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集 输又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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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集输又怎样
焦笑歌看了程风破一眼,那瞬间闪过噬人的眼神,正巧的被焦笑歌捕捉到,焦笑歌心里一颤,有一种被野兽眼神锁定的毛骨悚然的感觉,禁不住再看时,程风破脸上却只有憨厚和淡定。焦笑歌摇摇头,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但是那种心怵的感觉却是那样的清楚。
焦笑歌稳了一下心神,待哥几个填完表,笑容依旧若无其事的对郭主任说:“不好意思,郭叔,您看我们都耽误您吃饭了,要不您赏个光,咱们一起吃点”。
郭主任收起登记本,笑着拒绝说:“不了,那不,外边还等着我呢”。焦笑歌貌似随意的问道:“郭叔,外边的人什么来头呀,挺阔气呀,大奔那”。
郭主任有点自豪的说:“噢,他们呀,省城一个大公司的,想承包咱们的草甸子,说是要种植饲料草,人家有钱,先期投资好像是上千万,大手笔呀”。
看着郭主任那咂嘴的羡慕,焦笑歌问道:“咱们镇就没有人想承包的吗,你不是说咱们的土地镇里不向外人承包吗”。
郭主任微微的撇了撇嘴说道:“咱们镇那有那魄力的人呢,也没有那眼光啊”。
焦笑歌追问道:“那现在镇里同意了吗?”
郭主任有点诧异的看着焦笑歌,心里纳闷这小子怎么对这件事这样热心呢,嘴上说道:“还没有,因为原则上对外人承包,应该经集体经济组织成员三分之二以上代表的同意才可以发包,所以,现在镇里还没有做出决定”。
一直沉默不语的程风破这时插话进来问道:“郭叔,是不是,在同等条件下,作为集体经济组织成员的我们承包这块土地有优先权?”。
郭主任一愣,但是下意识的回答道:“是这样,按照土地承包法是这样的”。
没等郭主任进行深入的思考,程风破径直的说道:“那郭叔,你登记一下,我们几个现在正式向镇里提出承包那块草甸子的申请”。
不光郭主任愣在了那里,焦笑歌、韩鑫、汪洋也都为程锋破突兀的决定诧异的一阵失神,但是当他们看到程风破那自信坚定的面孔,再想到刚才在门外程风破和他们低声说的话,哥几个都保持了沉默。
郭主任愣了一会,一脸不相信的看着哥四个问道:“不是开玩笑吧,你们几个,那可不是空嘴说白话就行的,你们有这个实力吗”。
这时候,哥几个的说话权已经默契的转交给了程风破,程风破目光炯炯的注视着郭主任,一字一句的说道:“最重要的是有没有信心,郭叔,把那么一大片水草肥沃,咱们镇很多养殖户赖以生存的草甸子承包给外人来发财,我想镇民们是不会同意的,办法我们会想,而且我们会从镇民们的利益出发”。
郭主任现在这个后悔,原本还想通过非常规手段秘密的把这个事给办成,自己赚外快,可是谁让自己嘴没把门的,被这几个小子的甜言蜜语给套出话去了。程风破话里蕴含着**裸的威胁昭然若揭,这几个小子要是把这件事捅出去,本来就排外的镇民们不得闹疯喽,这是铁钉成不了了。眼看就要到手的钱,就,就怨在自己这张嘴上了,就怨自己想得太简单了。
气恼下的郭主任瞬间换了一副神情,公事公办冷漠的拿出一个本记着,说道:“行,你们有这个热情,我给你们登记,并向镇党委汇报,但是,按照规矩你们得拿出如何使用开发,怎样投入资金的承包计划来”。
程风破仿佛没有看出郭主任前后态度的转变,镇定自信的回道:“郭叔,您放心,既然我们想做,就会做好,到时候还得多靠您的支持”。
郭主任虚套的哈哈应付着,:“还有别的事吗,你们小哥几个,没别的事我就不留你们了”。
看出郭主任那无奈的送客意思,哥几个客气的跟郭主任道别出了屋。
走出了郭主任的办公室,憋了一肚子话想问程风破的韩鑫、汪洋、焦笑歌三人,却看见走在前面的程风破径直走到那辆奔驰轿车处,用手指“咣咣”用力的敲了几下车窗。司机位置车门打开,带着白手套的司机牛气冲天的下了车,用手指着程风破恶声声的骂道:“土包子,敲坏了你他妈的能陪得起吗”。
脸上带着醉人的笑容,程风破上前一步轻轻抬手握住了司机几乎指在鼻子上的手,微微用力,站在程风破身后的汪洋三人清晰的听到了“咔嚓”掌骨碎裂的声音,“妈呀”的一声,司机抱着手疼蹲在地上。
