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追查实情又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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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齐南城,在齐南城附近的小镇逗留了一天,宫南昱便返回了齐南,他派石鹰在客栈周围保护李韵莲,想来应该没什么问题,于是他便去了齐南城几个有名的铺子转了转,像绸缎铺、珠宝铺、药材铺,这些都是在当地比较盛行的。
其中做的最大的当属珠宝铺,齐南城百姓偏富,女子都爱佩戴珠宝首饰,民风也较为开放,在个个珠宝铺里,可以看到众多娇媚女子拿着各种首饰互相佩戴。
宫南昱在几家珠宝铺里转了转,再没发现类似边域国的首饰,也没再看下去,准备去客栈找李韵莲,刚走出珠宝铺,从对面的绸缎铺走出一人,宫南昱定睛一看,正是那日与赵田一起的刘光,宫南昱忙避到一旁。
刘光四处打量,容色甚是诡异,像是确定周边没有人监视他才理了理衣角往另一条街走去,宫南昱察觉异样,偷偷跟在刘光后头,只见刘光七拐八拐的走到一所府邸前,却转到了府邸的后门,轻敲了三下,停顿一会儿,又敲了三下,这时,后门从里打开,里面一个下人打扮的男子看了看门外,确定无人后,忙让刘光进了去。
刘光进去后,宫南昱才侧身出来,一跃跳上府邸的房檐,此时天色将晚,隐于暗中,倒不易被发现。
一女子坐于院中,轻纱遮面,青丝飞扬,身着宽松胡服,坐在那儿一动不动,却平添了几分洒脱与不羁,这样的女子中原少有,只有边域国的女子才似这般,张扬中却给人以舒适感,刘光走上前,朝那女子躬身见礼,态度甚是恭敬。
这时,从屋内走出一男子,相貌平平,却傲气十足,自那男子走出,宫南昱略皱眉,这男子身上的香味太浓,看那男子的打扮,也不似中原人,想来这一男一女应是边域国的,去年边域国人来我国朝贡,他们穿的衣服正是这样的。
夜晚清风习习,正好借着风向能听得一点他们谈话的内容,边域国的男子邀刘光坐下,两人像是在商量着什么,那女子只是坐在一旁不言语,偶尔瞥向那男子一眼,神色中亦没多少表情。
他们谈论的声音刻意压低,宫南昱只能听到“生意”、“合作”这样的字眼,心中大惊,我国与它国的贸易往来,都是由朝廷严格把关的,纵然是这些商人与他们谈生意,但事先必须经过朝廷同意,并由朝廷收取其中的一部分利润,而刘光此时却与他们私下有生意往来,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若给按个通敌卖国的罪名,可就不止是灭九族那样简单了。
脑中灵光乍现,一念头凭空冒出,莫非杨义说的发财的门路竟是指这个?私自与他国交易,若真是这样,那难怪杨义宁愿自杀都不愿说出来,这可比命案要重多了。那这么说,那几个遇害的商人也私自与他国交易?宫南昱双拳紧握,这齐南城到底还有多少人如此不把朝廷放在眼里!
正思量间,院中男子瞥见屋檐上的黑影,一声吒喝,“是什么人?”那男子功力如此了得,竟然能发现躲在暗处的宫南昱,宫南昱急忙退身,那男子已掠至宫南昱身前,“你是何人?”
宫南昱不作答,听到了他们的秘密,眼前的男子定然是不会放过自己了,果然不待宫南昱动手,那男子便朝宫南昱掠来,身手之快、之狠,宫南昱竟占不得上风,而刘光是认得宫南昱的,宫南昱一边防止刘光认出自己,一边招架着那边域国男子的进攻,一时竟也脱不开身。
院中女子望着打斗的两人,眼中闪过一抹惊艳一色,赞是边域国最勇猛的勇士,可与眼前男子动手,却丝毫占不得便宜,而那男子显然是有什么顾虑,未能全力以赴,女子神色一动,忙问过一旁下的浑身发抖的刘光,“刘先生是否认得这个人?”
刘光也觉得此人有些眼熟,可他一袭黑衣,此时又是在晚上,真看不出是哪个人,“小人眼拙,看不清此人。”
宫南昱见刘光不停的往这边看,眼神中似乎还有狐疑,心知万一刘光认出自己就麻烦了,不顾边域国男子的猛烈攻击,飞身便往后退,感觉到身后似一阵冷风吹过,顿觉不妙,但此时已来不及躲避,一把匕首便直直地刺入了宫南昱的左肩,宫南昱闷哼一声,加快步伐往前掠去。
边域国男子见宫南昱受了伤,一眨眼便没了踪迹,刚想前去追赶,那女子忙叫住了他,“此人轻功如此了得,就算你追去了也是徒劳。”赞的功夫能与那男子一较高下,但若论轻功,是远远不及那男子的,是故她才并未让他前去追赶。
“公主,此人蛰伏此处良久,定是都听到了我们的谈话,若不除之,必招大祸啊!”

