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六章 血战鬼子(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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姿三大尉在十几个鬼子的护送下上了山顶,团团转了半天以后根据血迹得出结论:对手两人被打中。详细情况他也闹不清楚了,不过根据小队长的说法,对方人数不多,但是枪法很准,诡计多端,委实不好对付,他坐在山顶上用望远镜看了一会纵深,克服了畏惧心理以后决定即刻出击,晚上在对面的山坡西面和南面宿营。
陈四一伙悠哉游哉地看着三十多鬼子进了山下的荆棘大阵,他们互相争抢着占了位置较佳的观看点,抽烟看戏。
鬼子们很谨慎地前进,不过很遗憾,在下山的时候一个鬼子还是扑腾掉进了某位偷懒的兄弟在漫不经心时候挖下的陷坑里,这个陷坑做工很粗糙,只有半人深,底部是这个兄弟随便放下的一根铁钉子,露出尺把长,这个鬼子真是没算好八字就出门的,那么大的地方他不踩,硬是把自己的右脚活生生踩在铁钉子上,倒霉鬼子叫的那个惨啊,连山顶上掩护他们的掷弹筒发射声音都被他盖下去了,旁边的鬼子七手八脚赶紧拉他,结果由于钉子太强悍,居然拉不动,没办法几个鬼子趴在旁边用刺刀挖了半天才把钉子起出来,大家把这个无辜受伤的鬼子抬回山顶躺着,军医随便治疗一下,拔出铁钉之后任由他继续哀嚎,再也不管,反正也死不了的。
第二小队的前锋出师不利,花了大半个小时又回到了起点,姿三大尉干脆扇了小队长一个耳光之后终止了他的任务,换第一小队,也就是刚才死了头十个人的那个小队前去争得新阶段的荣誉,鬼子小队长哈伊一声,喊上两个得力曹长整队出发。出发伊始,便打了十几发炮弹把山谷中的可疑地点犁了一遍,随后三个班五十多鬼子如蝗虫一般走上了陈四他们的看台。
陈四他们离得比较远,刚才的好戏看得不是很清晰,几人纳闷地看着鬼子下来再上去,百思不得其解中互相开始探讨起鬼子这么发癔症的缘由,未果,只好住嘴继续等待下一场戏开幕。
这次的鬼子运气不错,其实也不能说他们运气好,实在是这边根本没东西绊脚。他们很顺畅地下到了山谷中。然后出事了,一个鬼子拿刺刀去捅枯草丛,把草丛里的一根细绳扯断了,他一使劲把一块拳头大的石头带了出来,算他运气真是好,没打着他,打在他后面鬼子曹长的大腿上,鬼子曹长“嗷”地一声岔气了,惹祸的鬼子慌忙去扶,结果两人一同倒地,他重重地压在曹长身上,身体连同武器弹药食品加在一起靠两百斤,把暂时姿势很扭曲的曹长的大腿嘎嘣压断,断骨森然刺出,仿佛是曹长秘密携带了什么杀手锏一样的。
鬼子小队长从远处赶过来,铁青着脸看自己的助手在地上酣畅淋漓地打滚,恼羞成怒之下一拳把闯祸的鬼子砸倒,随后安排两个鬼子把倒霉曹长小心抬回山顶存放,他可不敢把大队带回去,自己的那个亲密同僚刚才那遭遇对他的提示作用很强,他不要再去触姿三大尉的霉头才是最好。
这次陈四他们看得很亲切,几人在山顶上笑得直打滚,互相打赌还会有几个鬼子中彩。这还真不好说呢,毕竟众多对鬼子可能造成伤害的东东散布得稀疏,无法保证对每一个鬼子都能形成杀伤的,虽然这对于广大鬼子来说显得颇为不公平,但是考虑到地形复杂,地域广大,谁也不好责怪马匪们认真程度不够的。
