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七章 静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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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一族聚居地的一个小院子里。
“哥,你是说老师已经回来了吗?”百无聊赖在家研习幻术的宇智波静听到哥哥刚刚带回得消息,立即兴奋地跳了起来,抬脚就往外走。
“静,你去哪里?”临风连忙拦住妹妹,他当然知道静要去什么地方,只是——,“你忘了父亲说过,不许你再去找寒宇了。”
“奇怪了,他是我的老师,凭什么不准我去找她。”宇智波静挣脱了临风的手,反问道。
“这个——”宇智波临风看着静逼视的目光,眼神有些飘忽,他对于父亲的决定其实也是非常的不以为然。只是这些年在警备部队内的磨砺,使得他原来的棱角都被磨去了,习惯了服从命令。
在静看来,曾经那个优秀的哥哥已经跟家族的其他人一样,失去了勇者之心,归于平庸了,唯一比其他人好一点的是,哥哥并没有总是摆出高人一等的姿态而已。但这样的哥哥,已经让静有些无法理解和接受了,“最奇怪的是哥哥,你不过跟寒宇是同学,他们就不让你当小队长了,还让你天天去干那无聊的守门工作。”
听到妹妹的评价,宇智波临风一阵黯然,他也不想啊!可这两年里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他和父亲都不愿意告诉她。
“静,作为家族的成员,我不许你质疑族长的权威。”宇智波临风严厉地看着妹妹,静是越来越大胆放肆了,他真的很担心她会闯出什么无法收拾的大祸。
看着静脸上写满了委屈,临风叹了口气,心软了下来,提醒道:“明天开始,你也必须去警备部队任职,有些话不该说就不要说,有些事不能做就不要做,哥哥这也是为了你好。”
“去警备部队?”宇智波静很是惊诧,临风的这个消息对她而言,过于突然,她从来没有想过要进入木叶警备部队,直到今天早上,她满脑子想到还是跟着河马寒宇身边学习。
“为什么要去警备部队,是三代大人的安排吗?”静自从顺利通过中忍测试后,就被父亲禁足,消息并不灵通。
“这是族长和父亲地安排,你一个女孩子,也不适合每天都在外面到处乱跑。”没想到连临风都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看来时间真的将他改变了很多。
“我去找三代大人,请求他将我调到其他部门。”想到进入警备部队后就再也不能和红豆她们一起执行任务了,再也无法得到老师的指导,而且自己还要每天面对那么一群眼高于顶的家伙,这让她觉得无法接受。
“你找三代大人也没有用。”宇智波富丘突然出现在他们家的门口,他的身后,跟着宇智波静的父亲和宇智波鼬。
静和临风的心都是一突,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自己家中,是巧合吗?可看父亲的神态,到更像是他请富丘过来的。
宇智波富丘威严而冰冷的声音清晰地传在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宇智波一族的族人在取得忍者资格后,便自动进入警备部队的编制,这是木叶警备部队成立初期,就制定下的规则。作为族长,我安排你的职务,即使是三代也无权干涉。你要是不服从命令,就等同于背叛,这后果,你承担得起吗?”
宇智波富丘话一说完,宇智波静的父亲和临风的脸立即变了色。
背叛?真是好大的一顶帽子啊!自己的脑袋有这么大吗?戴得起这顶帽子吗?宇智波静冷笑着望着这位威严越来越盛的族长大人,怒火腾腾地朝脑门上涌。
“富丘大人——”宇智波临风不动声色的站到了静的身前,向自己的顶头上司,木叶警备部队队长富丘问好道。
宇智波静能够感受到哥哥都自己的保护,只是,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总是需要兄长站出来保护的小丫头了,她是木叶的忍者,她额头上的木叶护额是她身份和勇气的最好诠释。
静看了看富丘身后的父亲,和眼前哥哥高挺的背影,眼中露出一丝决绝,轻巧地跨过临风的身体,冷静地问道:“富丘大人的意思,我明白了。我只想确认一件事情,是不是只要不是宇智波一族的族人,就不用进警备队了?”
