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恐怖的地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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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爬上岸,开始奋力呕吐,想到自己一路上就是推着这个东西,还喝了这水,简直恨不得把自己的肠子全吐出来。
简单就恨恨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如果目光如锯,他的双手已经被他自己的目光砍下来数十次了。
三戒的反应没有我们这么强烈,他已经开始爬上旁边的大石头察看地形。
“看到这鬼地方,我到宁愿我们还在那个山洞里面没出来。”三戒从石头上跳下来的时候这么说。
“还有比呆在那黑洞洞的臭水里面更糟糕的事情吗!”我用的是感叹的语气,而不是疑问,因为我实在想不出还有比那更糟糕的事情。
“等你吐够了,自己爬上去看。”三戒一**坐在我旁边的石头上,浑身淌水。
简单爬上石头,然后大叫一声:“天啊~”
我也爬上去,河水在更远一些的地方就都变成了冰,满眼没有一点绿色,除了灰白的石头,就是白色的冰雪。
刚才只顾着呕吐,现在才感觉到刺骨的寒冷。**的衣服贴在身上,随时有可能被冻成冰。看旁边的简单,也正在瑟瑟发抖。
“还好没有风,不然我们现在……阿嚏!”简单还没说完,寒风就从我们头顶呼啸而过。
“乌鸦嘴呀~”我们跳下石头,躲在下面避风。
那具尸体继续缓缓的向前漂去,越来越慢,终于停在冰面上不动了。看着那尸体,我又开始反胃。
“你最好控制一下自己不要再吐了,我们在这里恐怕找不到东西吃,要保存体力。”三戒走过来在我身边蹲下,轻轻的拍拍我。
我们三个人挤成一团取暖,风停了。
远处却突然涌出来很多人,冲向那尸体。在我们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的时候,尸体已经被七手八脚的拖到了岸边,有人开始蹲下去撕咬尸体,我目瞪口呆之后,实在无法控制,终于再次呕吐。
简单也开始吐个不停,三戒拼命忍住,终于没吐。
等我们吐完了再抬头看,那些人又都神秘的消失了。我们互相搀扶着走过去,那里只剩下没啃干净的骨头。
周围的石头后面,零零散散的蹲着或者坐着一些人,面黄肌瘦,目光呆滞。
好在他们并没有像看食物一样看我们,但这样已经让我觉得毛骨悚然。
我们小心翼翼的继续向前走,前面慢慢的看不到裸露的石头了,都被雪覆盖着,也没有再看见什么人。
身上的衣服已经**冷冰冰的贴在身上,我开始四肢麻木,头晕目眩。
远处一个小小的身影蹲在地上似乎在抓什么东西吃,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简单已经大声叫出来:“可心!”那边的身影有些迟疑,但是还是转过头来,真的是可心!
我们三个人跑过去,可心的手里抓着的就是她刚才吃剩下的东西:雪。
“可心……”简单抱住她。
“你们都来了?那我们是不是都要死在这里了?”可心看着我们。
“只要努力,我们能找到出路的,别灰心。”三戒安慰她。
“出路?呵呵,这里的人都已经不知道找了多少年了,都已经找的开始吃尸体了,我们能找到出路么?呵呵……”可心苦笑,眼睛里流出泪来。
“那他们这么多年都吃什么?”我很惊讶,“尸体总不会天天有吧。”
“现在是这里的冬天,冬天过去之后这里还是有东西吃的,冬天的时候就常常有尸体漂下来,开始他们也不吃的,后来实在饿的受不了,就吃啊,现在都已经吃习惯了。”
“你不会也……”我看着可心。
“我当然没有,我的身体你们一定放在医院里面了吧,应该有葡萄糖维持生命,我只是肚子饿,又没有吃的,只好吃这些雪。”
“那他们到底是人还是鬼啊?”简单心有余悸的说。
“他们说他们自己也不知道是人还是鬼,也不记得什么时候,怎么会来到这里的了。”
“那他们,不吃东西,会死吗?”
