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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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大赛的第二阶段,火热开锣,在正式开始的记者会上,又多了一段小插曲,DM公司宣布新的人事调整,由一度离职的重要股东孟衍,出任经理总监。
我最近见报率不小,每次上新闻还都有劲爆议题,是一个颇受媒体注目的小名人,这一回重新任职于DM公司,是带枪投靠,底下有着两名已打入女神二阶段赛的选手。
其中之一的林红,堪称表现抢眼的实力派,特别是那晚大闹酒会,被撕破衣服后,以半裸姿态严词抗辩,争取应得权益的表现,经过媒体渲染之后,一下成了红人,备受瞩目,人气也水涨船高,未来看好。
但只凭林红一个,还不够引起媒体重视,更别说让DM公司大开记者会,真正令我获得各方媒体瞩目的理由,是我底下的另一名艺人,神秘崛起的灰姑娘,红透半边天的都市神话仙杜瑞拉。
似乎是因为英雄救美的关系,外界都在传闻我获得这位灰姑娘的青睐,进而成为她的经纪人,整件事的经过,我又主动发布的新闻稿,广为各家媒体所引用,所有媒体人都暗自佩服我善于藉势、宣传的能耐,也乐意为我顺水推舟,只想从我这里多挖一些消息出来,所以听说是关于我的记者会,各家媒体都派人到场,采访的与拍照的,阵容齐全,把场面弄得非常热闹。
在记者会上,我衣着光鲜,抢尽人们的注目,我表现得异常活跃,在司仪说话的时候,屡屡打断司仪的话,妙语如珠,肆无忌惮地大开DM公司的玩笑,开口闭口潜规则,一下说公司以前的某个女星,曾在拍戏时险险遭人强暴,一下说接到风声,有富豪放话出来,愿意砸钱约他熟识的某女星共聚晚餐……
每一句都没有直接提及人名,可也每一句都点在关键,让人有足够的联想,听得公司同仁直冒冷汗,可那些嗜血的记者却大感兴味,忙不迭地抢着发问,想从我这位新任经理总监的口中,多听到一些业界秘闻……或是丑闻。
「………孟经理真是幽默风趣啊,我们感谢他的致词发言。」
为了不让我继续说下去,一直在底下冷眼旁观,不想上来与我同台的总经理秦守,终于不得不上了讲台,接替司仪的工作,与我一起面对底下的群众。
「总经理,你好!」
我看见秦守,马上站直,举手敬礼,用这夸张的动作表示尊敬,跟着就大张双臂,直直向秦守走去,要与新老板拥抱。
众目睽睽之下,秦守压根无法拒绝,只能堆满笑容,与我拥抱在一起,表现得十足亲热,我知道他这个时候十分难受,于是在拥抱的时候,更是要加强他的这种感觉,小声的对他说。
「嘿,舍得站上来了吗?还以为你真那么沉得住气,在底下龟到地老天荒。」
「你不要太过分,这里是大庭广众,丢了脸,对谁也没有好处。」
「丢脸?我的****现在网络上到处搜得到,我都成性感偶像了,还有什么可怕丢脸的?我这是破罐破摔,死猪不怕开水烫,光脚不怕穿鞋的,哪像总经理身娇肉贵,捏不得也碰不得啊?」
不怀好意的说话,听得秦守一个头两个大,他早就知道我会是个大麻烦,若照他的想法,哪怕违约反口,也不想把我这颗炸弹重新弄回公司,可惜在几日前的一场私下交涉中,踢到了大铁板。
当时,我料定这小白脸打算翻脸不认帐,于是打电话过来,要求兑现电梯里的赌约,结果被他狠狠奚落的一顿。
「什么?秦总经理不认帐了?这这这……你堂堂一个总经理,居然说话不算话,你不是说认真的吧?」
秦守自然而然都听出里我电话里的声音很愉快,肯定觉得不妙,但却依旧只有硬着头皮道:「我就是食言,你能奈我何?别以为手上有份破录音,就能要胁我做什么了,我有得是钱请律师,和你走法律程序,玩都玩死你!」
「是啦是啦,你钱多势力大,还可以用公司的钱请律师团,要玩死我易如反掌,我还真没本事把你怎么样,但我至少也可以有样学样,你说话不算,我就学你食言,这个什么神女大赛,我不玩了,赌约作废,你永远也别想得到那百分之五的股份。」
「你敢!」
听见这威胁,秦守愤怒得差点捏碎手机,「你作不到的,我们已经签订过合约,你想退赛,那就是输,股权自动就归我了,你根本没有违约的余地。」
「说你蠢,你还真是蠢得厉害,游戏规则这种东西,只有在大家愿意一起守规矩的时候才有意义,现在你第一个撕破脸,告诉我以后不用照规矩玩了,什么合约都只是屁了,你当我是只懂法、不懂现实的傻瓜吗?」
