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八 谭贞事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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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飞宇终于等来了和山东工大的秦教练见面的日子,在陪的不但有路军杰还有身体刚刚好转的路菲菲,地点则是在学校附近的一个茶馆。
“秦教练,阿宇可是个人才!尤其是篮球方面的人才!”这时路菲菲和林飞宇还没有来,路军杰先给秦教练做做广告。这话一半是路军杰为林飞宇吹捧,一半也是他的真心话。
“阿杰啊,你这话我相信,可是我们学校的得分后卫不是很缺。现在四年级有一个主力,还有一个去年招进来的替补。相反,我们在大前锋和中锋的位置上人手就紧。”
“秦教练,我有句话您别不爱听。阿宇不是一般的人才,如果您不要他,一定会有人抢着要他。别人不说,师大的鲁教练就来我们学校找过好几次了;别看他已经找了海明明,可是他更想要阿宇。这事我一直帮您压着,这一来是确实想为工大引进一个人才;另一方面,我有个私心就是不想和他成为对手,因为那将是很可怕的一件事。”
“阿杰,你对他的评价有这么高?”
“秦教练,您不能用联赛时的表现去评价阿宇了。现在的阿宇防守能力至少是联赛时的两倍,进攻能力至少比联赛时高五成。他一直在进步。其实不是他的技术,而正是他这种进步的这种速度让我觉得可怕;如果我是他的对手,我是想不出什么办法能完全有效的抑制住他。”看到秦教练还不相信的样子,路军杰又加了一句“如果他现在在我们队里打小前锋的话,就是厉长乎应付他也感觉很吃力了。”
“噢。”听到这里秦教练也有些动心了。这时路菲菲拉着林飞宇的手走了进来。
“这里的茶还是很不错的,大多是福建那里的名茶。哦!我忘了,小林是南方人,本身就是来自茶叶的故乡,我这是班门弄斧了。不要见笑啊!”秦教练是一个很爽朗的人,听说他以前当过兵,是在部队里打篮球一直打到地方的。
“哪里,秦教练客气了,我其实也不懂茶的。”今天林飞宇好象神情有些异常,心事重重的样子;而且眼睛上也有黑眼圈,明显睡得不好。这是路军杰的判断,一旁的路菲菲反而因为开心,什么也没有看出来。
“哦,今天把小林同学叫来就是为了在高考后对你安排特招的事。这个……阿杰已经对你说过了吧?”秦教练很随意的说,但是其实他心下也在盘算这个事到底在怎么做?说实话,如果说对林飞宇不动心那是假的;但是,林飞宇的身高实在是太矮了!按照他的估计,林飞宇最多也就长到一米八的样子;这在平均身高大多达到了一米九以上的CUBA,可是个不小的劣势。再说学校里得后卫人才还是蛮够的,要是把他弄进来,那些老的又怎么安排呢?不过秦教练承认阿杰的话有些道理,二十一世纪什么最重要?人才嘛!这样的人才宁可储备在那儿,也不要让对手挖走了。只是这话要先和他说明白,不要到时招到队里又因为打不上球闹情绪。
“我们学校呢是这样的。今年有五个体育的特招名额。本来篮球队只有两个名额,但是因为田径队一直没有找到明确有目标,所以我们篮球队就可以把这个计划给弄过来。我们开始是看好了阿杰和叶海峰,但是阿杰极力推荐了你,所以我们就想把这第三个名额给你。但是我要对你说的是,因为在后卫的位置上,我们学校现在竟争很激烈;所以我也不可以保证你的主力位置,毕竟现在的主力后卫和第一第二替补都是和队里经过几年磨合的。不过年青人有的是时间,以你的天赋和努力,相信不用多久就可以得到大家的认可的。”
一旁的路菲菲急了,林飞宇进了球队还不能打上主力,这是她不能接受的。只是她正要说话的时候,被林飞宇制止了。
“谢谢秦教练看得起我。但是,可能也要辜负您的好意了。我爸妈都希望我在家乡附近上大学,所以我可能没有机会来到工大读书了。”林飞宇不但精神状态差,连声音都有些发哑。肯定有事!路军杰一下子就想到了昨天母亲找林飞宇的事。
秦教练也没有想到林飞宇会这样回答,一想到路军杰的二舅自己的战友董玉龙的托付,他就尴尬的笑笑说“是不是因为对在队里的前途感到不满意?如果你进学校后确实表现优秀的话,我们当然不会对你视而不见;你放心,我们队里的主力位置绝对是能者居之。”
“不,秦教练。我今天绝对没有和您讨价还价的意思,我真的是不能留在山东上大学。所以,是不是主力对我来说,是没有意义的。”
“那这样的话……,我就只有说抱歉了。”秦教练的话有些冷,他也拿起了桌上的墨镜径直走向了柜台。留下路氏兄妹和林飞宇在那儿默默的发呆。
“阿宇哥,为什么?为什么要回去?”路菲菲最先受不了这个结果,天知道她有多希望林飞宇能够留在山东,可是现在他竟然说要回湖南读大学?
