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砸出来的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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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遗帝来武阳祭祖,老天却不给他面子,连续的雨水浇得北武山,山路泥泞,皇帝的龙撵几次陷在黄泥里不能前行。当地的官员急的脸都绿了,怕这可恶的雨水耽误了皇帝陛下祭祖的时辰,怪罪下来落在自己的头上,急忙调来官兵和村夫在前面用黄土和碎石铺路,这才是声势浩大的皇家仪仗队伍,紧赶慢赶在祭祖的时辰前磕磕绊绊的上了山。不过经过这么一路在雨地里的折腾,整个队伍都搞得满身都是黄泥点子,再加上山上风大,淋着冰丝般的细雨,人们一个个冻得颤这身子,缩着脖子,看上去狼狈不堪,早已没了皇家应有的威严。
说来也怪,北遗帝踏出龙撵的哪一刻,风突然的停了,雨也止住不下了,已经好几天不见的太阳,竟然扒开灰蒙蒙的云层露出了脸儿来,是众人无不称奇。旁边的官员纷纷抓住机会,也不顾地上的烂泥,跪在地上对皇帝好一阵的奉承,只奉承的太阳似乎是听不下去了,想要再次藏进去的时候,才识趣的住了口。有了这么一个插曲,众人脸上的晦气都随着太阳的出现一扫而光,风风光光的陪着北遗帝三拜九叩祭完祖。在回去的路上见证了这一时刻的随行的史官已经开始构思如何在史书上记载这一段了:“是写陛下祭祖,诚意动天,风雨为其动,避之。还是写陛下天子之身,威严天授,风雨不敢阻其行呢?”史官们人还没下山,肚子里的文章已经做了几篇了,正等着下了山,摊开笔墨,为北遗帝写赞歌了。
北遗帝北上祭祖视察北地,北地官员王侯,顶事儿的人,纷纷早早的就来武阳城等着,等候陛下的召见,北地最大的人物当然就是掌管着北地防务的雍王皇叔了,不过这次雍王称病没有来,来的是雍王的世子有着北遗第一猛将之称的李言戈。
不过这些都与卫行无关,卫行现在主要的事情是如何让自己活下去,他对这些以前在电视上才看过的郡王啊皇帝的之类的东西,目前还提不起兴趣,嗯,主要还是没空儿理会他们。
“气出丹田,徐徐而动,卫行坐在装满药水的木桶里,试探着用小册子上的功法去控制体内的那股真气。自从经历了上次反噬的以后,卫行每当开始修炼小册子的上的功法时,这个真气都会随即而动,害的卫行没有杜世仁在旁都不敢轻易的修炼。神动,意动,气动,卫行的意念刚一动,那股霸道的真气立刻开始狂暴的冲击卫行的经脉,忍着疼痛卫行坚持,用意志引导着真气,让他按自己的意思运行,真气出下丹田逆督脉而至头顶泥丸转向向下至玉枕,卫行忍着疼痛,这一段经脉他已经试过无数次,但是每次到玉枕关是都会因为气意有异而无法通过。
真气至玉门关,卫行就如被人在身后击了一掌一样,身子忍不住往上一挺,巨大的疼痛的感觉是他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真气还没有失去控制卫行还不想放弃,“放下执着,自然有心”
卫行保守心意,心,意,气同步而行,身体逐渐再次放松,忘记了身体的疼痛,逐步放弃了对真气的控制,心意跟随者那股真气而行,用真气为主导寻找着那通过玉枕关的那一瞬间契机。心随意动,意随气走,卫行做到了,抓住了那脑海里一身而过的感觉,真气如洪水般一泄而过,终于过了玉枕关。真气过了玉枕关,下面的自然而成,卫行终于第一次完整的控制着这股真气在自己体内运行了一周,任脉和督脉,同时承受住了真气的洗礼。
气归丹田,身上的疼痛逐渐消退,卫行头枕着木桶的边缘,睁开眼睛,看了一下房间,才发现不知何时天已经漆黑,岚儿和喜儿可能因为太困早已趴在旁边的桌子上睡着了。卫行没有叫醒他们,自己出了药桶,穿好衣服,带着心中的狂喜走出屋门。
繁星点点,月儿半弯,夜已深了。卫行趁着月光,出了院子,朝着镜子湖的方向走去。自从帝驾进了武阳以后,杜世仁凭空在卫府消失了,招呼都没打,一连七天了连个人影都没出现。他是不是出事了,卫行有事卫行会想,不过也只是想想而已,他现在的身份是个孩童,病人,或者说是个朝不保夕的人,即使想帮忙的话也没那个能力,何必多想。
夜风袭人,带着凉意,卫行趁着夜色来到镜子湖畔,镜子湖其实面积不大,站在湖边一眼就可以看到对岸。
卫行站在湖边,那眼四处的望了一下,周围一片暮色空无一人,心中不由的有些失落。七天前杜世仁不在,卫行夜里睡不着,来湖边闲逛,撞见了她,那个女人,那个美得让人窒息的女人。当时卫行想到自己有可能命不久矣,心中有些烦闷,捡起身边的石块狠狠的抛进水里。石块应声落水,溅起水花,但溅起的不光水花,还有一个白衣似雪的月下美人。
白衣随风而动,映着月光泛出淡淡光芒,白衣女子踏着湖水,款款而来,哪一刻。。。。。。。卫行。。。。。。。。卫行彻底的惊呆了。“世界上有神么?”要是以前卫行一定会肯定的摇摇头,然后翘着嘴角笑着看着问他这个问题的人,建议他去看看心理医生。可是自从重生了以后,如果有人再问同样的问题,卫行会先思考一下,然后告诉他自己不敢肯定。但在这一刻卫行肯定了,他开始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神,即使没有神至少也会有“仙女”,要不然,他面前的是什么?

