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偷袭?偷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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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一个星期,法威尔军被半夜传来的喊叫搞得身心疲惫,那些可恶的家伙几乎总能在大家刚刚入睡的时候来闹腾一阵子。 为什么说是那些家伙呢?因为总在第一次闹腾开始后,在刚刚平静之后,又会传来另外一个更大嗓门的喊叫:“不好啦,阿撒斯军来偷袭啦。”而且从刚开始的喊叫发展到敲东西,总之,动静越来越大。可是每到巡逻兵赶到现场的时候,却又发现目标早已逃之夭夭,只在附近找到了一些破脸盆,破铁桶等物品。阿蓝多也在暗地里埋伏了很多次,结果依然如故,对手总是能从他意想不到的地方出现,又总能在他发现之前逃逸。阿蓝多现在真的怀疑自己的判断出现了问题,难道阿撒斯方面有两个实力高深的高手不成?能像这样在十来万人的营地之中大摇大摆的制造混乱又不被发现,没有高深的实力可办不到。不过,凭着他们的实力,又为何仅仅只是骚扰,而不对其他的将官或是自己进行刺杀呢?那样的话,岂不是更简单些?百思不得其解,阿蓝多也只有放弃先前的疑问,他也实在是太困了,连续多天的折腾,法威尔整个营地现在的确是没有一个精神好的人。
多林营地——“谁拿了我的脸盆?”最近几天,好像属于小草那一营帐的生活用品无故失踪了好多,从脸盆到桶再到饭缸,总之只要是铁制品个上一天就会无故消失一个,某人正在那里跟着营帐内的士兵咒骂着:“他奶奶的,这已经是第二个了。该死的贼,那可都是我花钱买来的。”
同帐的士兵希拉:“我也是啊,到现在也是第二个脸盆了。”
另外一个:“我也是。”
其他人也大都遇到了这情况,经过粗略的统计,从法威尔撤退到现在这短短的一个星期,小草所在的营帐里就不见了七个桶,六个脸盆,加上几个饭缸。
“一定要抓住那该死的家伙,我的饭缸都被偷了两个。还有一个脸盆,一个桶。”哈里看来是被偷的最多的一个。“我现在手里连买一根牙签的钱都没有,唉,看样子要去借钱买了。”好像想起了什么:“咦,我想起来了……。”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某人正偷偷的向营帐外移动:“我说老大,我想起来了,在坎特的时候你不是还借过我一千块钱?”看起来某人是想开溜。
尴尬的挠挠头,某人:“呃,这个,我说哈里兄弟,我现在还有点急事,这件事情……这件事情……改天再说,改天再说。 ”说完,脚底抹油,溜了。
哈里:“喂,老大,你先别走啊……”……
指挥大帐里,不同于身心俱疲的阿蓝多以及法威尔其他将官,看上去神采奕奕的特里指挥官正在其他几位兵团长商议着下一步的安排。最近一周,法威尔军安分的让人意外,不但是接连后撤了将近四十余里,而且连一丝想要再度进攻的动向也没有。他可不知道,某些人已经将法威尔营地闹得鸡犬不宁,现在的法威尔军最大的愿望估计也就是能睡个安心的觉而已。
特里指挥官:“现在的法威尔军一点动静也没有,实在是让人很担心啊。”法威尔越是表现的安静,特里指挥官就越是怀疑他们可能有着更加危险的行动。
步兵兵团长奥斯顿:“是啊,现在那边的举动的确是让人很费解啊。按理来说,拿不下多林,他们应该是很着急啊,这就奇怪了。”他也搞不清楚真正使法威尔军这么老实的原因。
骑兵兵团长安东尼可是个急性子:“该死的法威尔军,现在像个缩头乌龟,真想追过去干掉他们。”不能早一天赶跑这些该死的侵略者,安东尼的心里一天就不舒服。
他的话倒是提醒了特里指挥官,不错,虽然目前法威尔军没有动静,但是不代表多林地区就没有威胁了。虽然损失了两万多士兵,现在还剩下十万人左右的法威尔军战力依然要强于帝,而且,如果他们趁着这个时间来调整骑兵的状态,有了骑兵的加入,帝面临的形势将会更为严峻。与其坐在这里等着法威尔军再次找上门来,还不如主动出击。特里:“我们不能坐在这里等他们,安东尼,你集合骑兵兵团,今晚我们去袭营。”要是趁着晚上利用骑兵的速度去偷袭,说不定还能真能收到意想不到的好处。
安东尼显得很兴奋:“偷袭?那可太好了,什么时候动手?”虽然先前嚷嚷着要去追击法威尔军,不过安东尼也不是个傻子,就自己手里那点骑兵,要是明目张胆的去跟法威尔军干仗,那跟送死可没什么区别。现在特里指挥官提到偷袭,就算干不过,总能跑得掉吧,他觉得这真是个不错的好主意。
其他几个兵团长也没什么意见,目前看来,是在也想不出比这个更好的应付法威尔的办法。当然,就算是偷袭,也得做个万全的部署,特里:“今晚骑兵兵团全体出动偷袭法威尔营地,其他兵种后面接应。万一偷袭失败的话,安东尼,不要恋战,马上后撤。”这样一来,就算是偷袭不成也不至于损失太大,就算是有追兵,后面的士兵还能伏击一下再行撤退。

