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江湖第一“人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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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滴畜生,你跑的那么快,咋让猪头八戒给追来了呢?老实和尚现在一定在破庙里,我回去的话无疑是飞蛾扑火,自投罗网!唉,我只不过愉快的消遣了那贼秃一把,却不幸的断了自己的后路,真是乐极生悲啊!
猪头就是猪头,他虽然用两个蹄子奔跑,但那速度绝对不逊于四个轮子的汽车,我和小小犬还没有想好往哪里逃,猪头的影子就出现在了眼前!完了,这次是插翅难飞了!
“狗狗,你会飞么?”我问!
小小犬点头。
“能带着我一起飞么?”我蛮期待的问!
“干什么?你想害我?”小小犬大吃一惊!
狗狗啊,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个“害”字从何说起?我猛的蹿向小小犬,紧紧的抓住它的尾巴!
小小犬惊慌失措,突然跃起,将我带离了地面!
“飞了!”我开心的喊!
小小犬玩命的扇动着两只耳朵,可是很快就被我秤的向悬崖下落去!
“飞啊,狗狗!”我着急的喊。狗狗啊,面壁的小命就在你的尾巴下了!
“降落了!”小小犬叹息,收起耳朵,和我一起笔直的向悬崖下落去!
“面壁跳崖了。”我的头顶上方传来小双不解的声音。
“这个男人总爱玩自杀!”大双不以为然的回答。
“面壁呢?”猪头八戒追上来了,他愤怒的喊!
“面壁掉到悬崖下去了!”大双和小双娇笑着:“胖子,你会飞么?”
哼哧!哼哧!猪头气恼的声音依稀可闻!
猪头八戒自然不会飞!所以他没有抓住我和小小犬,所以我和小小犬终于狼狈不堪的降落到了悬崖底部!
我想我会爱上眼前这个阴暗、潮湿、陌生的地方,因为至少眼前我和小小犬是没有办法离开的!小小犬对我的无耻行径很是气愤,耷拉着脑袋不理睬我!没有关系,我体谅它的心情,无论是谁被人抓住尾巴拖到悬崖底下,心情都会变的恶劣!
可我面壁绝对不是一个容易颓废的人,才半个时辰,我就非常有**的把自己视线所及的地方全跑了一遍,回来的时候我还在果树上摘了一些野果子,在小溪里抓了两条鱼!我得好好的伺候我的狗主子,不然它一个不小心,把我弄丢在这鬼地方,那就不妙了!
我的殷勤表现终于感动了这该死的小狗,它懒洋洋的在石头上翻了个身子,眯着眼睛,“我不吃水果,这种鱼也不喜欢!”
“水果是弄给我自己的!”我把水果放在地上,然后拿起一块石头,去砸鱼的脑袋。“小溪里只有这东西了,面壁我为你已经杀生了,你就凑合一下吧!”
“那你就在这里凑合一夜吧!”小小犬生气了!
我闭嘴,闭嘴不行么?我辛苦的像只驴子,忙碌着为小小犬弄大餐!
我找来柴火,堆积起来,拿出火机点着。然后将鱼破腹、去内脏,洗尽,将不知道从那里找来的不知名药草塞进鱼肚子里,用树枝窜起,放在火上烤!
看我勤快的,奶滴,面壁自己也没有受到自己如此的待遇啊!
“面壁,你想毒死我?”小小犬警惕的问。
“香草烤鱼,你丫滴吃过么?”我窝着一肚子气,却不能发作!只是盯着那焦黄的鱼肉,口水都要泛滥了!
“那是香草?”小小犬依然不放心!
“嗯哼!”我才不管这是什么草呢?只要能吃就OK!
“看起来不错!”小小犬终于心动了。它万分不情愿的从石头上爬起来,站直身子,也口谗的不行!
“大鱼是你的,小鱼是我的!”啊!那沁人心肺的香味终于击跨了我的理智,大脑发昏的说!
“尾巴,小鱼的尾巴!”小小犬独断的宣布。然后张开狗嘴利索的将小鱼咬成两截,把鱼尾扔给了我!
