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章 查明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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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和陈四逛累了,找个临街的小饭馆吃饭,两人正吃的高兴,突然面朝外的梅花大叫一声:“东子,是东子,他怎么跑这来了。”她站起来挥手大喊:“东子~~”。
东子被老大派出来以后直奔沈阳城,他理解疤脸老大的意思,无非是转转看能有什么线索找找,以供老大分析柱子被打死的原因以及老刀所说的话的真实程度,到底应该怎么做,做什么东子心里也没底,于是他只好也是每天在城里乱转,可几个眼线全是老刀单线联系的,而调查的事主就是他本人,疤脸和东子一致清楚最好还是别找老刀问这些人的情况,也不能上门去找他们,再说没有老刀提供情况就算找也很难找到的。
东子正毫无头绪,茫然无措走在热闹的大街上,忽听得有人喊自己,抬头一看:“哟,梅花你怎么在这,嘿嘿,还有陈四嘛。”陈四笑着打了个招呼。东子在鬼子夜袭之前就被派出来,还不知道他走了以后发生的一系列事件,梅花拉过东子,添个菜要了酒,低声跟东子讲了那些事。东子听完以后若有所思,点点头什么也没说,埋头大吃起来,偶尔跟陈四碰碰杯,喝了几口酒。
来到客栈,东子到陈四的房间坐下,看梅花并没跟陈四住一起,很意味深长地看了几眼陈四,跟陈四继续研究,他问陈四:“你怎么想起来每天夜里都盯着老刀的?”“不知道,就是直觉吧,我反正觉得老刀叔说的话有点不对的地方,但是我又不能明说,好在我练了曲神医的吐纳方法以后最近精神一直好的很,于是那几天我抓紧白天的时辰打盹,夜里就起来看守寨子……”“那你到底认为老刀哪些话不对劲呢,我没全部听到。”“首先在神色上就不怎么对头,你们跟刀叔在一起时间长了,都是枪口下打出来的生死之交,不会注意这些的,我跟你们不一样,初来乍到,我就注意了刀叔的表情和眼神,能看出来刀叔在讲述他和柱子遭遇到马匪这事情的时候眼神飘忽不定,神情也有点不自然,另外他在讲述这事情的时候很有条理,完全不象是突发事件,倒有点象是在背书,这样一来,我就有点怀疑了,再说了柱子对我那么好,可是这么长时间也没能找出杀害他的凶手,我怎么能甘心,要知道破案还是得第一怀疑当时在一起的人,没完全排除刀叔的嫌疑的话,那我们不管怎么样也不能一点不怀疑刀叔跟这事有关……”
东子和梅花对陈四说话中的有些字句不是很懂,但是这时也完全明白了陈四的意思,再加上鬼子夜袭就发生在刀叔值班的时候,更巧的是刀叔自己当时不知道跑哪去了,而且跟他一起值班的二捣腿居然喝的酩酊大醉,直到鬼子走了才醒过来,要不是陈四及时出现的话,寨子就全完了,总的说来,刀叔现在就是最值得怀疑的,即使疤脸看在多年兄弟的份上息事宁人没追究,只是把无辜的陈四赶走了,但是现在东子的目标更加明确,在沈阳城寻找老刀在沈阳的那几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旦能查到,那东子嘴巴里说出来肯定比陈四说出来的,和大家私下的怀疑要有用的多。
东子今年二十三岁,是疤脸以前做胡子时候老兄弟的孩子,那个兄弟在一次胡子火拼时候为了掩护大家被另外一伙胡子分尸了,以后疤脸就把东子当自己儿子一般,后来疤脸再度上山以后就一直把东子带在自己身边做贴身的,东子也争气的很,刀法枪法全是一流,拳脚功夫也是了得,头脑聪明,做事细致,要不是梅花跟他岁数差别大了点,疤脸倒是很想把东子招上门做女婿了。当然梅花自己心里没那想法,她一直把东子看成亲哥……

东子说:“陈四,你有什么主意?咱们对沈阳不是很熟悉,这跟没头苍蝇一样的,到底从哪着手是好呢?”陈四沉吟半天:“东子哥,你都不熟悉的话我就更不熟悉了,不过最好的办法是找到沈阳的熟人,问问前几天发生什么新闻没有……”“熟人倒是有,但是他也就是我一个远房亲戚,不是什么有头有脸的人物,不一定能知道,老刀自己在这城里的眼线我们肯定是不能去找到,要不然就好了。”东子叹口气。
“实在不行只能找你的远亲了,他们知道你在山上的事情吗?”“应该知道点吧,不过这年头做胡子也不是什么丢人的,那我现在就去。”陈四问梅花:“你那还有多少大洋?”“还有一、二……十八块,干什么呀?”“拿出十块给东子哥,东子哥,到你远亲那多带点大洋,有钱好办事嘛。”东子也没推辞,接过大洋出门去了。
陈四和梅花没再出门,都坐在陈四的房间里面看着从书局买来的闲书,陈四看的是市面上不多的医书以加强自己对身体经脉的了解,陈四恢复记忆以后想起了以前做小运动员时候学得运动医学的部分内容,虽然岁数还小,学得也不是很多很扎实,但现代的知识好歹比全是中医要好点,中医学的是黑匣子理论,强调全身是个整体,而西医学得是细节,强调解剖和生理,还好陈四业余时间对军事也比较感兴趣,尤其对身体的关节要害学得还更要多一些,他暗想:嘿嘿,以后杀鬼子时候也许能做到一招致命了。
晚上快点灯的辰光,东子回来了,什么都没说先往炕上一倒,梅花赶紧找店家倒热水号让东子洗洗脸解乏,陈四则急着问:“怎么样?有结果没?”
东子坐起来,拿过桌子上陈四的大茶缸子,不管冷热咕嘟咕嘟喝了两口:“姥姥的,有说法了……”……东子找到他的本家,他本家耳闻了东子做胡子的事情,一开始对他不冷不热的,看那架势假如不是东子是自己亲戚的话,得去报官了,东子笑呵呵地掏出一把大洋:“嘿嘿俺叔,好几年没来看你了,这次来的匆忙,也没带什么东西,这点大头您拿去买点酒喝。”他那远房表叔马上态度变了:“不用不用,拿你这孩子大洋做甚,锁柱他娘,赶紧买点肉回来,晚上跟东子喝两杯……”东子跟他闲唠嗑:“…………对了表叔,最近几天城里有没有什么事,比如说逮人,打枪什么的……”他叔感慨道:“人命不值钱那,前两天西城那,有两人去药房买药,好端端被鬼子打死一个,还有一个不知是死是活,据说被鬼子侦缉队抬走了……”东子猛地站了起来,随即平静下来,继续跟远方亲戚唠了会嗑,问清楚药房的位置告辞走了,表叔表婶怎么留都没留住。
东子又到了药房,威逼利诱之下,掌柜的和伙计把那天在这出事的两人面貌特征详细地描述给他听了,他们对柱子不大熟悉,但是对老刀可是熟悉的很,几下一说,东子知道了,被打死扔在门口没管的是柱子,被逮走的是老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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