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万水千山总关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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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韦小宝早早醒来,见茅十八还在沉睡,便去十里外的小市镇上买了些油条包子、五斤熟牛肉,又打了两壶好酒。回来时,茅十八已经睡来,正在就着溪水洗脸,见到韦小宝道:“你去哪里了?”
韦小宝扬扬手中的食物,道:“我去买吃的了,还打了两壶好酒呢!”
茅十八道:“我肚子正饿呢,正在想早饭吃什么,你就买回了食物,真是我的好兄弟。”说着,迫不及待地接过韦小宝手中的食物,打开荷叶包,“油条,包子,哇,还有熟牛肉,有酒有肉是最好不过了,吃饱喝足了,等会儿正好打架。”两人坐在地上,一口油条一口包子,一口牛肉一口酒地吃喝起来,好不快活。不大半会儿,所有东西就都进了两人肚里。
吃饱喝足,已是日上三竿,还不见吴六奇到来。茅十八与韦小宝又躺回地上睡觉。睡了不到半会儿,功力高深地韦小宝便听见三里外有一阵脚步声传来,那脚步声后二里之处又响起一阵急骤的马蹄声。韦小宝知道,发出那脚步声的定是吴六奇,紧随呈六奇而来的那阵马蹄声便是鳌拜的爪牙“黑龙鞭”史松一伙清兵了。
韦小宝爬将起来,说道:“茅大哥,我肚有些不舒服,想去蹲大号!”茅十八道:“去吧,去那边林子里就行,没有人会看的。”
韦小宝答应一声,起身朝林子里走去,待到茅十八视线看不到的地方,运起“玄飞身法”,化作一道流光朝马蹄声传来之处飞去,路上避过吴六奇,于一趟高坡之处等着史松等人到来。韦小宝自从武功大成之后,从未和别人真刀真枪干过,今天他打算用史松一伙人来练练手。
蹄声逼近,十余骑奔来,都是清廷官兵的打扮。那十余骑来到近前,见有人挡道,一顿马齐齐停将下来,为首的军官喝到:“军爷办差,还不快快让开,你想找死吗?”
韦小宝见那军官腰间有一条黑黝黝的软鞭,便知他是“黑龙鞭”史松无疑,有心相戏,说道:“你说你是军官,有什么证明,难道穿了一身军服就是军官不成?说不定是土匪假冒的呢!现在的土匪可聪明了。除非你把行军文令给我看看,我就相信你。”
史松正是奉了鳌拜的命令从北京到江南来捉拿天地会的反贼。其时,鳌拜独掌清庭朝政大权,官威显赫,他的爪牙也跟着狐假虎威不可一世。史松等人一路南下,沿途的文武百官巴结不及,小心伺候,让他心里大爽。不想在这儿竟让一个小孩挡住了去路,还口口声声地要看他的行军文令,这让他好不恼火,大怒喝道:“兀那小孩,还不闪开,你当真找死不成?”
韦小宝嬉笑道:“心虚了吧,我就知道你们是土匪假扮的!”说着,面色一整,大声喝道:“你们这群土匪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冒充军官,扰乱民生,我就今天要为民除害了。”
史松眼中凶光一闪,喝道:“好个不消事的小孩,既然你找死,那大爷就发慈悲,送你回到你娘肚里再重新投胎。”说着,纵马上前,手中的黑鞭甩将出来,劈头朝韦小砸来。韦小定心里冷笑一声,不慌不忙,左手伸出,轻易抓住软鞭前哨,猛地一拉,把史松拉将下马,直朝他怀里飞。突生变故,史松心里大惊,知道面前的小孩乃是一个高手,慌急中左手以掌推出,可惜,快中自有快中手,韦小宝的右手已成鹰爪锁住了他的咽喉。“饶。。饶。。!”史松的话尚未说完,喉骨已被捏碎,魂归西天。
众军士大惊失色,想不到不用一个照面他们的头就让那小孩给杀死了,微愣一下,俱都抽刀呼啸着朝韦小宝劈来。韦小宝夺过史松手里的软鞭,使将出来,软鞭化着道道流光,缠住那十余名清兵或手或脚或脖子,将他们拉飞下马,又甩将出去,重重砸在硬硬的地面上哼哼唧唧,再也爬不起来。
韦小宝想不到这些清兵这么不经打,一点意思也没有,扔下手里的软鞭,随便拿起一把钢刀,在那些清兵身上一人补了一刀,送他们归西,他可不想暴露自己会武功的秘密。将十余具尸体搬进密林内,看着史松散碎的喉骨,韦小宝想想,又砍下他的脑袋,确定没有破绽后,扔了钢刀,朝茅十八那儿飞去。
韦小宝回来时,茅十八与吴六奇正坐在地上谈的正欢。韦小宝心中诧异,“难道他们这么快就比试完了?不过看他们的样子,脸不红气不喘,不像是经历过打斗!再加上地面上也没有打斗的痕迹,看来他们还没有比试啊!”

