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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语课,一身的疲惫。
大一的期终考试,英语又考了47分。期待的两个学分还没到手。之后的补考是否能挽回宣布死亡的宿命?我不知道。于是我面临着一个从来都令自己冷汗只流的下场,重修。
思想负担太重,没在意脚下的台阶,绊了一跤,课本扔了满地。正当我弯腰捡书的时候,有一只脚踩在了上面。
我抬起头,透过黑框眼睛和额前的乱发,看到了那张不怀好意的脸。和历史上出现过的众多恶人一样,它的上面横生着一些多余的肉。
我说:“……麻烦你,抬……脚,踩到我的书了。”我故意低着头而且断断续续的去说这句算是求饶的话。
那张脸冷笑了几声,嚣张的说:“什么——抬脚?——好说——你先给大爷叫一个!”这时又出现了几张同样蛮横的脸,各个挂着阴险的笑,一起俯视着,佝偻在地上的卑微的我。其中一张蛮横的脸恶狠狠的说:“汪汪汪,就这样叫!听见没有!”说着在我的肩膀上狠狠的踹了一脚。留下了一个黑色的鞋印,有点湿,还有一股浓重的骚味。我猜想这家伙肯定在上厕所的时候踩了一泡尿或者是屎,沾在了鞋上。他见我没反应又用力踢了我几脚说:“妈的,快给老子叫!”
我佝偻在地上,卑微的一声声一个字一个字的叫着:“汪——汪——汪!”我听到了他们的狂笑和旁观者的讥讽。在他们眼里我只是一个无名的低微的人。
我抱着头蜷缩在地上,感觉着他们欢快的踢踹和践踏。直到周围变的寂静起来。我睁开眼,捡起被践踏的脏乱的满是尿骚和脚臭味的书,往宿舍的方向走去。
刚才那些蛮横的人,领头的叫王大柱,是校长的亲外甥,号称“柱哥”。其他的都是他的手下。这群人整天在校园里溜达,伺机调戏女生欺负同学。也包括“弱小”的我。每一次我都会蜷缩在地上忍受着他们的殴打。我也尝试过远远的躲开他们,但每一次都会被他们发现,追上,一顿乱打。这已经成了我大学生活的一部分。
看着在我身旁走过的美女,我经常会问自己,大学意味着什么。
苦想过多次,都没有结果。只知道眼睛看到的与心里想的书本的全是相反的。
显然,如果英语再不及格,毕业证都是个问题。这一点是现在唯一已知的。
宿舍里,几个傻子在闲扯着些无聊的事情。
李储备说:“哎,这条有意思!‘钻石星云进入太阳轨道,无不良反应,像是太阳系第十大行星。’”
王不亢说:“什么?钻石星云?”
李储备说:“科学家说就是由许多几十公里长十几公里厚的大钻石组成的星云,看样子和云彩差不多。”
王不亢说:“钻石?十几公里?你穷疯了吧。”
李储备说:“报纸上都写着呢。这里还有……4日,一块来自钻石星云的陨石坠落南极。六日,联合科考队赴南考察。”
王不亢说:“找到了吗?大钻石?”
李储备说:“后边还有,截止14日,也就是今天,还没找到,只找到了一个大坑,就是照片上的这个。就跟一洼凹的牛粪一样。”
王不亢说:“科学家八成也穷疯了,指望天上掉钻石。贞哥你觉得呢?”
