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直捣伏虎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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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龙飞身先士卒,冲在最前沿作为穿越过来的人,下手总是心软,挥舞着宝刀尽量往对方的兵器上攻击,仗着自己高超的武艺和自豪的轻功,快如闪电,冲进抵抗的人丛中,如入无人之境,左穿右插,挥舞起来,只听得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敌人哗然惊呼,地下满是折断了的兵器,不论刀枪剑戟,碰上了他的宝刀,就短了一戳!李龙飞经过数场大战,已能自如地控制力道,招数虽然猛辣凶狠,但并没用出全力,离刚柔相济之境并不遥远,对付武功低弱的人最能发挥功力,游刃有余。刀法渐渐有了灵性一般,轻重适宜,武艺不知不觉地提升不少,这也是李龙飞心怀慈悲,刀法自然变得轻快柔和。
忽听得霹雳似的一声大喝,只见一个短须如戟身高体壮的粗豪汉子,突然越众而出,挺起铁枪,飞身扑了上来!李龙飞早得降兵报告,这是伏虎寨外战堂香主李达,因生性憨厚纯朴,是个直心眼儿的硬汉子,不会阿依奉承,见不惯马德标所作所为,素来不被寨主马德标所喜,算不得马德标的心腹将士,这次进攻虎跃寨时,留守山寨,是目前伏虎寨的武力最好的人员。
李达对着李龙飞大喝道:“我来也。看枪!”
李达神力惊人,铁枪一抖,呼呼带风,沙飞石走,杀气腾腾,向李龙飞便刺。李龙飞已对刚柔相济的刀招渐有心得,故并不看重猛打猛冲的蛮干,心里想道:“你只凭着几斤蛮力,吓得了谁?”当下低身让过铁枪,刀光一闪,作势取他中路。
李达喝声:“来得好!”挺枪向上一挑,硬磕李龙飞宝刀。
李龙飞刀光盘旋,身疾如电,侧身而过,李达一枪戳空,脚步在原地移动,枪杆横扫,直追李龙飞而去,李龙飞则围着李达转圈,时不时地向李达挥舞攻击一下,并不硬拼。数圈过后,李达身材高大,移步笨拙,已是有点头昏脑涨,不得已跳出战圈,再次举枪向李龙飞剌去。
李龙飞这次并不转圈了,而是贴着枪杆对着枪尖迎面而上,看似惊险,实际轻松无比,原来李龙飞已渐渐摸清楚了李达的枪路,刀当剑使,直剌李达手腕,说道:“撒手!”李达跨出一步,枪顺势下压,直砸李龙飞的宝刀,怒吼道:“我若撒手,便认你为我主人!”
李龙飞现在刀法大进,已是胜券在握,却怎肯与他硬拼?大笑一声,笑道:“好!君子一言,快马加鞭。”
李龙飞凭着自己数番死里逃生练就的轻功,电闪滑行数步,以巧捕拙,刀光如电,再次喝道:“撒手!”刀顺势一转,把刀放平,贴着枪杆,疾推过去,刀光如电光般直捅李达手掌。李达一下子惊惶失措,若不撒手,只怕自己的手掌就要报销了。但李达是个直心性的人,心想,我跟你是敌人,我干嘛要听你的话啊,我偏不撒手,我退。李达是退了,但可以想一下,李达身高体壮,比蛮劲那是不输于人,比步伐就只能用笨拙来形容了。
李达紧握铁枪,步法散乱,禁不住跄跄踉踉连退数步,险险跌倒,空有一身气力,反而累得大汗淋漓,但李龙飞潇洒飞扬,轻松自如,宝刀仿佛有灵性一般,不离不弃地指向李达的握枪右手。李达两眼死死盯住李龙飞的长刀,只当李龙飞要劈砍他的手掌。李龙飞心想:“近身相搏,长枪有力也没处使,看你能坚守到几时。”再次大喝:“还不撒手!”李达已是脑门冒汗,喝道:“我偏不……”
“撒手”二字还没说出,只见李达身子一滑,往后一仰,不得不放弃手中长枪,双手撑地,跌倒地下了。李龙飞眼见机不可失,虎身跃进,刀顺势直指李达两眼园睁满脸通红的脑袋。距离太近,李达已是躲闪不及。李龙飞看着李达满脸不甘的模样,哈哈大笑,喝道:“投降认主吧。”
李龙飞话刚说完,几个近身喽兵见机倒快,按住李达四肢,就要捆绑起来。李龙飞见状,赶忙制止住说道:“不用捆绑,收缴铁枪好了。”李达倒也干脆,也不去捡起铁枪,双手抱头蹲在地上不起来了,心想,要杀要剐随便你了。
李龙飞也没功夫理他,插刀入鞘,和守护在一旁的黄丽娇、李媛娇及冬梅众女相拥而庆,李龙飞的武艺提升,众女最开心了,谁不希望自己的男人是个英雄!
