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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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暗的天际由于方降一场阵雨的原因竟无月光也无星灿,周围陷入令人觉得阴森的黑暗,修竹随风势‘唰唰’响着,端木矍一双凌厉的目光紧锁着凤訾汐冷道:“过来。”
听他声音中带着危险的气息,脚仿佛控制不住似的,硬着头皮走了过去。只听身后又传来宫蔚风依旧清雅淡然的声音:“说起‘骗’这个字本王倒是比不上北昭王你,竟能骗的凤訾汐乖乖的取消与你的婚约进宫为皇上选妃。”
她欲朝前的步伐猛然僵在半空中,她与端木矍曾有婚约?
端木矍神色一闪:“这是本王的家事,轮不到你来管。”大步上前拽着凤訾汐的手腕便长扬而去。
风起晓轻寒,丛幽随香冷,手腕被他死死的掐着,很疼。她却没有喊疼,只是迈着小跑跟着他的步伐。没来由的心中竟又是一阵疼痛,这心的跳动……尤其是那份抽痛,还有眼底欲划落的泪水,仿佛都不是自己所能控制的。
也不知走了多远,他才停下步伐,紧撰着我的手悄然松开,那背影阴霾在黑暗之中若隐若现。他始终以背影视她:“听李公公说今日皇上召你侍寝了。”
她沉默,便是默认。
见她不语,他继续道:“可是你逃了出来。”
她继续沉默。
“为何皇上会放你逃了出来,六年来只要是皇上要的女人,没有人能从他手心里逃出,你是第一个。”他的声音微微的复杂,却隐忍着。
她想着是不是该将今日在偏殿发生的一切告知于他,犹豫片刻才道:“在进入偏殿之时夷宣王给了我一颗石子,当皇上对我……看见那颗石子的时候便僵住了,眼神里闪过悲伤。我便是乘那个时候逃了出来。”
“石子?”他终于转过身,疑惑的问:“什么样的石子?”
她歪着头回忆着:“很平凡普通的石子。对了,那上面似乎还刻着一个‘筠’字。”
“筠?”他低低重复了一遍,突然想到了什么,提高音量:“筠!”
看着他突然地转变,她有些奇怪的问:“有什么深意吗?”
端木矍渐渐平复了自己的惊愕,转移话题:“你知道的,我们和安禹王那一伙是死敌,你为何还与夷宣王走的那么近?那石子定是他刻意给你为了破坏你侍寝之事,哼,他的如意算盘倒是打的响,知道你若侍寝定然对他们有威胁。所以不惜用这样的手段来阻止,倒是漏算了这一步。訾汐,你要记住,你的责任是帮助你的姐夫巩固势力,所以,一定要登上东宫之主的位置,否则咱们多年来的心血都白费了。”
听着他这样冠冕堂皇的告诫,一股怒火蹿上心头:“如果我说不呢?”
“你——再说一遍?”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冷着脸又问了一句。
“我说,我不要侍寝。我要离开皇宫。”她紧撰着拳头,无视他眼底的阴冷,壮着胆子又说道:“不知道失忆前我是因何原因愿意进宫,也不知道与你们有什么交易计划,但现在的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所以你不要再勉强我做不原因做的事。”
端木矍怔怔的看着她良久,突然笑了起来:“既然失忆,为何在刚才你要急着甩开夷宣王的手?又爱上了我是吗。”
此刻的她开始痛恨刚才甩开夷宣王手的行为,做贼心虚吗?
看着那张白皙红润的脸颊上闪过僵硬随即转变为懊恼,其表情配合着她狼狈的衣着在他眼中竟显得该死的可爱!望了望她身后微波粼粼的湖面,捉弄之心顿起,他缓缓低下头逼近她动人的红唇:“都说过,你命中注定要爱上我,对吗。”

他突然的逼近,心头一阵慌乱,连忙后退:“我才——啊!”突感脚底一阵悬空,她挥舞着双手想稳住身子,可最终还是没能敌过身体的重量,笔直摔下湖,溅起好大一片水花。
端木矍双手抱胸站在岸边,望着凤訾汐在水中挣扎许久才稳住身子,大笑出声:“方才是乞丐模样,如今是落汤鸡的模样。”
凤訾汐用衣袖将脸上的水珠抹去,浮在湖面怒视那个嘲笑她的男人:“端木矍,你是故意的!”
他拂了拂衣袖,露出迷人的笑意,一派正经的说:“好了,失忆之事不论真假你都得乖乖呆在宫里,过些日子我让西陵王妃来一趟。”
直到端木矍翩然离去,她才由湖中爬了出来,想起他临走时的笑,心底‘咯噔’一跳,总觉得有无数算计与阴谋藏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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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宫紫檀窗微敞,晚风溜进,金黄的纱帐微扬,与之尽情缠绵。
层层纱帐之后的的龙床断断续续传来呻吟喘息的声音,若隐若现**的身躯交缠在一起,美艳的女子娇滴滴的吟哦声不断,她胸前浑圆的春光随着起伏的动作而上下晃荡,随着激烈的伏动而颤动,看起来很是教人心痒难耐。
男人毫不温柔的揉捏着她丰润的**,邪肆的目光全然是冷漠,不带丝毫情感,仿佛只当身下的女子是个泄欲的工具。
女人闭着眼,脸上的表情像是痛苦的,又像是极其的享受,她欲仙欲死的**,疯了一般地在他身上狂烈扭动着身体。
李公公硬着头皮推开寝宫的门,为何每次打扰皇上好事的都是他呢?小心翼翼匍匐在地,尽量避免不去看床上那对交缠的身影,平稳道:“皇上,奴才有事禀报。”
无人应话,仿佛当李公公是个透明人。
李公公清了清嗓音,继续道:“皇上,刚才温太医派人传话,张才人有了喜脉,故而来询问皇上您的意思。”
独孤荀钰终于停下动作,由她身上翻下,浓眉紧拧,良久都未答话。
蓝贵人疲倦的躺在龙床之上,粉颊上的红潮未褪,迷恋的凝视着皇上的侧脸慵自在嘴角边勾起一抹媚笑,这个男人是世上最多情的人,却又是比任何人都无情的人。
“皇上?”李公公见他久不言语,轻声提醒了一句。
“不留。”残忍无情的话语让李公公与蓝贵人习已为常,李公公每回都带传皇上‘不留’的旨意,而蓝贵人自己曾亲自尝试过‘不留’的滋味。
在宫里,每回妃嫔侍寝之后皇上丢下的都是‘不留’两个字,偶尔有即使喝了用来避孕汤药也怀上的妃嫔,皇上便会赐予红花,一概不留。
“皇上,您难道一直都不想要孩子吗?您是皇上……”蓝贵人忍不住,轻柔的开询问道。
“蓝儿,你今天的话特别多。”独孤荀钰冷冷的截断她欲往下说的话。
“可是……”蓝贵人不死心。
“来人,送蓝贵人回去。”
独孤荀钰倚靠在床榻之上,冷眼望着蓝贵人匆匆穿好衣裳离去,嘴角泛起一抹嗜血的冷笑,凭她们也想怀他独孤荀钰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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