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回 李玉欲见东方 东方明光夫妻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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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对东方明光说道:“东方明光同志,你马上赶回魔窟城去,设法和东方红取得联系,我要亲自和他谈谈。这件事情就由你来安排。”
东方明光点头应着:“行,我这就马上赶回去。到时候我在悦来客栈等着你。”说完匆匆离去了。
李玉和老陈走回队部,孙一平仍在桌子上写着东西,抬头问道:“老陈啊,到底出了什么事?”
老陈卷了一支老旱烟,点着抽了一口,道;“老孙,你先把手枪交出来。”
孙一平有些吃惊地看看他又看看李玉,李玉的表情显得十分严肃。只得从腰间把手枪掏出来放在面前的桌子上。老陈伸手拿过来别在自己的腰里。李玉这才开口说道:“孙一平同志,我代表组织宣布,从现在起,你停职反省检查。把你的情况向组织上讲清楚。”
孙一平把钢笔插好,收好日记本,叹气道:“李书记,老陈,难道你们怀疑我是内奸?”
老陈双目炯炯地盯着他:“从现有的证据来看,不是怀疑,你就是日本的高级特工,代号山雀。”
孙一平情绪立时激动起来,站了起来,说道:“李书记,老陈,咱们在一起共事了这么多年,别人可以不了解我,你们俩还不了解我吗?”
“老孙,从个人感情来说,我也不愿相信这是事实,但我们得相信确凿的证据。”老陈狠狠地抽了一口烟,吐着烟雾:“真金不怕火炼,你不要有什么思想包袱,一五一十地把你的家庭身世向组织上讲清。如果你无心无愧的话,就要配合组织上的调查。”
“好吧。我愿意配合组织上的调查。”孙一平重又坐回到凳子上,满脸是苦涩的笑。
“孙一平,请你站起来。”李玉威严地喝道:“从现在起,你不能再在队部呆着,马上跟随政工处的人去禁闭室。”
几个挎短枪的人走进屋来,把孙一平带了出去。
老陈情绪不太好,又卷了一支烟,眉头快拧成一股绳了。纸烟就在手中卷着,沉思着,抬头道;“李书记,我觉得这里面有问题,说孙一平是奸细打死我都不信。”
“是啊,我也有这种感觉。说孙一平是日本人的内奸的确让人感觉不可思议。东方太年轻了,我担心他中了鬼子的圈套。这样吧,你留在家里负责对孙一平的审查。我马上赶到魔窟城去,亲自见一见东方国王。”
老陈把烟点着,点了点头。
东方明光不敢耽搁,紧走慢赶地返回了魔窟城。小梅自从五道岭一役后一直在游击队没回来,就他一人住在客栈里。一般情况下都是东方有事来找他,他没法找东方。国王府可不是一般人随便能进得去的。眼情况紧急,这可真为难了他。在客栈里守株待兔显然是行不通的。这样想着,他就出了客栈,向国王府走去。
来到国王府前,还没等他靠近,那些荷枪实弹的鬼子兵就上来驱赶他。他知道要想进入国王府是万万不可能的。他就绕着国王府的高墙下转着。不知不觉间就来到了万花园的后门处。站在小门外想透过门缝向园里看看,不想小门突然打开了,差点把他撞倒。定睛一看,面前站着一位老夫人。顿觉十分面熟。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李秀英,他也看着面前的人眼熟。两个人几乎是同时认出了对方。但激动却让两个人谁也说不出话来。过了许久,李秀英才颤着嗓音说道:“死鬼,怎么会是你啊?你还活着。”
“小英子,我做梦也没想到你也活着啊。”他喜极而泣。两双老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他把她揽在怀里,抚摸着她:“一晃六十多年了,咱们分开的时候你还是个俊媳妇蛋呐。”
“是啊,咱们的好时候都叫小鬼子给祸害了。”
“英子,这么多年来你是怎么过来的?”