丫滴,你横!我认了!
我捧起那小的可怜的鱼尾巴,像恶狼见到了羔羊,一口作气,狼吞虎咽的消灭干净!再回头,才发现小小犬比我更狠,丫滴眼前连一根鱼骨头都每个影子!小畜生正四脚朝天,心满意足的打着饱嗝呢!
“味道那个美啊!”小小犬舒服的样子胜过神仙了!
“吃饱了,睡好了,我们也该回家了!”我提醒它。如果让这畜生睡倒,再让它爬起来那就困难了!
哼唧!哼唧!小小犬抬起前爪子,准备站起来!可是它努力了几次,竟然都失败了!
“狗狗、别玩了!”我哀求!别让这厮弄的兴起,又忘记该回家了。
“我站不起来了。”小小犬失声喊叫!
“你再耍,我和你丫滴翻脸!”我的忍耐已经抵达极限了!
“砰!”小小犬突然僵直着身子,从石头上滚了下来!
“我掐死你!”我怒气冲天!想过去,给它个教训。
那知道我才站起,又扑倒在地,我感觉自己全身发麻,手脚竟然失去了知觉!
“混蛋,你来啊,你来啊!”小小犬放肆的叫嚣!
“我不能动了!”我简直不敢相信发生的事情!
“我们中毒了!”小小犬冷笑着!
香草也有毒?可那是香草么?
很不幸的是,那确实是香草,却是一种有毒的香草。而它叶子内蕴涵的毒素不是天生的,而是后天人为培育出来的。
“我叫江小鱼,江河的江、小老爷的小,鱼嘛,就是被你们刚才吃掉的那个鱼!”突然一个年约十五、六岁的小鬼头出现在我的眼前!只见这小鬼头头发凌乱,脸色苍白、满身肮脏,衣衫破旧!他用带着顽皮和邪气的眼神紧紧瞅着我,一道显目的疤痕从他的脸颊斜穿而过,显然是利器留下来的,看起来有点恐怖。
“江小鱼?”我问。“是你在香草中下的毒?”
“是!”江小鱼愉快的回答“我本来准备毒一只鹿或者山羊什么的,可惜被你这个和尚和狗给糟蹋了。”
“你知道我是和尚?”我吃惊的问。
“悬崖上面就是寺庙,寺庙里面自然只有和尚。”江小鱼得意的说:“你从上面掉下来,不要说你不是和尚?”
这是什么鬼逻辑?我是和尚不错!可不是上面寺庙里的和尚,而且那破旧的寺庙里早没有和尚了,看来这小鱼儿呆在这里一定很长的时间了,对外面的情况不甚了解。如此联想一番,天啊,这小鬼头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出去,那答案只有一个,就是这个鬼地方是没有出路的。我不甘心啊!我才逃出密室呢,咋又被困在这地方了呢。
“你很久没有出去了?”我问:“上面的寺庙里早没有和尚了。”
江小鱼茫然若失的叹息了一声:“这里是没有出路的,我都忘记自己在这里多久了。”
“那一定很寂寞。”我深表同情,寂寞的滋味我比这小混蛋更了解。“现在有我和狗狗给你做伴了,你该高兴才是。”
“高兴什么?”江小鱼不高兴的叫了起来:“我最讨厌狗和和尚了,要我和你俩在一起,我情愿一个人,和我的花儿、草儿、鸟儿、虫儿、鱼儿做朋友。”
可怜的人啊,我都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了!
“可是我能陪你说话,而你的朋友们不可以。”我说。
“谁说它们不能说话?”江小鱼生气了:“我的鱼儿就会说话,所以我就把自己也叫做小鱼儿。”
难道那两条鱼儿也是什么东海神灵?可以和狗狗一样说人话?不对啊!如果它们能说人话,不会笨的在我用石头砸它们脑袋的时候,也不开口求饶的!我郁闷!
