你再看看!”人参太岁叫喊着,左手一下把右手揪下来,送到嘴里,喀嚓喀嚓一个手指头一个手指头吃起来。
“你、你是妖怪……”孬庄主瞠目结舌。
“你才是妖怪呢!”人参太岁嘻嘻哈哈:“你再看看。这是高深的道术。知道不知道?”人参太岁晃晃右手,已经完好无损。
“什么道术。是猪八戒啃猪蹄——自己吃自己。是臭术!你到底拉不拉俺上去?”孬庄主叫喊。
“不是告诉你了嘛,你把我的臭脚丫儿吃掉,自己就能攀登上来了!”人参太岁嘻笑。
“不吃,不吃,臭臭臭!”孬庄大叫。
“那你就等着,我休息好了,去找绳子拉你上来。”人参太岁嘻嘻坏笑。
“不用你了。俺死也不用你了!”孬庄主怒吼。
孬庄主怒发冲冠,决定靠自己。他将人参太岁那只小臭脚丫儿塞进怀里,开始手脚并用,抠着石头缝隙,向上攀登。
孬庄主本来就体质超人一等。经过万年松母乳和三地圣的仙酒以及人参太岁的的洗经伐髓,早已脱胎换骨。只不过是,他自己不知道,更不会运用自己那强大的财富。然而即便是这样,也身轻如燕,敏捷如猿。攀登悬崖绝壁,并不费多大力气。百丈悬崖,很快到顶。

孬庄主攀登到亭子里,回头向下一看,吓出一身冷汗,惊叫:“俺的娘哎,恁高家式,俺是咋上来的?不是做梦吧?”
“呵呵,你要吃了我的臭脚丫儿,怕是呜地一声,就飞上来了。”人参太岁嘻笑道。
“去你的臭脚丫子吧!俺吃狗脚猪脚,也不吃你的脚!”孬庄主将人参太岁的小臭脚丫儿,从怀里掏出来,丢给他。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人参太岁瞪孬庄主一眼,猪八戒吃人参果一样,一下将小脚丫儿丢进自己嘴里,喀嚓喀嚓大嚼着吞咽下去。
“哇,妖怪!臭不可闻的小妖、老妖怪!”孬庄主做呕吐状。
“算了,跟你这小傻瓜蛋说不明白。”人参太岁挥挥手,老气横秋地问道:“你姓氏名谁,一个人跑到这深山里来干什么?”
“俺、俺是孬家庄的庄主,你就叫俺孬庄主吧。俺爹让俺让学,俺学了两个月,也没记住人之初三个字……”
“你这不是记住了嘛?!”人参太岁迷惑不解地打断孬庄主。
“别打岔!”孬庄主也是一脸迷茫地说:“事儿怪就怪在这。俺学了两个月,一个字都没记住,气的俺爹让俺把书吃掉!想不到,俺把书一吃下去,那些个字,俺就全认得并且还记得了。俺爹说俺这是欺师,将来闹不好还会灭祖。非要打死俺,俺就跑出来了。”
“哈哈……”人参太岁忍不住大笑,边笑边嚷嚷:“本事,能耐!两个月学不会一个字,一吃就全都学会了。天才!哈哈……”
“呵呵……”孬庄主也忍不住苦笑。
“那你下一步准备怎么办?”两个人笑了半天,人参太岁认真地问孬庄主:“准备啥时侯回家?”
“家是不能回了。回去俺爹不打死俺,也得把俺的打飞,把俺打成残废。”孬庄主连连摇头。
“那你准备到哪去?干什么?总不能在这深山老林里呆一辈子吧?”人参太岁问。
“那不能。这荒山野岭里有啥意思。俺自己闯荡江湖。外面好玩极了,要什么有什么。要不然,你跟俺一块出去玩,好不好?”孬庄主循循善诱,极力拉拢人参太岁。
“我也想出去开开眼,可就怕被人扣住吃喽,那就惨了。”人参太岁迟疑不决。
“瞎扯!人没事吃你干什么?”孬庄主不以为然地说道:“你以为人都象你一样,喜欢人吃人?自己吃自己。”
“你不懂。要是有大神通的人碰到我,肯定想把我吃掉。”人参太岁担忧地说。
“没事。俺跑的快。要是有人想吃你,俺就背着你跑!”孬庄主极力劝说。
“也许没事。三地圣都没觉察到我,一般人就更觉察不到了。”跃跃欲试的人参太岁,自然安慰地嘀咕着,然后对孬庄主说:“干脆这样,我变成一个小人,钻你怀里,也就不容易被人发现了。你说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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