宇智波富丘的眼睛眯了起来,在家族,除了几位资深的长老外,还没有人敢用这种态度跟他讲话,内心深处对静的勇气有些欣赏。
看到富丘点头,静很是认真地道:“既然如此,富丘大人,我申请脱离和宇智波峒的父女关系。”
“静,你胡说什么?”宇智波峒怒斥道,脸因为生气而憋得通红,他有些后悔平时太宠爱这丫头了,居然连这种话都说得出来。
宇智波富丘脸上的怒容峥嵘,他明白静的意思了,她是宁愿脱离跟宇智波一族的关系,也不想进入木叶警备部队,这是对家族的藐视,他可以容忍别人对他的不敬,但是绝对无法接受任何人对家族的藐视,“很好,为了不进入警备部队,你居然可以做到这一步。”
宇智波鼬听出了父亲话语中淡淡地杀气,看向静的目光带着一丝的担心。他也是河马寒宇的学生,和静应该算得上是师姐弟了,总算有些同门之宜。而且宇智波静是家族里除了止水外,唯一一个让他感受不到压力地人。
“只是,家族是那么容易脱离地吗?别忘了,不管你怎么拒绝,你都改变不了流在你体内的宇智波一族的血液。”富丘冷冷地扫着宇智波峒父子三人,似乎要将他们剥光看清,他甚至在怀疑,这是不是他们父子三人导演的一场好戏,不然怎么这么巧就让自己给碰到了。
“那你们想怎么样?”宇智波静看着眼神不善的富丘,一股倔劲上来了,跟着河马寒宇这些年,她怕过谁?
“闭嘴——”感受到富丘眼神中的怀疑,宇智波峒再看不下去了,也走到了女儿的跟前,甩手就是一把掌。随着那“啪”的一声响,静地脸上立即浮现了一个清晰的五指印。
宇智波峒压下心中对女儿的怒火,随即转身恭敬地向富丘解释道:“小女还年轻,不懂事,我会好好教育的。”
富丘沉默了片刻,他当然不会认为这是静无知,但最后还是决定看在宇智波峒的面子上,给静一次机会,毕竟家族中这样的成员并不多了,如果族人都这样血性,他就不用为了家族的未来而担忧了。不过,给他们一些警告也是必需的,宇智波富丘沉着脸,道:“今天的事情,我可以当作没发生过,但我不希望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在丢给他们一家人一个严厉的眼神后,富丘带着鼬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宇智波静却没有就此放弃,父亲的怒火并没有震慑住她心中的对自由自在的生活的向往,摸着脸上鲜红的掌印,她的心情也是复杂异常。
长这么大,父亲还是第一次打他,而且还是当着外人的面打她,这让自尊心极度强烈的她,越发的对父亲的懦弱感到失望了。这还是那个自己当英雄一般崇拜的父亲吗?还是那个将自己捧在手掌心的父亲吗?
两年的时间,让宇智波静恍若隔世,以前最熟悉最亲近地人,都已经变得她都不认识了。
“你还有什么事情。”宇智波富丘沉声道,他希望宇智波静能够珍惜自己给她的机会,好好地反省一下,但静的话,让他的希望彻底的落空。
“我还是坚持自己的选择,我请求脱离宇智波一族。”宇智波静回头看了看父亲和哥哥,道:“我现在就去找三代大人。”
“站住。”看着女儿如此无情,宇智波峒感到自己的胸口一阵憋闷,浑身都气得发抖,这个傻丫头怎么就不能像家族的其他女孩一样,安安份份地长大,找个优秀的家族青年成婚了,“你要是再往前走,我就杀了你。”
“父亲——”,宇智波临风傻眼了,他没想到最疼爱妹妹的父亲会说出这样的话,看来真的时被妹妹给气到了,连忙劝解道:“父亲大人,静只是一时赌气,您——”
“你也给我住嘴”,宇智波峒打断临风的话,将怒气迁移到无辜的临风身上,骂道:“要不是你没事怂恿,静怎么可能跟那个河马寒宇走得那么近,她又怎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看着暴怒的父亲,临风也沉默了,他跟他妹妹不一样,他没有那份勇气去和家族去和父亲硬扛。而且这两年,父亲地身体已经不如以前了,这些他都不敢告诉静。他并不希望静跟自己一样,沉沦在家族的威压之下。
“咻”,一道烟花升到空中,顿时将众人的注意力重新吸引到了宇智波静的身上。
“联络弹?”在家的三木堂和在学校公干的红豆同时望向了天空,随即丢下自己手上的工作,二话不说,就朝着烟花的方向而去。
“静,你——”临风看着固执的静,叹了口气,事情最终还是不可避免的闹大了。
“很好!”宇智波静放联络弹,不异于在宇智波富丘脸上狠狠地抽了一把掌,顷刻间他的脸色就青中带灰,冰冷地声音中带着一丝寒意,道:“我到想看看,是谁敢管我宇智波的家事。鼬,将宇智波静给我抓起来。”
“父亲——”,宇智波鼬有些迟疑,静地行为虽然有些过火,但是用不着抓起来吧。
“去”。宇智波富丘的语气严厉了很多,他可不允许儿子违背自己的命令。
“是的,父亲大人。”宇智波鼬终于还是扭不过父亲的命令。
“唰——”,宇智波鼬刚刚准备行动,一道苦无带着划破空气的声音射了来过,正好没入鼬的脚前。

“御手洗红豆?三木堂?”鼬看着到来的两人,停了下来,动作好快啊!这才片刻的功夫,两人就赶来了,看来三人间的默契真的非比寻常啊!想到孤孤单单的自己,鼬内心有些羡慕宇智波静了。
“鼬,你在等什么?”宇智波富丘眉头紧蹙,两个中忍他还不放在眼中。
“富丘大人,没想到会在静的家中见到您,我正在想,是不是要去拜会拜会您了。”河马寒宇懒洋洋地声音响了起来,随后,他的人也从地下慢慢的浮起来。
“果然是你。”在看到红豆和堂时,他就猜到了河马寒宇必定会来,放眼木叶,也只有他敢视宇智波一族如无物了。而他无疑是宇智波富丘最不愿见到的人,可河马寒宇偏偏总是阴魂不散的缠上了自己。
“红豆,堂,你们都在,来找静的吗?”河马寒宇仿佛不知道两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打了声招呼。随后直接无视宇智波富丘那铁青地脸,走到鼬的身边,在他的头上拍了拍道:“鼬长高了,而且,这么年青就已经成为中忍了,想必富丘大人也会因为你而感到骄傲的吧!”