“可是你这讨厌的和尚和该死的狗竟然偷吃了我的鱼儿朋友。”江小鱼更悲伤了:“这条小溪里只有这两条鱼儿,还是我的双儿姐妹从山崖上给我扔下来的,可是现在被你们给弄的没有了,所以我要你们为我的鱼儿偿命。”

天啊,我说那双儿姐妹怎么会在寺庙里呢,原来竟然是为了这个小鬼头。小小犬告诉我那双儿姐妹不能招惹,我看最不能招惹的该是眼前这小鬼头才对!
“鱼儿没有了,你的双儿姐妹还可以给你扔几条下来啊!”我说!为了两条鱼儿就要我和狗狗偿命,这也太不公道了。
“你混蛋给我从上面扔几条下来看看,那个不被摔的稀巴烂!”江小鱼气不打一处来。“我双儿姐妹用了多年的时间,给我扔下来无数条鱼,我才救活了这两条来。”
是啊,那该死的小溪离这里实在够远的了,除非是鱼儿长了翅膀会飞,不然也只能像我和小小犬一样,结实的掉在这石头缝隙里!
我失去希望了:“你真的要弄死我和狗狗?”
“废话!”江小鱼脸上露出邪气的笑容,突然从腰畔抽出一把匕首,冷漠的向我走来。
“你为什么不喜欢和尚和狗狗!”我反问!世间还有我这么有个性的和尚和会说人话,可爱的不行的小小犬么?
“我就让你死个明白!”江小鱼将匕首在我的眼前比划了几下:“先说和尚:首先,和尚虚伪、奸诈、阴险、心里变态、顽固僵化、不通人情……”
这小鬼头说的是老实和尚啊,和我面壁有啥子关系!
“至于狗狗,”江小鱼显得更气愤:“首先,狗狗喜欢咬人的**,狠起来的时候会咬下你的肉来;其次,如果狗狗会说人话,它会把你的好事变成坏事,在江湖中大肆的传播,破坏你的好名声;再次,如果那狗狗会笑,而它又对着你笑的话那么你就彻底的完蛋了……”
天啊!这不是说小小犬么?可是我记忆中小小犬是不会笑的啊!
“你说的不全正确!”我反驳。小鬼头,首先,你要杀和尚,该杀的是老实和尚,不是面壁;其次,狗狗并不象你说的那么可恶,你有栽赃嫁祸之嫌疑。
“你不相信我?”江小鱼瞪圆了眼睛,“哗啦”一下从衣服里掏出一本破旧泛黄的书来,在我眼前出示了一下:“书里记载的很清楚,不会错的!”
“那是谁写的书啊?”我蛮好奇的问。
“江湖第一奇侠古龙前辈写的:古龙遗音!”江小鱼一脸的崇拜之情:“书中详细的记载了千年以来江湖中最厉害的人物,其中就包括邪道高手哈哈儿(绝代双骄)和老实和尚(陆小凤传奇),还有狗郎中(同上)。”
一代奇侠、江湖鬼才古龙前辈的大名面壁是如雷贯耳啊,想不到这小鬼头竟然是他的传人!看来我和狗狗小命休耶!等等,这小鬼头刚才说到老实和尚,难道这贼秃前生也是个超级厉害的坏蛋?可惜此番面壁是错的多么厉害,此小鬼头口中的老实和尚和那个千年贼秃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人啊!
“老实和尚就在悬崖上面,寺庙里!”我说!
“我不信。”江小鱼说:“像老实和尚那么邪恶的人死后是要下地狱的,怎么可能还活在世上?”
“不信,你可以上去看看。”我说:“他就在寺庙里。”
“我上不去。”江小鱼眼珠转了一下:“和尚,你骗人?”
“我没有骗你。”我争辩。如果手指可以动的话,我要指天发誓了,那怕它五雷轰顶。
“你说寺庙里没有和尚的!”江小鱼突然攥着匕首,凑到了我的眼前:“说谎是要下地狱的。”
“和尚只会飞天,和狗狗一起。”小小犬突然开口了:“下地狱的是小鱼儿,像狗狗我吃进肚子里的小鱼儿一样见阎罗。”
江小鱼惊讶的看着已经站起来的小小犬,半晌才开口:“你的易容之术果然高明,敢问前辈是狗郎君的什么人?”
