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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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在何时又响起了那朦胧的歌声,这次的歌声与前三次都不一样。这次我听懂了那歌声所包含的意思,这歌声也不在朦胧。
“无尽的大海,蔚蓝的天空。归属就在那里,我却没有翅膀。我不曾哭泣,只是这海水淹没了我!我望着那恒星的光芒,曾经它是属于我的。在很多时候是属于我的,而现在却很少属于我了。在深夜我爬起来,我寻找它的踪迹。”这就是那朦胧歌声的大意。听着这歌声,我心中有的只是迷茫。
我爬起来寻找这歌声的来源,我知道我现在是清醒的,清醒而迷茫着。人鱼是不会把我当食物的,我是她们的奴隶。难道我还要去理解这歌声包含的其它意义吗?穿过魔法门,这是我房间的门。我看见外面是无尽的星空,星空中有很多鱼儿在游动。歌声就是从那些鱼儿包围着的一团光芒中传来的。很美丽的场景,让我凝望。歌声从朦胧中透着清晰,在慢慢的变淡,歌声在延续中印进心灵,最后消失了。星空中的那些点点星光也慢慢的消失了。星空变成了海的蔚蓝,一片空虚的蔚蓝。有突兀的变得血红,一切又活起来。蔚蓝被血红代替,染满我的双眼。啊!是人鱼在吃饭啊!看来我出来的不太是时候!本想转身躲进屋里,却已经来不及了。“葡萄1号,要不要来点吃的,我看到你很饿的样子。”熟悉的声音,是我的主人人鱼伴月。“恩,谢谢主人,不用了。我在女王陛下那里吃了很多很多葡萄,现在饱的已经走不动了。”“是吗,那你为什么还叫我主人啊!”我听着人鱼伴月的这句话,第一次感觉腿有点缺钙。“谢谢主人的赏赐。”我接过人鱼伴月扔过来的一条半活的鱼,不知道从那里下口。用舌头舔了舔鱼身上的伤口,有甜的味道滴进心里,熟悉的感觉。
人鱼伴月看着我这个样子,眼中满含笑意。我用力的把鱼吃进肚子,并没有呕吐的感觉,记得自己以前也这样做过,那时自己还是一个流浪汉。一切都还没改变,好像变得更加熟悉。这就是我的人生,美好的人生。
人鱼伴月进到我的房间,我想她是有些话要和我说。远离了刚才的血腥,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看来有些东西对于人来说,是很容易忘记的。“葡萄1号,我们海族需要你的拯救。”人鱼伴月看着我的眼睛,说了这样的一句话。我低下头,感觉有点沉重了。“当然这是一句废话。”人鱼伴月见我不回答,又说了这样的一句。我抬起头,看着人鱼伴月。“你就叫我月儿吧!”人鱼伴月见我还是不说话,又说出了这样的一句。我感觉时间有点难熬,比刚才想那些被人算计了的那些事的那段时间还难熬。人鱼伴月露出牙齿向我靠了过来。“主人,我们应该谈谈计划的事。我有很多地方不知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我想以这个转移人鱼伴月的注意力。“还是叫我月儿吧,以后很长的一段时间你就要这样叫的。现在就应该开始练习这个。”人鱼伴月停下了继续靠过来动作。“月儿,我们的计划是?可我是一点能力都没有啊?”我说出了我的担心。“这件事并不是很困难,只有一年的时间,不管是否找到噬月石,这一计划就算结束了。”“这样简单啊,包吃,包住,还包旅游。”我摸了摸自己的脸,觉得自己长的应该不是很帅。“其它的呢?”感觉到谈话又不能继续下去了,我说了这样的一句。“我们以人类的身份,到贤者大陆做水葡萄生产基地的前期考察。我们这一组是该计划的第三组。”
“哦,这水葡萄真的有商业价值吗,还是一种象征性的东西。这里的葡萄我也吃过不少了,感觉和贤者大陆的没什么两样。”我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人鱼伴月看着我,眨了眨眼睛。“这水葡萄吃了是可以长出鱼尾巴的!”汗!我感到自己的骨头都散了。这葡萄,太危险了。而现在我好像已经中招了。人鱼伴月看着我快哭出来的表情,捂嘴笑起来。我无力的躺在那里,看着人鱼伴月笑。“不要想太多,你只是一个奴隶。”人鱼伴月说完这句,扭着鱼尾巴出去了。

我只是一个奴隶。我在心里不断的重复这句话。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我居然睡着了。
又是被人鱼的歌声给叫醒的,这歌声就快成我的时钟了。这么久没吃东西,我感觉却还是饱的。也许是被吓的,没什么胃口吧。填饱肚子不在成为我最关心的事,这不其它的烦恼就上来了。海底的一切美丽都失去了对我的吸引力,现在我心里就只剩下绝望。回忆着我的这一生,却没发觉自己有过何种希望。以前不是过的好好的吗,从来没有想过这些啊。难道以前的生活是自己的生活,而现在却不是了。人鱼她们也不带我参观一下这海底世界,也不给我事做。好像我被遗忘了,难道她们就这样放心我。
一个人乱逛,没有向导。在这个空间,好像就我一个人一样,又好像这个空间是属于我的。不知道为什么有这种感觉,甩了甩头。想起来了,原来我是一个奴隶,已经带上了奴隶的烙印。我再也跑不掉了,她们有什么好担心的啦!
不知不觉来到这空间的出口,出了这道魔法门就是外面的那个平台了。平台外面3米就是很危险的区域,区域外面就是海底自由的空间了。我来道这晶莹剔透的平台上,望着那深蓝的领域发呆。觉得没有什么意思,失落充满心间。我想那外面3米的领域是可以杀死我的吧。我慢慢的离开平台,向那危险的区域走去。这是我的选择,应该会很轻松。已经来到把我鞋子给撕碎的区域,一股撕裂的力量把我包围。为什么我还完整的站在这里,为什么?想象中的一切并没有发生,没有痛苦,没有死去。我的身体好像被一种魔法结界保护着。动了动身体,我满心的不甘。失落的情绪瞬间逝去,我惊醒过来。我拥有了魔法结界,难道我有魔法感知力了吗,现在我可以逃跑了吗?一下子想到了这么多的问题,这么多的可能。我动着身体,向这危险区域外浮去。
被包围了,原来离开真的没有这么简单。又被伴月抱着,抱回了住处。看来我这下是死定了,我这样想着。刚有了希望,却又失去了,好难受啊!“主人,我只是想看看海里面其它的族人。我没有要逃跑的意思,你要相信我的忠诚。”说出这句颤抖的话,我觉得这句真的没有说服力。人鱼伴月摸了摸我头:“孩子,你这样做真的是很危险的!”我听着这句话,我感觉人鱼伴月是真的关心我。我想起了人鱼的歌,那歌中的意义:“无尽的大海,蔚蓝的天空。归属就在那里,我却没有翅膀。我不曾哭泣,只是这海水淹没了我!我望着那恒星的光芒,曾经它是属于我的。在很多时候是属于我的,而现在却很少属于我了。在深夜我爬起来,我寻找它的踪迹。”感受着歌中的意思,我觉得自己真的是太冲动了。“一年时间,一年后,如果你还活着,也许你会获得自由的,女王会放了你的。也许你应该习惯这里的生活,习惯了也就没什么不好了。”人鱼伴月摸这我的头,说着这样很有道理的话。我看着人鱼伴月,乖巧的点了点头,我觉得我自己现在还是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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