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0章 神剧情,寻找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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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海蓝豚是鱼,鲶鱼也是鱼。m.传送门开在嵌满鱼肉的墙上,让野鱼心理发憷。
“这不会是阴谋吧?等我进去后直接把我速冻在冰里?”
阴谋肯定是有,但付清之不觉得绝天会把心思花在这种无关紧要的人身上。
“放心。他想把你冻到里面,不用这么麻烦。”
野鱼对付清之的安慰不置可否。
付清之对着满墙的鱼肉也觉心塞,他当初可是花了大把灵石给白墨溪买逆海蓝豚的罐头。到产地一看,廉价到都可以当墙砖,南梦遥果然没说错,他就是个冤大头。
既然找到门,付清之示意野鱼他们上。
野鱼、修杰不肯动地方。反倒是南梦遥迫切的想要进去,被他们拦下。
“头你不一起来吗?说不定绝天也在那边。”野鱼不死心的怂恿付清之。
付清之颇感无奈,但也不能怨他们。
“你们对他并不重要,他肯定不会离开这里,你们就放心大胆的去吧。”
“可这就这么大点地方,找到现在连个影子都没找见。”
状况不明,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不得不让野鱼多虑。而且沛风给的药失效,他们又没付清之那样的天赋异能,做事自然畏首畏尾,瞻前顾后。
分歧让事情陷入僵局。南梦遥虽然救人心切,但也怕绝天万一在传送门的另一边,她去也白去。于是也加入央求付清之同行的阵营,但付清之坚持绝天在这边,并问白墨溪:“如果是白耀,你觉得他会在哪?”
“白耀……”白墨溪心一颤,轻喃出声。
南梦遥不解:“白耀和绝天不都是一个人,有区别吗?”
是呀?有什么区别?野鱼和修杰也有此疑惑,但他们不同于南梦遥,很快意识到问题的重点。
他们之前一直以为绝天化名白耀,盗用白墨溪的样子,是为了引起付清之的注意。禁止手下碰触白墨溪也是在制造矛盾分化他们。但现在,白耀这名字显然不单纯。这让野鱼不得不问白墨溪:“白耀和你是什么关系?”
白墨溪欲言又止,一副有苦难言的向付清之投去求助的目光。
见他这么不爽快,野鱼沉下脸。加上枫华不在这里,没有外人他也不在伪装,正色道:“我们这段时间可都被他坑苦了。光妖监局就死伤那么多人、妖,连雨泽都被掳走。你要是知道什么……”
“他知道的我都清楚,所以干好你们的工作就行。”付清之突然插话,态度也变强硬。
换做平时,野鱼一定嘻哈的去执行命令,但这次情况太严峻。他不得不打破砂锅问到底,正面交锋他们肯定不是绝天的对手,知道他的目的或许能有周旋的余地。但现在有人知情不报,让他们两眼一抹黑的送死,他们当然不乐意。
气氛一下变成针锋相对,彼此呼出的白色哈气,宛如硝烟,决裂的氛围一触即发。
南梦遥夹在中间,惶惶不安,她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可爱的狐耳都因为剑拔弩张的氛围搭拉下去。
白墨溪也在内心挣扎,他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或者是忽略了野鱼他们的感受,相似的名字、一样的面容、不准碰触的限制,这么多可疑之处,他们能隐忍到现在才问已经实属不易。
而且,这次连付清之都压不住他们,白墨溪纠结再三,决定道出实情。
结果刚一张嘴,不料被抢言。
“他是……”
“难道是哥的亲爸?!”南梦遥突然惊呼出声。
白墨溪:“……”
付清之:“……”
双双愣住,费解南梦遥是怎么得出这种结论。
野鱼、修杰也纳闷的询问原有。剑拔弩张的气氛一下被打散,变成满满的好奇。
南梦遥原本塌下去的狐耳,这会也有精神的立起,她信誓旦旦的解释。
“哥哥的亲生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他们生前是为黑爷效力,所以哥哥是被黑爷送到我家,让我父母代为照顾。那时送回的只有哥哥,没有哥哥父母的尸身。按理有族群的妖,死后会送回原族安葬的。”
“这根人界的习俗很像嘛。”野鱼琢磨道:“没送回尸身,也就是说有可能没死,所以没尸体。”
南梦遥:“我们那时以为是被敌人吃了,也没多想。”
“父子关系……”野鱼摸着下巴揣摩。
都喜欢人类的名字,都姓白,长得都一样不,应该说白墨溪是为了缅怀父亲,人类的样子才变成和白耀一样。而白耀对白墨溪的种种,的确可以用父子亲情解释。而绝天执着于北极狐族长之位,是因为他就是北极狐。这样顺下来,一切倒是能说得通。
卧艹!