大家正在笑呢,咣当一声响起,一个鬼子居然中了大奖,这个地区唯一一个捕兽夹子被来自北海道的桥本蛇太郎踩中,他激动地大叫起来,挥舞着双手倒了下去,该死的夹子根本没受初春料峭天气的影响,非常称职地在他脚踝处上下咬合,于是桥本的踝骨的结果按照陈四原来那个时空来说,可以准确诊断为粉碎性骨折,痊愈的可能性不大,引起战友恐慌的可能性却很大,跟前者形成严重反比。
鬼子小队长只好继续安排人手抬上桥本回山存放,余下的各位每走一步必先拿刺刀戳下,回收刺刀的时候还要注意腕间的力量,尽量避免带点什么回来,例如石头炸弹之类的,推进速度很慢很慢,仿佛工兵探地雷那么慢。
陈四下的赌注是六个鬼子受到伤害,无影打赌是十个,小刀很悲观,认为能有四个就不错了……现在已经有了一个,陈四大喜,觉得自己离打赌成功前进了一大步。
姿三没逮着对手,自己的伤员却是多了好几个,气急以后招呼鬼子炮兵对着亟待进攻的山头开了几炮,反应敏锐的陈四听得情况不对,一把扑在陆典身上,带着他打了几个滚,滚到一堆石头后面,一发炮弹在他俩的看台上爆炸,陆典来不及隐藏的肩膀上端端正正戳进块指甲大的弹片,这也充分说明鬼子炮弹的质量不错,弹片很粉碎很粉碎。
几声炮响以后,山头上多了几个大弹坑,这种山炮射击距离远威力很大,好在陈四他们并没有暴露位置,鬼子找不到目标,纯属胡闹性质地开的这几炮,只有陆典受了点轻伤,陈四拔出一把锋利的飞刀剜出弹片,包扎好以后问陆典:“还能战否。”陆典坚毅地回答道:“能!”
炮声停止,几个无良看客继续欣赏鬼子进攻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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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在老秃顶山西边的张铁锤已经与鬼子遭遇,他带着十一个兄弟利用预设阵地,在跟鬼子硬顶。他的头脑很单纯,没有自己陈四老大那么多的弯弯绕,既然说是要把鬼子堵在屯子外面,他看到鬼子就打,火雨大队的先头部队,宫本大尉的两个满编小队在鸡头峰一带的无名小山包下面被他截住,仗着临敌一边的山势较陡,张铁锤也没通知另外一侧的二哥张铁柱,自顾自就带领兄弟们乒乓开起枪来,鬼子正在山下试图绕过这山,顺着山间的小溪流往里面探路,被他们居然在侧面打倒好几个。
宫本被打得灰头土脸,慌忙指挥兵马回撤,离开张铁锤的火力范围建立临时阵地。稳住阵脚以后把几门掷弹筒一字排开,对着半山腰的马匪就是一顿狂轰滥炸,张铁锤根本没有转移阵地的念头,还在傻乎乎趴着等鬼子进攻,于是手下被炸死一个,另外还有两个受伤的,其中一个的前臂被炮弹弹片削掉了,血流如注,旁边的兄弟急忙帮他包扎,用了三个急救包的药粉才把流血止住,但这兄弟已经昏迷不醒,张铁锤把他扛到山顶左侧的一个简易掩体中安置妥当以后,抱着机枪猫腰蹿到阵地的最前沿,红着眼睛准备跟鬼子拼命。
还好最早的枪声惊动了张铁柱,他带了十二个兄弟在另外一处离这不到五里路的地方等候鬼子大驾光临,忽听枪声大作,立刻带领兄弟们,扛上子弹箱前来支援,见自己三弟发飙,上前一把把他扯回主阵地,刚离开一小会,几发炮弹就在张铁锤原先呆着的地方爆炸,要不是张铁柱来的及时,估计他就算是用不锈钢打造的,这会也得粉身碎骨。