经过一轮无与伦比的攻击波,伏虎寨能抵抗的建筑已是不多。李龙飞和众女一路走过,沿途零星可见被遗弃的刀剑弓箭盔甲,推倒的木栅围栏,以及断膊断腿的尸体。喽兵们分出了一部分人收缴兵器,一部分人把俘虏的喽兵、老弱妇儒赶羊似的集中到一起,大部分人直接冲上抵抗的房屋。伤兵的衰嚎声,喽兵的奔跑声,妇儒的哭泣声,降兵的呼喊亲朋声混杂在一起,场面有点混乱失控。桃源山寨这些组合起来的人马离真正的军队还差得太远,根本上不得正规战场,连收押俘虏的事也做不到位。当然这里主要还是那些因亲朋好友而投降的伏虎寨喽兵并没被收缴武器,而是直接加入到了自方的行列,而且这样的人员还在不断增加。李龙飞看在眼里,却也是毫无办法,只得随它了。
黑牛、白猴率领队伍围在一座建筑物并不进攻,而是对着里面软声说话。原来这是伏虎寨的粮草贮藏之地,一位精瘦白净汉子高举火把,正准备一把火烧粮。只听白猴说道:“陈军师,你先放下火把啊,现在山寨基本上没有什么抵抗了,何必成了马德标的陪葬品呢!”

陈军师名叫陈希远,冷声说道:“你们夺了伏虎寨,还想得到这些粮食吗?我偏不让你们如愿。马寨主走了,知已难求啊,马寨主对我有知遇之恩,我只有一死以谢知已!”
白猴见陈希远不为所动,心已有点急了,看来此人不会轻易投降了,人急生智,看来只有从伏虎寨的人身上想办法,因而说道:“陈军师,你烧了粮草不打紧,可你想过伏虎寨的老弱妇儒没有,这些人没有了这些粮草,他们怎么过冬,怎么吃饭,难道你也要他们饱受饥饿、受寒挨冻不成?”
陈希远嘴唇发颤,半响说不出一个字来,握住火把的右手不停地发抖,经过了一会儿思想争斗,还是熄灭了火把,不再反抗。
李龙飞见白猴机灵巧辩,心里不由笑意满怀,沾沾自喜。外寨已没有什么抵抗,李龙飞命令黑牛、白猴带人向山寨南方出口攻击,从山下往山上攻难,但从山上往山下攻易,黑牛、白猴过关斩兵,很轻松地就拿下了各暗桩哨所,并把袁勇的部队接上了山寨。
内寨里不时传来阵阵喊杀声,黄炳亮、林望春、雷鸣雷响兄弟率领人马已经冲进去一会儿了,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雷鸣两兄弟倒还顺利,包围了马德标家眷内院,没费摧灰之力就把马德标的众亲属全部屠杀干净,包括马德标的儿子马有荃在内一个不留。李龙飞心生不忍,这样太不仁道,后悔没来得及制止这样的鲁莽行为,黑吃黑也还罢了,却为何将人斩尽杀绝?这与杀人放火抢劫何异?但是他并没过多的责怪他们,自己没订规矩不成方园,何况斩草除根的信条还是牢牢扎根在很多中国人的心里,自己也有点这样的心思,更怪不得别人!