面对路菲菲痛苦的追问,林飞宇无言以对,他只有默默的低着头,甚至都不敢看路菲菲一眼。他知道只要看路菲菲一眼,他的决心就会动摇。
终于,路菲菲哭着跑出了茶馆。听到路菲菲关门时发出的巨大回响,林飞宇才茫然的抬起了头。
“是不是因为我母亲?”路军杰盯着林飞宇问道。在这个问题上他和母亲董玉华有着完全相反的看法。
“别问了,阿杰!”林飞宇并没有拒绝也没有回答路军杰的这个问题。
“你啊!”林飞宇的态度让路军杰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判断,他对林飞宇这样做可以说是十分生气。这样将置他于何地,将置妹妹于何地?对了,妹妹的心脏不太好,受不得大的刺激,现在她一个人跑出去,恐怕……。
“别坐那儿发呆了,快去找菲菲。她心脏不太好,受了你的刺激只怕是会有危险。”说罢一把把林飞宇从椅子上拎起来怒喝“如果菲菲今天有什么问题,我饶不了你!”说罢头也不回了跑了出去。
林飞宇被路军杰的话给吓了一跳,路菲菲的心脏有问题?不是去年治好了么?不过路军杰随即的行动,让他明白这不是一个玩笑;看到路军杰这样急切的跑出茶馆,他也匆匆忙忙的追了出去。
“她已经跑得不见人了,我们分头去找。”听到路军杰的话,林飞宇也只有选择和他相反的方向找起来。
……
谭贞最近有些无聊。打球的话,最近球队没有训练的计划,自己也提不起兴致来。学习的话,现在自己才是高二,毕竟不象高三学生那样紧张。而且,谭贞发现自己好象干什么都会觉得很无聊一样;就连那个前一段最爱玩的杀人游戏,好象也变得无趣起来。
这一天上午,她先是去了常去的那家酒吧玩了两把杀人的游戏;突然感觉索然无味的她,不顾同伴的劝阻毅然决定回家。谭贞突然感觉自己很可悲,明明好象相识满天下,可是偏偏就连一个知心的人也没有。想起来她就有些羡慕路菲菲,那么喜欢那个有些象个木头的林飞宇,可是他们之间爱得很真;简直就象是童话里的王子和公主一样,虽然这个王子有点傻。
这个时候,路菲菲就出现在了她的视线中了,而且哭得雨带梨花的。谭贞有些吃惊,在她的印象中,路菲菲一直是个面带微笑的快乐的小丫头。谭贞看得出来,她并不是那种对谁都一脸假笑的笑容,而是真心的微笑;正是这种微笑,让她平添了几分迷人的色彩。现在这个一直开心快乐的微笑天使,竟然哭得如此伤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又是谁让她哭得这样伤心的?谭贞都想知道。
“菲菲,怎么了?怎么哭得这样伤心?是谁欺侮你了?”谭贞的突然出现让路菲菲一惊,但随即她就象找到了依靠一样扑入了谭贞的怀抱。

“贞姐!”路菲非什么话出说不出,光在那儿啜泣了。
“别哭,别哭。走上姐姐家去慢慢说。”两个漂亮的女孩走在一起,而且一个哭得如此伤心,这样的风景自然是不多见的,不少行人都停下脚步驻足观看。……
“你是说林飞宇要离开你去湖南上大学?”很难说谭贞听到这个消息是什么样的心理反应,但是她的面上却露出了愤愤的表情。
“贞姐,你说他是不是以后都不要我了?”
