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拯救 第四十章 蒙鸿泰自甘主动放弃萍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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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东四环朝阳公园旁,一栋绿树掩映的外观毫不起眼的别墅,东端有间不锈钢骨架搭建的玻璃暖房,暖房里到处是花草盆景,一个身穿中山装的形容瘦削老者手拿一把小铲,蹲在一棵毫不起眼的杜鹃花树跟前,认真地查看着枝叶的生长情况。
蒙鸿泰拿着一把小剪刀站在他身后,神情恭敬,没有丝毫不悦。
老者把手一伸,蒙鸿泰立即把剪刀放在他手里,老者捏住一根枝条,咔嚓剪掉,又向身后一递,蒙鸿泰马上接过去。
“泰崽,这棵杜鹃花还是你五年前去湖南旅游,从那座山上给爷爷挖回来的,怕是有七八十年了。”
“是的,爷爷,当地人说这种杜鹃树千年矮,长不大,尤其是长在山顶的,更难生长。”
“错啦,不是难生长,是那山顶没有养料,风大,树把力气都花在扎根上去了,把根努力扎得更牢,抓地抓得更紧,你摸摸这枝条,多有劲道,要剪掉它得费不少力气,平地里的杜鹃,长得快,开枝散叶,煞是好看,可枝条松松垮垮,稍稍用力就掰折了,没点韧性。”
老者踱到暖房东北角落的安乐椅躺下,声音缓缓,却透着一种柔和的力量,“这高山杜鹃啊,到了开花季节,花骨朵不大,也不多,却开得异常鲜艳,奔放而内敛,不比其他种类的花,妖娆浮于表面,虚得很,没有底气。风雨一来,叶落花残了,唯有这种高山杜鹃,花期能持续一两个月。高高在上,吞云吐雾,而又八风不动。”
蒙鸿泰凝神细思片刻,沉声道:“多谢爷爷点拨。”
老者微微闭上眼睛。轻轻摇着安乐椅:“泰崽,爷爷老了,枪林弹雨中捡条命,惊涛骇浪里没死成,四个儿九个孙,最器重的还是你,只有你最像爷爷。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好一朵杜鹃花啊!”
杜鹃花。是花名,也是人名。五十八年前的一个女地下党员。1942年死在湖南那个革命老区,是爷爷心中永远的伤痕,于是蒙鸿泰便在五年前去了杜鹃花殉难的那座山上挖了一棵杜鹃花,权当老人耄耋之年的念想。
“爷爷,喝茶吗?”
“嗯。”
蒙鸿泰马上走出暖房,拎进来一个红铜做地炭火炉摆在根雕茶几上。木炭火正炽,又向玻璃壶里倒入玉泉山水。
“爷爷,今天您喝什么茶?”
老者目光开启,微微一扫蒙鸿泰:“乌龙。”
“您稍等,我这就去取。”
蒙鸿泰向壶里倒入乌龙茶,第一泡茶用来浇淋那套古香古色的紫砂茶壶,烫洗茶杯。待第二泡茶才端给老者:“爷爷。您的冻顶乌龙好了。”
老者三根手指托住紫砂茶杯,却不喝,而是慢慢在指尖转动着。眼睛看着蒙鸿泰,好一会才道:“坐吧,站着干什么。去了一趟A省?”
“是的,爷爷,刚好双休日,李主任说没什么事需要加班,我就送一个女孩去了A省。”
蒙鸿泰很坦然地回答,他也知道自己地行踪绝对瞒不过爷爷。
“知道自己做错了几件事吗?”
蒙鸿泰轻叹一口气:“三件事。”
“哦?说说。”
“不该陪这女孩去A省,不该见死不救。不该匆忙离开。”
“嗯。接着说。”
蒙鸿泰犹豫了一会,又道:“不应该与这女孩的父母通电话。不应该跟任叔叔联系,也许,我还不应该跟那个洪烟见面,爷爷,我被他打击了,面对他的成就我生出自卑,心态失去平和,他三言两语就影响了我的心情,我低估他了。”
“还有么?”