“我是狗狗!天下第一聪明狗狗、如假包换滴!”小小犬像人一样站了起来:“你个小鬼头说自己不喜欢我?我很难看么?”
小小犬啊,你不难看,简直可爱的不行,可是你别光顾着和这小鬼头说话啊!快来救你面壁小爷个先。
“藏头露尾,江湖败类!”江小鱼突然跃起,手中的匕首化为一道飞虹,直射小小犬!
小小犬突然飞了起来,身子在空中一个回旋,再次落地,匕首已被它咬在了嘴中。
“好高明的轻功!”江小鱼目瞪口呆。
“我会飞!”小小犬丢掉匕首,得意非凡。
“你可以飞到上面去?”江小鱼问。
“嗯哼!”小小犬露出理所当然的表情。
“我不信。”江小鱼摇头。
“你该相信它的。”我叹息。小小犬虽然是狗说人话,但并不象人类那样善于撒谎!
“如果你能飞上去,我就不叫江小鱼。”江小鱼笑了。依然邪气凛然。“但你要带着我一起飞上去,才算!”
嘿嘿,这小鬼头倒也机灵,想借小小犬脱离这里,那有那么容易!我正想提醒小小犬不要上当,那知道它倒开口了。
“那你叫什么?”小小犬来了兴致。
“江小虫!”江小鱼沉吟了一下,才说。
“虫虫啊!”小小犬突然对着江小鱼就是一脚!
没了!江小虫没了,他唰的就“飞”了起来,像一颗松果一样被小小犬一脚踹的向悬崖上飞去!
“掉下来!掉下来!”我大声的呐喊。可是眼睁睁看着那“松果人儿”越来越小,最终失去了影子,我也没有力气喊了。
“没有了!”小小犬活动了一下自己的狗腿,对这一脚的力道很满意!
“你上当了!”我叹息。狗儿,你只知道学习人样,啥时候懂得学习人的心计呢?
“我知道!”小小犬白了白眼,信心十足的样子:“他想上去,我就让他上去,上去了还不是我狗腿下的败将!”
“我也想上去!”我说!
“飞啊!”小小犬怒吼一声!再次挥腿!
我只看见一个毛茸茸的狗爪子在我的眼前一闪,身子就不由自主的腾空而起。
飞了,这次是彻底的飞了,我看着悬崖离我越来越远、地面离我越来越远、寺庙也离我越来越远了!
我想停下来,可是身子依然笔直的向上飞去。哦!看见山头了、穿越云雾了!突然一个破落、塌陷的宫殿出现在我的眼前:紫金龙柱、琉璃瓦檐、金灿墙壁、白玉大堂,如此恢弘、雄壮、气势磅礴旷世建筑,此刻只剩下了残垣败壁、瓦砾碎砖,一片狼籍。
我很想停下来好好看看眼前这破落的宫殿,因为它给我一种非常非常熟悉的感觉,那种感觉曾经不止一次的出现在我的大脑中,仿佛这里也曾经是我的家园!
可是我无法停下来,小小犬那飞天一脚虽然力道骇然,可是终有竭尽的时候,我的身子开始快速的坠落!宫殿、云雾、山川、寺庙接连的从我的眼前消失又出现!
我看见小小犬了,它正和江小虫(现在可以这么叫他了)、老实和尚还有大小双儿努力的拖着一个庞大的气垫子,向我跑来!
“快点跑啊!”我瞅着越来越近的地面,那碎石嶙峋的山头让我毛骨悚然!
“快不了了!”老实和尚突然站住了,死死的拽住气垫子的一角,阴险的冲着我喊!
好!好!贼秃,你我相处千年,互相阴了不下百次,但没有一次有你这么狠的,这么歹毒的!
我痛苦万分的从石头缝隙里爬了起来,就看见了贼秃那可恶的丑脸!
“你这次再不死,我就当你是神仙,I服了YOU!”老实和尚阴毒的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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