“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菲菲,不要紧,分手就分手;他不要你,大把的人等着你呢。”
“可是……,可是我的心里只有他一个人啊!”路菲菲冷静下来后,反而对自己的感情更清淅了。
“你啊!我都不知道要怎么说你了。”谭贞的手指都点到了路菲菲的额头了,路菲菲为了躲避她那灵犀一指,不得不躺到了床上。
**啊!哭了这么久的路菲菲已经有些累了,现在躺在谭贞的床上都有些不想起来了。“贞姐,我好累。想睡一会儿。”
“你睡吧!”谭贞平静的说道,还给路菲菲拉上了毛毯。
看着已经闭上眼睛的路菲菲,谭贞的眼睛里突然象着了火一样,冒出了兴奋的光芒。从第一眼见到路菲菲起,谭贞就对她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从前谭贞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面对学校里二十多个男同学的追求无动于衷,但是见到路菲菲以后她有些明白了;自己喜欢的是女孩子,而且是象路菲菲这样的女孩子。但是不管谭贞怎么大胆,这个事情她是一点也不敢在人前吐露的,因为这个实在是……太过于前卫了。
在学校里如果你和同学如胶似漆恩爱缠绵,那最多是老师来苦口婆心的劝劝你,大多数的同学不但不会说你甚至还会有人支持你;可如果你恩爱的对象是你的同性的话,这一切可能就不同了。相信不管是老师还是同学,大多数人都接受不了这样的事情;没人会愿意和你交往,你不是在孤独中继续就是在孤独中离去。
心中正浮想连翩的谭贞,突然惊了一下。因为睡得正香的路菲菲在发出梦呓“阿宇,不要走!阿宇,不要……”
谭贞的脑海里突然转出了一个让她也有些无法接受的念头,但是这个念头又是如此的对她有诱惑力,以至于她最后还是付诸了行动。
谭贞用颤抖的双手拉开了路菲菲身上的毛毯,整个人轻轻的俯了下去。睡梦中的路菲菲的确象童话里的公主一样,充满了青春的气息。
……
路菲菲做了一个梦。在梦里,林飞宇正要离她而去;她苦苦的哀求,希望林飞宇能回心转意。结果林飞宇真的回来了,而且还抱住了她,吻她,抚摸她;她既羞且喜,只是被动的接受他的侵犯。
慢慢的他的攻击点转移了,而且是转向了那个地方。不能!路菲菲发自内心的呐喊。
不对,真的有人在抚摸她!路菲菲从那个既有甜蜜又有些青涩的梦境中醒了过来,一睁眼她就看到谭贞正趴在她的身上。
“贞姐,你在做什么?”如果说在梦中,林飞宇带给她的感觉是既惊且喜;那当她看清梦这个人是谭贞后,她的反应就是既惊且怒了。
“菲菲!……我喜欢你……。我……是真心的喜欢你。”路菲菲从梦中醒来,谭贞也从兴奋中惊醒过来。这时的她已经语无伦次了,毕竟做下这样的事情即使是她自己也很害怕。她怕这事宣扬出去,那她就从此无法做人了。
“你!……”路菲菲已经不知道要对谭贞说什么了。眼前这个女孩还是自己曾经那么信任的那个贞姐吗?路菲菲一把把谭贞推开,从床上一跳就起来;象躲避蛇蝎一样,飞快的从谭贞的家里跑了出来。这时的路菲菲真是悲从心来,天下之大难道没有她路菲菲的容身之所吗?
