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人上人,人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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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编部里已经是一片混乱,上午的时候秘书长派人来取走了所有的职员档案,这种行为只有在裁员的情况下才会出现,就算是裁员,在以前一次最多也就提走几十份档案,而这一次是无论职位高低全部提走而且是突然性的提走想来马上就会有人员的巨大变动,整个文职区人人自危。不过还是有少许人认为是自己的机会来了,人事变动后以自己的能力关系一定会更上一层的。于是也有提前在为自己造势的人在。
“梧雨啊。听说董事长这次连新进人员的档案也提上去了是不是要重新确定招收计划啊,那样我们岂不是又要下岗了。”董成功拍拍梧雨的背患得患失地说。
“哎,以我这样的水准进这家公司也亏得他们要啊,要是真的裁员,我当然会是第一个被下的人。”梧雨知道自己的表现实在不足以有理由让老板留下自己。
董成功趴下来点在梧雨耳朵边上说:“听张经理说资料在回收的时候全部是打乱了的,看来董事长是下了大决心要裁掉一些人啊。”
梧雨看他说得一本正经心想大家都这样说想必也假不了,看来还是要勤奋的人才会在这里有一席之地。想到这工作还没有干满试用期又要流放了,不免哭笑不得。
董成功还想给梧雨透露什么机密消息的时候旁边有人捅了他一下小声地说:“人事部长来了。”顿时全场鸦雀无声。人事部长一脸沉重地背后跟着企宣部长和一众经理。大家都知道此刻命运就掌握在那个家伙的口里了。
“董事长行政令责相关部门配合,人事部调动令如下:东泰集团企宣部宣传司下采编科经理张云太即时起降为经理助理,原经理助理降为助理秘书。”人事部长说到这里大家已经是嘘声一片,从经理开始动刀啊,看来大家的结果也不会太好了。
“至于部门内其他人员一概不动,大家还是各司其职。新任的采编科经理将由于董事长的千金孙女于可晴小姐担任!大家欢迎。”搞了半天没自己的事,大家一颗心放回肚子里,鼓掌也就卖力了许多。晴天就在这一片热烈的掌声中步入大家的视野。
众人是相当地不理解,晴天既然是董事长的千金,这东泰又是他私人的企业,大可以将晴天放到上边的高层去做个大点的什么管事的却不知道为什么把她安在这样一个小部门中。不过看晴天却没有一点点的不高兴反而一脸的兴奋,一边挥手一边给大家微笑着。看着晴天并没有那种有钱人的架子,大家也觉得她很亲切一时间气氛友好无比,大家一个劲地鼓掌。
董成功知道自己没有事,也是高兴得很,看到梧雨并没有鼓掌,就碰了他一下“鼓掌!”不过梧雨并没有理会,很不幸地晴天就是往他这里狠狠地看了一眼,这一眼也被董成功以及几个视力相当好地同事看到了。看到晴天嘴角轻轻地一扬,董成功就知道了梧雨这次说不定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得罪了这位大小姐了。
“哎!”惋惜地董成功拍拍梧雨“叫你鼓下掌,又没叫你去送死,你为什么不鼓掌呢。现在好了吧做这种体力活了。”当秘书长正想叫人来整理档案的时候,晴天就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那就是梧雨现在正在做着的工作,将差不多四千份打乱了的资料重新整理好。并在此之前又进一步将它们打得更乱。晴天偷偷地得意地笑着:“让你这样难找,现在就把我上午吃的苦加倍还给你。”
可怜的梧雨他甚至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工作就降落到他的头上,难到真的是因为没有鼓掌的原因?心中不由得对晴天的印象大打折扣:有钱人就都那样儿,表面上一片和气背地里捅刀子伤人,小心眼儿。不过他也只是限想下罢了,晴天不但是他的上司而且是董事长的千金他想要在这里工作那么就必须忍受这种折磨。
“看你这样子,不弄到晚上十点后是完不成了的,我不等你了,先下班了哈。”董成功一边掏电话一边向门外冲去,生怕慢一点被梧雨叫去打下手。梧雨不由得直摇头:“哎,正想找一篇感人点的说辞来说服他帮自己一会呢,没想到那家伙跑得比兔子还快。”
过了几天董成功终于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了,午饭时找到梧雨说:“我说哥们。老实交待你和那个大小姐是不是认识啊?”
梧雨头摇得像个泼浪鼓,“有没有搞错,我这样的身份怎么可能认识那样的有钱人?”
董成功也跟着摇头:“不对不对,你说不认识她那她为什么要刻意地培养你?”
