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集 搏杀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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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集搏杀技巧
“搏杀不在于使用什么样的器具,在于杀人的人,一个搏杀的高手可以借助身边的任何东西,依靠身体的任何部位击杀对手”,这是段升思在程风破能够不负重跑完全程那一天,开始传授程风破搏杀技巧时说的话。
段升思分阶段的给程风破设置了六个科目的搏杀技巧训练,分别是劈刺、滚坡、击打、躲闪、潜入和后来的应用重物练习击打效果的刨粪。
劈刺是最早开设的,段升思就地取材,随手折下一个细树枝,让程风破或劈或刺林中的草叶和树叶。“不求花哨,唯求实用”段升思唯一的要求。
叶本无罪,叶与枝本是和谐相处,甚至是母子关系,但程风破手中的细树枝,此刻却成为了它们的不世仇人,闪转腾挪间,携着与空气激烈摩擦的“嗖嗖”声,片片叶片被洞穿,而后枝影一闪,残叶飘落
积蓄已久的压抑完全爆发,枝影凌空,碎叶旋舞。
当程风破达到意念一动,细枝电闪,锁定的叶片或被刺穿,或被劈落时。段升思又提出了新的要求,风起时劈刺摇曳飘舞的叶片,风静时修剪树杈。
又是难以计数次的贯力劈刺
“第四片”,随着段升思的一声喊,程风破手中的树枝瞬间闪过,风中摇曳的第四片叶子,底部被刺穿一个小洞,上半部被劈落。
段升思欣慰的点了点头说道:“再给你增加点难度”,说完,走到一棵小树旁,在其中的一片叶子上作了标记,并向程风破示意了一下,然后用力的摇动树干,原本在风中就飘动的树叶,在旋推的力下,轨迹不规则的在空中大范围的飘移,叶叶掩映
“刺”,摇动树干的段升思大喊一声,程风破手中的树枝电闪刺出,刺穿标记。
“劈”,话音还在空中浮荡,枝影闪过,却旋飘下两片叶尖,看着飘落的两片叶尖,程风破的脸感觉火辣辣的。
段升思和程风破过去抓住摇动的树枝察看,发现与那片作了标记相邻叶片的叶尖也被劈落了,那是刚才在空中移动时两片叶子彼此重叠造成的,“我出手的时机没有把握好”,程风破红涨着脸低下了头。
虽然很满意程风破训练的结果,但是段升思依旧冷冷的道:“火候还是不到家,心、眼、手要协调一致,继续练”。
劈刺中,树枝变化着,或长如刀,或短如匕。
剪枝就是用手中的树枝去劈断或刺入,生长于树干的树枝。比手中树枝细或是相差不多的树枝很容易劈断或刺折,但是比手中树枝粗,或是蕴含水分多的树枝却很难劈刺而断。
手中的树枝不知更换了多少根,可依然见效甚微,苦练多日仍未有进展的程风破甚是苦闷,自己曾亲眼看到段爷爷仅用一根小指粗细的枝条一挥之下,婴儿臂粗的一根树枝应声而断,可是自己却怎么办不到呢,无奈下失落的跑去向段升思请教。
段升思把程风破带到他们承包田一块已经收完葵花头,唯留葵花杆儿伫立的地里,递给程风破一长一短两根细树枝,然后说道:“风破,你记住,当你与人交手搏杀时,出手必要心存绝念,力爆一点,方能无坚不摧,你记住了吗?”。
默默的品味段升思的话,良久,豁然抬头说道:“我记住了,段爷爷”,说完,紧握两根树枝迈步绝然的走向葵花地。
“杀”,程风破瞠目怒喊,力贯于手,爆于枝段,心中惟有杀意,闪电刺出,撕裂空气的短枝贯透干枯坚硬,婴儿碗粗的葵花杆儿,“杀”,杀声再起,握力斜挑,葵花杆儿应声而断。
“破风,最后一击尽量矮点,要不明年开春刨葵花茬时不好干活了”,笑呵呵的说完,段升思老人含笑的转身离去。
葵花地里杀声连天,闪转腾挪间,快如风的劈刺下葵花杆儿纷纷破碎倒地。
望着面前10多米处剩下的唯一根站立的葵花杆儿,程风破眼睛眯锁着,浑身杀意奔涌,“杀”,大吼声中左手长枝荡破空气旋飞离手,不等结果,身体瞬翻侧滚,“杀”,右手短枝激射而出,“卡、噗”几乎重叠的两声,程风破抬头缓缓的站起,葵花杆儿如刀削般齐刷刷的拦腰折断,断口下一根短枝透贯的插在那里。
相比跑的苦和劈刺的枯燥,滚坡那纯粹就是拿生命作赌注,为了锻炼程风破的抗击打能力和临危应变能力,段升思先给程风破在林中选了一处较为平整的约有60米长的缓坡,让程风破滚下,当程风破闭着眼睛不受自主的快速滚下到坡底时,来自地面反震对肢体和脏器的磕碰,程风破几乎昏厥了。
缓了好久才缓上一口气,程风破摇摇晃晃站起来时看到的是段升思冰冷无情的脸,厉声质问道:“为什么要闭上眼睛,难道挨了别人的重击之后你要闭上眼睛等待敌人的任意斩杀吗?”。

因疼痛难以抑制的泪水从程风破的眼角慢慢溢出,没有丝毫的怜悯,段升思继续恶声道:“想击倒对手,你就得做好被击倒的准备,在战场上,谁的抗击打能力强,谁能坚持到最后,谁才能活下来,你懂吗?”。
抿着嘴角,品尝着那不争气留下来泪水的咸苦,程风破尽力的吸着泪水,他的泪水决不能落在地上,他宁可留血,也决不能让这块土地上留下他的屈服,吼回道:“我懂!”。蹒跚的向坡顶走爬而去。
身上、脸上跌破的伤痕还没有结疤又再次的被摔破,内脏被颠震得顺畅呼吸都成为了一种奢侈。十几天程风破没敢去村子里,怕别人问起。靠着顽强的毅力,拖着伤痕累累的身躯每天里都在滚坡和进行其他项目练习,泪水流进心里,但他没有放弃,没有偷懒。
等身体慢慢适应了缓坡的滚坡之后,段升思又把程风破带到林中一处地面高低不平,间或有石头散落在杂草中,树木杂布相对较陡的坡地,虽然在坡底,树干和一些石头上段升思已经铺上了麦秸杆,但是,当程风破看到这地况,彻底无语了,这太危险了!