见到韦小宝,茅十八嚷道:“韦兄弟,你怎么这么久才回来?来,来,我给你引见一位好朋友!”韦小宝见到天六奇,装着很熟的样子,连忙道:“这位就是你等来比武的那位朋友么?你不用给我们介绍了,我们可是相熟的很呐。这位不就是我们扬州府衙的总捕头么,他可是我们丽春院的常客,我对他可熟悉了。”
吴六奇道:“想不到茅十八口中的韦小兄弟就是你韦小宝啊!不过,你是真的韦小宝,我可不是真的何捕头。”
韦小宝装着惊讶问道:“你不是真的何捕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人还有假的不成?”
茅十八笑道:“小宝,你不知道。这位可是天地会的英雄。他原名叫吴六奇,外号‘雪中神丐’,在武林中大大有名,他是为了天地会的反清大业才混入官场之中。为了光复我们汉人的江山,他忍辱负重,甘愿充当清庭的爪牙,遭人唾骂,这等牺牲自我的大无愄精神值得我们敬佩!”
吴六奇因为韦小宝向庄家示警一事对他很有好感,再加上他现在又救了茅十八,也把他当成了值得信赖的江湖朋友,所以就任由茅十八说出他的真实身份。
韦小宝装着大惊道:“啊呀呀,原来何捕头你是天地会中人啊,天地会嘛,我知道,反清复明,光复我们汉人的江山,干得都是为国为民惊天动地的大事,很值得人们敬佩。天地会里的人个个都是顶天立地的英雄好汉,尤其是天地会的总舵主陈近南,他可是江湖人个个敬佩的大英雄,江湖不是有句话吗?‘为人不识陈近南,称尽英雄也枉然。’这我也知道。想不到何捕头你竟也是天地会中的英雄,今天能得知你的真实身份,小宝真是三生有幸。你放心,我一定帮你紧守这个秘密,决对不会泄露让第二个人知道。”
吴六奇笑道:“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好隐瞞的,江湖上许多人都知道这事。”
韦小宝点点头,说道:“对了,茅大哥,你比试完了么?”
茅十八道:“吴兄他见我身受重伤,不肯跟我比武,我们约定明年的今天再比试!”
韦小宝道:“吴英雄不趁人之危,这才是真正的英雄行径!茅大哥,你不比武了,现在决定去哪儿没有?”
茅十八道:“我经常听人说奸相鳌拜是满清的第一勇士,身手何等厉害,心里有些不服,想进京去看看,看那鳌拜到底有多厉害!韦兄弟,谢谢你对我的照顾,我们就此分开,你和吴兄一起回城吧。”
吴六奇也道:“韦兄弟,我们一起回去也正好有个伴。”
这时,一阵马蹄声传,吴六奇惊叫道:“有人来了!”韦小宝心中也是惊异,“我不是已经解决掉史松那伙人了吗?现在又是谁追来了?原著中好像没有这一段。”
众人惊诧,忙朝马蹄声传来之处望去,只见三匹无主之马正朝这儿愰来。韦小宝知道定是史松那伙人的马匹没有主人,有三匹自个儿愰荡到了这里。
三人忙上前去观看,吴六奇道:“是军马。糟了,听说鳌拜派了一个小将来江南捉拿我们天地会的人,难道是他们的人在途中出了什么变故,留下三匹无主之马来?”
韦小宝道:“有不花钱的马骑这样岂不是很好,管他什么马,我们三人正好一人一匹,且骑来看看。”
吴六奇道:“茅兄,韦兄弟,城中可能出了什么变故,我要紧快赶回去,以后有机会再聚。”说罢,看着韦小宝,示意他赶快和他回城。
韦小宝道:“吴大哥,你回去吧。我不打算回扬州了,我想和茅大哥出去闯闯,去北京城里见见世面。”
吴六奇翻身上马,说道:“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后会有期了。茅兄弟,我们明年的今天再比过,后会有期。”说罢,径直催马去了。
茅十八道:“韦兄弟,你真的打算了和我去北京么?”
韦小宝道:“那是当然,就是不知道茅大哥你肯不肯带我一起去。”
茅十八道:“你这是什么话,我们不是说好了有难同当有福同享么?既然韦兄弟你想去,兄弟我就一定会带你去。”
当下,两人翻身上马,朝着北方急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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