梧雨就差点把刚吃下去的饭喷到他脸上:“什么?培养我?”实在是很难想象,自己一天被当个奴隶般地使唤会被人当成是刻意地培养。
董成功一本正经地:“嗯没错,就是培养。你想下有没有道理叫你一个采编员去冲咖啡?而且是冲那种一听就很专业的咖啡,你不会还让你多做几次让你熟记在心。甚至连递文件的姿势也让你注意,你想想看这些东西不是只有在上层社交活动中才会出现的举动吗?”董成功分析得头头是道。
梧雨挠了下头,“照你这样分析好像也有点道理啊。可是我是真不认识她啊。她没道理只单单地培养我啊。”
董成功叹了口气:“哎,这就叫运气啊。”
梧雨想来想去想不通的样子:“不对啊,我人长得没有董大哥你帅,工作能力也没有你强,没道理培养我而不培养你董大哥的啊?”
董成功听到梧雨说他更帅情不自禁地整理下衣领“嗯,这点你说得还是相当有道理地,我刚才不是说过了的吗,这就叫做运气嘛。你小子真是好运啊。好好把握机会吧,到时飞黄腾达时候没忘记哥们我了哦。”
梧雨咬牙切齿地对着董成功:“上流社会难道还要扛水桶的吗?”董成功转过头不去看他。今天不知道怎么了晴天就让梧雨去把宣传司所有的水桶换上,可真是让董成功等人大跌眼镜。
再过了几天董成功又发现不对头的地方了。于是打吃饭时间又坐到一起:“哎我说哥们,你是不是在哪里得罪了这个大小姐啊,没道理天天让你一个文职做苦力啊?”
梧雨也无可奈何地:“没啊,我以前是不认识她的啊。说起得罪不就是第一次她来我没有鼓掌么,那个仇恨也没有大到几十天都还没消的吧。”梧雨是想破脑袋也想不起到底是在哪里得罪了这大小姐。
董成功也在充分发挥他地想像力:“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大小姐看上了你,目前正是在考验你的时期?”
梧雨:“不会吧,她就差点让我去刷厕所了哦,考验男朋友换是你你会这样做吗?”
董成功想下也是:“那就是她有点那个?”董成功暗示梧雨一下。梧雨摇头:“以她的身份,没可能。”
董成功:“那就是她有点这个?”
说实施梧雨并不知道他口中的这个那个到底是什么,这个社会的心照不宣太多了让他感到无所适从。不过为了维持谈话地气氛适当给点回应是对谈话者的尊重。

“呯”地一声,一个餐盘掉他们面前打断了这场没有终点的对话。董成功非常气愤有人敢在他堂堂北大毕业生面前摔盘子,“TMD谁----------”当他抬头看到来人的时候后边的N个字就被活生生地咽回了肚子里。
晴天一手指着梧雨的鼻子:“你!马上到活动室来!”这是一种让人无法拒绝的威胁口气。董成功之前的滔滔不绝的才华已经随着这股气势飘走,只留下一口二氧化碳在肺里。而梧雨更多的是莫名其妙。
在一大群人易水送壮士的神情中梧雨踏出了走向活动室的第一步。
一进活动室,一股热气迎面冲来。哦也,里面站满了人,就连刚才为他送行的那几个丫也比他更早地跑进了活动室。还没来得及发表感叹,远远地看到晴天向他一招手“过来!”这个手势正是当年陈真单挑日本空手道馆的那个经典手势。
梧雨过去,发现晴天已经换上了一套跆拳服。青春张扬的身体里活力四射。仔细看她腰里的带子是黑色的,这是晴天又一个自豪的东西,韩国教练亲手给她颁发的黑带五段道带。
“哪!我现在正式向你挑战!不许拒绝!不许逃跑!”晴天可是嚣张得很哪。
梧雨真是哭笑不得,她要向自己挑战。看到周围的一大转人,想逃跑可能不是太容易的,不过他不会逃跑,那不是他的作风。“好吧,我应战。”梧雨答应了她。在人群让出来的场地边脱去鞋子。
晴天也轻轻地吃了下惊,一般说来男人的袜子算是天下最不清洁的东西之一了吧,不过看梧雨的袜子还真是干净得不一般。不过就算是这样也不能动摇她要教训梧雨的念头。她摇头晃脑地做着准备活动。
“加油!晴天!”边上两个女孩给她打气,原来是小红和双儿。不过梧雨还没想起来罢了。
这个时代练武是一种时尚,人们多多少少还是有点武学常识的,虽然跆拳道不咋地可是谁也知道黑带五段是多么高的一个层次,而大家又从来没有看到或者听说过梧雨会武功的。前次看他扛一会水桶都累得不行,不禁为他担心起来,董成功心里则想着:完了,一会又要送这家伙进医务室了。
“好了,你接招吧!”晴天话刚说完人已经动了,双脚交替前进正是跆拳中最常用的半旋步。人旋转起来出腿的速度是很快地。大家都可以听到晴天脚上带起的风声,她还是小有实力地。只不过她碰到的是梧雨。