“是!”几位兵团长领命告退,各自回营部署去了……
午夜时分,做好万全准备的帝趁着月黑风高向着法威尔军的方向出发了……
法威尔营地——巡逻兵们照常的在营地四周转悠。都一个星期了,每天那些该死的家伙都会来闹腾一阵子,让人不得安宁,也不知道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现在大家都只能在营地待着,就现在这精神状态,睡个安稳觉都成问题,跟阿撒斯军再次交火,提都别提了。
士兵甲:“差不多就是这时间了。”每天的这个时候左右,第一次闹腾就差不多来了。
士兵乙:“是啊,一到这个时候,我就神经紧张,都是那些该死的家伙给闹的。”以前有个扔鞋子的故事:说是有两个房客,一个住在楼上,一个住在楼下。楼上的那房客每天回的晚,经常从床上把鞋子扔到地上,“咚咚”两响,他倒是无所谓,楼下的邻居可就惨了,几乎每天都要被吵醒。于是,某天楼下房客就找到楼上那兄弟理论,说,兄弟啊,你能不能晚上别扔鞋了啊,我他妈被你一折腾,整个晚上都甭想睡了。楼上兄弟表示理解承认错误并且保证以后一定注意,也是,你都让别人连觉都睡不好了,再这么下去估计是个人都会跟你急,要是个脾气暴躁的估计拿起菜刀就能跟你拼命,你这不是不让人活了吗?当晚,楼上那房客又跟往常一样的回来晚了,倒在床上就睡,顺脚就扔了一只鞋到地板上。这时候他又想起来了,这楼下邻居不是白天刚找过麻烦,还是收敛一点吧,免得惹出事情来,于是又轻轻的将另外一只鞋放到地上……第二天一早那楼下邻居又来了:“他奶奶的,你不让人活了是不?”这兄弟也觉得很冤:“我是扔了一只鞋,可是我后来把另外一只鞋给轻轻放好了啊,你这不是找茬吗?”楼下兄弟上来就是一拳:“他奶奶的,以前每次你都是扔两只,等到你扔完了我才能睡。你倒好,昨天就扔了一只,老子一直等着另一只鞋的动静到天亮,你他妈这不是缺德吗?”楼上邻居:“这也不对?”……现在的法威尔士兵也正像那故事中的楼下房客,估计已经有了睡眠恐惧症。
“咦,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来。”同行的士兵丙很疑惑,往常的日子,现在早就应该开始了啊:“难道是他们今天休息?”
士兵甲:“也说不定,那些家伙折腾了一个星期,现在也该累了吧……那是什么声音?”正在闲聊的他听见了马蹄声,从声音传来的方向好像一大队人马正飞驰而来:“不好啦,阿撒斯军来偷袭啦!”这回倒是真的偷袭来了。看似鲁莽的安东尼其实外粗内细。早在出发的时候,他就命令骑兵们在马蹄上榜上了草垫,目的就是不要发出声音惊动法威尔哨兵。现在到达了有效攻击范围,骑兵们全都撤掉了草垫,全力向着法威尔军营地冲去。
可怜的法威尔军,这几天都被闹惨了,刚才士兵甲的喊叫根本就没人当回事。包括阿蓝多在内,几乎所有人都相信,这不过就是又一次闹剧的开始。直到越来越多的法威尔哨兵开始呼号的时候,法威尔军才终于明白过来,这次可是真的有人来偷袭了。不过,已经来不及了,在几乎九成的法威尔士兵还没有准备好的时候,阿撒斯帝的骑兵们就已经冲进了营地,开始了被记载入史册的多林奇袭:阿撒斯历890年春,法威尔军挥军来犯。我多林守军先是沉着应战,逼退法威尔军。又于一周后,趁夜对以骑兵法威尔营地发起突袭。此役,共歼灭敌军五万余人,法威尔军溃逃……
——《阿撒斯帝国历》
而后来一位法威尔骑兵的回忆录却清楚的记载了这场名垂青史战役的很多不为其他人所知的真相:“法威尔历890年,我随着阿蓝多将军以及法威尔远征军出战多林,成为了一位光荣的帝国骑兵……
当我们整齐的骑兵队伍面对着阿撒斯守军将要发起攻击的时候,一个卑鄙无耻的家伙跑过来了,也就是因为他的出现使得整个骑兵兵团的兄弟们受到了相当严重的负面影响……
卑鄙的阿撒斯帝劣行不止如此,他们还趁着我们休息的时候,派人前来骚扰,整整一个星期……就在兄弟们疲惫不堪的时候,他们竟然无耻的发动了突袭。那一夜,整个法威尔军中的兄弟们都没有防备,一时之间血流成河,无耻的阿撒斯士兵疯狂的屠杀着我们根本就来不及抵抗的帝国士兵们。每隔片刻,就一个兄弟壮烈的死去,生命在这一刻显得那样的脆弱,我的心都要碎了……就在我随着溃散的我军撤离的时候,我看见了那个家伙,是的,就是他!我一辈子也忘不了他那龌龊的神情和卑鄙的笑声:“兄弟们上啊!咱们可得好好表现,说不定还有升官发财的机会在等着咱们呐……”
——节选自《梦醒时分:一个法威尔老兵的回忆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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