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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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门门主的职责就是各自镇守环绕华山主峰的十三座山峰,而各山峰所对应的名字则与各门的名字相互对应,如秀禾门则位于秀禾峰,依次类推。
而天牧道人的居所独景峰则是位于秀禾峰较近的一个小山峰,不到秀禾峰的一半高,但却不知为何却取了一个与自身极不相符的名字,据说还是当年青川道人亲自为它提笔取的名字。
单门独院,自辖于一片天地。天牧道人对此处极为满意,并为自己的居所取名逍遥阁。自萧谨随天牧道人来此地那一刻起,也由衷的喜欢上这里。想着自己的修真之路要从这里开始,心里也开始期待起来,对家的思念,也渐渐随时间淡化了。只是第一日,天牧道人将萧谨带到他所住的房屋之中,便径直去了,留下萧谨一人,面对空洞洞的房屋,萧谨睡意怏然,顷刻,便睡去。
逍遥阁后面的树林之中,天牧道人站在树林深处,也不知就这样安静站了许久。
突然,天牧道人开口说道:“你终于还是忍不住要来了?”
只听一女子默认的回答道:“想不到这么多年了,你也仍旧无法忘记于他。他究竟为何,能在人的心中埋下那么深的根。是天意吗?”
“我仔细看了哪个孩子,与当年进入云苍门的他实在是太相象了,无论是声音还是摸样还是那眉宇间偶尔闪现的一丝执著。唯一有不同的是,没有他的天纵奇才。或许这样也好,这个孩子会平平凡凡的,不必像当年的他那样锋芒太盛,以致走上了不归路。”
“那你打算用不用心教这个孩子呢?”那女子继续漠然的问。
“恐怕你今天暗中通知于我,就是想我教他吧。我会教他的,还会倾囊相授,即使是天资不行,我依旧会孜孜不倦。即使是现在,我仍旧想目睹他当年的风采,哪怕之后要亲手将其毁灭。”
一切又归附到了平静,天牧也消失在了那树林之中。
翌日,萧谨从睡梦中睁开双眼,却看见天牧正看着他,当下十分的不好意思,便立马起床对天牧说道:“徒儿不是,睡的熟了,让师傅你久等了。”
天牧道人笑着说道:“无碍无碍,今日我不教你其他,就向你讲述何为道。一切功法皆有章可循,诸般变幻不离其中。若你对其根本大彻大悟,日后定成大器,只是期间的时日,就不是旁人所能说定,完全取决你自己本人。”
说到此处,便望向了萧谨。待萧谨点头示意后,便用手亲抚摸他的头,慈爱至极。
“所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就是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阴阳化合而生万物。极有极限之义,就是至于极限,无有相匹之意。既包括了至极之理,也包括了至大至小的时空极限,放之则弥**,卷之退藏于心。可以大于任意量而不能超越圆周和空间,也可以小于任意量而不等于零或无,以上是太极二字的含义。如此说你或许不解,那么便简单的告诉于你,宇宙有无限大,所以称为太极,但是宇宙又是有形的,即有实质的内容。有形的东西来自于无形,所以无极而太极。太极这个实体是健运不息的,即宇宙在运动,动则产生阳气,动到一定程度,变出现相对静止,静则产生阴气,如此一动一静,阴阳之气互为其根,运转于无穷。如此你可明白?”

“徒儿愚钝,徒儿不知。”
“那好,七日之内,你不必做其他,须得将这段背的滚瓜烂熟,并向我告诉你的见解。我所需要的是你自己的想法。修真之途本就多不胜数,你日后就按照自己的领悟,再按照我门道决道镜玄要修行,相信定会有成就。至于前景,一切都要你自己。”
不知为何,萧谨曾经经常忤逆父亲的意思,可此刻待见了天牧后,那种想法根本就无处萌生。极为恭敬的点了下头。
“关于修道境界,同时辰一般,分为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十二阶段,每个阶段又分三个层次,依次为上、中、下。愈到后期,也就愈难,而付出也会更大。修真者,最忌讳心浮气躁与好高骛远,让你背七天书也就是让你能够心平气和,至于天赋之说,不足以全信,道家所修,本就是一机缘,若仅以天赋来道一个人的今后的修真成就,那眼光未免过于狭隘,和如此人谈道,根本不屑。”
待说完过后,天牧道人便以手指按在萧谨的百汇**之上。萧谨周身如同被电流通过一般,身体极其难受,却又如同被禁锢似的动弹不得。良久,天牧才停了下来,萧谨整个人也瘫软的坐在了地上。
天牧弯下身子将他抱到了床上,然后对萧谨说:“这是道家修真必须的途径,为的是打通你的奇经八脉,改变血液循环的速率,以达到修真之人的要求。虽有些痛疼,但也只是开始,休息七天过后,你就可以恢复了。正好,这七日你就安心在床上背诵那无极,也可以将道镜玄要仔细阅读一番,掌握一下大概即可,不必深究。这算是为师给你布置的第一个功课。为师就不打扰了。“说完,把一本书名为《道镜玄要》放予萧谨的床头,便推门而去。
出于好奇,萧谨还是先翻开了《道镜玄要》,翻开第一面后,书便哗然从手中落下。眼里也开始了有了要落泪的痕迹。
自上而下的看,只见那书的首页赫然写着:入我修真门,当割断与凡间的千丝万缕。
此刻离开家已经有了几日,也有了想回家的念头。一瞧见那几个字,厌恶的感觉油然而生,顿时有种要撕毁的念头,可想起了师傅,便放弃了。心中暗暗立下决心,日后,定要这腐朽的规定不复存在。
来日方长,定要回来看望你们。
若有人阻止,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那日气愤之余说的话,再次在心口回荡,久久没有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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