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苍龙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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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同学都渐渐都离去了。阿姨跟姨丈陪他们吃完午饭也先回家去了,最后只剩下小绮在陪治城聊天。话题还是绕著小晴长小晴短的,小绮心想,万一给表哥知道是我,不晓得会怎样。“表哥加油喔,我相信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小绮鼓励他。。
不过讲完话她偏个头对表个眨了一下右眼,这是小绮以前的一个习惯动作,常会让男孩子觉得惊艳,她第一任男友说那是小绮最吸引他的一刹那。
在变脸后的日子就没再这样过了,但昨晚做了几次后,又变回了有点反射动作了。动作一做完,治城张著嘴眼睛盯著小绮,像是要凸出来一样“你。。。你。。。!?。。”
“糟了!”小绮心想,强做镇静地问:“怎么了?”
“你。。。你。。。你怎么会有这动作?”治城手指著小绮。“随兴的呀。。怎么了?像看到鬼一样吗?”小绮一脸无辜的样子。
“不。。不。。没事。”治城心不在焉地回答。。两眼呆呆地看著天花板唉。。看来表哥真的满脑子都在想小晴。。
场景拉到了上海郊区,洪师父刚回来家里跟他的徒弟子谦在院子里聊著天。。
“师父你有听过一个叫苍龙无限的功夫吗?”子谦问道。“苍龙无限?!你哪边听来的?”洪师父问道。“是小绮电话里问我,她说她遇到一个会苍龙无限的高手,要我问问师父,听说曾经名震日本,这么利害呀?”子谦说。“小绮遇到会苍龙诀的人??”洪师父摸著自己的胡须边思考边问。“对呀,她说比邪灵还要利害,那到底是甚么武功?”子谦也是非常好奇。“嗯。。。怎么可能呢?”洪师父自言自语。“师父听过这武功吗?”子谦一看师父的样子也晓得师父一定知道些关于苍龙无限的事情。“没错,苍龙诀的传人二十多年前在日本确实很利害,击败过无数世家的其它绝学,当年确实名震东瀛。”
“那个人,叫。。。京。启。龙。一。。苍龙诀是单传绝学,怎么会让小绮在台北遇上呢?”洪师父纳闷。“说不定那个京启龙一也在台湾呀。”子谦说。“不,不可能的。。。”师父扬起手摇头道。“为甚么?”子谦问。“因为。。因为龙一先生在五年前的一场比武中已经丧命了,短短几年根本不可能有人会用苍龙无限的。”洪师父说。“师父怎么知道这些?!”子谦越听越奇怪。“你忘了你的周师叔旅居日本吗,五年前的比武他是见证人之一。”洪师父说:“师弟前年来我这还跟我聊到这一战呢。”
“谁有这本事能击败苍龙无限,甚至把龙一打死呢?”子谦像在听武侠故事一般。
洪师父继续道:“龙一是个对追求武术非常痴狂的人,练成苍龙无限后不断到处找人比武,为的是能找到比他更强的对手。”
“但是,日本有名的一些武馆或武术社的高手在龙一练成苍龙诀后都被一一打败,可是拥有盛名的一些隐居高人却未必都接受龙一的挑战。”
“他为了要逼这些高手出来,最后甚至用伤害对方亲人的手段。”洪师父边说边想。“五年前他终于因此逼出了他宿命里的克星。。。冥河鬼府的宗主。”
“冥河鬼府?听起来像妖魔鬼怪。。”子谦边听边说。“会取这名字没人晓得原因,原本根本没有甚么人听过这名词的,但龙一居然查得到还惹出了宗主。”
