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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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目的,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干掉我不仅仅是为了总经理的位置,一定还有其他什么东西。而且从来只有我给别人带绿帽子,竟然让我当乌龟,此仇不报非君子。]
[你从来不是君子好不好,我来助你一臂之力吧,就算当还过去的人情。]
如何让仙度瑞拉成为女神,最关键的一步就是让她拥有足够多的粉丝。但在短时间内让所有人看到她都几乎不可能做到,更何况拥有粉丝了,幸亏这种主播平台不是一天两天,而是拥有好几年的历史了,而这个平台上有一种业余组织的经理人模式叫家族。
什么是家族?简单的讲就是一个平台上直播的女主播作为新人要融入环境很困难,难免被欺负,被排挤,甚至被人阴挖走金主。而在刚进入平台的阶段急需有人扶持,于是有一种生意出现了,平台上的一些有实力的玩家通过和女主播签订合约,成为其代理人,拿她收入的分成,而回报则是帮助女主播在平台上站住脚跟,给她们介绍金主。于是,很多女主播就跟随了这样的经理人,模式和夜总会妈咪几乎没有区别,这种经理人在平台上被称为家族长。
这些家族长签的女艺人多了,就开始发展小用户维护自己家族的人气,帮助女主播的房间里用一大批小弟在后面摇旗呐喊,同时也可以讨好金主,让金主在平台上有一种皇帝一般的感觉。而我的计划就是收买这些家族长,而且是平台上排名前十的家族长全部要尽量覆盖。
通过冰冰约谈了这些家族长,我承诺他们,只需要支持我3天,我每个家族长给五万块红包。到现在想想还肉痛,五十万就只够3天的人气。但是大家不知道,大赛上的传说和神化是最重要的,只要一开始冲上去了,有了足够的知名度,后面自然就很多不明真相的人跟随,而事情果然和我想象中一样顺利,票数直线上升。
仙都瑞拉如同传说一样成为平台上的奇迹,而这个奇迹在冰冰和我的私人媒体关系下被反复放大。这个是女神大赛,虽然一开始靠平台的一些原始玩家的支持,但在媒体的报道下很快就有各种社会关注作为新鲜血液杀入,而这些血液才是仙都瑞拉未来的筹码。当然这些事情,不会让那只小呆鸟知道,而她的表现也非常好,认为变妆后很受欢迎的她魅力四射,活跃无比,更是讨得很多金主和用户喜爱。
顺利持续了3天,就出现了状况,而我没想到这个状况却来自林红。
开始比赛的生活,变得异常忙碌,这一天结束,很快又开始更忙的第二天,林红表现了高度的活力与企图心,报名了一间在美容沙龙那边看到介绍的舞蹈教室,每天花两到三个钟头的时间练舞,白芳婷也被一起拉去,两人一起学习。
「芳婷,你记得吗?以前那个指导老师说过,练舞对身体有很多好处,不但能让姿态变得美妙优雅,还能够健体塑身,只要舞蹈练得好,后头想冲高票数,绝对不是问题……昨晚在直播室里,还就真有一个人,说他自己是导演,后头不管我有没有获奖,他都要找我拍片,我现在觉得啊,这次的参赛,也是个不错的机会。」
林红穿着韵律舞服,紧紧贴身的衣料,像是第二层肌肤,在音乐播放中,她垫起脚尖,一下又一下地转圈,紧致结实的青春胴体,带着惊人的弹性律动着,曲线的摆荡弹颤既狂放又集中,每个动作在不经意间,都充满了诱人的气息。
同样穿着舞衣的白芳婷,就在她身旁,不管她怎么舞动,白芳婷都跟得上,两个人分别穿着白色与红色的舞衣,翩翩舞动,凹凸有致的身段,细腰、****剧烈扭动,舞得香汗淋漓,仿佛两朵并蒂绽开的红白玫瑰。
两人在学生时代,就一起加入过舞蹈社团,认认真真地练过几年,不但本身的底子打得好,更重要是彼此间的难得默契,仅管已经抛荒一段时间,稍加练习,还是很快就找回了感觉,两名美女的组合舞蹈,连在一旁看的其他学员都鼓掌称赞。