野鱼猛然想到一个恐怖的可能。北极狐被血洗后,是黑狮奉命接管了这个部族。北极狐族的狐王令失踪多年,会不会不是失踪,而是被黑爷藏起?先不管黑爷这么做的用意,白耀为黑爷工作,有可能在黑爷那发现狐王令。他想拿回复兴狐族,但黑爷不给,他就假死偷走狐王令。隐匿数百年,韬光养晦,直到神功大成,才改名换姓,杀回来从黑爷手中夺回狐族。这也是他善待狐族成员的原因。
野鱼越想越觉得有理,但是看着南梦遥……他又疑惑起来,绝天为何要虐南梦遥?连南梦遥的父母都被礼遇,为何单独针对她?要说绝天虐待雨泽还能有个理由,谁让雨泽贪嘴吃了白墨溪的血。
这疑惑野鱼直接问出,南梦遥哭丧找脸说:“为了去人界,我弄丢了哥哥父母留给他的遗物。还有,哥哥为了救我和程明少了只眼睛……”
南梦遥越说声越小。
野鱼都不知说她啥好。丢遗的物事他知道,当时付清之还让二队帮忙找过,是条项链,至今无果。少眼睛的事,彦歆只跟假雨泽说过,还没来得及八卦给他,今听本主说,那他就很能理解为什么南梦遥和程明会被绝天修理。
我去!我有没有的罪过白墨溪?野鱼、修杰纷纷自检起来。
整件事被野鱼、修杰、南梦遥三个分析的头头是道,有理有据。但他们还是求证般看向白墨溪。

白墨溪:“……”在南梦瑶把真相带歪的情况下,他都不知该怎么回应他们。
他这一犹豫,野鱼立刻捕捉到事有蹊跷。追问:“不对吗?”
“不是不对,而是我们也不确定。”这回不等白墨溪开口,付清之接过话:“白耀的确是白墨溪的血亲,但如今的绝天是不是白耀,还很难说。当年白耀尸骨无存,有可能没死,更有可能被别的妖拿去喂养杂碎,使之获得白耀生前的记忆。因为不确定,所以就没告诉你们。既然知道了,就不要外传。影响不好。”
听完付清之的解释,野鱼、修杰心情复杂,他们本来还想抱紧白墨溪的大腿,求平安,结果弄了个模棱两可。这让他们怎么办。
说也奇怪,让妖界闻风丧胆的囵吞特使就在面前,他们不想着依仗,倒像去拿白墨溪当保命符。这大概就是先入为主,太清楚自家队长有几两能耐,就算知道他是囵吞特使,也觉得不靠谱。
“那……他冒充白耀想干什么?”修杰纳闷的问。
“不知道,所以才要在这边套话。”付清之说的理所当然。
“头,你这样肆无忌惮的说出来没关系吗?”野鱼提醒道。
“还不是你闹的!”付清之倒打一耙,把责任推给野鱼。
“我这不也是关心则乱嘛。”野鱼为自己叫屈。
几人的关系又恢复到日常状态。白墨溪暗暗松口气,但这样曲解真相好吗?
真相太复杂,付清之可不能让他们把时间浪费在这。既然又都恢复原状,付清之问回之前的问题:“白耀会去哪?”