“当然,那一战,龙一惨败,被宗主击杀,至于宗主为何下此重手没人知道?”洪师父说。“那周师叔他见死不救?”子谦问。“他们是立生死状,况且当时你师叔还有几个居士都被宗主的气势所摄,不可能出手的。”
“哇 ̄ ̄那宗主这么利害。。”子谦说。“你周师叔说那个宗主一直戴著一个鬼面具,完全不知道他的长相,用的是一把武士刀。”
“武士刀?那龙一用甚么武器呢。”子谦追问。“龙一当然是空手了。”洪师父道。“那龙一不很吃亏?”子谦回。“子谦,你跟了师父这么久了,应该知道武术到了某个境界后有没有兵器根本不会有优势之分才对。”
洪师师语带责备。“这我当然知道,那宗主为何还要带刀呢?”子谦又问。“没错,那把刀确实让宗主简单地在两招之内就击败了龙一的苍龙绝学,龙一也是死在那刀下的。”
“甚么刀这么利害?”子谦越听越起劲,出国去英国念了5年书才回来又跟著师父,子谦对这些东西都还没听师父提过。“这我也猜不到,师弟说那把鬼异的刀带著极重的妖气,当宗主拔出刀时,全场之人都感觉得到那把妖刀的肃杀之气,甚至闻得到血的味道。”
“原来是靠那把刀!?”子谦说。“宗主如果只是靠刀,当时周师叔必会出手夺刀救龙一的,因为周师叔想帮龙一,毕竟你师叔心胸仁厚。”
“龙一当时也知道面对的高手将是他这辈子遇到最强的对手,当然不会留手,龙一隔空运劲一起手,就是绝招苍龙无限。”
洪师父继续说道。子谦听得都入迷了。“然后咧?”
“在龙一运劲之下他双手前方幻化出一道金光的龙形,环绕成圆形往前飘了约半尺。‘砰’的一声便急化成一道黄色气劲往宗主急射而去。”
“宗主当时左手运劲在前面虚画了一个圆,可以看得到淡蓝的气劲被运在半空中挡在苍龙无限的杀招之前。”
“苍龙气劲像是打在铜墙铁壁上难进半分,由于气劲过于霸道而往四面激射,”
“当龙一被此景象震摄的同时,宗主右手的妖刀出手隔空一刃,刀气瞬间破了苍龙气劲,也透体穿过了龙一。”
“当时龙一惨叫一声往后跌去,宗主顺势追上,在龙一跌地的同时,妖刀也从他的心口刺入了。”
“哇。。。太可怕了吧!!”子谦越听越入神。“我也是听你师叔转述的,唉,龙一的苍龙无限老夫倒还没亲眼见过,这宗主更是高深莫测。”
“如果你的小师妹在台北真遇上了此等高手,千万叫她别惹对方,玲珑体她还没练成,更不可能是苍龙诀的对手。”
洪师父边说边担心。“我现在就打电话给师妹告诉她。”子谦冲进房里去打电话。
场景再度回到了台北的医院里面。。
小绮跟表哥还有表弟正在病房里看著租来的录影带--蜘蛛人。治城本来答应带小绮看电影的,现在在医院观察,只好叫治德租录影带来病房看了。。
看到一半。。哔哔声从小绮的包包传出。。
“小绮,你的电话,我要不要暂停?”治城说道。小绮一看手机,是师父打来的,赶紧拎著包包说道:“你们先看吧,我先接个电话。”小绮边接电话边走出病房到走廊上。“神秘兮兮不晓得她在搞甚么鬼,继续看吧!”治城自言自语。“喂 ̄ ̄ ̄”小绮把电话放到耳边边走边回话。“是小师妹吗?”子谦的声音。“嗯,怎么样,师父回来了吗?”小绮说。“对。。”
子谦把从师父那边听到关于苍龙的事情一五一十全讲了一遍。“我遇到的那黑衣人也自称是龙一,他还把我给打伤了。。”小绮委屈地说。“甚么!!他打伤了你??你没事吧!”子谦急道。洪师父一听,说道:“把电话给我来讲吧。”
“师父!!我好想你唷。。。”小绮一听到是师父的声音就开始撒娇了。“呵呵,你这丫头别吓师父了,我还以为你被那龙一给吃了。”洪师父没好气地说道。听完小绮提到昨晚舞会的情形还有阳子跟龙一的对话,还有她被追杀的惊险经过,洪师父脸色有些凝重。“师父有听过‘印’吗?那是甚么?如果龙一说只有他那个主公能接下他的苍龙无限,难道他说的主公就是鬼府的宗主吗?”