我说:“是啊是啊。”
这些就是我大学生活的全部。没有房子,没有车,没有自己喜欢的姑娘,也没有喜欢自己的姑娘。只有宿舍里几个和我“同样”弱小的朋友。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理想,就是能在大学里找一个美女来做女朋友,并且这美女身材一定要修长,脸蛋要精致水灵,最重要的是这美女喜欢没钱的男人,并且对钱厌恶到了极点。对于这样的理想,我认为这真的是一个有待实现的理想。
又是一个闷热的夜晚。
我在洗手间冲了个凉水澡,换了件干净的衣服,推开窗子看着南京的夜景。
酣睡的他们打着呼噜。在梦里,他们也许能见到他们理想的女朋友,美女。
我重新躺在床上,借着一根香烟的麻醉感准备睡去。
这时,我的手表上那盏熟悉的小灯,蓝色的光芒又亮了两下,随着手腕上传来一阵刺痛。看来,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我重新穿好衣服,打开宿舍的窗子。回过头来确定一下我的这些小朋友们是不是都睡熟了。每一次我都得做到万分的小心。因为这是秘密。得到确实后,十四楼,我跳了下去。
滑落的过程中我平伸开双臂增加空气的摩擦力,着陆的瞬间我用双腿缓冲,平稳的着地之后,我慢慢的跑起来,并在宽阔的地方加速,猛烈的向东跑去。周围的一切都变的模糊。
这时我才能做回真正的自己,做回英雄一样的自己。
以前在部队的时候,有人曾想测试我百米的速度,但是最后失败了,因为他根本就看不到奔跑中的我。最后他只能在考核技能里写了个合格,下面画了个括号用铅笔写了“超人”两个字。激动过后他又用橡皮擦的干干净净,因为这是要百分之百保密的,这是纪律。
强调一点,我并不是超人,因为超人会飞,我不会;超人也不知道疼,我却时时能感受到,而且怕。
但有些时候,有酒醉的司机却能看到我。虽然这时我没用全力,但这速度也是很难以言辞的。我一直认为是酒精起了作用,但军医却告诉我说:“司机醉酒之后往往会开快车。”
我是个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儿时唯一的愿望就是能有两个大人来把我领走,再也不回来。因为经常在一个地方,我已经厌烦。我希望知道高墙的外面的外面是什么样子。
到了该上初中的时候,有个人给我出了很多钱让我。但是我不知道他是谁,初中几年也没见过面。也是在初中的时候我发现自己与别人越来越不一样。虽然这很怪异,但我心里却非常高兴和兴奋。因为我身边许多同学不可能实现的愿望,我都可以做到。比如,跳到很高的地方上去,或者从很高的地方跳下来。我还学会怎样隐藏自己这些独特的能力。因为我不想让别人觉的我和他们不同。否则我会比没有家庭更孤独。

高中毕业的那年,我收到了一封信。写信的人自称是我爷爷。并且给了我他的地址。当天下午,我登上了去那个地方的火车。爷爷住在一个军营后面的楼房里。那是我第一次体会到家和亲人的感觉。深切难忘。
爷爷给我讲了很多关于我们家族的故事,就跟神话传说一样。我心里并不怎么相信,但依然愿意听,只要是爷爷讲的。
爷爷说在很久很久以前的一个夏天,一个村子里下了一场奇怪的雪。大雪堆积在地上几十天不化。村民们都认为有人得罪了天神,天神降下来了惩罚。没人敢吃雪地里种出来的东西大部分人都搬走了。只剩下一个叫荆轲的孩子。后来积雪消失了,原先被覆盖的庄稼长的特别丰硕。荆轲吃了这种庄稼结的食物后,奇迹般的有了些特殊的能力和过人的勇气。他就是我们的祖先。
听了这个故事我的第一个反映就是,荆轲可能不是我们祖先,因为他绝对没我厉害。听了我的这种想法,爷爷说我讲了对祖先大逆不道的话该打。但是他只笑着抬了抬手,却没有落下的意思。
告别的时候,爷爷给我了两个选择,一是当兵二是考大学。我说两件事我都要做。爷爷夸我有出息。其实我当时只是随便说说让他老人家高兴。没想到我真的给做到了。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的时候特别高兴,尽管现在却觉得这是件非常郁闷的事情。