段升思直直的盯着程风破,毫不废话的问道:“你敢吗?”。
程风破迟疑诺诺的小声回答:“敢”。
段升思很不满意程风破那透露出怯意的回答,无丝毫感情的说道:“不敢,我们就回去”,然后背手转身欲走。
**裸的鄙视和羞辱,“我敢!”,悲泣的怒吼在山林的上空回荡,“连死我都不怕,我有什么不敢的,这,这将会成为我的财富!”,转身高歌:“仰天嘘气成白虹,风为我壮行,叶为我飘零,青山鉴我孟朗名。抬腿就往坡上走。
泪水早已成为年少珍藏物的段升思,刀刻般的眼角纹处绽放了两滴晶莹的泪花,努力的使自己的声音不颤抖说道:“风破,好孩子,你不愧是孟氏家族的子孙,记住,滚下时气布全身,注意力集中,用身体的任何部位去改变方向,躲避危险”。
“放心吧,段爷爷,你会看着我强大起来的”,声音随着背影渐行渐远。
站在坡顶,望着危险遍存的坡下,程风坡定了定神,气运全身,一咬牙团身滚下,无暇顾及坑洼地面给肢体施加的锥痛,快速的团身,侧滚的翻璇中,用思维和眼睛飞快的感应和判断,同时瞬间的用肘、膝、髋、肩、脚、手、腿、脚、臀等身体凡是能使用到的部位改变身体下滚的方向,躲避危险。
可是下滚速度过快,潜在的危险太多,当程风破几乎是凭着直觉险之又险避过一块铺着麦秸杆儿石头时,一棵树就在下滚的方向处迎面而来,来不及躲闪,程风破只是下意识的双手捂紧头,后背结结实实的撞在了树干上,虽然树干已经铺垫上麦秸杆儿,但快速下滚的势能撞得程风破“哽”的一声,直接闭气昏厥了。
当程风破幽幽从昏迷中醒来时,背部和全身传来的撕裂剧痛,疼的程风破浑身颤抖。
“风破,你可醒了,要不我怎么有脸面对你的亲人那”,映入程风破眼帘的是段升思老人满是泪水,急切苍老的脸。
风破费尽全身的力气,推地摇摆的站起来,紧咬牙关,防止因剧烈疼痛而颤抖的牙齿磕碰声被段升思听到,强颜嬉笑嘶声道:“没事,段爷爷,我死不了,呵呵,孟氏家族在等我振兴,父母亲人在等我尽孝,那么多漂亮的女人们在等我宠幸,我绝不会死的,呵呵”,每说一句话都牵扯着身上的疼痛,但是那一缕安慰的憨笑仍绽放在红黑,满是泥土的脸上。
“走,风破,跟我回去,咱们不练这个了”,说着段升思搀扶起程风破就要往回走。
“不,段爷爷”,程风破站直了身躯,手扶开了段升思的搀扶,回头凝望着坡顶说道:“如果连这片坡地我都征服不了,我又怎么能征服遍地荆棘的农村,又怎么能建立我的王国呢”。一脸的刚毅,程风破接着道:“所以,我不能放弃,我一定要征服这里!”。声音坚定,掷地有声。
段升思老人无限疼怜而又无奈的退后一步柔声说道:“明天再来好吗”。
对亲人的思念和莫名的霸气,忽然从胸腹中涌现,仿如一股温暖的洪流,滋润修补着程风破伤痛的肢体,凝聚着那不可摧毁的豪气。“爷爷,时不我待”。说完,程风破挺拔迈步复向坡顶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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