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决心救妹身犯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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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离的开吗?莲儿尚且下落不明,澹台熠的军队虎视眈眈,他如何使得分身之术去做每一件都要全身心投入的事!一瞬间,只觉得自己很累,很想软弱一次,很想依偎在她的怀抱,吮吸着她的体香,不管不顾。
莲儿,回来好吗?我怕没有你,我再也坚持不下去了!
石鹰等人自是知道三公主对殿下的重要性,何况兹事体大,刻不容缓,晚一分,三公主便有一分的危险,但如今两军交战,暂停只是口头协议,难保澹台熠不会突然起兵,若殿下不在这里,那后果可想而知,一时间,众人也都哑言,纷纷望向宫南昱。
不管何时,他说怎么做,他们都义无反顾!
夕阳渐渐隐于山尖,一颗心也重重落下,莲儿有楚云兮在身旁,自是不会有危险,可澹台熠那边却是个不定数,一举一动都使人担忧,朝中虽有良将,却对澹台熠的作战手法不甚熟悉,贸然上阵,于我军不利。
缓缓闭上双眼,口中轻轻吐出:“去金和国!救芸儿!”
眼见芸儿处于危险之中,他无法视而不见,而对于澹台熠,心中忽生一计,成功与否,他已无力断定,只是尽可能的为自己拖延时间,使自己得闲去救芸儿。
临行前,宫南昱让石鹰假扮自己继续留在军营中,而让齐将军在军营中待命,若澹台熠一有响动,便只可抵抗,不得硬战,希望莲儿的事能暂时拖住澹台熠,也希望自己的突然转变而让澹台熠心生疑惑,不敢贸然出兵。
他要用最快的时间去营救芸儿,而为了芸儿的以后打算,他要光明正大、代表景顼王朝去金和国做客,若非逼不得已,他不想断了芸儿的后路。
“殿下,此行路途遥远,而去金和国必经几个边界小国,我们还是暂时隐藏身份的好。”石豹提醒道,宫南昱此行将石豹、石虎都带上了,不是暗中跟随,而是时刻在身边听候差遣。
边界的几个小国离景顼太近,若宫南昱不掩饰身份,难保不会被澹台熠得知,而金和国离我国甚远,到时即使宫南昱用自己的身份,澹台熠也无从得知。
宫南昱赞成的点点头,石豹是几人当中最细心的,有时宫南昱想不到的,他都能提前想到。石豹、石鹰、石虎三人跟随宫南昱很多年了,他们原先也不是这个名字,都是市井混混,只不过身手了得,惹了许多仇家,家人都被人杀害,是宫南昱救了他们,帮他们报了仇,他们亦化名决心誓死跟随宫南昱。
骏马一路狂奔,宫南昱紧拽着缰绳,心情是急切的,芸儿的情况容不得他停歇,一路上,石虎等人劝他休息,他都充耳不闻,直到马儿倒地,再也跑不动。
尽管着急去救芸儿,但宫南昱依旧派人时刻关注军中的情况,齐将军年少有为,在与边域国的战争中,曾跟随宫南昱立过功,他是新人,官职亦不高,但非常有才能,带兵打仗也很有一套,最重要的是,他一片忠心赤胆,是铮铮男儿!
虽然宫南昱只让他防守,尽量避免与澹台熠的正面交锋,但必要时,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相信他也不会令宫南昱失望,犹记得与边域国大战之时,边域国高赞将军曾想法设法置他于死地,说此人不除,日后必成大患!
也是那一战,齐霖齐将军的名号被众将士知晓,回京后,宫南昱便禀明皇上,为齐霖加官进爵,此乃将之良才,不可辱没。所谓士为知己者死,齐霖对宫南昱不只是君臣的敬重,更多有一分知遇之恩。
齐霖暗中派人禀告宫南昱,澹台熠似乎还未回到军中,一切无恙!
宫南昱方才安心,但同时心中也是说不出的苦涩,澹台熠至今都未回军中,是仍在寻找莲儿吧,他对莲儿的情,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多的多,有时他会不禁在想,自己对莲儿的爱纵然丝毫做不得假,但对她的伤害也历历在目、条条清晰。
澹台熠儿时对她的宠爱与守护人人看在眼里,即使得知她已死,他依旧无怨无悔的守候,这份深情,饶是宫南昱也为之动容,他虽未发誓终生不娶,但他的做法已经很明显了,公然的拒绝皇上的指婚,宁愿冒着抗旨的罪名也要为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坚持着信念,只可惜,物是人非,多年后,她鲜活的出现在他面前,她却已成为别人的妻,而她对他的感情多年亦未有所改变,他是她的熠哥哥,永远都是!
只是,他曾未想要作她的哥哥,他不愿、也不肯!