“嗯,有可能,不过我对他们的‘印’没甚么概念。”洪师父边说边想。“龙一居然出现在台北。。。嗯,不大对劲,小绮,你千万不可以再招惹他们,对方不是你应付得了的。”
“况且师父警告过你不可以原来的面貌出现,不是吗?”洪师父有些责备。“可是。。可是小绮不想一辈子。。一辈子都戴面具呀。。”小绮越说越哽咽,看来不能当真正的自己,小绮满腹的委屈。“唉,师父也知道你难受,可是你年方十八,此时你的美貌必会给你带来极多的麻烦,你昨晚也应该晓得利害才对。”
“很多是命,你不用美貌示人,昨晚必可逢凶化吉,最起码不会遇到龙一这样的对手。。惹得对方要取你的性命。”
“要不是你练了玲珑劲护体,昨晚你必命丧龙一之手,师父就再也听不到小绮可爱的声音了,知道吗?”
洪师父有些心软但是又不得不叮咛小绮。“嗯。。。师父的话小绮懂。。”小绮边说边点头,眼睛里的泪在打转。。感动师父这么关心自己。“乖,这件事情看来很严重,我会安排子谦这两天去一趟台北帮你。”
“为师在这边还有些事要处理,处理完也会去趟台北,就当是去看看两年都不见的乖徒儿吧!”
“真的吗!你们会来!!!”小绮兴奋地边说边拭去要滴下的眼泪,像是搬到了救兵一样!
“嗯,会去看看你,在我到之前,你跟子谦都不可以轻举妄动!”师父又一次交代,因为他知道子谦这小子也很冲动。子谦在旁边猛点头表示一定尊照师命的。“可是他们提到中秋之前要得到印,师父你在中秋之前能赶到吗?”小绮又问。“甚么中秋!?我是去台湾看看我的乖徒儿的,不是去找龙一的,小绮你别再管那件事了!”师父又严肃地叮咛小绮。“子谦你也一样,不可以去闯祸,你是去保护小绮不被龙一所伤,懂吗?”洪师父同时跟两个人交代。。
“嗯,好,我答应一切等师父来再说。。”小绮在走廊靠著墙壁说道。“那就这样吧,子谦出发前会再给你个电话的,就聊到这吧!”洪师父道别。“嗯,师父再见!”小绮挂上电话。一抬头,发现楼梯口转角有个小黑球,还有一对小眼睛往这边眨呀眨的。“咦。。不是宏达的小宠物吗?怎么在那边鬼鬼祟祟的呢?”小绮慢慢走过去,假装自己没看到它。小黑球也很聪明,大概也没料到小绮会看得到它,自顾自地盯著治城的门口像监视器一样。
“好家伙,居然帮宏达当眼线,看我不好好修理你。”小绮边想边哼著歌走近,就在离那小黑球约5公尺左右快走到的时候,小黑球突然像吓一跳地往上跳了一下。。。也不能说跳,因为它本来就浮在空中,应该说是上下晃了一下,“吱吱”叫了一声转头就往楼上跑去。。。
“糟糕!它居然发现我了。。啊!!”小绮才想到一半就惨叫一声。突然有东西从她身后穿过了她往楼上追了过去,那一被穿过的刹那间,小绮感觉自己的灵魂像要被撞了出来,当那东西离开她的身体时,她几乎要虚脱了,跌坐在地上。。。
小绮勉强站了起来,立刻随后追了上去,一路凭著直觉追到了楼顶,小绮正要从楼梯间打开楼顶的门,突然听到外面“小黑,你怎么跑上来了!”宏达的声音。“印果然在你手上,你只要把那小黑球交出来,我就饶你一命。”龙一的声音。糟了,宏达怎么遇到龙一了?小绮不敢开门,从楼梯间旁边的小窗子往外看,看到宏达背著他的黄布包包背对著自己,另外一边站著龙一,还有一个女孩子站在另一边,形成三角对峙。那女孩一看就知道是阳子,阳子是戴著一个白色的鬼面具,穿了一身白色但像忍者穿的衣服,而小绮也感应到刚穿过她的灵正隐身在阳子身边。
“臭小子,如果你不把印交出来,我保证你绝不可能活著离开这边的。”阳子冷冷地道。唉呀。。小绮一点也不怀疑阳子的威胁。“我待会要出手相救吗?”小绮问自己,“他是个好人,况且我也欠他个人情。。虽然师父交代不能惹龙一,但是人命是无价的。”
小绮已经拿了主意,不过为了怕自己未来的校园生活被毁掉,绝不能用小绮的身分出手。。。唯一的选择。。。只有再当一次小晴了。“师父,对不起,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小绮边喃喃自语边下楼去找地方变脸。。
在洗手间里小绮把脸上的妆很快地都抹掉,一个护士刚巧进来在旁边的洗手台照镜子补妆,小绮搞不懂护士干么这样,要勾引医生吗?