程风破收手回带,把司机手上的白手套拽了下来,语气波澜不惊的说道:“开一个破奔驰,至于带白手套吗”,说完转到车前,用洁白的手套大幅度的擦拭前车窗,说道:“农村尘土大,是不是遮挡了你们的视线”,说完一甩,满是灰尘的白手套重重的摔在蹲在地上司机的脸上。

然后,走到从车上随后下来的几个人面前,浑身散发出令人卑恭的气势,让焦笑歌、汪洋、韩鑫三个人都感觉恐惧和陌生,心里都不约而同的问着自己;“这是平时憨厚、腼腆,甚至有些懦弱得程风破吗”。
而对于盛气凌人下车来的几个人感觉更是恐怖,映入他们眼帘的不是他们平时所见的农民懦弱,躲闪的目光,冷冰,无情,不屑,看着他们仿佛是俯视蝼蚁一样。
看着程风破上前走来,平时耀武扬威的他们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呼吸瞬间的顶隔在了咽喉。
缓慢,不含一丝情感的话从程风破的嘴里冷飕飕的飘出,“我们不是土包子,而是坐地炮,别打那块地的主意,否则你们不是一分钱挣不到的结果,而是哼,哼”。
低沉蕴力的哼声重重的敲砸在几个城里人的心头。说完,程风破视若无睹惨哼在地的司机和目瞪口呆的城里人的存在,向焦笑歌哥三个摆头示意,潇洒而去。
相比来时路上的嬉笑打闹,回去的路上显得异常的沉闷,焦笑歌、韩鑫、汪洋有许多话想问,却又不知如何问,从何问起。
一路行来,程风破也在思索如何向三个兄弟巧妙的解释自己刚才威势微发,前后迥回不同的变化,走出镇子,放眼遍地待播的黑土,程风破缓缓的停下了脚步,慢慢转身面对一直沉默着的哥几个说道:“哥几个,你们纳闷我刚才的言行,看不透我今天的变化”。
焦笑歌三人依旧沉默的看着程风破,但是脸上写满了询问。
程风破接着说道:“请你们相信,我们是兄弟,你们是我在这片土地上最好的朋友,我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咱们兄弟,请你们相信我!”。
汪洋微微的点了一下头,说道:“这点我相信,但是,风破,你今天的变化太大了,让我们有些不认识你了”。
感觉到汪洋由“破邪”到“风破”那点微弱的疏远,程风破脸上流露出穿越凄惨岁月回忆的痛苦,低噎的说道:“哥几个你们知道我小时候是怎样度过的吗?”。
焦笑歌回答道:“你不是得了麻疹,一直跟着老段头在山上养病了吗”。
程风破凄惨的笑了笑说道:“是养病,可是你们知道那每个日日夜夜我是怎么度过来的吗?,一个人,孤独伶仃弱小的一个人,每天就是细数一片片叶子抽新绽绿,一片片枯黄飘落,一片片雪花的飞舞,一片片消融复又来。每天都恐惧在病痛中死去,每天都要躲避,提防和抵抗,以免在野兽的口中丧生,孤独和恐惧,我是那样的渴望能像正常人那样生活,渴望交流,渴望友情。你们知道吗,每天我最大的快乐是什么吗,是看到第二天的太阳升起,是在期盼中看到段爷爷给我送药和吃的身影”。
焦笑歌三个兄弟也深深的陷入了程风破那伤痛的回忆,脸上都流露出了同感的苦楚。
“后来,我九死一生的长大了,回到了村子里,认识了村民,有了正常人的生活,认识了你们,感受到了我梦寐以久的友情”。程风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双目蕴情的接着说道:“天老爷给了我一个考验,俗语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所以我永不会停留在原地,我要拼搏,输了又能怎样,总比从前强,我对自己发誓,我一定要活出个人样来,一定要和我的兄弟们一起过上好日子,要不我对不起天老爷给我小时候的恩赐,哥几个,咱们是一辆马车上的兄弟,请相信我,今天或是明天我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咱们兄弟能过上好日子”。
看着程风破那诚挚,饱含情感的双眸,伤感于程风破那凄惨的童年,哥几个紧紧的拥抱着程风破,一双泪滴顺着程风破眼角缓缓滴落。焦笑歌柔和的用手背轻轻擦去:“破邪,别哭,要不我会心碎的”。汪洋气呼呼的一把把焦笑歌推开,“死少爷,这时候你还逗破邪”,然后对程风破说:“破邪,我们相信你,人活着不就是赌吗,我相信咱们哥们能过上好日子,还是那句话”,说完,汪洋看着韩鑫和焦笑歌,意会的哥四个异口同声的喊道:“兄弟齐心,其利断金”。雄厚的声音远远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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