“会啊,饿死的那些,又被活着的吃掉。他们说总是有像我这样莫名其妙的人跑来加入他们,有的时候又会有些人莫名其妙的消失。”
“他们一直在找出路么?”三戒问。
“他们已经放弃了,他们说已经不知道找了多久,这是一个很深的山谷,山是石头山,两端也被很高的山挡住,一端是河,从不知道什么地方流出来,另一端是湖,水流不够大,没有能把那端冲出一个山洞来。这里基本上没有土,都是石头,所谓能吃的东西也不过是一些长在石头上的青苔……”
随着可心的描述,我抬头看,两边的石壁直入天际,头顶只不过一线天,灰蒙蒙的一线天。
“完了,我们要死在这里了,迟早有一天我们也会开始吃尸体。”简单绝望的大叫。
“不是也有人莫名其妙的消失么?那他们一定是找到了出路,别灰心,不放弃就还有希望。”三戒安慰着简单。
“说不定他们只是被吃掉了,这些人吃掉的人太多了,他们都不记得了。”简单的表情看上去很颓废。
“说不定,这个地方,跟我们在南京的时候一样,是一个结界,我们只要能找到交界处,就可以离开这里了,说不定这地方虽然看上去是这个样子,可是有很多东西都是我们自己的幻觉啊,真正的路说不定现在看上去是悬崖峭壁……”我拼命安慰他们,也安慰自己,我也不想死在这种地方,然后被人吃掉。
“也说不定,明天,九华山的觉原大师他们就来了,我们就能被救出去了……”三戒说。
正说着,又起风了。
“先躲一躲吧。”可心拉着我们往后面的两块大石头中间走。
“你不跟他们聚在一起?”我问。
“我怕他们肚子饿,把我吃了……”可心低下头,“刚来的时候还跟他们一起,后来看见他们吃尸体,很害怕,所以一个人躲在这里……”
说实话,我也搞不清楚我们现在的状态,如果跟可心一样,我们应该也只是灵魂离开了身体,灵魂的生存是否需要依附于那些食物我不清楚,也许不需要吧,似乎没有听说有鬼天天要吃饭?不过也没有听说过鬼不吃东西。如果我们是踏入了一个莫名的空间,那么如果要生存下去,我们总要吃东西,难道跟那些人一样,吃那些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漂流而来的尸体么?想到这些,我又开始有些恶心,不过忍住了,恐怕也是因为没有什么可以吐的了吧。
天色渐渐暗下去,虽然白天也没有阳光,感受不到温暖,可是要面对无知的黑暗,忍受更加刺骨的寒冷,夜晚对于我们来说就更加可怕。
“好冷啊,要是能生火就好了。”简单说。
“用什么生?你有火柴还是有打火机?就算有,刚才也都泡的不能用了。”我撇撇嘴。
“嗯,我们可以钻木取火~原始人都能行。”
“服了你了,这地方有木头么?有的话也早就被吃光了。”三戒再次打击简单的积极性。
简单不再说话,抱着自己的腿,缩成一团,可心紧紧的贴着他,也许,两个人的微温靠在一起就不怕寒冷。
我们都不再说话,害怕剩下的一点点的希望都被自己否定,面对危险也许不是那么可怕,一旦绝望,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
就算没有风,在这冰天雪地的石头堆中,也冷得手脚麻木。不得已,我们四个人抱成一团,瑟瑟发抖。
咕噜噜,不知道是谁的肚子在叫。
我也饿,不知道距离上次吃饭已经多长时间了,一天?或许更久?