蒙鸿泰眼神一黯:“也许,我还不该去喜欢这个女孩,不该与她结拜兄妹,我怀疑洪烟识破了我的用心。”
老者这才把手中的茶喝掉,蒙鸿泰忙接过来,轻轻放在茶几上,又端给老者一杯。
“三绝老鬼不好相与,从来都不好相与,我向他开过三次口,请求他在你和你大伯家的两个哥哥中挑选一个做徒弟,承继他的衣钵,他第一次没搭理我,第二次开口拒绝,第三次对我说了两个字,无缘。这个老东西,做事从来只看缘分,无缘对面错过,有缘万里相逢,其他老家伙谁不想跟他搞好关系多些交情?他从来都我行我素,九九八十一,心中老主意,不帮理,不帮亲,只认谁是华夏正统。孙儿,他不好相与,他两个徒弟更不好相与,不是,也不是小人,而是忌讳,和我们路不同,心不同,近不得,远不得,最佳做法就是不逊不怨,不远不近,不求与他们结盟,但求不被他们当敌。”
老者再把茶喝掉,这次却是他自己放回茶几,自己端起一杯。此时茶壶水开了,翻滚着冒出腾腾蒸汽。
“孙家小丫头不足畏,不懂事的任性娃罢了,倒是这个半路杀出地程咬金,你本该引起一万分警惕。李家怎么倒的,卫家怎么变成现在这般缩手缩脚,A省高书记怎么垮的,以及那些印尼来的军方特工怎么死的,你难道还想不明白?还不够引起警惕吗?
----李动那娃儿虽有点不入流,倒也是有点出息的二代弟,这个程咬金敢下血本,唯有这招才能把李家逼上绝路,再把李家黑衣卫一网打尽!
----三寸不烂舌,拉来顾家大举投资国内,顾家两个小千金留在他的公司,便是顾家向国家作出地姿态,此招一出,大大利于国家收拢南洋华人故土之心,便于国家整合密切南洋一带经济联系,这是国家经济大网中关键的一环!
----你大概还不知道。程咬金已经投资了多少资金进入房地产市场,积极响应国家以房地产开发为新的经济增长点的方针!今后能赚大钱,又能在未来房地产行业掌握一定话语权!
----你更不知道,他到底通过元胡(即元伯)在美国大肆炒作金融赚了多少亿美金。从外国人手里攫走多少黄金白银,在多少世界顶级大公司里做了股东,他是货真价实的华夏人啊,二十岁不到地华夏人啊!
好手段啊,步步环扣,没有行错踏错,极是符合上面的心意,长袖一舞,运筹帷幄千里之外。于无声处鸣惊雷,招招式式便让京城地面雷声隆隆,你扪心自问,他悄无声息玩出地手段,你又清楚多少?”
蒙鸿泰冷汗从额头冒出来,他感到浑身燥热难当,却忍着想把衣扣解开的**。身形也保持纹丝不动。
“泰崽啊,你从一开始就错了,一步踏错,步步皆错,先是建中(即任书记)地错,既然要把这女孩地母亲当得力手下,那就不应该和女人发生关系。虽然只有一两次,也令原本上下级的关系变味,更不应该因为有这种关系。便想把姘头地位利用与我蒙家结亲的方式强行抬高,他的算盘打得好,成则有功,不成也对姘头有了交代,他更不应该把目标瞄准你!”
蒙鸿泰心里猛地一痛,嘶声问:“爷爷,任叔的想法我知道,但是我并不觉得他有错,他只是在尽他的本分。他和三叔是生死至交。他知道我眼界高。觉得萍萍适合我----”
老者把手一挥:“别谈这些没用的!这丫头是算不错,眉清目秀。旺夫益相,但是你要记住,江山与美人,家族与个人,就等于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不可齐全完美,任何一个世家的崛起,必须要靠两代孙地贡献牺牲付出,才能真正为后代孙谋得五到十代地厚实基业。”
蒙鸿泰低眉颔首,不敢说话。
“爷爷也不是嫌弃这姑娘出身地位低,嫌弃她母亲不守妇道,而是觉得你为情失去理智。喜欢一个女孩不是错,但是你地错在于没有认真调查清楚她的所有关联背景,没有深思熟虑今后会有什么后果,如果这姑娘以前喜欢地男孩只是个普通人,那爷爷什么都不会管你,可是不同啊,
你既然知道他是三绝老头的徒弟,知道他可能是祸害整垮李家的真凶,知道他是金融天才,知道他和顾家和孙家有着极其密切地关系,知道这家伙对女人的态度,知道他的能力有多大,那你就应该想到可能的后果!
----她和这个混世魔王程咬金从小学三年级就是同学,青梅竹马,程咬金又怎么会允许你把她给抢走呢?