那女子沉思片刻,问过一旁气焰未消的男子,“赞,你可看清了那人的容貌?”
“天色昏暗,而那男子故意躲之,并未看真切,但若下次碰见,我定然认得出!”
女子略微点头,“如此便好。”
悦朋客栈,李韵莲拉过碧如的手,满含关切,“碧如,这些天在赵府,苦了你了!”自己逃走后,碧如定然不好过,本应早将她救出的,可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若早能将碧如救出,她也能少受些苦。
碧如眼中沁满泪水,一个劲的摇头,“只要还能见到王妃,碧如就不觉的苦,只要王妃没事就好,碧如日夜担心着王妃,就怕王妃出什么事,若王妃有个好歹,那奴婢怎么跟殿下交代,怎么跟芙盈姐姐交代啊!”
李韵莲心疼不已,这丫头,看的出来是真的吓坏了,“好了好了,这不没事了吗?不许再哭了,快洗洗睡吧,等明天起来,可不许再这样的,哭的我心里也怪难受的。”
听李韵莲这样说,碧如忙止住了眼泪,身体还是止不住的颤抖,跟李韵莲告辞后,又回房间不知哭了多久。
李韵莲微微叹息,走到床边把床铺铺好,又转身把房中的灯吹灭,烛光刚熄,一黑影闪进房间,接着便是刺鼻的血腥味,李韵莲刚要惊呼,那黑影忙捂住李韵莲的口鼻,“莲儿,别怕,是我!”
李韵莲听是宫南昱的声音,忙担心的拉他到一旁坐下,又取出火石点燃房中的烛火,灯光摇曳间,宫南昱的左臂尽数被鲜血浸染,李韵莲一看,险些掉下泪来,宫南昱环住李韵莲的腰身,眼中仍泛着笑意,“这点小伤无妨,莲儿不必担心。”
“殿下……”李韵莲低声唤他,他怎么会无缘无故受伤,那左臂流了那么多血,怎么会无碍!
“看着莲儿为我担心,即使受伤了我心也是欢喜的。”他嬉笑的看她,眼中满是宠溺。
李韵莲不满的转过头,“殿下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子,还拿臣妾取乐,臣妾可是会生气的。”即使知道他是为了不让自己担心才这样说的,可她就是没来由的生气。
宫南昱忙掰过她的身子,很认真的赔不是,“那我以后不拿你取乐了可好?王妃就是脸皮薄,动不动就生气,王妃这性子可是越发难伺候了呢。”
“殿下!”李韵莲大窘,索性不去理他。
房间外楚云兮静立片刻,待听见宫南昱的声音后,才返回自己的房间,耳边依旧回绕着刚才宫南昱与李韵莲嬉笑的话语。
就在宫南昱与李韵莲嬉笑之际,外面又一人影攒动,李韵莲往宫南昱身边靠了靠,宫南昱握了握她的手示意是自己人,外面人影在房外不停徘徊,似是考虑应不应该进来,宫南昱声音古井无波,“进来!”
石鹰推开房门,“属下见过王爷,见过王妃!”宫南昱示意他起身,李韵莲则坐在宫南昱身边,替他擦药。
石鹰自然是看见了宫南昱受了伤,忙问道:“殿下,这是?”当今世上能使殿下受伤的人应该不多,这伤是怎么来的?
“边域国人!”
李韵莲手一颤,宫南昱侧首望向她,李韵莲才幽幽开口,“那日我与楚大哥在春意来见到过两个边域国的人,一男一女。”
“长的什么样?他们可有说什么?”
“女的是以轻纱遮面,虽看不清容貌,但看举止装扮,想来容貌定是不差,男的倒是相貌平平,不过他好像与那女的有婚约,说什么等事情一过,就回去完婚。”李韵莲想了想那日在春意来见到那二人的情景,那女子对男子还算恭敬。
“那就是这二人,石鹰,你去查查这二人的底细,另外,通知石虎,让他去暗中调查近年来齐南与他国的贸易情况,通知石豹,让他注意着此地可疑的人,顺便给我盯紧了赵田,这个人可能是这件事的关键!”宫南昱来齐南时,带了这三个得力手下,现在关键时期,该是他们出手的时候了。
若这些商人真的走私,那赵田身为朝廷命官,为何与他们同流合污?赵田拼命掩盖这件事不让宫南昱知道,又是为何?
李韵莲替宫南昱擦完药,又把伤口包扎好,才开口,“殿下一心为国为民,也要保重自己的身体才是。“
宫南昱反手握住她的手,终于体会到有一种心态叫做岁月静好!
翌日清晨,李韵莲在宫南昱的怀中悠悠转醒,望着他坚毅俊朗的眉眼,感受着他平缓的心跳,露出舒心的笑容,要是今后一直如今天这般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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