电话那一头,我冷笑道:「不错,我签了合约,违约了是我输,但懂得把法律拿来当玩具的,可不是你一个,更不只是你一个人会找律师,我也有不少这一行的朋友,如果不求胜,只求混水摸鱼与拖延,反覆上诉加申诉,一场输定了的官司,都可以拖很多年才宣判,十年八年或许吃力了点,两三年肯定不是问题,就不知道……你有没有这机会去等……」

说这样的话,我一半是要挟,另外一半是试探下他的真正想法,那次撞车后我的疑虑一直存在,这个人的真正目的应该不是简单的只是为了赶走走,或者是想在公司坐稳位置而已。对于上市公司而言,股票爆跌最多也就是多了对股民的解释工作而已,只要公司本身的业务没有受到影响,股价自然会慢慢涨回来,但他似乎急于让股价上涨,这种急切有点不正常,不像是想长期做总经理,或者说是没有时间长时间成为梦想公司的总经理?而且,他对我的百分之五的股票异常的热衷,如果不是为了套现,多百分之五少百分之五,并不能真正对他在公司的掌控力有多大的决策和影响。
「……什么意思?」
「很简单的道里,怎么来的人,通常就怎么去,你这个总经理来得那么突然,谁知道你会不会一下子就消失掉?你总经理的位置,真有那么稳当?你就那么自信你还一定在这位置上?」
「……哼,你要是觉得我不行,我随时可以和你赌第三局。」
加强试探下,我特意继续引导的问道,果然不出我所料,他回答的时候语气虽然说得强硬,但却有些外强中干。
回到发布会的吵杂声中,我渐渐占了上风,电话交涉之后秦守终究是不愿节外生枝,不想在彼此撕破规则的情况下,增添不必要的风险,遵守了与我的赌约,将我重新礼聘回来,并且开了一个记者会作宣布,提供给我一个粉墨登场的舞台……虽然秦守现在非常懊恼自己的这决定。
「……我和秦总经理的交情,可真不是普通的好,是非常的好,我们是一见如故,再见就脱裤的感情,是铁哥们、知己,将来我们必会携手合作,把我干爹留下的公司发扬光大。」
我像喝多了一样,在讲台上挥手大叫、大笑,话都是搂着秦守一起说的,一连抛出好几颗大炸弹,炸得底下的记者晕头转向。
秦守的表情非常尴尬,听到脱裤那一句,他知晓我是在暗讽自己设局打人、拍****,给暗讽倒无所谓,可若给人误会自己与他有什么,当成两人出柜搞基,那他以后就要蒙受不白之冤了。
然而,这尴尬还比不上我的最后一句话,秦守敏锐地察觉到不妥,却苦于大庭广众,他既不能当众质问,也不能驳斥无理,只能趁着两人再拥抱的机会,面带笑容,低声喝问。
「干爹什么的,你这是什么意思?」
「呵呵,老头以前想收我当干儿子的,我那时要是答应了,今天还轮得到这八杆子打不着的远房侄儿回来当总经理?」
「既然是陈年旧事,你当初没答应,现在却拿出来说事,你这人真是低级、差劲,一点腰杆子都没有!」
「为了求生,腰杆子算得了什么?没被你剥光拍照之前,我也想不到自己可以这么没下限,当初老头说过,我如果当他干儿子,就让我当总经理的,要是我现在当了,你觉得你还有存在价值吗?」
「痴人说梦!你已经没这机会,也没这种可能了!」
地位受到影响,秦守脸色一变,却让底下的记者们看出不妥,一面照片猛拍,一面提问,秦守一时不知如何作答,还是我谈笑风生,从容应对过去。
单从外形上来看,这两个男人都长得很英俊帅气,穿上西装后,一黑、一白,显得既精神,又光彩照人,一个成熟稳重,具有成功人士的气场;一个活脱飞扬,流露玩世不恭的浪荡气质,简直就像是两个不同的男模特儿,并肩站在一起,比之那些大明星亦不遑多让,底下的记者群拼命抢拍,还拱着两人握手合照。
秦守强压着愤怒与反感,勉强挤出微笑,伸出手来,同时低声抛出一个大概可以肯定的问题。在这个时候,他要是再看不出林红的进阶是我一手操控的结果,那就和猪没什么区别了。不过明知故问的幼稚行为,比猪也高明不到哪里去。
「……有四名女选手,本来打入第二阶段赛,却忽然弃权,这件事该不会与你有关吧?」
「总经理说笑了,我哪有这么大的能量?不过这次你倒是没估错,是我让她们退赛的,你该觉得庆幸,林红的名次够前面,我马马虎虎弄掉四个人,拱她上位就算了,要是她名次被你们搞得太后头,我一次弄掉你过半选手,看你怎么办得下去?」
「无耻!你就为了要拉人下来,连诈带骗还向人讹了钱,你作这种事,不怕坐牢吗?」
「就像你说的,那是律师团的问题,何必我操心?借钱刚好请律师。你可以再大声点,让底下所有记者都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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