寒冷,饥饿,也许等待着我们的还有疾病和死亡。
我们沉默着,这地方寂静如同死亡。没有任何生物的声音,没有流水的声音,如果没有风,就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甚至心跳。
“我好饿。”简单说。
“我也是。”我把头靠在膝盖上。
“大家都饿,可是……只能忍着。”三戒叹了口气。
“吃一点雪,虽然没有营养,但是能顶一会,让胃里不那么难受。”可心已经有了经验。
简单和三戒走到外面去吃,顺便做了几个雪球带回来给我。
吃了,更加觉得冷。
也许是因为没有力气,我开始昏昏欲睡。如果能睡着,到也好,忘了寒冷,忘了饥饿,忘了害怕……可是,每次都还没有睡着就被冻醒过来。
天已经完全黑了。
三戒说:“我给大家唱首温暖的歌,这样大家就不会觉得这么冷了……嗯,哼,开始了哦……你就像那冬天里的,一把火,熊熊火焰,照亮了我……”
唱了几句,简单笑起来:“真难听,要是有狼,已经给你招来了。”
“我唱歌真的有那么难听吗?”三戒很夸张的大声叹气。
“是啊是啊,真的很难听,你还是趁现在没有狼,好好练习,等我们回去了,你再唱成这个样子,就会被狼吃掉了哦!”可心也加入了开玩笑的行列。
“那好呀,你们就继续受折磨吧,onlyyou……”三戒唱的比唐僧还难听。
“你们还真是有心情啊!”我嘟囔着。
“那还能怎么样?与其痛苦的死去,不如微笑着面对。”简单突然很有诗意。
“为什么是我痛苦的死去?你你你,你不安好心!”我举起拳头想打他。
“省点力气啦,没东西吃的说!”简单也并不躲开。
我的被他这么一提醒,肚子很夸张的大声抗议:咕噜,咕噜。
我不再说话,他们也都收了声,各自想心事。
一夜无眠。第二天白天,我们互相搀扶着去寻找出路,这条山谷并不长,到处看起来都是一样,我们拍遍了那些峭壁,如果这是在武侠小说中,或许那些峭壁的后面,就有暗道。可是敲所有的地方声音听起来都是一样清脆。
寒冷,饥饿和疲惫袭击着我们每一个人,终于又到了黄昏。
今天,我们已经连唱歌开玩笑的力气都没有了,可心还好些,帮我们做了很多雪球,我们默默的吃,有些头晕眼花。
黑暗再次包围我们。
我好困。寒冷和饥饿都无法再让我醒来,我睡着了,却被三戒摇醒:“不要睡啊……”
“我好累……”
“不能睡啊,睡着了,恐怕再也醒不来……”

“比起这个鬼地方,我到怀念起孝陵了,不管怎么说,那里还是很温暖的,还有舒舒服服的床,可以泡澡,也许还有东西可以吃……”我有气无力的把头靠在三戒的肩膀上。
“比起杨柳和姬云,这个清心简直就是个疯子!不可理喻!”三戒也表示同意。
“灯笼!”简单叫起来,“真的是灯笼!”
我们四处张望,果然,远远的,有两队红红的灯笼朝着我们缓缓移动。
我们仿佛看到了希望。
我们站起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停了下来。
后面有琴声传来,前奏过后,一个女子孤独的唱着:“聚也不容易散也不容易聚散两依依今夕知何夕见也不容易别也不容易宁可相思苦怕作浮萍聚浮萍聚走也不容易留也不容易心有千千结个个为君系醒也不容易醉也不容易今宵离别后还请长相忆长相忆长相忆。”
之后,突然亮了起来,一个纱帐停在那灯笼队的后面。里面穿粉红色衣服的女子站起来,两旁的人把纱帐撩开,她慢慢的走了出来,向我们走来。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粉衣女子在两盏灯笼的陪伴下走到我们面前。
我这才看清她的脸:“杨柳?姬云?”
她微微的笑了一笑,明目皓齿,现在觉得她也没有那么讨厌,比起清心道长,她是可爱的多了。
“重要么?总之,都是来救你们的。”
“你来救我们?”我诧异。
“你们对我们来说不是有用处么,怎么能让你们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跟我走吧。”她仍然在笑,说完之后就摇摇曳曳的走了,回到纱帐中,继续弹琴唱歌:“天茫茫水茫茫望断天涯人在何方记得当初芳草斜阳雨后新荷初吐芬芳缘定三生多少痴狂自君别后山高水长魂兮梦兮不曾相忘天上人间无限思量天悠悠水悠悠柔情似水往事难留携手长亭相对凝眸烛影摇红多少温柔前生有约今生难求自君别后几度春秋魂兮梦兮有志难酬天上人间不见不休”
“要跟她走吗?”我有些迟疑的看着三戒。
“哪儿也比这里好!”简单说。
“对我来说都一样吧。”可心说。
“我想,跟她走,也比在这里等死的好。”三戒说。
我们走到她的纱帐前,我说:“你要带我们去哪里?”