宇智波富丘整理了一下心情,虽然不愿意面对河马寒宇,但在今天这件事情上,他却不愿意示弱,严肃道:“寒宇君,我们在处理我们宇智波一族的家事,希望你不要干涉。”
“原来富丘大人有重要的事要处理啊!既然这样,我就不打扰了,下次再来拜访了。”河马寒宇礼貌地告别,同时不忘了朝自己的三个学生喊道:“静,红豆,堂,你们三人跟我来。”
“寒宇君——”宇智波富丘沉着脸道:“静不能走,我们要处理的家事与她有关。”
“是这样的吗?”河马寒宇看向宇智波静,随即道:“富丘大人,我找他们也是有最新的任务要执行,我想这任务比家事要重要得多吧!”
“你——”,宇智波富丘看着河马寒宇就这样张扬地带走三人,嘴角直抽。
“峒,你教导的好女儿,今天晚上,你自己去向长老们汇报吧!”说完,扫了临风一眼,甩手走出了这个小院子。
“到底是怎么回事?”河马寒宇也是才从鸣人家离开没多久,就看到了静地联络弹,便急急忙忙地赶来,完全搞不清楚静地具体状况。
“我们也不知道。”红豆和三木堂齐齐摇头,将目光锁定在静的身上。
“老师——”刚刚在家里还很强硬的静,看到河马寒宇仿佛找到了依靠,一句囫囵话没说完,就哭了起来,弄得三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好了,好了,有什么事,慢慢说。”河马寒宇等静发泄完了,递过一张纸巾,安慰道。
在听完宇智波静的讲述后,河马寒宇觉得自己的脑袋大了,宇智波一族绝对是个大泥潭,若非必要他是绝对不想卷进他们内部的恩怨斗争中去的。只是,静毕竟是自己的学生,这些年下来,已经有了很深厚的感情,自己不可能不理不睬。
没想到自己这才回来一天,静就给自己出了这么个大难题,河马寒宇敲着自己的额头,半晌才道:“这件事,恐怕就算是三代大人出面,也不一定能够解决啊!”
河马寒宇才说完这话,宇智波静的哭声就更大了,大有河马寒宇不解决此事,她哭个不停的趋势。
“我投降了。”河马寒宇终究还是敌不过静的眼泪攻势,当然了,他也无法忽视红豆虎视眈眈的眼神,和堂那无声的哀求。河马寒宇总算知道了宇智波静为什么在宇智波富丘面前那么胆大了,原来早就想好了让自己当挡箭牌了。
“走吧!”河马寒宇无奈地道:“找三代大人去。”
刚才还泪流满面的静冲着红豆伸出两根手指,做了个胜利的姿势,紧紧跟在河马寒宇的身后,而恰好看到这一幕的堂则是一阵狂汗。
“富丘大人,我们又遇到了,真是有缘啊!”刚走到火影之家的门口,河马寒宇一行就同前来找三代的宇智波富丘撞了个正着。
“嗯!”看着满脸笑容的河马寒宇,宇智波富丘只是点点头,随后望了他身后的宇智波静一眼,笔直朝三代的办公室走去。
“三代大人。”河马寒宇和宇智波富丘同时叫道。
三代看着几乎是同时进来的宇智波富丘和河马寒宇,就想揉太阳**了,他们两个走到一起,肯定没有好事。
果然,宇智波富丘开口就提到宇智波静的归属问题:“三代大人,宇智波静已经是中忍了,我想她已经不需要再跟着河马君学习了。所以,按照警备部队的条例,作为警备部队的队长,我有权安排宇智波静的任务和工作职责。”
“嗯!”三代点了点头,示意宇智波富丘继续说下去。
“根据警备部队内部的讨论情况,已经决定将她安排到警备部队第二小队,这是警备部队内部建立的档案。但是,宇智波静作为木叶的忍者,却拒绝服从上级安排,警备部队准备按照警备部队的条例,对她进行处罚。”宇智波富丘跨前一步,将静的资料放到了三代的桌上。
三代看着眼前的档案袋,并没有伸手去拿,平静无波的眼神中看不出任何的想法。
“三代大人,我有话说。”静没想到富丘的动作居然这么快,看着在一旁沉默不语的河马寒宇,大声道:“我申请脱离宇智波家族?”