“美的让人窒息,”卫行此时才真正的体会的到了这句话的含义,美有时真的可以让人窒息。白衣女子,踏着湖水渐行渐近,绝世的容颜让卫行这一刻真的停止了呼吸。瞪大这双眼,张着嘴望着她,脑海里一片的空白。
白衣女子来到卫行的面前,低头看着卫行的脸,似乎寻找某些熟悉的东西?最后似乎找到了她宛然一笑抬起手轻轻的摸着卫行的头,柔声的问道:“你就是卫行对么?”
此时的卫行早已呆了,那里还会回话,看到卫行的样子,白衣女子,轻轻的摇摇头,一声轻笑,整理了一下自己被风吹乱的头发,蹲下身来扶着卫行的小脸,继续说道:“行儿,别害怕,我是你父亲的朋友不会伤害你的,你如果愿意的话可以叫我一声“姑姑。”
一块石头,从湖水里砸出来了个白衣的女子,尽管这个女子美丽如斯,但她出现的方法也太诡秘了,如果卫行真正的是个小孩,如果卫行只是个普通的人,一定会尖声的惊叫一声“女鬼”然后转身就跑。可卫行不是普通人,他两世为人,他知天命,曾经死过,有可能不久得将来就会再次死亡,他不怕女鬼,也不可能往哪一方面想。说过嘛,卫行两世为人,小孩的躯体里装着一个血气方刚的年少灵魂。血气方刚嘛,虽然被压抑在一个“未成熟”的身体里,但面对一个如此美丽女子,卫行真的有点心动了。特别是那白衣女子,轻摸着他的脸庞,吐气如兰的对他说话时,卫行几忽听到了自己的心脏跳的速度在一点一点的加快,如果不是黑夜你可以看到他的脸色早已变得通红。特别是听到白衣女子的那句“姑姑”以后,已经进入角色的卫行差点脱口而出:“姑姑,我是你的“过儿”啊”,的经典台词,然后投进女子的怀抱。不过好歹卫行是军人出身,有过多年的训练,已经习惯了用理智来支配自己的行动,心悸一荡后迅速的回复了正常。
“姑姑么?我没听父亲说过你,你怎么会半夜在这里?”半夜扔块石头,从湖水里砸出来个美女,不,是砸出来个姑姑,这种事你应该说是巧合还是诡秘。虽然女子的手很柔软和舒服,不想离开,但卫行还是向后退了一步,自己现在的身份是孩童,“不要相信陌生人”,这是他那个时代,家长告诫小孩的话语,这句话不论放在那里都是至理名言。
“你父亲?”白衣女子停了卫行的话她明显的一愣:“也许他说过你没记得吧。”女子明显的叹了口气声音轻,似乎想起了什么心事,不过只是一瞬间就有再次恢复到了正常,她上前一步,笑着伸手拉住卫行的手,也许是她的笑太过温柔,温柔的让卫行都无法想起反抗:“姑姑听说你病了,所以想来看看你怎么样了。”女子说吧,手指已经放在了轻轻的卫行的手腕之上。
“女子踏湖水而来,光从这一点来看她就绝非常人,也许她真的是父亲的朋友,是父亲担心自己的“病”特地找她来为自己看看吧。”卫行“重病缠身”求医若渴,见女子为自己把脉心中的猜疑不由的减了几分。至于女子为什么会半夜会来到这里,卫行也替她想了个说辞:“绝非常人嘛,当然行事非常人可以理解,也就是高人的行事方法当然当然与正常人不同了,要不然怎么能叫高人。”高人吗就一定有高人一等的地方,看着白衣女子宛若天人的样子,卫行不仅对她给予了希望,希望她可以帮到自己。
女子手摸着卫行的手腕,脸上秀美慢慢的皱了起来,显然卫行体内的状况不容乐观,白衣女子把脉完毕,看着卫行,眼神中神情复杂,带着惊奇,又像是同情和怜悯。
“姑姑,怎么样?”卫行担心自己身体,看白衣女子皱起了眉头,心中刚涌起的希望,不仅降到了冰点,但他还不愿放弃,出声询问白女女子。
“没什么,只是没想到那老头儿,竟然会选择如此强横的方法来为你治病。”听出了卫行话语中的担忧,白衣女子宛然一笑,温柔的是卫行几乎忘记了刚才的担心,痴在那里。“你小小年纪竟然忍受如此的痛苦,姑姑想起来还真的有些于心不忍,来让姑姑帮帮你。”白衣女子说着玉手轻抬,轻轻一指点在了卫行的眉心,一个暖暖的真气顺着手指进入卫行的身体,卫行感到瞬间全身被这种,暖洋洋的感觉包围,体内的真气不由自主自行的运转起来。
体内那股霸道的真气再次出现了,但却没了当初的暴虐,顺从的跟着这股暖流在卫行的体内运转,轻轻的柔柔的没有一点疼痛的感觉,他的意识也随即跟着那股暖流而动,游遍全身,慢慢的沉浸在那中感觉当中。
自从这次以后,白衣女子一连七天,每天晚上都会在湖边等着卫行,帮助卫行控制他体内的那股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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