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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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子任务算是顺利完成了,眼睛也复明了。啊,终于可以会木叶了呢。一别就是半年,也不知道小狐狸在家究竟有没有闹事?我想起鸣人那个气死人的小鬼,不觉噗嗤一笑。所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虽然他很没有常识,嗯,好歹人情事故的基本功课还是有的。不像勘九郎,令我怀疑根本就是在与世隔绝的情况下长大的。
“你要是不想认我这个姐姐呢。我也不强求。谁让我没有那个福气呢!”看着他犹犹豫豫的样子,我故意以退为进,做出一副遗憾的样子。勘九郎和鸣人根本就是两个极端。一个是自大狂,一个是自闭狂。不刺激一下可不行。
“那么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有机会再见。”我又从书案上卷了几本书,作势欲走。勘九郎吃了一惊,下意识的拉住我的衣襟。我故作奇怪的回头看他,他又讪讪的低下头。我看到他面部的肌肉在微微**,似乎想要说什么却说不出口的样子。
但是他的手没有松开噢~~
“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啊!”我摸摸他的头,不出意外的摸了一手沙子。守鹤还真是——不过除了鸣人之外,又多了一个弟弟呢~~我开心的想。
“反正我会把你当弟弟就是了。下次离家出走记得去木叶找我玩!顺便介绍一只有趣的小狐狸给你认识。他也是尾兽人柱力呢~~”我缩回手,把刚才由于对自己魅力过于自信而折断的手骨小心用尸骨脉接好。勘九郎颇有些自责的看着我的手掌,欲言又止。
“安啦,断骨头这种事对我来说太平常了。根本没有任何实质性的伤害。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我果然是怪物吗?”我微笑着伸出手邀请,看着勘九郎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手放进我的手心,“你看,这样不就没有问题了吗?以后不用对我说什么抱歉之类的话。”
“因为,勘九郎你现在是我沧海月无的弟弟。”
即使从一开始就欺骗你也没有关系吗?我爱罗不敢问。他想要知道答案,可是更害怕知道答案。也许,也许再久一些,也许,也许再等一些日子?
总是要鼓起勇气说的,又不能总当勘九郎。我爱罗低下头笑。其实勘九郎和我爱罗,在她眼中,一定是没有区别的吧?她就是个怪物。
可爱的怪物。
怪物——怪物姐姐发讯号在呼唤自己的伙伴了。她说那也会是自己的伙伴呢!我爱罗开心的想。走出尾兽遗迹已经是第三天早上,因为他尝试着去呼唤那个名字:苏穆娅诺•唐•昆朵朵拉。然后就真的睡着了。
生平第一次的,无梦的酣眠,直睡了一天一夜。醒来时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怪物姐姐那张焦急的脸。
忽然很开心。有一个人守候着自己,为自己由衷的担心。
不想失去呢,就算是撒谎也不想失去。
“他们来了。是好有趣的人和猫呢!……怎么好像还有别人在追赶他们?不会有问题吧?”怪物姐姐踮起脚尖远眺,脸上露出奇怪和异常关心的表情,旋即转为凝重。我爱罗听了心里莫名一紧。猫?
“好大的狗胆!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人。但看来是一战在所难免。勘九郎,做好防御准备。如果情况不对你立即返回尾兽遗迹内部。……不过估计是用不上,因为你面前有我。”怪物姐姐骄傲的扬声笑着,将右肩的衣物撕开,抽出一根纤细弯曲的白骨,看她的手势,那是弓?没错,沧海月无解开一侧的发辫,化指成刀割断长长的一绺拧作弓弦。几下将它紧紧绞在白骨短弓上,挥手一拨,立即发出尖锐如鸟鸣的声响。
那么弓箭在哪里?沧海月无左手下垂持弓,右手控弦笼上,一支白骨之箭顺着她的手指无声滑落在弓弦之上。她挺身而立,矫首昂视,气势宏大,好像天地万物都不放在她眼中。
“真的是,好久没有用自己的眼睛,瞄准了呢。”
这,我不觉微微皱起眉头。如果我没有看错,追着莫离,君麻吕还有白来的人,除了三个沙忍的忍者,就是桃地再不斩和云桑绿衣!白不可能对再不斩下得去手,莫离则是云桑绿衣。他们联手,难怪——君麻吕的攻击也被莫离的命令掣肘了吧?离开前我反复叮嘱他一定要听从莫离的吩咐的。
可恶!水之国中到底又生出了什么事端?
勘九郎的身体在颤抖着,他没有真正上过战场吧?我刚要出声令他退入尾兽遗迹。勘九郎已经声音发颤的开口道:
“那两个被追杀的人类和那只黑猫就是你的伙伴吗?”
“是的。我最好的伙伴。我们本来是三人一猫一起来风之国的。但是之前因为风暴的原因失散了。”如果你们下不了手,那就由我来。不管事后被埋怨也好,被不理解也好。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在我面前伤害我的伙伴!