“申请脱离?”三代身子前倾,目光落在望着脚尖的河马寒宇身上,“宇智波家族?”
“为什么?”三代追问道。
家族可以说是木叶的基础,如果没有当初的几个家族的联手,也没有今天的木叶存在了。所以,家族的利益,一直都是木叶内部最主要的矛盾。
每个家族都有自己的族规之类的东西约束着家族成员的行为,宇智波静的行为无疑是在挑战存在已久的古老家族制度。
“因为我想进入木叶暗部,但是根据富丘大人的说法,宇智波一族的族人就必须进入警备部队,所以我申请脱离家族。”宇智波静的语气随后一转,似乎自己这么做也是出于无奈,看着宇智波富丘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淡淡的遗憾和不满。
看着宇智波静惟妙惟肖的表现,红豆心中在偷笑。以前的宇智波静总喜欢说她虚伪狡诈,没想到她也会有今天这样的精彩演出。
根据木叶的规则,火影是有权将各个家族优秀的人才征集到暗部中的,即使是宇智波一族也必须遵守。只是一直以来,为了防备宇智波一族,暗部的大门对宇智波一族一直都是有限制的开放。
宇智波静的话,给三代找到了处理此事的切入点,至少,他不会在大义上,输给理直气壮地宇智波富丘。
三代的神色缓和了一点,眼神从宇智波富丘身上飘过,落在了静地身上,道:“看来是你误解了富丘队长的意思了,如果你早点告知富丘队长你想进暗部,并非不愿进警备部队,富丘队长一定会支持你的,你说是不是,富丘?”
宇智波富丘低着头,静地态度来了一百八十度的打转完,这让他对宇智波静的看重又增加了几分。而且,三代似乎表现出了一丝准备放松宇智波一族进入暗部的限制的意思,这让他不得不慎重的考虑其中的得失,片刻后才回复三代的问话:“宇智波静确实没有提到过此事,能够进入暗部,我们当然支持,只是个人认为她的能力还不足以担任暗部的工作,希望还是先留在警备部队锻炼一段时间。”
“静,富丘大人的意思你听明白了吧!”三代问道。
“是的,三代大人。”富丘的意思宇智波静听明白了,而三代的意思,他同样听明白了,随即转身对宇智波富丘道歉道:“富丘大人,静一时鲁莽,误解了大人的意思,请大人原谅。但我相信自己的实力,愿意通过测试来证明自己的实力。”
“富丘,你怎么看?”三代点了点头,当还是争取宇智波富丘的意见。
宇智波富丘抬头望着三代,颇有深意地说道:“虽然我也希望你能够进入暗部,但最终还是需要三代大人决定才行。”
“三代大人,难得宇智波静这么自信,应该给她这么个机会。”进来后就不吭声地河马寒宇终于开口了。
“呵呵,既然如此,我会让暗部安排测试的事情。”似乎是河马寒宇的建议起了作用,三代最后敲板同意了宇智波静地请求。
三代拿起宇智波富丘递过的资料,站了起来,严肃地道:“静,你希望接受更高的挑战,我很高兴。但是,我也希望你能够记住,木叶警备部队同样是木叶的重要支柱,宇智波一族同样是为了保护木叶的安全而努力的木叶忍者,如果你无法通过暗部考核,我也希望你能够向其它的警备部队的忍者一样,服从上级的调配,做一名优秀的木叶警备队员。”
“是的,三代大人。”宇智波静心中一沉,三代的话语中已经带着一丝警告地意味了,也许对于自己而言,这真的是自己摆脱家族控制的唯一机会了。
“还有,以后不要再提什么脱离家族的话,这样会伤害关心你的父亲和哥哥的,也会让支持你的族人失望的。”三代语气稍稍温和了一点,像是个疼爱女儿的父亲,在劝道迷失的孩子一般。
“是的,三代大人。”也不知道宇智波静是否真的听进了他的劝告,但她的态度,还是令他比较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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