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六章 钱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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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日总是不长久的,周小川舒心了没两天,烦心的事情就又找来了。
有那么句俗语:只见贼吃肉,没见贼挨打。
世人都只看见开公司的老板们,衣着光鲜,开好车,泡好妞,却不知道他们的暗地里的日子并不好过。这不,前不久,上海一家公司的老板,因为经营不灵光,面临倒闭。为了摆脱困境,玩起了诈骗,自称是国家安全局的,还是总参的军官,结果骗了两个律师的四五十万。最后东窗事发,被判入狱。
要说这个老板的智商不低,冒充的是国安,谁也没见过;骗和人更出彩儿,是两个精明的律师。可是,这么聪明的老板为什么要这么干?
当老板是为了挣钱,可当老板开公司遇到的第一个问题,就是没钱!
中午一见到周小川,郑丽说对他说:“姐夫带过话来,让你过去一趟。”
周小川一听是邢佳民让自己,心里就不由得一紧。
“丽姐,姐夫说是什么事儿了吗?”周小川小心地问。
“姐夫说,他找到了一个关系,只要咱们把钱筹到,他保证在年前,把咱们药的批号拿到。”郑丽小心地说。
“姐夫说没说大概要用多少钱?”周小川看着郑丽继续。他最关心这事儿。
“姐夫说,正经申办批号大概要用六十万,给那个人得要二十万。”郑丽也看着周小川说。
邢佳民是真敢开牙!
“八十万,就是卖了我,也换不来八十万!”周小川气恼地说。
“姐夫说,他那边一时半会儿弄不到钱,王海这边也说没办法,郭勤到是说她去想想办法。姐夫也真是的,这回也不是怎么了,公司的情况他又不是不知道,他怎么这么着急,一口就想吃成个胖子。”郑丽不满地说。
周小川没说话,他低头想着。
“川儿,行就弄,不行就放一放,咱也别什么都听姐夫的,量力而行。”郑丽见周小川一筹莫展,便劝慰道。
“丽姐,你说姐夫是什么意思?我就这么点关系,能有什么办法?这钱,要是生借,从许静蕾他们家那儿就能借来,可是行吗?现在公司刚起步,根本没信誉,跟谁借钱,不得有抵压?咱们什么可抵压的?不就是这一张药方吗?噢,把药方压上,借了钱,咱们一通忙活,到时候是把批号拿下来了,还不上钱,不得把药给人家?这不整个一个陪了夫人又折兵吗?”周小川心里挺明白,一点都不糊涂。
“就是,这层连我都想得到了,更别说姐夫是在圈里了。我也是真弄不明白,他是什么个意思。”郑丽也不满地说。
“烦,真烦,弄这么个破公司! ”周小川气恼地说完,起身走到诊床边,躺了上去。
郑丽看着周小川,直心疼。想了一想后,郑丽走到周小川身边,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头说:“川儿,别着急,不行就算了。咱们一点儿一点儿来,别想一口吃成个胖子。”
李芗打饭回来了。一走进门,见周小川倒在床上,郑丽却站在一旁,她吓了一跳。李芗赶紧放下饭盆,走到跟前,看了看周小川,小声问郑丽:“他怎么了?”