“那两个人是水之国的吗?”勘九郎的声音愈发显得虚弱。眼前追杀与被追杀的八人已经进入我的最大射程之中。我点点头,举起弓箭,被一碗泉洗礼后重获光明的眼睛清晰的可以看见莫离奔跑中颤动的胡须。擒贼先擒王,如果有什么阴谋,那么我的目标理所应当的就是。

云桑绿衣!
我仔细的瞄准着云桑绿衣的小腿。我不会要你的命,可单单令你失去行动能力也不会是我仁慈的选择。只要是我的骨,我就可以控制它随时在任何地点,以任何方式爆炸。
细微的沙砾在我身后扬起,传达着躁动不安的情绪。勘九郎?
“你不是木叶的忍者。你撒谎了。你是水之国的叛忍,我必须杀死的任务对象。”勘九郎的声音平平板板,没有感情也没有起伏,“我也撒谎了。”
“我是一尾人柱力我爱罗。”
“我是,要来杀死你和你的同伴的,忍者。”
勘九郎?不,我爱罗?!
分别几天,终于得到了月无大人传来的讯号。君麻吕的心中不禁一阵轻松愉悦,紧接着又泛起莫名的紧张。那天与大人在风暴中失散之时,他几乎当场暴走。是莫离与水无月白联手才将他堪堪困住。现在他也被莫离严令不得主动出击身后追杀的人群,一切以防御为上,以和大人会合为眼前第一要务。如果这真只是沧海莫离的命令也就是了,它独力辅佐了大人如许多年,是大人重要的第一家臣。但是——
分明是因为那一群人里有桃地再不斩,沧海莫离顾忌水无月白才不愿擅作主张,才会作此决定!云桑绿衣什么的,他知道莫离和自己都是完全不在乎的!
他辉夜君麻吕永远都不会承认水无月白!
月无大人就是看出来自己对白的这种淡淡的敌视情绪,才从水之国开始,就反复叮嘱自己,如果大人不在身边要以沧海莫离的命令为大人自己的命令,要与水无月白和谐相处的吧?但是尽管有命令,他仍然不会喜欢这个人!永不!
大人是那样的,那样的对待他!大人为了他,曾为了他水无月白哭!那时候亲眼看到时还没有过多的感触,可是随着自己与大人的接触,自己越来越清楚大人是一个多么坚强的人。能够令她无声哭泣的人——为什么呢?为什么自己想到这个心就会痛。
大人曾说她欠水无月白的。可是自己根本看不出来她欠了水无月白什么!是一个未来吗?是一个不离不弃的伙伴吗?那么他现在已经可以留在雪姬神殿了。他现在还可以选择和自己一样跟随在大人身边!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整日郁郁寡欢,被问到的时候又强颜欢笑。害得大人还要经常努力去逗他开心——
这就是,大人欠了他的结果吗?
那么自己,一定是欠了大人的。从祭坛上的战斗之后,就只想让大人开心,只想听从大人的吩咐。只想握着大人的手,因为大人只有握着自己的手才能够看见,那是令自己多么满足的一件事情——如此真实的被需要着。
可是大人很快就可以看见了。是的,大人已经看得见了,才会动用那只能使用一次的珍贵通讯法器呼唤自己一行。大人是那样坚强。大人总是什么都可以独力完成。
那是不是说,自己就要不被需要了呢?
应该已经进入大人的弓箭攻击范围了。可是为何大人还是没有任何反应。他已经看到大人了。大人为什么不出手?是一样顾忌着那个水无月白的感情吗?
为什么大人在水之国遇见的第一个少年不是自己?
为什么自己和大人第一次相遇是要在你死我活的战场?
为什么?
为什么!
明明只有自己才是有着和大人相通的血脉。明明自己已经得到了大人不离不弃的许诺。他在奔跑中觉察到自己的指甲深深的刺进了自己的手心。是的,拥有最强的骨的竹取一族啊。只有自己的力量才能够将自己伤害到如此之深!
大人,君麻吕真的还能,真的还在被您需要吗?是的,我看到了。您没有出手是因为您现在正背对着君麻吕。您已经不再——
不对!君麻吕的呼吸突然也仿佛停滞。大人不是不关心己方的战况,而是大人无法分心来关心!他竟然突然的开心起来。不,这是不对的君麻吕。他痛斥着自己,你怎么可以因为大人身处危险而开心呢?
背对自己,月无大人的面前站着一个红发的七岁孩童,身边飞舞着层层黄沙,令他和大人的身影面目也变得模糊。那个孩子的眼睛空空如也,仿佛只剩下杀戮,又仿佛什么都没有剩下。
那就是最新情报中的一尾人柱力我爱罗吗?大人还不知道他的危险呢!不然怎么会不举起自己手中的弓?这么近的距离,就算是尾兽,大人也是可以轻易射杀的才对!
还是说因为对方太强,大人只能勉力与他维持对峙的局面?
大人,危险!
我是被需要的。我现在必须保护大人!
“十指穿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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