她停止了弹琴,走出来:“一个你们熟悉的地方。”
“还是你们的地下皇宫?”
“歌舞升平,四季如春,比这里不知道好多少倍吧。”
“这是什么地方呢?”我正在问的时候,后面一片嘈杂。原来是我们刚来时看见的那些人跑过来了,大喊大叫:“让我们出去,让我们出去。”
“有什么话,回去再说吧,你不觉得这里很冷吗?”说完就回到纱帐中,说,“把他们都带走,那些人,也带走吧。”
我们夹在灯队的中间,那些人远远的跟在后面,慢慢的走近我们来时的山洞,他们走进去,如履平地。
不容我们迟疑,已经被推了过去,进去,就是完全一片新的天地。
是亭台楼阁,是鸟语花香。
仍然是孝陵中的结界。
我们四个人被带到一个别院,我不知道是不是上次来时的那间,因为这些房子看起来其实都没有太多的分别。
那些人不知道被带去了哪里,那些提灯的宫女们都面无表情,把我们带进房间,就关门出去了,并不跟我们说话。
“其实这里不错嘛!”简单说,“我要是你们,上次来了就不走了。”
“去死啦,你不想想,要是我们留在这里,等他们把朱允文弄醒了,我们两个还不是最早牺牲的新鲜血液啊,亏你想的出来。”我白了他一眼。
门开了,杨柳和姬云带着侍女进来,现在她们两个在一起,我倒是一眼就看得出,刚才穿粉红色衣服的是杨柳,现在穿黄色衣服的是姬云了。姬云的手腕上,赫然是那个镯子。
侍女们带来的是水果和点心,放下便在杨柳的示意下退出去了。
“坐下来吃点东西吧,你们这么站着,不累么?”杨柳笑盈盈的说。
我们坐下来,看着桌上的食物,肚子又开始咕噜咕噜的叫,却谁也不敢去拿那些东西来吃。
“放心的吃,我们又不会害你们。”姬云摇摇头,笑。
我抓起点心来吃:“嗯,味道不错。”
随即,四个人狼吞虎咽,风卷残云的吃完了桌子上所有的东西。
吃饱了,也该讨论一下正题了。
“我们刚才在的地方是哪里啊?”我问杨柳。
“是另外一个结界。”杨柳简单的说。
“那你怎么知道我们在那里的呢?”可心问。
“你们经历的所有事情我都知道,我当然会派人看着你们了。要不然,你们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们又要等个几十年甚至几百年了。”
“那个结界里面的人,都是被清心道长引魂的吗?”简单问。
“他们是被我们流放的僵尸。那个地方是我们专门用来流放犯人的苦寒之地。”
“僵尸也会死去啊?”我很惊奇。
“会啊,被其他的僵尸咬死或者被法师处死。”
“那你们认识清心道长吗?”我问。
“你说呢?”杨柳笑着反问我。
“你死于洪武年间……他出来闹事的时候,是嘉靖年间,你们应该知道的吼。”我推测着。
“当然知道了,要不是我们的军队已经把他打伤了,就凭九华山那个老和尚的修为也能用灭灵钉把他钉住?”杨柳不屑的哼了一声。
“僵尸打架?好像很好玩的样子。”简单不知道在说什么。
“这个家伙名叫松井健太郎,当时在日本是小有名气的汉学家,专门研究中国的礼仪和奇门遁甲之术。当时太祖看到他再那么闹下去会危害我们大明的统治,嘉靖帝束手无策,那些和尚道士法力尚浅,也都没有办法,只好派人去对付他咯。不过马皇后比较仁慈,念在他是被人所害才会这样滥杀无辜大肆报复,而且他和妻子女儿刚刚团聚,让他立下重誓表示再也不澜杀无辜,好好过日子,就把他放走了。谁知道九华山那个老和尚贪功,见他身负重伤,就去收伏他,可是冤气太重,没法直接把他打得灰飞烟灭,所以只能用灭灵钉把他暂时钉住,钉的那地方又不好,阴气很重,非常适合修炼,现在的他,我们也未必有办法。”杨柳叹了口气,接着说,“你们都累了,我叫人伺候你们沐浴更衣,早点休息吧,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享受了温暖的花瓣浴,四个人躺在一张大床上,累的不想动,却睡不着。
