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孩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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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天之下,青山环抱,绿树成荫!山间泉水奔涌而出,然后顺着引水管道奔腾向前,涌入一家家的矿泉水厂,在那里它们会被进行一下加工和包装,然后会被一辆辆的大卡车送往英格兰的各地——这里就是德比郡。
这里是一片树林,只有几棵大树和一些矮矮的灌木丛,事实上这一片的山地上几乎所有有植被的地方都是这样的搭配。英格兰的寒冷湿润气候注定了这里没有象热带森林那样茂密的参天大树。在这里,灌木显得比那些高大乔木要顽强的多!
一个有着略微黑色皮肤的孩子从树林里钻了出来,卷曲的黄色的头发,眯眯的眼睛,健壮的身体说明这是一个强壮的英格兰孩子!
“嘿!威廉姆,等我一下,我可没有你那么变态的体力,上帝啊,每次爬这座山都让我有要死去的感觉!我真不应该和你一起来,或许留在草皮上踢踢球更好!”随着话音,丛林里钻出了另外一个孩子!
他有着一头英国人少见的黑头发,黑黑的眼睛,白的让雪都嫉妒的皮肤,高挺的鼻子。恩?一个英格兰的混血儿?很明显,他身上有着太多的东方人的特征。
“我可不希望再在那块安全套比草都多的烂草地上再看马克那张臭脸,你知道,吉吉,再看下去我还会再和他打起来的!”被叫做威廉姆的孩子转头对后面的吉吉说着“相比之下,我更愿意到我的威廉姆山上来转转,空气多新鲜!恩,吉吉,你没有感觉吗?”
黑头发吉吉走了过来,一**坐在威廉姆旁边的草地上“除了空气之外,还可以在寻渠人不注意的时候朝矿泉水渠里撒尿是吗?”他显然很不屑伙伴的玩闹“顺便提醒你,伙计,这个是吉吉山,你的威廉姆山在那里”他用手指着旁边一个略微高些的山头提醒着同伴。
这一片的山地都是没有名字的,两个小家伙就各自选了一个以自己的名字来命名。没有人会来干预这件事情,显然也不会有人注意。朝引矿泉水下山的渠道里撒尿显然是这一带的孩子们游戏,年复一年的和寻渠人的游击战也让孩子们乐此不疲。
“好了,吉吉,我们不要总在山上争执了。还是继续朝上爬吧,也许还能看看落日的景色!”威廉姆朝坐在地上的吉吉招了招手,一马当先的朝前走去。
“你为什么总要和马克打架!伙计?这可不好。刚刚你又把马克的鼻子打破了,我猜明天的时候方达夫人一定会带着马克来学校的‘上帝啊,校长!你看,我的心肝宝贝的鼻子被那群小兔崽子给打破了!’然后呢?崔茜老师的藤条会落在你那个肥**上的!”吉吉对着好朋友抱怨着。
在山下的巴斯克顿镇子上有一个业余的不能再业余的足球队“巴克斯顿英俊骑士队”。他们的队员最老的有50岁了,而最小的不过十几岁!足球队员们利用自己下班的时间在镇子的中心开辟了一片小草坪来作为自己的主场。这是一块极为不规范的场地,长度还不到70米,整个场地成一个极不规则的可笑的矩形。
在没有和别的镇子比赛的时候,‘球员’们会将场地上的大门拿到自己家去,只有在比赛的时候它们才会被拿出来使用!更多的时候,这里会成为镇子里的年轻人幽会的地方,保洁工人经常会从这个可笑的足球场里清理出大大小小的安全套和揉成一团的纸巾。在天色还亮的时候,这里又会成为放学的孩子们的乐园。他们会在这里举办一些属于孩子们自己的足球比赛。
这也成为镇子里的孩子们争执的源泉,巴斯克顿镇子里的组**员很简单,一些小生意人和山下矿泉水公司管理人员再加上在工厂里上班的工人们就是这个镇子的主要成员了。也因为如此,镇子里的孩子分成两派。
那些做大生意,管理大工厂的老板们的孩子成为了富人一派,而另外则是以父母为小商贩和工人们组成的穷人派。两个派别的孩子经常会为小足球场的控制权而大打出手。更多的时候,富人们的孩子明显不是那些穷人孩子的对手。他们的父母总是会在第二天带着他们伤痕累累的孩子到学校里讨个公道,期待着老师手里的藤条能为自己的孩子出气!