:“菲菲,菲菲。你别跑。”谭贞从她家里追了出来。可是这时她在路菲菲的眼里,的确是超越一切的可怕存在。看到她在身后追,路菲菲在前头跑得更快了。
虽然路菲菲也算是跑得快的女孩子了,可是谭贞更是篮球场上的晓将,她本来就是以速度而箸称的明伦女队中的姣姣者。所以,没有多久她就在一个避静的小花园里追上了路菲菲。
:“对不起,菲菲。刚才我完全是情不自禁。可是我是真的喜欢你。我知道这样做是对不起你,可是你能原谅我吗?……”不过不管她怎么说,路菲菲的情绪现在已经失控了,她已经陷入了歇斯底里的恐慌之中。现在的她完全是在发出无意识的吼叫;也难怪,这一天所受的刺激已经超过了她之前受到的所有的刺激,这些刺激已经超出了她的极限了。很快路军杰担心的事情发生了,原本还在尖叫的路菲菲,身子突然就软了下去。
就在谭贞一把拉着路菲菲却没有拉住的时候,一支手从路菲菲的身后挽住了她。谭贞抬头一看,是面无表情的林飞宇。
…………
“怎么会这样?”路军杰一把抓住了林飞宇的衣领子,把他从坐位上揪了起来;这个动作是如此的粗鲁,以至于坐在旁边的谭贞好象也感受到了林飞宇的痛苦。但是林飞宇现在就真的象一段木头一样,任凭路军杰抓住他摇来摇去,他是既不反抗也不说话。
林飞宇没有当场揭她的底细,谭贞很意外也很感激。因为如果这事让路军杰知道了,就算他以前再喜欢自己,也很难预料他的反应了。
手术室里,路元盛亲自在做手术;让路军杰意外的是,母亲董玉华虽然很担心妹妹但好象并没有责怪林飞宇的意思。接到林飞宇的电话,他们一家子就以最快的速度赶了过来。好在省一医院有不少人认识路菲菲,知道她是心外科路主任的女儿;所以任何手续都没有办,就对她展开了抢救。
“菲菲,菲菲。我的外孙女!你怎么样了?”林飞宇想不到的是,董平山老人也赶来了医院;不止是他,菲菲的外祖母和她二舅董玉龙,还有一些林飞宇不认识的路菲菲的亲戚也都赶了过来。虽然没有人上前指责林飞宇,但是所有人看他的眼神并不友善。
手术室的灯熄灭了,躺在担架上的路菲菲被护士推了出来,大家马上围了上去,不过董玉华却把目光迎向了从手术室中出来的丈夫。一直都没有休息,刚下班回家又赶路赶过来做手术,路元盛已经有些体力不支了。董玉华温柔的上前掏出手帕轻轻的给他擦了擦汗,并扶他坐在了手术室旁边的椅子上。
“暂时是没事了!”路元盛真的是太累了,就连说这样一句话也让他费了老大的力气。直到大家的胃口被吊得差不多了,他才接道“不过现在最好是尽快的送到美国去治疗。幸好去年我就这个事情向我的同学罗伯特打个电话,他已经给菲菲预留了床位。只要我们把手续办好,他们那边接收病人应该是不成问题的。”这下董路两家的人总算是放心了。出国手续?那还不是小菜一碟!
于是,这一大家子就相互挽扶着向观察室走去;所有人在经过林飞宇身边时连看也没有看他一眼,只有董玉华似乎有话要说却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从他身边默默的走过。
“你现在打算怎么办?”谭贞上前问林飞宇道。
“我也不知道!”林飞宇用低无可低的声音说道,事实上他的确是六神无主了。难道自己的决定错了吗?
看了投票,虽说我是问大家的看法.可从中也可以看出大多数人是希望看到两女之间发生一点什么的.所以今天就如大家的愿.也算是对前一段的一个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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