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报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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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白纱窗帘晒在干净的双人床上,蒋小剑露着半个屁股还未睡醒。
厨房里,刘念卿在准备三个人的早餐,肉色薄纱的吊带睡衣随意的搭在身上,纤柔的身体忙碌出一身香汗,缓缓地搅动着筷子煮着海参粥,荷包蛋已经煎好放入盘子里。
昨晚蒋小剑又在那些古书里熬了个通宵,先是在脑海中演化万千道法,每一本书中都有同样的一句话--妖道同源、人本是妖。想了很久,不能参透。还有几本书中的字体太过古老,同样让蒋小剑倍感困惑。自己一个高二就辍学的人,抱着字典也无济于事。只好先搁置一旁。
后又入定行气。彩南之行回来后,他惊奇的发现自己竟然能运行大周天直到清晨。全身经脉尽通,真气澎湃,洗练着周身筋骨,宛若重生一般,蒋小剑感觉自己从五感到劲力都大幅提升。
最后睡意来袭才回到卧室,抱起刘念卿,策动着身体舞动了整整两个小时。桑巴,拉丁,tango各种舞姿反复切换。弄得刘念卿体软如泥、香汗四流才满意的睡去,刘念卿的脉搏、心跳包括呼吸声在蒋小剑耳中都是那么明显。当蒋小剑把意念集中在念卿身体上时,念卿微微张嘴,半眯美眸的每个动作都变得那么柔缓。娇声媚态让蒋小剑欲罢不能。
一身绒黄色紧身运动衫加热裤的佳佳坐在客厅电脑前浏览着网页,比刘念卿还要纤细的小身板,皮肤乳白,雪峰微挺,古怪精灵的大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时不时用圆珠笔记录下什么信息。
“佳佳,去叫小剑出来吃饭啦”刘念卿把忙碌一早上的成果都摆上餐桌。
“不用喊了,我醒了,做什么好吃的了”蒋小剑揉着眼睛,懒散的踱出卧室。累人的舞蹈练习并没有让他显得过于疲惫。
三个坐在桌前,开始享用早餐。
“我和卿姐吃完饭要出去找工作了”佳佳咬着筷子,眨着清澈大眼睛。
“对,我们俩要为家里创收”刘念卿精神满满,皮肤愈加光泽通透。
“小剑哥,你把那个按摩的方法告诉我俩呗,我们开一间小的美容室,肯定赚钱的,你给我按摩之后,我感觉自己换了身体一样,你看卿姐和我的皮肤,是不是越来越透,越来越白了!”佳佳说着话把脸凑向蒋小剑。
“额,要开美容室也先去别人那里学习一下吧,哪个行业都有很多学问的”蒋小剑几口就吃完了早餐。起身洗漱了一番。
昨天帮七宝和气球驱赶的那只鬼叫周小岩。是祸州太江三中的高三学生。答应她的事情还要赶紧去做。宁欺人不欺鬼嘛!
打理的干净整齐后,蒋小剑想,自己18岁,骗周小岩父母说自己是周小岩的同学应该不难,难的是周小岩父母一定会问自己为什么会知道此事原委,到时自己应该编个什么理由。总不能说自己会招鬼吧。
直到走出家门,坐进自己的小polo,蒋小剑也没想到什么好说辞。开着车心不在焉的行驶在早晨拥堵的市区。熙熙攘攘的公交站台,密密麻麻的汽车长龙,繁华的市区总给他一种陌生感,仿佛怎么也融入不进去,总是那么疏远。
自己还一时头脑发热的答应周小岩帮她找回公道,怎么找?总不能跑去杀了谋害她的男同学吧。哎,本想七宝给那一万块钱就是驱个小鬼那么简单呢,没想到惹到这么多乱子。
驾车走了好久,终于到了一处小区大门口,小区墙面有些斑驳,但环境还算整洁。
按周小岩给的地址,蒋小剑站在单元门口按响了门铃。
过了好久才有人回应“你好”
“您好,阿姨,我是小岩的同学,班主任让我来问问,有没有小岩的消息了?”蒋小剑尽量回想着上学时自己青涩的语气。
“哦,上来说吧”女人的声音有些有气无力,女儿失踪多日,心神憔悴在所难免。
快步上楼,房门已经打开了,蒋小剑走了进去。
“阿姨,您好”走进屋内,整个房子很是凌乱,未刷的碗随意的摆在厨房,客厅里的茶几上,烟灰缸快要被烟头塞爆了。
“学校有小岩的消息吗?”女人慌忙的挽了一把头发,给蒋小剑到了一杯水。三十**岁左右,面容忧心忡忡,泛黑的眼圈颇是憔悴。丰腴饱满的身材随意的掩盖在起皱的紧身莫代尔长裙中,舒展清秀的五官此刻满是焦虑。
成熟欲滴又惹人怜爱的神情让蒋小剑很想拥抱着安慰她一番。