“别提了,我自从被鬼子带走后,就被逼着当了慰安妇,天天都挨小鬼子的祸害。可把我坑苦了。等他们把我折磨成老太婆了,又把我送到磨房来当驴使。幸亏新国王仁义,弄了个毛驴子替我拉磨。要不然兴许你这辈子就见不到我了。就得活活累死在磨房里。对了,这么多年来你过得怎么样?又办人了吗?”

“英子啊,我可比你惨多了。自从与你分手后,就一直打光棍,连女人味精都没闻过啊。”
“老鬼爷子,你怎么走到这来了啊?”
“英子,我是来找咱们的孙子的。”
“什么?咱们的孙子?他怎么也会在这里了呢?”
“看来你是不知道啊,新国王就是咱们的孙子,是咱们儿子东方有亮的亲儿子啊。”
“哎哟我的天神姥姥啊!他竟会是咱们的孙子。真是做梦都想不到的事啊。”
“行了,你先帮我找到他吧,我有要事要见他。对了,这事你可千万不能对二姓旁人说啊。”
“行,你先跟我进来吧。”李秀英拉着丈夫的手走进小门内。把他带进磨房里安顿好后,自己向公主府走去。
东方自从在河边家的客厅内与河边交锋后,心里就一直不踏实,总感到有什么事在心里同自己别扭着,可一时又想不出问题到底出在了哪里。他也没去国王办公室上班,傀儡国王去和不去没什么两样,不如在万花园呆着,这儿的空气特好,又能自由自在不受人管。更主要的是他想集中精力把梦游神功恢复起来,梦游神功对他来说太重要了,晚上做梦都想着这事。
在万花园内散了一会步后,就在草从中坐了下来。过了中秋节后,草丛不像先前那么嫩绿了,微微有些发黄了。树上的果实有的熟透了,梨呀枣啊什么的该红的红了,该黄的黄了。天气也不似先前那么的热了,不时地刮起一阵阵的秋风,就有少许的叶子飘落下来。他闭上眼睛,想试一试白日梦恢复到了什么程度。心绪刚静下来,就听见有人在喊着自己。又把眼睛睁开了,见是李秀英站在自己的面前。“老人家,怎么?有什么事吗?”
李秀英打量着东方,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说道:“国王啊,你家来了亲戚,要和你见一面。”
“什么亲戚?在哪了?”
“国王,请你跟我来吧。”李秀英也不管东方是何态度,前头先走了。
东方站起身来,跟着他向磨房走去。进了屋内,见到爷爷吃了一惊,但怕在李秀英面前暴露身份,因而没有叫出爷爷二字,只是叫道;“老大爷,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有什么事吗?”
“我的好孙子,你就不用装相了,你面前这位老太太是你的亲奶奶。”
“什么?你说她是我的亲奶奶?”东方的嘴大张着,这个消息显然让他更加吃惊了。
“是的,她就是你的亲奶奶。”
“奶奶。”东方扑嗵一声就跪了下来,眼泪也一下子涌了出来。
祖孙三人立时抱头痛哭起来,东方明光毕竟老练成熟,先止住悲伤,说道;“行了,都别伤心难过了。咱们一家人这不是团圆了吗?”
“爷爷,你来这里一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吧?”
“唉!这话算是叫你说对了。没要紧的事我能来这里找你吗?”
“对了,爷爷,你把情报送出去了吗?”
“送出去了,李玉叫我来和你联系一下,他要亲自见见你。”
“行,时间和地点你来定吧。”
“我看就在悦来客栈内吧,他奶以后也别闲着了,干脆给咱们当个传信的人吧。”
“死鬼,你是不知道吧,我呀去悦来客栈送信有不几回了,就是一回也没碰上你。上次还把一个情报月饼给呛掉了,差点误了大事。”
“好了,这也不是唠家常的地,我先回去安排了。”东方明光起身和李秀英告辞。
李秀英送他出门,东方也返回公主府去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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