所有的武器一起算上,现在他们有一门掷弹筒,安排在左侧,躲在石头后面,随时提供火力支援,两挺机枪有四个机枪阵地可供选择,目前一挺被张铁锤架起在一线阵地后面五六丈远,一挺在靠近山顶的掩体里,这里居高临下视野十分开阔。
轰炸完毕,宫本大尉吆喝二十多鬼子进行第一波试探进攻,另外有几个鬼子嘿咻嘿咻把重机枪抬到小溪流拐弯处的石滩上,固定好底座,装上弹链开始压制性扇面射击。粗大而密集的重机枪子弹顿时把山腰以上打得碎石乱飞,几棵刚刚试图冒出新芽的山毛榉被拦腰打断,断树嘎吱嘎吱倒地的声音都被重机枪射击声压住,所有的兄弟没有一个能露头的,连山顶的机枪也哑火了,鬼子在毫无抵抗的情况下胆子变大,直起腰往山上冲。
这时候布置好的各处机关跟陈四那边一样,开始发挥作用了。先是一个鬼子掉进三尺多深的陷坑中,里面的四根铁刺被他压住三根,大腿上,左脚底,肚子上出现三个血洞,接着一个鬼子踩中为数不多地雷中的一颗,大腿自根部被炸飞,地雷还有两块碎片击中边上一个没注意保持距离离得太近的鬼子胸腹部,碎片并没有完全扎进去,透过军服戳了两个窟窿之后插在肉上,再逼近十几米,又一个鬼子掉进比刚才那个更大的陷坑,这个陷坑要狠些,里面居然在壁上插了把淘汰的铡刀,鬼子恰好坐在铡刀上,猛烈的下坠之势抵消了铡刀略显锈钝的刀刃,铡刀把鬼子的JJ切掉之后,余势不衰,从鬼子的会阴部劈进去四五寸才卡在髋骨上,鬼子疯狂地惨叫几声后,头一歪,骑在铡刀上死了。
连续的意外伤亡吓住了鬼子,鬼子们开始谨慎起来,对脚底的安全很警惕,进攻速度放慢。
张铁柱翻滚到了掷弹筒阵地上,扯着嗓子大叫:“胡二丫,妈的你怎么不开炮,快,快把鬼子重机枪敲掉。”小刀训练出来的这个炮手由于平时沉默寡言,大家都喊他胡二丫,在日常军事训练中准头不错,他细声慢语地告诉张铁柱:“张二哥,你和三哥都没有命令下来,俺怎么能随便开炮呢,你等着啊,俺保证三炮之内干掉鬼子的重机枪。”
他从石头旁边探出脑袋观察一下鬼子的重机枪位置,调整好炮口的位置,吩咐自己的助手稳住炮筒,自己装弹开炮,炮弹飞起,在小溪中炸起几丈高的水花。张铁柱回头告诉他:“偏前了一丈多点。”胡二丫继续对炮口方向进行微调。
鬼子的重机枪手们没想到马匪有炮,看到自己面前咣当一炮,开始意识到自己大意轻敌了一点,几人面面相觑之后试图拆了重机枪转移阵地,正忙活呢,胡二丫一炮砸在人堆中,这么密集的人群没有辜负胡二丫的这颗炮弹,鬼子们倒了一片,紧接着第三炮又到了,正砸在重机枪上,把粗大的枪管炸断,让鬼子彻底死了继续使用它的心。
张铁柱搂着胡二丫死命亲了一口:“俺的宝贝哎,回去俺就娶你。”被恶心致死的胡二丫一脚踢出去十万八千里。
没了重机枪的打扰,马匪的两挺机枪开始发威,几个枪法好的马匪探出半个身子一阵噼里啪啦乱枪齐放,原本攻得顺当的鬼子们此时光注意脚底没注意头上,离得又近,在乱枪中倒下七八个,鬼子们连死伤的同伙都顾不上了,潮水一般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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