临近过年,你却挂着结拜兄妹的名头送这姑娘回家,这名头只能骗你自己,骗那傻姑娘,骗不到他!你还自鸣得意,在他面前玩些不入流的招数,你以为他不知道你身边有保镖吗?以为他不知道你见死不救吗?他根本就一清二楚,你已经把自己的心思全部暴露在行动里去了!
娃啊,你这是把自己放在火上烤,火堆里埋藏了炸弹!你摆出生气地姿态逼着那姑娘父母对他施加压力,弄出臭着,被他捏住把柄,好啊,这个程咬金有仇必报,嘴皮一张,扔出去一个亿做慈善买名声,又和罗家侄女婿,那个姓方的市长搞到一块,估计还要砸钱搞开发区,看架势是要用经济手段支持姓方的市长去跟那姑娘地母亲争权,要向她喉咙里塞苍蝇恶心恶心!”
蒙鸿泰心里郁闷极了,忍不住问道:“爷爷,您老是怎么知道?”
老者似笑非笑地看看孙:“你身上承载着我老蒙家的未来希望,我能放心你就带一个保镖到处乱走?我家做事低调,也保不准没人起坏心眼。这次幸亏多派了两个人,设备也带的齐全,否则就是一抹黑了。”
“爷爷,对不起,让您操心了。”
“你从小到大没受过挫折,你天分高,举一反三。但太顺了不好,不利于你的成长,不摔不打,终归长不大。本来爷爷不想管你。可不行啊,爷爷了解情况,对这个混世魔王有三分警惕,对那三绝老鬼有三分畏惧,如果蒙家树起这样的敌人,不是好事,不是好事。”
老者指指茶壶,“倒茶。”
蒙鸿泰赶忙又倒几杯,捧一杯送到他面前。
“爷爷。您说下一步他会怎么做?”
“他身边的那些保镖不是俗手,反窃听意识很强,仪器也很先进,没有情报支持,暂时看不出来。不过依爷爷来看,他一定会抓住那姑娘母亲的决策偏差大做文章,高姿态彰显他的存在价值和力量。借以警告他们做父母地,并博取他们欢心,让他们打消与我家结亲地念头。嗯,拿下了她父母,如果你还不知难而退非要纠缠姑娘地话,那可能就要对你下手了。”
老者眼神阴恻地注视着孙,“泰崽。你怕还是不怕?”
蒙鸿泰眉头一挑,刚要说句成吉思汗式的豪言壮语“他要战,那便战”。话到嘴边却心思电转,变成:“爷爷,我并非没有斗志,但是我决定放弃,我虽然爱这个女孩,但是我活着不是为了去爱一个女人,振兴家族为家族赢来不逊于布什家族地无上之荣光才是我的终生使命之所在。您放心吧,我会把她忘掉。”
“你不心痛?真舍得?”老者的笑容玩味十足。
“心痛,她毕竟是我活到二十四岁第一个爱上的女孩。但我必须舍弃。我不能因为一个女人就害得家族凭空多出一个劲敌,这人毒计怪招又有断臂杀敌的狠劲。一旦真正开战,必将使家族利益遭受严重损害,而我将成为家族败类。爷爷,您放心吧,我真的想清楚,放弃,而且为免他的误会,我想离开国务院,去下面省市锻炼,从基层做起。”
老者闻言弹身而起,根本不像一个年逾八十的老人,高兴得像个孩一样咧嘴大笑,怜爱地拍着蒙鸿泰的头:“这才是我地乖孙,这才是我的乖孙,只有我老蒙才生得出这样的优良品种!好!好!老蒙家大事可成也!哈哈哈哈!”

拉着蒙鸿泰的手,再次坐下,这次却不是躺在安乐椅上了,而是身前倾,把嘴巴靠近蒙鸿泰的耳朵,声音极低:“乖崽,爷爷只告诉你一个人,当年你老爷爷葬的那地方是风水宝**,两代后出天的,背靠大山,如若太师椅,肚腹处弓起,弧圆如弥勒佛大肚,肚脐眼深凹,太师椅左右两臂,各有两个如浑圆龙珠地山头,脉脉相连,遍生桐树和金丝楸树,远远看去,仿佛金銮殿上的龙椅,气势非凡,灵气十足,清晨太阳初升的时候,逆着阳光遥望,就感觉那弥勒佛的肚脐眼部位七彩光芒闪烁,神光冲天而起!”