“三戒,你说,她们对我们这么好,到底有什么企图?”我问。
“很明显嘛,要我们弄醒朱允文啊。”
“那我们怎么办?我总觉得人家救我们一命,我们要是不帮人家,有点说不过去诶。”我说。
“上次你们两个怎么想的,现在还是怎么想吧,现在就不怕被当成第一批牺牲者了?”可心说。
“问题是,这次她们一定比上次狡猾,搞不好我们就落入她们什么陷阱里面了,然后就莫名其妙的遂了她们的心愿,毕竟我们只活了二十来年,她们可是已经活了600多年了呀。我们那点心思,那里斗得过她们?”我叹了口气。
“只能凡事小心了,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们还能怎么样?”三戒忧心忡忡的说,“现在我们就是明明知道她们要怎么样,可是却防不胜防。”
“睡吧,养足了精神明天慢慢想,我好困。”简单的声音听起来已经虚无飘渺,仿佛已经睡着了。
他们两个是可以安心的睡觉,我们两个怎么能睡得那么安心呢,前途是未知的,而且并不光明。虽然这样,当简单轻微的鼾声有节奏的敲打我的耳膜的时候,我也渐渐撑不住,睡着了。
不知道几点钟,有人拼命推我:“与其,醒醒,快醒醒。”我极不愿意的睁开眼睛,是三戒。
“干嘛?好困……不要吵我睡觉,天还没亮呢……”我迷迷糊糊的说。
“可心和简单不见了!”三戒在我耳边大叫,我顿时被吓的醒过来:“那么大声干嘛!吓死我了!你说什么不见了?”
“可心和简单不见了!”这次我听得清清楚楚,马上就清醒了,坐起来:“什么时候不见的?”
“我怎么知道,我醒来他们就不见了!”
“去问问。”我们下床,走到门口,门外人影晃动。
我们打开门,是巡夜的士兵,还有站在门口的宫女。
“我们的朋友呢?”我问门口的宫女。
“贵妃娘娘带走了。”
“带去什么地方?”
“娘娘吩咐奴婢,如果您二位问起,就告诉你们,娘娘已经把他们送回去了,说他们是不相干的人,没必要留在这里。”
“那他们不是很危险?!”一想到他们两个要面对丧心病狂的清心道长,我不由担心起来。
“娘娘说她亲自送他们两个回去,也会保他们周全。”
虽然还有满肚子疑问,却不知道从哪里说起,只好走回屋里。
“他们为什么要把简单和可心送回去?”我问三戒。
“我也不知道啊,也许真的因为他们是不相干的人吧……也好,这样我们无论是逃跑还是自杀还是做什么决定,都没有后顾之忧了。”
“事情会这么简单么?我怎么觉得不像他们一贯的作风啊?”
“想也没用啊,明天再问问他们,看有没有什么漏洞,至少我觉得他们回去了,也比较安全。清心道长现在应该在想着怎么全力对付九华山的觉原大师他们,也没空理会可心和简单。”
“但愿如此。”
毕竟还是困,夜深露重,我担心了一会儿,还是沉沉睡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被吵醒的时候,门外人声鼎沸。
我揉着惺忪的睡眼,爬起来,伸手推推旁边的三戒,回答我的却是可心。
“可心?!你……”还没说完,又看见了旁边的简单和三戒。
我把他们全部摇醒:“难道昨天晚上是我做梦嘛?”
三戒说:“我们两个人做同一个梦?离奇了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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