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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之后我到达了军区总部。
一个警卫连的战士说首长正忙,要我在警备室等几分钟,到时候带我过去。
这是我第二次来军区总部。第一次是一年前执行一个保护另外一名高级首长的任务。那次从江南小镇到大西北戈壁滩几乎走边了大半个中国。这次不知道又有什么重要的任务,而且需要二号首长亲自传达。
几分钟之后,警卫的战士带我饶过一片树林进入了一个幽静处古旧的楼房。灯光不太亮,看不清走廊的墙壁上挂了些什么。我认为肯定是些有意义的东西。总之不会和老王一样无聊到挂一些用线串起来的晒干的红辣椒或者是编在一起的大蒜小南瓜之类的东西。
我们的脚步声促亮了声控的灯光。我再一眼望向墙壁,却惊奇的发现,是一串谷穗和绿色的大南瓜。我指着这些属于农作物范畴的东西问那战士说:“这是……”
那战士眼神里满是崇敬的说:“这些都是我们的革命前辈在战争年代吃过的东西,小米加步枪,你不知道?”
我说:“知道,怎么会不知道呢。”我这才明白司令部里挂南瓜是何意义,激励。而老王也就只会把那些宝贵的东西只当做他老家的土特产来炫耀。回去一定要帮他改这种错误的思想,最起码也应该摘下来炒炒吃。
那战士在一扇古铜色的大门前停住脚步轻轻的磕了三下。里面传出一个威严的声音说:“请进。”那战士推开门,立正说:“报告首长,人已经带到。”我看到写字台后面,一面立着的国旗旁坐着一个身穿整齐军装的老人。这老人除去一身军装与一般的老人基本相同。不同的地方在于那双眼睛,如同二十几岁的小伙子般炯炯有神。
老人说:“你下去吧。”那战士,向后转,离开了房间。我,立正,敬礼,高声说:“T0201前来报到!请首长指示!”他走到我面前,为我整理了一下衣装,和蔼的说:“咱们合作了这么久,这还是第一次见面吧?”我说:“是!”他说:“在海底基地还习惯吧?”我说:“为人民服务!”他又问:“现在在什么地方从事什么工作掩饰身份,能告诉我吗?”我说:“不能!”他说:“为什么?”我说:“这是纪律。”他说:“很好”满意的笑了。接着说:“你特殊的身份,在危机时刻能关系到我们人民和国家的利益,所以你自己的安全必须得到保证,不能告诉任何人你的栖身之地。”我说:“是!”他回到座位上说:“你也坐下吧。”他看了眼手表说:“再过五分钟我就要退休了,临走之前只能为你做两件事情。我安排了一个人照顾你的生活,应该比小王细心一点。(小王就是老王)”说着提出一只箱子,“这里有一点钱,算是部队对你的奖励吧。”我连忙说:“为人民服务不求回报!”他说:“话虽如此,但生活都没有保障,还谈什么为人民服务,还不成了空话。”他按下桌面上的一个按钮低头说:“带杨建军进来。”
从隔壁的门里走出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军官。二号首长说:“杨建军年轻有为,是我们这群老东西比较器重的少将,我走之后他就代替我的位置,你们相互认识一下吧。”我给杨建军行了个军礼,他回了个军礼,又握了下手。
二号首长站起身来,对我说:“今晚的任务就由杨将军下达吧,时间到了,我走了!”我立正敬礼目送二号首长离去。
杨建军坐在了以前二号首长坐的位子上。并没有要我坐下的意思,我只好军姿站的笔挺。他递给我一个密封的文件袋说:“这是有关这次任务的资料,你看看吧。”
我拆开密封线,里面有一张照片和几张带着英文的纸。照片上是一艘外型不太雅观的潜艇。这种纯数外型设计失误的潜艇棒槌也挺常见,只是这些英文确实需要让我头疼。我很想知道搞破译的为什么只做到这一步就停下了本该继续探索的脚步,即便它还需要进一步破译。
杨建军说:“这艘潜艇隶属美国第七舰队,这次出现在西太平洋,肯定要有所活动,你需要做的事情就是查明它的动机和目标。过多的不要插手。”我说:“明白。”
他点了根烟,从烟盒和气味上判断,估计是进口的。他说:“我看过你的资料,那些,都是真的?”从他狐疑的表情里我知道他不相信。因为那些数字本身就是难以想象的,不像什么体能检测,倒像是计算机错误。我说:“里面还少了一条……”
他打断了我的话,“行了!你是在夸耀自己的能力吗?”我说:“不是!我只是想证明我能完成任务。”他说:“我看的是行动!你出去吧。”
杨建军的语调让我感觉到很不舒服,可话又说回来,军人当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过多的话不能说。但是可以肯定以后的日子会不怎么好过了。
回基地的路上我在想二号首长会给我安排一个怎样的人照顾我的生活。不知道会不会又是一个和老王Baobo一样喜欢乱拼乱凑乱造的人才。