林红可以说是斗志满满,真心希望能靠自己的力量来解决问题,既筹到母亲的医药费,也保护了白芳婷,但事情的进展并没有这么顺利,就在她结束了上午的练舞,预备去化妆上工时,收到的一条短信通知,让她脸色一下变了。

「姊,怎么了?你的脸色不好看。」
「刚刚收到DM公司的短信,和我确认昨天的票数,我的票数……明明没有那么少的,怎么会莫名其妙少了两成?」
这是非常莫名其妙的事,对林红来说,却又比什么都要严重,她立刻把一切放下,急急忙忙赶回了DM公司,向那边的相关单位查询情况,我和白芳婷陪着一起去,但事情的进展并不顺利,DM公司的接待人员一口咬定,数据没有错误,林红昨晚所得的票数就是如此。
林红会碰到这样的事情毫不奇怪,这个大赛的票数统计和后台系统都是在秦守控制之中,白芳婷报名后表现不佳,一万八千多名的排名扣票没有任何意义。而林红虽然还没有和我签约,但在秦守看来和我走的近,迟早也是会变成我的人,所以使用点小伎俩,把她的票给清掉一部分,这是再正常不过的。林红吃了这个哑巴亏,就算到DM公司大闹也不会有什么结果,说白了还是被我连累。当然,这个情况只是暂时的,林红的入围会稍微麻烦一点,不弄点大的影响力出来,是很难的,但是我心里大概已经有了一点想法,看后面进展再决定如何实施。
「真是天大的笑话!我昨天那么拼死拼活的,辛辛苦苦赚到的投票,难道我会搞错?」
「很抱歉,我们并不清楚您会不会搞错,但资料在这里,数据是肯定不会出错,如果您有什么想法,可以向客服部门反应。」
客气却冷淡的话语,充满了不友善的讯息,林红几乎气到发抖,刚要拍桌子骂,忽然有声轻笑,冷漠却高傲地传过来。
「现在的新人,真是越来越没有素质,为了一点点小事,就在那边大呼小叫,让周围弥漫寒酸的空气,如果来参赛的都是这种人,那我真要窒息了。」
声音引得人侧目,出现在那边的,是两个美人,两个都非常漂亮,一个穿着套装,大波浪的浅棕秀发,浑圆坚挺的胸脯线条,在蓝色的紧身套装中呼之欲出,正是DM公司的当家花旦蓝澜。
而另一个一身鲜亮明黄,出言不逊,上上下下名牌加起来几十万的女人,我认出是公司大客户黄百万的独生女黄丽。看起来,这个大小姐也跳下来参赛了,这妞够漂亮,家里还有大把钞票可买票……我摇了摇头,有些头痛了,因为后面曾经被我收买的家族全部被这个大小姐收买了。
「你嘴里不干不净说什么东西?谁寒酸了?我争取自己该得的东西,有什么问题?你这人怎么说话的?」
「上等人就这么说话的,你不喜欢可以不要听,死小市民,几千几百的小钱也值得在那里闹半天,一副穷酸样,活该穷一辈子。」
「你!你嘴里放干净点!」
「这样已经是最干净了,死小市民,你听不下去可以滚,不想滚可以告我,我多得是钱找律师玩死你!」
黄丽和林红怒目而视,蓝澜不管她们两个,迳自朝我走来,脸上挂着微笑,仿佛之前发生的那些不愉快都不存在,对我道:「一段时间不见了,你怎么受伤了?脸变成这样?」说着,瞥看了一眼林红,道:「她是你现在带的新人?看来你有得辛苦了。」
我耸了耸肩,冷笑不答,对这个女人我心里一阵发恨。
蓝澜的目光扫过白芳婷,又道:「这个也是新人?怎么土里土气的?是给另外那个当搭档还是当丫环的?你的眼光越来越差了。」
「………不会比我以前的眼光更差。」
我冷冷地回了一句,蓝澜就像没听到一样,脸上仍然带笑,对着白芳婷道:「小妹妹,你要慎选名声好、品格好的经纪人啊,否则,莫名其妙才开始就给封杀了,那就太划不来了,你说是吗?」
蓝澜扔下这句话,就媚笑着与黄丽一同离去,听到她这句话的林红,和白芳婷一起望向我,问道:「她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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