莲儿是幸福的吧,有澹台熠爱她如斯,而自己带给他的却是满满的伤害与疼痛,每每想起这些,他的心都剧痛难当,只是他没有挽回的余地,只能用余生去弥补犯下的错,去为那些荒唐的无奈之举救赎。

“殿下,再行一日便可出关,只是我们这样的装束怕是不容易离开。”石豹出言提醒。
宫南昱看着几人身上的装束,宫南昱是一身青色束腰长袍,发丝高冠束起,俨然一副贵公子打扮,而石豹等人穿着亦是不凡,这样的装束确实不易出关。
景顼王朝并不限制外出的往来贸易,所以出关的大多是一些商队,像他们这样的富家公子,几乎是没人会出关的,且不说关外条件恶劣,到达离景顼最近的小国都要横穿沙漠,而且外出的理由也不好说,到时盘问良久也不一定让过,宫南昱又不能亮出自己的身份,景顼境内耳目众多,万一被澹台熠得知,后果不可设想。
看来只有跟随商队才能混出关了,边走边打听,得知近日出关的商队有好几家,宫南昱心中暗喜,这样出关的机会还能大些,出关的商队多了,防守的将士也懒得一一检查,顶多走个过场罢了。
“大胆贼人!竟敢光天化日之下行窃!还不快束手就擒!”只见一声厉呵,一身材魁梧的硬汉追着一贼人而去,那贼人身手竟十分了得,夺得一富人的包裹便凌空略去,那肥胖富人发觉包裹不见,大惊失色,忙跟着那贼人追去,可他哪能追的上,那贼人不仅功夫了得,轻功亦是了得,三下两下便掠上房顶,待要扬长而去,人群中厉呵声起,紧接着那硬汉便也凌空掠起。
虽说硬汉体型魁梧,但轻功与那贼人亦是不遑多让,一眨眼的功夫便追赶上那贼人,“敢在你爷爷面前偷窃,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啊!”说着便去抢那包裹,那贼人将包裹背至身后,知道这硬汉不可小觑,便出言相劝,“你可知我抢的是什么人?他可是这一带有名的富商,这包裹里就是他要去钱庄存的银两,你若不阻拦我,这银两我们平分如何?”
“呸!当你爷爷是什么人了!竟敢教唆你爷爷干这勾当!”那硬汉话都没说完便冲那贼人掠去,那贼人知这硬汉是劝不得了,心下一狠,便也冲那硬汉动起手来。
底下行人皆凑过来看热闹,望着屋顶上打做一团的两人,那肥胖富人满脸焦急,额头上渗出丝丝细汗,宫南昱隐于人群,静看着屋顶上的这一出好戏。
“你这贼人,还真有两下子!不过今日碰上爷爷我,算你倒霉了!”
“少说大话,你也不见得比我厉害多少!真是迂腐,平白的银两不赚,还在这儿浪费这力气!”
两人声音都是极大,底下围观的行人亦是听的一清二楚,皆议论纷纷,“你说这硬汉能帮富人抢回包裹吗?我看那贼人身手甚是了得啊!”
“不好说,那硬汉身手也不错,谁胜谁负还说不准呢!且看看再说。”
“依我看啊,那硬汉真是迂腐,和那贼人分了银两去了,任谁也拦不住啊!”
此处常年与外经商,鱼龙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人们意见各不统一,宫南昱听着也是一笑置之,只是偶尔抬首望向屋顶的二人。
那硬汉与贼人的身手竟是不相上下,一时间胜负难分,贼人逃脱不得,硬汉也抢不回包裹,两人打的火热,底下人也看的欢畅,皆赞二人功夫了得,只有那肥胖富人满头大汗,唯恐硬汉替他抢不回包袱。
只见贼人凌空一个翻越,企图摆脱硬汉逃走,硬汉冷笑一声,却也不追,任凭那贼人逃走,底下人顿时呼喊:“快追啊!贼人跑了!”
肥胖富人双脚一软,生生瘫倒在地,那硬汉一个激灵从屋顶上跳下来,众人纷纷围住他,“大侠功夫了得啊!只是为何任凭那贼人逃走,却也不追呢?”肥胖富人更是一把拽住硬汉的衣袖,“求大侠帮我夺回包裹吧,那是鄙人毕生的积蓄啊!”
“莫急!有我七爷在前方拦路,量那贼人再怎么了得,也逃不出我七爷的手掌心!放心吧,你的包裹定能给你夺回!”那硬汉却是石虎,望着贼人逃脱的方向,嘴角一丝讪笑。
“你七爷果真了得?”众人不信,毕竟见过那贼人的功夫,硬汉说的七爷有那么厉害吗?
“哈哈,你们就放心吧!我打的累了,先找个酒楼大吃一顿喽。”石虎话音刚落,还未来得及提步,便见空中摔下一人来,接着一包裹落至肥胖富人的跟前,众人傻眼,那被摔之人正是那贼人,而后翩然而至的俊朗男子正是宫南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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