威廉姆的父亲是个水果小商贩,理所当然的,身体强壮的小威廉姆就成为了穷人孩子里的金牌打手。富人孩子里的马克也成为他的主要殴打对象,老马克经理的孩子虽然在马特洛市报名学习拳击,但是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斗殴显然更注重力量。所以,拳击手小马克不得不忍受屡屡被野蛮人威廉姆打倒在地的屈辱。

至于吉吉,他的父亲去世了,母亲在一家小金融行工作,也算是个富人。但是,因为他身上的东方血统让富人的孩子很不屑于接受他。更因为他家和威廉姆家是好多年的邻居,理所当然的,他被富人孩子认定是对方一派的。
山本来就不是很高,两个孩子剩下的路程也不是很多。不一会,他们已经爬到了山顶!虽然周围还有许多比这个山峰更为高耸的大山。但是登上山顶的感觉仍然让两个孩子感到兴奋!
“啊!我才不要在破烂的场地上踢破烂的足球!我要成为全英格兰最好的球员,把所有的奖杯都拿回来!”两个孩子在山顶看着眼前的景色,突然,威廉姆怕上旁边的一块石头喊了起来!
这一声大喊似乎消耗了他全身的力气。他就在石头上坐了下来,垂着两条腿看着旁边的伙伴!“吉吉”威廉姆道:“我上次跟你说的事情你跟丽婶婶说了吗?”吉吉很奇怪的转头看着他,黑色的大眼睛闪闪发亮:“什么事?”
威廉姆用手一扶额头:“上帝啊,吉吉,你这个家伙。就是到德比郡去训练的事情,我前天和你提过的,我叔叔认识青年队的霍克曼先生。他觉得我既然喜欢踢球,就应该得到更好的训练。让我去找霍克曼先生看能不能得到一份学徒合同。吉吉,你那么棒,我认为我们一起去更好些,你说呢?”
吉吉恍然大悟“哦,那件事情啊,好是很好,我也很想和你一起去。可是你知道的,我妈妈不希望我去踢球,他希望我将能好好上学,将来做个律师或者技师。”威廉姆咧咧嘴,道:“丽婶婶那里确实是个难题,嘿!我说吉吉,我想可以找我妈妈去和丽婶婶谈谈,你知道的,我妈妈和丽婶婶很合得来的。我认为这是个不错的想法,你说呢?然后我们就可以去马特洛市,再也不必为那个破草地和马克他们打架了!”吉吉想了想道:“是个好主意,我回家会先和妈妈打个招呼的。但是,威廉姆,我觉得现在我们坐在这里等着看日落是个很傻的注意!糟糕透了!”
“那你认为应该怎么办?伙计!要不,我们去看看巡渠员在不在?”威廉姆显然也不想在这里坐着,他征求伙伴的意见!
“好了,不要想那些恶作剧了。我们可以下山去,马克他们或许已经走了,我们可以在去踢一会,怎么样,到天黑我们还可以再玩上一个小时!”吉吉否决了伙伴的提议,说出了自己的意见!
“不是什么好主意!不过如果你坚持的话,那我们就去吧!不能套晚,我答应妈妈要早回家的!”威廉姆说着从石头上跳了下来,搭住了吉吉的肩膀,两个孩子哼着歌下山去了。
孩子们是没有时间观念的!等到吉吉和威廉姆结伴回家的时候天色终于还是完全黑了下来!
两人边走边聊,路过威廉姆先生家的时候小威廉姆的母亲——有着177公分高的玛丽婶婶正等在家门口。吉吉礼貌的向玛丽婶婶打招呼:“晚上好,玛丽婶婶!”玛丽婶婶一把揪住威廉姆的耳朵,说到:“噢~~可怜的小威廉姆,你昨天向我保证什么了?你快变成不守信用的小老鼠了吗?嘿~~可爱的小吉吉也在啊,这么晚了,快回家吧。你妈妈等你吃晚饭要等急了,要知道,你晚上的餐盘里可是有一些你玛丽婶婶亲手精制的小惊喜呢。”说着,不管威廉姆的乞求,提着他的耳朵向房子里走去。
吉吉看着玛丽婶婶和小威廉姆进了屋子,嘘了口气,嘴里轻轻的说了句:“上帝保佑可怜的小威廉姆。”扭头看了看自己家的院子,这是一所和威廉姆先生家一样布局的小院子——事实上这一条街的院子都是一样的。窗子里透出来的灯光照在院子里,映出遗篇昏黄。吉吉用手将黑色的头发梳了梳,信步进了自己的家。推开房门进屋子的时候,妈妈正在沙发上看电视,听见门响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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