郑丽也轻声地对李芗说:“公司的事儿,又要钱。”
说完,郑丽无奈地摇了摇头,走到就近的椅子前,坐了下来。
“哎,有什么大不了的,起来,吃饭。”李芗一听是这事儿,放了心。李芗推着周小川,叫他起来。
“芗儿,你吃吧,我不想吃。”周小川转过脸儿,看了李芗一眼,轻声说。
“一个大男人,你至于吗?再怎么着,你也得吃饭呵?起来,你给我起来。”李芗边说,边生气地揪周小川起来。
郑丽看李芗这么蛮横,想上来劝阻。可她伸出手,刚想张口,又把话咽了回去。人家是小俩口,自己不能再多事儿了。郑丽想。
周小川经不起李芗死拉活拽,坐起了身,然后又跟着李芗坐到了桌子旁。
“丽姐,过来吃饭。”李芗又叫郑丽。
“我不想吃。”郑丽回答说。
“你想吃什么?我给你买去?”李芗走到郑丽身边,关心地问。
“芗儿,你吃饭吧,都凉了。我没事儿,我就想躺一会儿。”说完,郑丽对着李芗笑了笑,然后起身,躺在了诊床上。

李芗跟着郑丽,直到她躺到诊床上。再看看郑丽,见她闭上了眼睛,李芗才又走回到桌边。
周小川并没有像以往那样,狼吞虎咽,而是愣着神儿。
李芗推了推周小川,然后说:“先别想了,吃饭。吃完再想。”
周小川看了李芗一眼,像是没听明白。
李芗把给周小川买的饭打开,把饭勺塞在他手里。
周小川拿起饭勺,机械地把饭住嘴里塞。
李芗也吃了起来,她边吃边注意地看周小川。
周小川眼睛直直地看着前方,继续机械地往嘴里塞食物。
李芗也不再说话,她像是受了传染,也边吃边想心事儿。
现在,钱是那么不好找吗?怎么从来没听李朝阳说过钱紧的事儿呵?应该是他们的关系不行,周小川肯定是没什么社会关系,别的人,应该不至于吧?可能是他们不懂,我回去问问李朝阳。李芗在心里琢磨着,并拿定主意。
拿定主意的李芗,不再说话,更不再劝周小川了。
乳腺门诊治疗室的这个中午,难得出现了安静,没了说话声。
下午上班前,郑丽起来了,临出门的时候,她问周小川:“下了班,你去姐夫那儿吗?”
“不去。没钱。”周小川心情恶劣地说。
“川儿,不去就不去。以后再说。他们急,就让他们急去。”说完,郑丽走了。
“芗儿,下午病人要是不多,就别给我分了。我要好好想想。”说完,周小川也走了。
下午,李芗真没给周小川分病人,让他想了一下午。
下班了,周小川还坐在他的诊室里,李芗推开门看了看周小川,见他没动的意思,便又给他关上门,自己走了。
马晓晴现在回来的是越来越晚。
这一晚上把李芗给熬的,真叫一个难受。
从晚上九点,李芗便一会出去一趟,一会出去一趟。
李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走动,弄得她妈妈心里直闹得慌。
“芗儿,你这是怎么啦?”李芗妈妈终于忍不住了,她问李芗。
“妈,你也不管管马晓晴,她总这么晚回来,怎么成?”李芗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说。
“她是跟朝阳在一起,我有什么不放心的,说她干什么?我到是得说你,你这是干什么呢,闹腾一晚上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呵?”李芗妈妈不满地说。
“我有什么事儿,我就是担心马晓晴。李朝阳那人您又不是不知道,热乎个三天半,新鲜劲儿一过,立即就扔。马晓晴要是真想嫁他,就得绷着他。”李芗气哼哼地说。
“哟,我还真没想这么多。你说的对,回来我说说她。真是的呵,还是我闺女聪明。”李芗妈妈听了李芗的话,琢磨了一番后,说。
“晓晴也是,平时挺会拿劲的,现在怎么了?恋爱昏了头啦?”李芗并没有因为母亲和自己一条心了,感觉好一些,她依旧是不满地说。
“芗儿,你也别生气,没准是他们两个人真好了,舍不得分开了。我看,这事儿许是能成。”李芗妈妈开心地说。
“成,肯定能成。可以后呢?怎么说马晓晴也是你挂名女儿了,今后他们要是过不好,你能跑得了?他们要是过得不开心,你和李朝阳妈妈到时候怎么处?妈,您可不能这样大松心。”李芗再次提醒说。
“哟,芗儿,真是的呵。我光顾高兴了,真是没想这么多。”李芗妈妈省悟般地说。
“妈,这事儿可不能不想,这里边还牵扯着爸呢。”李芗埋怨道。
“对呀,这回我是怎么了?怎么什么都不过心了。妈真是老了。芗儿,你放心,我会跟晓晴谈的,以后,以后给她立规矩,晚上九点回家,最晚不能过十点。”李芗妈妈想到这儿,拿出了家长的劲儿。
“这还差不多。”李芗听妈妈这样说,才感觉满意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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