梧雨仅是向前一步便已打乱了晴天的节奏,双掌架住她还没有抬起来的右腿根上,中断了她的起式,在这样近距离的情况下晴天基本上就是没有防御的状态。梧雨顺势双掌按在她胸腹潜劲一发,晴天就又如同上一次一样的像个风筝般地向后飘着。后边的人群看到晴天退来便一股脑儿让开,让她毫无保留地撞在了墙上。上次酒吧里的感觉又回来了,晴天只觉得天地间唯有这种酸软,生来只有这种疲倦。头晕已经到了一种极限了吧。不过这里有那么多人看着,她想就算死也不能倒在地上让人难看。
哎,又是一声惊呼,一个人影跑过去扶住了晴天。而梧雨就在击退晴天的同一时间后指向身后一指,小红立时就像中了定身法般不动了,没趣地放下梧雨的鞋子,跑到晴天身边去扶她。梧雨心中一惊:“好歹毒的阴谋!晴天在前方挑战他引走他注意力,小红在后方偷走他的鞋子。”原本天衣无缝地计划,只是她们怎么也没想到晴天居然连一秒钟时间都撑不过。
围观的人们也惊呆了,原来想着梧雨一定会被打得像个猪头,没想到梧雨不但反击了,而且仅一招就将晴天彻底地打败。看样子他根本没有动用他的真正实力,更重要地是他根本没有把晴天当成他的上司,难道他不怕被开除吗?
梧雨穿好鞋子,转过身对着晴天说:“我想起你是谁了。”
晴天此时羞得要命,她一直认为上次被反弹回来是自己准备活动没做开的原因。所以她处心积虑地策划了这次决斗就是要找回丢了的面子,没想到却丢得更大。现在梧雨说想起了她是谁那么就意味着她这次可是丢了二次面子。她脸一红:“那又怎样?只要你一天在这里工作,我就和你没完。”
梧雨再一次正在搜肠刮肚地想着说什么收场地时候一个声音震耳而来“慢着!”一条人影空旋三周半加一个托马斯加一个大风车加一个五0**转再加一个前空翻落在他面前。这个出场比晴天上次不知道强了多少倍。原来晴天还请了帮手啊。
那人凌空出世摆一个黄飞鸿的造型:“兄台请了。在下并不是大小姐的帮手,只是看阁下武艺惊人忍耐不住想切磋一下。在下河北严振东。请!”
梧雨:“哦,原来不是大小姐的帮手啊。兄台,我是不会和你打地。”
严振东:“为什么?”
梧雨说到:“因为你不是主角啊。”
“啊?”
晴天终于发现那个韩国教练说的全是屁话了,什么跆拳无敌,连人家是怎么出手的都没有看清楚就被KO了。面对强大的梧雨看来单从武功这面是无法再找回面子的了。看来得想其他办法。
更衣室里小红发表了自己对这场比试的见解:“哎,晴天,你觉不觉得叫梧雨那小子有点变态啊?”
晴天嗯了一下:“你怎么有这样的想法啊?”晴天支着下巴,“你看啊,他上次在酒吧里用耳光扇那女的打得好重啊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捏那女的胸,还有这次他推你。”
晴天白了他一眼,“他推我又怎么了?”小红嘻嘻地笑着:“你想下看他推在你哪里?”
晴天一想脸顿时大地山河一片红:“那是打架的嘛。这很正常!”口上说着正常脸却更加红了。小红笑得更灿烂了:“我说就是吧,你看你这饱满的胸啊!就这样被他占便宜了哦!”说着小红也趋晴天没有注意在她的胸上捏了一把。晴天尖叫一声也转过去捏小红,两人闹成一团。“你看你看,我捏下你的胸都会脸红,而刚才那小子捏你完全没有当一回事的嘛,面不改色,我断定他是一个变态。”
晴天止住笑,正色说到:“变态呢倒不觉得,我只是觉得他身上肯定有很多秘密。”想到自己胸的第一次就给了梧雨了,脸又一次红了。这个情形被小红发现:“怎么了,我的大小姐,你不会是被他捏了二下胸就对他那个了吧?”
晴天恼羞成怒:“什么这个那个的,我是在想以后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报仇呢。管他变不变态,只是惹着我了一定不给他好果子吃。”严厉的措辞在红扑扑的脸蛋的映衬下她的愤怒并没有说服力。
小红取笑得更上一层楼:“哎呀哎呀,是要想报仇哦,一个不小心就把自己倒贴进去了啊。”晴天已经无法从口头上找回自信了,于是她动手了,双爪伸向了小红的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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