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秘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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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弈感觉自己已经窒息了若说不吃惊,那是骗人的。司空弈浑身的冷汗直流,可是,偏偏自己的脉络异于常人。任何具有内劲的功法都无法修炼,所以,才被迫习练这种血凝的功法,可是,当司空弈听说爆体身亡后,他镇住了。
他是一个孩子,还只是一个孩子。
凝血魔功,凝血……司空弈的心中左右纠缠。
这样下去?碌碌无为,庸碌一生?还是习练魔功,登上顶峰,霸绝天下之后,被自己的魔功所噬,真正的消亡?究竟该何去何从?
司空弈不甘平凡,可是更加不甘就这样堕落一般的平凡下去。
司空弈小小的脸颊上露出一种难以抉择的表情。眼角中噙着一滴滴委屈的泪水,可是,终究没有掉落下来。
时间慢慢的过去了,或许这一切都是残酷的,可是,每个人却必须要承受,残酷,并不是逃避的借口!
司空剑风静静的等待着司空弈的答复,现在。他希望,自己的儿子可以说一声不,那他就可以放弃了。有些事,不是自己就可以放弃的,而且也不能放弃,因为,他不是一个普通的人。司空剑风的臂膀上爆满了青筋,很显然也是在极力的挣扎着。
一切都十分的静,可就是这种静,狠狠的击打着两个人的心,似乎是过了很久,可实际上,并没有多久。
司空弈抬起头,脸上露出一种刚毅的表情。“我要修炼,即使是最后身死,我也不愿庸碌一声。”司空弈的话语很轻,轻到只有司空剑风和他自己听到。
司空剑风叹一口气,静静的闭上眼睛,将自己已经滑落到眼角的泪水生生的咽了下去。此刻,他别无选择。
“好了,弈儿,跟我来。”司空剑风平定下自己那波澜起伏的心境,一招手,带着司空弈向着屋内走去。
屋内司空弈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很简约,几张椅子,一张桌子。墙上几幅画卷。设计的相当简单。司空弈不明白父亲将自己带到这里来干什么。可是,他知道,父亲带自己来这里必有深意。
“血凝魔功其实也是我们祖上创立的一个功法。怎么说呢?创立这门功法的可以说是一个被家族遗弃的人。”司空剑风开始讲述。
“这是一个冠绝天下的天才,可是,却是时运不济。在幼时,身患重病,很长时间都没有医好,最后医好的时候,全身的经脉已经不再适合修炼了。”司空剑风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可是,这个他却不甘心,他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似乎可以幻化成一种力量,于是,他慢慢尝试,凝练自己身体中的血脉。第一次,他失败了,浑身鲜血淋漓。可以说是危在旦夕,甚至说他会马上死去都没有人会怀疑。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活了下来,可是,从此之后他变得更加的虚弱了……”司空剑风似乎是在感叹。
“天才啊……一个完完整整的天才,因为这些,他受了多少的哭,遭了多少人的冷眼旁观啊。可是,他没有就这样消沉下去,因为他还是一个天才,当然,这些事情,他只有说给他自己听。”
司空弈的眼睛有些湿润,一个七岁的孩子听到这些故事,无疑是一种催泪剂。
“那年,他已经十岁,所有的人对他都不抱任何希望,可是,他自己却偷偷的继续研究着。可以说是研究着自己的身体。血凝,凝血,血凝成魔,凝血成魔……他一步步地走下去,没有成功,却更接近成功,最后,他终于成功了,他可以向任何人宣布,他依旧是一个天才!”司空剑风双肩已经颤抖,很显然,这是一个很残酷的故事。

“可是,他已经十五岁了。家族当时人丁旺盛,哪里去在乎他?他的胜利只有他自己知道。当他跑着去告诉父亲的时候,父亲却根本不相信,并且狠狠的扇了他俩个耳光。告诉他,他不可能修炼修炼任何功法,更不要说去开创一个功法。他看到父亲的样子,他心冷了,心灰了,自己是成功了,可是没有人相信,可是他却不想解释,太多的折磨让他有些麻木,他没有再试图去改变自己在这个家族的命运。从此,他便失去了音信。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司空剑风缓缓的讲着。
司空弈的双眼已经通红,他感觉自己的命运已经够悲惨了,可是,他现在才明白,有人比他更惨,人家都不放弃,他更没有资格放弃。
“在他刚刚消失的时候,确实引起了一场轰动,可是,没过多久,便如同投在水里的石头,虽然荡起了波纹,可是也会慢慢平静。他离开了,没有带走任何东西,带走的,只有所有人的嘲笑和在这里留下的耻辱。可是,他没有选择,即使他成功了,可是他的功法却仅仅是成功了一步而已,接下来的路,只会越来越艰险。”司空弈顿了顿,“他是一个天才,可是却是一个被人遗忘的天才,没有人知道他的行踪,是生是死,是好是坏。”
“可是,司空家族却迎来了历史上最强的挑战,武林中的一些有异心的人,发动了整个武林开围剿司空家族。司空家族虽然强大,可是,却难以抗衡整个武林。就在所有人都认为司空家族将要灭亡的时候。出现一个人,全身上下一身红色,冷峻的外表,冰冷的眼神,所有人看到都像是坠入了冰窖。”
“那人竟然可以凝立与虚空,要知道,即使是通天玄功练到第七层也难以办到,可是,这个神秘的人却轻松的办到了。”司空剑风的脸上露出一种不解,可是,很快就消失了。
接着说道。“神秘人以一剑,御整个武林与司空家族之外。所有犯者,皆被他斩与剑下。可以说,他是凭借一个人挽救了整个司空家族。”
司空弈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这个人一定就是悄悄走掉的那个前辈吧?”
“没错。就是他,可是,他离开时,是十五岁,十几载已经过去,谁还记得他啊,倒是他的父亲,看见的第一眼就认了出来。可是,他不承认,他只是说,自己自幼父母双亡,举目无亲。他的父亲问他为什么要就他们。他也只是说。看不惯那些败类横行而已。”
司空弈点了点头,“也是,他受了那么多苦,最后能够赶回来相助就已经是很尽心了,至于父母双亡,举目无亲,或许是他已经绝望了吧。”
司空剑风看着自己的儿子,似乎感觉自己的儿子在瞬间长大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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