黄炳亮却碰到了麻烦,马德标的死党亲信在田虎的率领下占据伏虎寨兵器库,殊死挣扎抵抗。里面抵抗的人虽少,但都是忘命之徒,箭如蝗雨,兵器库里边箭支又多,一轮赛过一轮,黄炳亮一时也没有办法,只得不停地骚挠对方,使对方的箭雨不停地射击。田虎的人太少,不停地射过几轮箭雨后,人人都虎口酸麻,渐渐箭雨稍微停歇,黄炳亮的攻势加强起来。
李龙飞等人赶到时,黄炳亮正兵分三路,正门主攻,两侧佯攻。黄炳亮眼观六面,耳听八方,见李龙飞等人围在身后,知道全寨基本控制在手中,只有自已这里还没攻克了,不由攻势倏紧。
黄炳亮心高气傲,一向就是个天下怕地不怕的人,仗着艺高胆大,冲锋在前,窜高纵低,兔起鹊落,手中大刀也不停歇,把射来的箭雨一一拔回磕飞,不少箭支反弹直飞入武器库内,偶然能听到伏虎寨喽兵频死惨叫声音。
黄炳亮终于破开了伏虎寨人的防守,箭雨攻击已经无效,双方短兵相接。黄炳亮刀光无情,刺目耀眼,披波斩浪般地把伏虎寨的人全部砍翻在地,无人是他一合之敌,田虎的人瞠目结舌,连大气也透不过来!
田虎面色倏变,急怒交加,双足发力,箭一般的直奔黄炳亮而来,正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奋力挥舞着两柄流星锤,要打落他的宝刀。黄炳亮一个闪身,让过第一柄流星锤,恰好赶上了第二柄流星锤,不见作势,腾空而起,在第二柄流星锤上一点,执刀往下疾劈。
田虎知道今天是逃跑无望了,早已拼着豁了性命,因而既不动怒,也不惊慌,只求尽其所能,不顾一切,横冲直撞,拼死猛打。连续几招性命相搏,当真是惨烈之极,黄炳亮倒是不能不有些顾忌,招数由攻转守,如帐幕般密不透风。不过米粒之珠,难放光华!任他本领通天,究是血肉之躯,总有喘气停歇的时候。黄炳亮不耐久战,刀招倏变,出招更猛更狠,完全盖过田虎的气势。田虎奋力挡了三招,已是竭尽所能,气喘如牛,汗水涔涔了,怎能挡得黄炳亮的宝刀?黄炳亮抓住机会,刀光直劈,田虎大吃一惊,面对生死关头还是心生怯意,顾不得用流星锤抵挡,百忙中硬生生的扭转腰肢,滑出一步,身形未稳,只见明晃晃的寒刀又已劈到胸前,刀锋触体,寒气沁肌,心胆俱裂,已是命在须臾,其实田虎若是继续鼓勇奋战,最少还可以抵挡个十招八招。他如今临死先怯,胸部露出了老大的一个破绽,全无防御,蓦见寒光一闪,躲闪不及,只听得“波”的一声,宝刀已是了他的胸膛!这田虎本是后来在京城挂名的河北悍匪,却因为李龙飞的横空出世,而早早地退出了历史的舞台!
黄炳亮拔刀转身,将持刀带剑的那些伏虎寨喽兵打得抱头鼠窜,牙关打战。兵器库内杂乱的叫声此起彼落,喽兵们一哄而散,那些刚才还舍生忘死战斗的人已是无心恋战,弃甲曳兵,纷纷夺路而逃。
李龙飞舌绽春雷,猛地喝道:“投降不杀!”宛如虎啸龙吟,震得众人耳鼓嗡嗡作响。
天已近午,集众人之力,寨内再无厮杀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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