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峨嵋弟子飞驰大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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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一真人齐漱溟听了凌浑与崔五姑的建议之后,摇了摇头,说道:“非是贫道不给贤夫妇面子,只是乙休道友与天痴道友此番争斗非同小可,我等同道此番全部出动,尤恐排解不善,如果贤夫妇离去,这布置‘五行三元’大阵的人手可就不够了。TAOSHU.ORG依贫道之见,还是让鄙派门下弟子前去吧。”
“怪叫花”凌浑与“白发龙女”崔五姑听了齐漱溟的话,也觉得很有道理,自己二人前往北海大荒山确实不妥,也就不再作声。
妙一真人齐漱溟见众人不再反对,说道:“峨嵋门下三代弟子齐金蝉、阮征与虞重上前听令。”张尘与齐金蝉等人赶忙出列,站在大殿的下首,冲着齐漱溟打恭作揖,然后说道:“弟子在此,请掌教真人吩咐。”
齐漱溟说道:“本座因这次乙道友和天痴道友斗法,虽经诸位道友同我前往劝止,将消灭一场亘古难遇的浩劫,但他二人事后都不免有一点伤害。如欲立即复原,非得大荒山无终岭散仙枯竹老人的巽灵珠和南星原散仙卢妪的吸星神替,不能去那所受的伤毒,二人仇恨终是难消。但这两位老前辈,均在唐初先后得道,久已越劫不死,同隐大荒千余年,自南宋季年起,便不与外人交往。”
“三十年前,我往大荒山采药,曾与卢妪有一面之缘。那枯竹老人,却是三访未遇。我早想命人前往下书,借此二宝。只因大荒偏居东极,路途遥远;近山一带大海之中又颇有水怪盘踞,多具神通变化,有两处最厉害的,并还得了二仙默许,有人经过,必起为难;二仙性情古怪,最喜有根器而丰神灵秀的少年后进,只要投缘,有求必应,否则不但不应所请,甚或加以惩处,必使受尽磨折,始行释放;尤难是二仙虽然同在一山,因大荒方圆二万九千七百里,一在山阴,一在山阳,相隔几四千里;又都因固步自封,常年在洞天福地中享受清福,惟恐人去扰他,除在沿途设许多阻碍,并在所居方圆三百六十里内设有颠倒五行迷踪阵法,以致他那里言动心意,颇难推算周详,好些不能预计。因此非法力根基俱优而又机智灵警,长于应变的人,不能成功。”
“本座本意起初想命岳雯前往,但他应变之才稍差,又少一个助手。你等三人各有所长,如能同往,当可胜任。不过二仙先本同门得道,隐居大荒之后,便为一事反目,各不相让,千余年来未共往还。去的人得于此者,必失于彼,难于两全。全仗你等三人临机应变,能够善处,方有成功之望。至于沿途精怪,你等有灵峤内府的仙人所赠法宝,又有师传各异宝,必能通行无阻。”
“二仙虽设有迷阵,但清修千载,轻易无人登门,决想不到有人往求。去时你等再将师祖留下的灵符带去,以备潜入禁制之用。二仙俱都好胜,只要出其不意,深入重地,与他对了面,必然自愧,转而成全。他如出甚难题,或有事相托,无论难易,均要随声应诺,不可迟疑。此行如成,不特大方、天痴二友可以释嫌修好,便你等三人,也必得别的好处。为期共只数日,往返九万里,虽然飞遁迅速,也颇辛劳。途中难保无耽延,必须在第七日子正以前,赶到铜椰岛,才不误事。急速去吧。”
妙一真人又勉励三人两句,赐了两道灵符和两封备交的书信。阮征上前接过,知道事不宜迟,匆匆拜别在座诸道长,与齐金蝉和张尘三人出殿。由凝碧崖红玉坊前,驾遁光破空直上,电驰星飞,先往大荒山南星原飞去。
且说易周自得了山妻杨姑婆的飞剑传书之后,先是把此事的来龙去脉告诉了齐漱溟等人,然后出殿之后,到处寻找天痴上人与骑鲸客二位散仙,把他们徒弟受伤的事告诉他们,看他们如何应付。