这问题令白墨溪窒闷,每每想到那个替他而死的弟弟就心如刀割。白墨溪黯然神伤道:“有可能是北极狐旧址……”
“很好。”付清之也觉得是这样。
原计划,是兵分两路。但现在,野鱼他们觉得与其去营救雨泽,还不如搞定绝天。或者,等付清之确定绝天在这边,他们在动身营救雨泽。
付清之这叫一个气,看看时间,问了去狐族旧址的路程。以白墨溪的力量五分钟就能飞到,但找到绝天需要多久,就不好说了。
双方敲定,一刻钟,付清之回不来,野鱼他们就去救雨泽。
之后就是苦闷的穿脱衣服、黑化、走出狐族。
因赶时间,白墨溪驼着付清之,不再吝啬妖气,风驰电掣的踏空飞行。要不是大敌当前,付清之还挺享受这种一跃千里的畅快感觉。
北极狐旧址,果然辽阔,白墨溪所说的5分钟就到,也只是刚刚进入旧址地界。
碧空白雪,圣洁无暇,谁能想到这么与世无争的地方,曾经发生过那样惨绝人寰的悲剧。
因为没有居住者,这里长满寒冰系的植物,远远望去倒是有点东北被冰雪上冻的森林。只是这里的植被更灵动,更富有生命气息。若是夜景一定梦幻瑰丽。
白墨溪没有过多感怀,可以说他害怕停下细看。也就是因为有任务,否则他都不敢独自来这里。这里是他所有的快乐和痛苦的汇集地。
失去的幸福让他窒息,噩梦让他颤粟。所以没有任何迟疑,他直奔白耀最有可能出现的地方。
住所、兄弟俩秘密的嬉戏处,白墨溪找了七八个地方,都没找见绝天。
“猜错了?”
付清之站在一处宛如瀑布的冰川前琢磨。一眼望去到处都是林立的冰笋。视线频频受阻,就像眼下的事态,隐约能看到边角,可重要部分总被东西遮挡。
付清之见白墨溪意志消沉,抬手顺着他脖颈的毛安慰。
“没关系,他存心耍咱们,找不到也是没办法的事。”
白墨溪动动唇,深呼吸,似是费了好大劲才说出一句:“还有一个地方,有可能。”
付清之:“……”
他没催促前往,而是细细观察白墨溪,他此刻只能看到他的侧脸,但也从那水润的眸子和掌下细微颤抖的身子感受到,那个地方一定有什么让白墨溪非常忌惮的存在。
‘如果不想去,不用勉强。’他很想这样说,可事情不允许,导致话卡在嗓子里,不上不下。
最后还是白墨溪自己鼓起勇气说了句:“我带你去。”
他声音出奇的冷静,白墨溪都惊诧自己是怎么说出的。
纯净的白色中,镶嵌了一大片的红,有深有浅,层叠在一起,如绽放在冬季的红梅。但这片红可比寒梅大太多,宛如凝固的血海,大到渗人。白墨溪不敢踏上血冰,只是停留在外围。呼啸的寒风如冤魂哀鸣,不绝于耳。大概是太冷,冷到都把他的泪冻上,又或者早在九百年前的那一日流干,他现在剩下的只有深深的畏惧、追忆和懊悔。
这是……付清之心头一颤。难怪白墨溪不愿来此,他所料不错的话,这里就该是北极狐族那场悲剧的事发地。
可那是九百年前的事吧?这片血冰竟没被时间掩盖?
付清之站在边上调用灵力探查,果然是用了法阵将这里维持在刚刚冷凝的状态。可这是谁做的呢?目的为何?
付清之心中刚有此疑问,白墨溪在一旁幽幽开口。
“这是当年妖界的囵吞特使下令做的,保存这里,彰显主君的权威。警告其它妖,不要妄图愚弄主君。”
付清之:“……”
又是一个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家伙。他发现,不管是当皇帝还是当三界之主,都这么冤大头。不断的被属下扔锅背。
“唉……”他叹口气。
放眼望去,这里很空旷,只有远处耸立着一些小冰山,所以绝天在不在一眼就能看得出。除非他躲在远处的那些冰山中。
冰山?
视线感,带有浓烈情绪的视线感。
付清之望向一处,但不敢确认,因为那里只有山,没别的。是自己精神过敏吗?他想征询白墨溪的感受,结果回头一看,却发现白墨溪正死死盯着他刚才的朝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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