当我跑到海边的时候,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条不太完整的内裤还挂在那里。其它的衣服都在狂奔的路上燃光了。
我附近一所加油站的电话亭的话机上拨了十三个九,八十个三,七十个一百……虽然很复杂也很多,但我只需要两秒钟。
电话通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说:“花儿为什么这样红?”我说:“革命的鲜血。”他说:“这次从沙滩的入口进来。”我说:“明白。”
当我挂了电话,回过头去的时候,有一个正在自助加油的女人看到了我,便是一阵尖叫。似乎是看到了大街上的裸奔者。而我又何尝没有裸奔呢?我苦笑。
路过沙滩的时候,惊动了一对在月光下偷情的年轻人。女的慌忙把男的推开,低下头去,垂下的长发挡住了脸。我连忙说:“打扰了,我下海游个泳,你们继续。”我很尴尬。
这种难堪的的场面时有发生,我就快要习惯了。
我跳进水里,一直潜到海底。在一块突起的礁石一面有一个隐蔽的入口。像这样的入口有多个,每次进的的都不一样。这样做的目的,也是为了保密和安全。这次只有通过位于沙滩附近的这个才能进去。其它的入口此刻都成了通向死亡的恶门。普通人是没有能力进入那门的,所以不用担心会发生不必要的伤亡。
入口有两道门,第一道门我只要碰到它他就会开启。我猜测它知道我的指纹。第一道门关闭之后,第二道门才会开。但是我不知道它是怎样识别出我是自己人的。
经过第二道门之后是一个光滑的管状通道。老王说通道的墙壁里有无数个检测探头,如果携带了武器,就会有电流缠绕在你的周围。就像电鱼一样。真不知道会被弄成什么样子。我也不想知道。
我超着通道那端的光亮处游去。
浮出水面后是一座圆形的水池,像一般的游泳池一样。这池水的下面有多个隧道连接着各处的入口。
正当我走上水池边缘的台阶时,只感觉背后有一阵暗流袭来。我回过头,只看到一个血盆大口和尖锐的牙齿。本能的我用手当了以下,不想用大了力气,把那条三米左右的怪物击上了岸。仔细一看是一条鲨鱼。
这时有个声音说:“把它放进水里,要渴死了!”
我朝监视器做了个手势,表示知道了。
这大家伙临下水还不忘咬我一口。手臂上流下了血滴落再水里,染红了一片。鲨鱼在水里上下翻腾着,特别兴奋。鲨鱼嗅到鲜血就像大学生嗅到尼古丁一样激动。
我的伤口并不严重,立刻就会愈合,只是不知道需不需要注射破伤风和狂犬疫苗。
平台上有三扇门,一扇红的,一扇黄的,还有一扇是蓝的。我走进了红色的门。一个熟悉的声音说:“欢迎回家。”
在很多地方红色代表危险,但在中人心里红色代表着对捍卫和平的热情和对祖国的忠诚。革命先烈的鲜血也是红色的。
这扇红色的门才是真正的入口。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记错了命令进了蓝色的门,被关了两个小时,气温估计要比冰箱里低很多。结果感冒了一个礼拜,还咳嗽,打喷嚏。至今还不知道在黄色的门里会有什么样的遭遇。但不知道也是件好事。
更衣室里放着几件我的衣服,我穿上一套蓝色的军装,带上军帽。照着镜子紧紧的扣上最上面一个扣子。
监察室里。
我说:“老王,那条鲨鱼是怎么回事?”
老王说:“我养的,怎么样?”
我说:“你就不怕它把我吃了?”
老王说:“它如果能吃了你,第一特工的制服就不会穿在你身上了,应该穿在我的小宝贝身上。”
我说:“在基地里养这样危险的动物可是违反纪律的事。”
老王说:“我又不是军人,干嘛要受纪律的管制?”
老王,年过半百的老家伙,没成过家。唯一的理想就是能在有生之年成为军人。精通各种军械,大至舰艇小至各类轻武器。我知道的很多东西都是他教的。
老王递给我一个密封的文件袋,说:“这次的任务。”
我打开,里面只有一句话“来我办公室。”签名是二号首长。
从我走出新兵营的第一天开始,所接到的所有命令和表彰都是二号首长的签名,但是却从未见过面,即便是在特别重要的时刻,也只是通个话而已。现在首长要亲自见我,不知道要有什么样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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