“没有,我家在附近,所以班主任让我来问问您!”蒋小剑不知道该怎么对周小岩的母亲说,如果此时直接了当的说您女儿死了,恐怕眼前的女人会昏死过去。

“小岩的爸爸呢?没在家吗?”蒋小剑看了一眼电视柜上的照片,照片里周小岩和母亲长得很像,一样清秀的五官,恬静的气质。一个如花美颜、正值花季的女孩就活生生死在凶手纵火之下。蒋小剑不是那么多的正义感又冒了出来,应该给她个公道,蒋小剑想。
“我和小岩爸爸早就离婚了,这几天为找小岩才联系起来”女人点了一支烟,失落无措的拿在手里。
“警察那边也一点消息没有吗?”蒋小剑问。
“没有,来过好几次了,问了一大堆问题就走了,我要出去了,再去小岩平时爱去的地方找找”女人说着起身,换上皮鞋。
“那我也告辞了,阿姨!有小岩的消息我立刻来告诉您”
走出小区坐进车里,蒋小剑思忖了良久,还是先不要告诉周小岩父母实情,把自己掌握的情况先交给警方,侦破案件,严惩凶手才是良策。总有一天,周小岩的父母会知道自己的女儿死了,不知道他们该怎么接受这么残酷的事实,楼上那个成熟丰腴的女人恐怕会失去生活的勇气的吧。
按周小岩所说,晚自习放学后,她先是在一个胡同里被追求她的小恶霸同学领着两个小跟班截住,泼了硫酸,又捆绑起来藏在车里,开到郊区放火烧杀。这一系列的行为总该有几处摄像头能拍到,为什么警方到现在还一点进展都没有呢?
还有,高中生怎么会有驾照?会有车?蒋小剑上高中时也有同学开车上下学,可这大祸州不比自己老家小县城,小县城里有钱有势的主可以肆意折腾!这可是祸州啊,多大的权势敢在这里放肆啊,什么样的人家能让孩子在这样的大城市安然无恙的无照驾驶啊!
开车来到了埋尸地。天师金眼咒护持双眼,循着怨气很快锁定了具体位置,蒋小剑从车里掏出工兵铲。
埋的不深,糊黑腐烂的尸体散发着恶臭。
“您好。110吗?我在东郊大桥头看见一具尸体”蒋小剑拨通报警电话。
说完了位置,110接线员叮嘱蒋小剑最好能原地等待民警到来。
大概两颗烟的功夫,公安就带着法医赶到现场。
“你是怎么发现尸体的”警察开始做蒋小剑的询问笔录。
“来这想挖点蚯蚓,打算去那边钓鱼”蒋小剑装作惊恐的指了一下远处的门江。指向门江的时候,蒋小剑猛然想到,如果小霸王领着连个同学抱起尸体,抛入门江,恐怕此刻尸首已经入海了。看来到底是高中生,作案经验不足啊!
“那么巧吗?”警察眼神有些质疑。
“我也不想这么巧,大白天的都吓出我一身汗,现在腿还哆嗦呢”
“好了,你跟我们回局里一趟,做下详细的笔录”法医已经拍完照片,把尸体装入尸袋抬上了警车。
为了尽量演的真一点,蒋小剑只好哆嗦着说“这事跟我可没关系,我就来挖蚯蚓的,我的车还在那边路上了,跟你们回去,我车怎么办?”
“没人怀疑你,只是希望你能跟我们回到局里做一下详细的笔录”面前的警察说完,指派一位稍年轻的警员接过蒋小剑的车钥匙。
走进肃穆的公安局大楼时,蒋小剑非常恨自己撒了一个钓鱼挖蚯蚓的谎。直接说尸体就在那里,自己路过看见就行了,非绕弯子说自己挖蚯蚓干什么,自己车里连鱼漂都没有一支,更别说鱼竿了。
“小伙子,你是怎么看见的尸体,你好像不是钓鱼的人呐”之前那个警察,之前那些问题。
“额,警察叔叔,我说实话,几天前,我在河边夜钓,看见那里有几个人好像在放火,火灭了之后,那几个人又忙活了好一通才离开,天色很晚,我那个钓点就我一个人,他们也没发现我,树林遮掩的,具体那几个人干啥,我也没看清”蒋小剑吞了吞口水,继续说“我盯那里好几天了,真的,我怀疑他们几个可能是抢的钱什么的,他们先烧一片草地做记号,然后把钱埋下面,过几天好找,我就想黄雀在后一下,就今天,鼓起勇气去了,没成想碰见这种事”
“夜钓?看见几个人?”警察肯定不信啊!
“真的,警察叔叔,那里白天出鲤鱼,鲫鱼,晚上黄颡鱼,黑鱼多一些,水流缓,水草丰,这个季节你就拿果香饵料钓鲫鲤,用鸡肝猪肺什么的切成小块,钓黑鱼鲶鱼,保证你爆护,那个钓点除.........”蒋小剑用在老家偷钓鱼池的经验糊弄起来。
“行行,我们人民警察没人民群众那么多时间,电话保持畅通,我们可能随时找你了解情况,希望你能配合!”警察说完,把车钥匙还给了蒋小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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