“不好意思,借一下你的衣服。”小绮边说边出手,朝那护士后脑轻击了一下。“啊。”那护士叫了一下就昏过去了,会借她的衣服也是因为她们两个身材一样娇小,小绮总不能只变脸衣服不换就出现在宏达面前。幸好洗手间没别人,小绮把那护士拖进一间厕所里,把她身上那件连身裙脱了下来让自己换上,糟糕,又是高跟鞋,自己又不能穿小绮的球鞋。“不管那么多了,先穿上,总不能又当一次赤脚女孩吧!”小绮心想。衣服换好后,小绮溜出洗手间找了个没上锁的茶水间,把自己的衣物跟包包塞在一个柜子里面,也把手机关上,免得被人发现。。
“护士的裙子也真短。”虽然没有昨天小绮的迷你裙短,不过也只遮到大腿的三分之二,又不是窄裙,特别又没穿丝袜。。
突然听到楼上砰的一声巨响,糟了开打了!!!
也没时间多想,小绮藏好衣服就赶紧上楼去。。
由于变了外貌,改用小晴来称呼。小晴穿高跟鞋一样飞快地上到了楼顶,边跑边拿出手帕把自己眼睛以下的脸蛋给遮住,在后脑打了个结。师父说过她的容貌会惹麻烦,那遮住应该会好些吧!!
场景回到小晴下楼后的顶楼。。
“臭小子,如果你不把印交出来,我保证你绝不可能活著离开这边的:”阳子冷冷地道。。。
“笑话,我宏达从不受人威胁的。”宏达摸摸那个小黑球,小黑球也猛点头地吱吱叫。“小子你找死!”龙一右手运劲往宏达击去。宏达往旁边一闪,气劲打在铁门上打凹了个痕迹,小晴现在正在楼下换装呢。。。
“好家伙!是你逼我的。”宏达并不示弱,把背上黄布包著的剑横放在手上,抓住布的一角,往天上一抛,往后一跳,左手看也不看就顺势接住剑,然后落地,小黑球飞了过去几乎同时接住了黄布。“嘿嘿,有默契喔!!”宏达临危仍谈笑自如地称赞那小黑球,小黑球好像也知道被称赞而吱吱地洋洋得意。“我倒要看看你手中的剑有多大威力,可以伤到我的噬妖兽。”龙一边说边右手臂握拳朝向天空运劲,右臂外围逐渐化出一条金龙环绕,绕到拳头的地方变成了一个黄色亮眼的光圈,龙一顺势将手朝向宏达,宏达知道这一招必定非同小可。右手握著剑柄也在运气预备拔剑。“苍龙无限!”龙一大吼一声,黄圈向外飘出了半尺便化成一到黄色气劲射向宏达,黄色气劲经过的空间像是被撕裂了般地变成真空状。。。
宏达几乎在同时间让他手中的剑身出鞘,并未将剑拔出,但刺目的剑光让在旁的阳子跟小黑球都难以睁眼看清楚。“铮~”的一声,数道剑气如脱疆野马破空而出,宏达甚至往后退了几步才站得住。其中一道主剑气迎向了苍龙无限气势磅礴的气劲,另外数道剑气如同护主般形成剑网挡在宏达前面。“砰!”的一声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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