回到基地,我用Baobo研制的专门用于翻译外文的机器处理了一边那几张英文资料。大致的操作就是用一个长的东西简单的扫描一边要翻译的地方,就会在电脑屏幕上显现出标准的汉语内容。这台机器是我比较中意的,但是它确实太大了,就让Baobo再开发的小一点,专门**去使用。但是Baobo弄来弄去那东西的体积还是有一本书的大小,如果用于其他地方还是可以的。但如果用在那所大学的英语考场上就有一点困难了。我知道Baobo没有尽心,他对于改造别人的东西没有丝毫的兴趣,只是很随便的拆一拆,装一装。比如这本“书”就是拿一个最便宜的扫描仪和一个最破的小型计算机捆在一起,再在里面装一个最新版的OFF。我可以理解Baobo的这种做法和想法。但我还是说Baobo太不够朋友。Baobo说:“等着吧,我很快就给你一个惊喜。“

前两张的内容是关于那艘潜艇的编号,建造时间,性能以及内部构造之类的东西。这些关于美国新式潜艇的资料是我倒背如流的东西。在它的里面我闭着眼睛都可以自由行走。于是草草看了一边,发现没有新的内容。
第三张比较怪,看起来只有一半,像是半张。而且还是用手对折几次直接撕掉的,留了不少毛边。估计这情报肯定出自某个新手之手,最起码也是个实习的。这半张这样写道:“U-27将于今夜凌晨2:40在太平洋3.7海域与SK-V3交接货物……”大概的意思就是说某艘危险的潜艇要在咱们家门口和另外一艘不明的货轮之类的船只交接某样东西。杨建军强调过多的事我不需要知道。可我的好奇心越来越强了,我很想知道撕掉的那半张写了些什么,很想知道那被称做“HH”的货物是什么东西。
看完所有内容之后,我把所有的情报资料连同那个文件袋一起烧掉。
每当我要执行任务下海的时候,简称下海时。老王和Baobo都会争着为我提供装备。他们的目的是我能对他们的新成果来一次切身的实践。每次都要争每次都会面红耳赤。每一次我看到他们这样的表情都能让我想起在大学宿舍里遭遇到的推销员。对于某些推销人我的感觉只有两个字“混沌”,对他推销的商品混沌;对他本人混沌,最后也只能勉强知道他的商品在厉害也没有他的嘴厉害。前些日子有两个推销避孕套的,一男一女,足足说了半个钟头,见我们还不开窍,便更加激愤。女的几乎要说:“对于质量,我们完全可以用现场示范的方式来证明;男的也一拍桌子:“他爷的!老子这东西都可以给美国的特种部队当防弹衣来装备。”此时的老王和Baobo正有此种坚忍不拔的精神。Baobo指着自己开发的一款新式匕首红着脸说:“航天飞机的外壳就是用的这种材料。”而老王则竭力宣称自己的刀子能干过一艘航空母舰。老王说:“还记的俄罗斯的潜艇核泄露事件吧,其实根本就没泄露,只是被二号用刀子给拦腰撕开了。用我的刀子去割开一艘航母,保证你能打破那小子割潜艇的记录。
二号是谁没人知道,也没人知道他是哪国人服务于哪国。之所以他的名气这么大,主要原因并不是他的传奇事迹,而是他有次出现在核危机现场时接受过当地媒体的采访。对于这事业内人士褒贬不一,骂名也好,誉名也罢,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喜欢吃胡萝卜和卷心菜。这是他在那次简短的记者招待会上回答的让人们最感兴趣的问题。
Baobo问:“他为什么叫二号?”老王说:“记者们说他是全世界最强的特工,是一号。他说他充其量算是个二号。这叫谦虚。”我说:“知道他为什么叫二号吗?因为我是一号。”Baobo极其简短的说:“切!”老王则教育我做人要懂得谦虚谨慎。他还说:“老话说的好啊,说,天外有天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啊!”
在这里还有必要提一下老王和Baobo的研究室有什么不同。Baobo的研究室里满目整齐的仪器闪闪发亮。就像是科学家的实验室,而Baobo就是科学家出身。老王哥的研究室在很多时候,也就是平常,则是一个专门生产大机器的车间。有相当大的声音。空气里弥漫着各种油的气味。有机油、柴油、润滑油,而且此些油都是在批发市场或是倒闭的加油站打折处理的时候买来的。墙壁上、地面上、机器上油灰随处可见。就连他经常抽的两块五一包的软盒香烟上也会沾那么一丁点。所以每次老王心血来潮打扫卫生的时候都会在他的大车间里用掉几百元的洗衣粉。与Baobo的正宗科学家出身相比老王这个人的经历比较传奇,因为据说在很久以前他曾在一家国营纺织厂的生产车间里当过维修工。
我挑了一台老王的水底摩托车。这种比较大的东西我总喜欢用老王的,原因比较简单,就是开起来会跟他的吉普车那样过瘾。
潜水衣,我还是觉得穿Baobo的比较好,不只是因为干净。大家都知道对于衣服老同志的思想即便再超前,设计出来的款式也不会怎样超前。这是经验。穿老忘的潜水服只有一种感觉,像是要去干一件捕鱼之类的事。还有一种要划一条小船拿一张网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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