易周离开大殿,一路打听,知道天痴上人与骑鲸客在鱼乐潭附近饮酒赏景,易周遂往鱼乐潭而去。

那鱼乐潭是个大约四五十亩的圆形小湖荡,通体恰似一大片完整的羊脂美玉。当中挖一圆槽,下面灵沙作底,碧草参差,绿波粼粼,青山倒影,疏落落种着小半潭红白莲花。波香水榭便建在潭的中心,曲槛回栏,轩窗洞启,平台曲水,玉柱流辉,锦鳞游泳,暗香时闻。沿潭玉堤远近,不是瑶草琪花,便是青山红树。端的是一尘不染,无限芳菲,清绝人间,无殊天上。
易周一边走一边赞叹,心想:“这峨嵋山不愧是钟灵俊秀之地,到处是仙山胜景,玄龟殿虽然地处南海,风光别致,但是与峨嵋派比起来,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易周虽然在开府之前,就已经大致游览了一下峨嵋山的风景,但是仍然是百看不厌,流连忘返。
易周正在观赏美景,忽听有人呼唤,抬头一看,见到天痴上人正好与骑鲸客在水榭外面平台上遥呼:“易周道友,这边来!”易周点头答应,飞身凌波而渡,到了水榭平台之上落下,向天痴上人和骑鲸客两位道友行礼,致了来意。
易周等三人都是在南海隐居修行的散仙,平常在南海这一亩三分地儿上,低头不见抬头见,互相本是熟识。天痴上人因与峨嵋等人关系平常,所以前来峨嵋参加开府大典,也只是与南海的一干同道在一起宴乐游玩。天痴上人与南海骑鲸客的关系最好,所以两人结伴到这鱼乐潭来,一边饮酒一边看景,不亦快哉。
易周刚才在大殿的时候,已然受用过了,如今坐下来之后,却不过二人的情面,又喝了两杯酒,吃了几口菜。看到天痴上人与骑鲸客那自得其乐的模样,易周放下酒杯,说道:“二位道友,祸事到了,两位还有闲情在此观景。”当下把岷山白犀潭韩仙子的弟子毕真真与天痴上人的弟子哈延、骑鲸客得弟子勾显、崔树如何结怨的事,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得说了一遍。
骑鲸客本就是南海上一介普普通通得散仙,就连弟子也只有两名,不要说与峨嵋、青城这样得大派没法相比,就是已经日渐没落得武当派,他也比不了。骑鲸客一听自己的徒弟被白潭犀韩仙子的徒弟给打伤了,幸亏只是各断了一条臂膀,没有丢了性命。骑鲸客准备“打碎了牙往肚里咽”,先忍下这个暗亏吧,谁让自己实力不济。
骑鲸客当初在南海的时候,没少受人欺凌,没办法,修真界就是凭实力说话,真正得丛林法则,弱肉强食。反正他已经习惯了,也不在乎多这一次。骑鲸客知道反正徒弟得性命无碍,老老实实得回南海修养去吧,说不定白犀潭和峨嵋派见自己这样低调处理,还能生出一丝愧疚之心,这样一来,自己反到能与这两个门派拉上关系了。
但是天痴上人可是个炮仗脾气,一点就着,自己的徒弟吃了这么大一个亏,连性命都没了,这白犀潭也太欺人太甚了。天痴上人听易周把事情得经过说了一遍,虽然自己的徒弟有错,但是罪不致死。更何况依着天痴上人护短得脾气,说不定还不是自己徒弟的错,全是那个白犀潭得毕真真那个狐媚子来勾引自己的徒弟不成,恼羞成怒,这才痛下杀手得。
天痴上人用力地一拍桌子,险些把桌上的酒菜给震翻了。天痴上人怒道:“哼,岂有此理。我铜椰岛虽不是什么名门大派,但是在南海一带,也是数得上名号的,岂能被人如此欺凌。乙驼子、韩婆子,本座与你们势不两立。二位道友,本座先走一步,告辞。”说罢,飞身出亭,化光飞走。
易周看着天痴上人离去,拈须微笑,心想:“齐漱溟啊齐漱溟,你峨嵋派在南海的势力几乎为零,你们想把触角伸进南海,还得依重我们玄龟殿啊,更何况有了铜椰岛天痴上人这个强敌,恐怕咱们的关系,还得要更紧密一些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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