这蒙鸿泰也看到不少传奇故事,这些故事都说那些王公贵族大将大臣的祖坟多半都是风水宝地,尤其是一些开国皇帝那肯定祖先所葬之处必然是天龙**!
他曾去过韶山,瞻仰过太祖爷的祖坟,感觉那地方果然与众不同,想来这风水之说流传千年必然有道理。
蒙鸿泰回忆一下他数年前跟随爷爷和父亲叔叔伯伯们去老家祭祖的地形,疑惑地道:“爷爷,不像您说地那样啊!我怎么觉得很寻常,而且也不是你说的这个地形!”
老蒙同志依旧把声音压得极低:“傻小,你老爷爷葬的真正地方,我能告诉别人吗?就不怕对头起邪心,把那真正地风水宝**给掘了?在老家的那坟是假坟,衣冠冢,其他坟埋的都是蒙家的其他祖先,对你们不起作用,只有你老爷爷的风水龙**才能荫蔽你们这些后代!知道吗,你老爷爷那个时候苦,到处走街串巷当江湖郎中,救了一个风水先生,这个风水先生为了报恩,就告诉了你祖爷爷这个风水宝地,再三提醒他一定要在八月十五这天正午时分,将祖先的骨骸裸身放进弥勒佛肚脐眼正中,先人骨骸受日月精华,得风水恩泽,天地会为之震动,天将呈现异象!但是这埋葬的祖先必须是男性,而且生辰八字里一定要带三个辰。辰属龙,那样的话,从第三代起就能出三个天!而且自此之后福泽万代!”
他深深叹口气,“你老爷爷查族谱。发现祖先中没有一个的八字里带了三个辰,而且葬祖先地骨骸也不合适,因为所荫蔽地是所葬者第三代起。只有你老爷爷自己地八字里有三个辰字,思来想去,他觉得自己才最合适,越想越发愁,病了,心病难医啊,那个时候我又不懂事。离家出走,去参加了红军,那是1932年,民国二十一年吧,时值乱世,有道是乱世出英雄,结果你老爷爷觉得这是天意。便和你老奶奶,不远千里按照风水先生所说地地点找到那处风水宝**,交代了你老奶奶一些事情后,在八月十四日晚上趁她睡觉用三根断肠草----
唉!这就是你老爷爷为咱们蒙家做出的牺牲,你老奶奶哭得死去活来,没办法,只好把你老爷爷洗净身。等到八月十五日正午就埋进肚脐眼里,用碎石泥土埋好,外表不能看出坟堆的痕迹。然后就顺着来路回去。一个女人走出大山,得冒多大凶险,你老奶奶舍不得离开啊,就在几十里外地山脚下村庄借住,两天后的晚上,就是八月十七日晚上,突然天上打炸雷,照得黑夜通明,一道耀眼火光从天而降。直奔埋葬你老爷爷的地方而去!
天人感应。果然天呈异象,你老奶奶心安了。历经千辛万苦回到老家,继续照顾我的弟弟妹妹,说来也怪,过不了多久我就被提为排长,而后34年第五次反围剿战争失利,我跟随主力团进行万里长征,一路转战,强渡湘江,攻占遵义,金沙江,大凉山,大渡河,泸定桥,夹金山,身上无病无灾,只是饿得够呛!
打一辈仗,就中过一次流弹,穿过小腿肚,好几次因为路线问题差点被枪毙,总能逃过一劫,解放后,爷爷就做了将军,转到地方从政,三大战役大获全胜,路过老家,终于见到了你老奶奶,这时你老奶奶病入膏肓,她把事情都告诉我,交代我切切不可去打扰你老爷爷的清净,说那里还要养足六十年一甲地气之后才能把让后代孙去拜祭一次,此后便是九年祭祀一次,而且祭祀非常有讲究,必须----”
老者摇头不说了。
蒙鸿泰追问:“必须什么?”
“以后再跟你说吧!”“哦,爷爷,那老爷爷的这风水龙**具体在哪里?”
老者还是摇摇头:“到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你记着了,这也就是为什么爷爷苦心孤诣要低调做事,培植家族力量的原因,咱们这个大家族,政界,军界,商界,都有蒙家孙,光有风水宝**是不够的,须得有足够的力量才能托得起那个位。”
蒙鸿泰小声说:“爷爷,现在哪还有天皇帝啊?”
老人毫不客气在他脑袋上敲个爆栗:“笨蛋,国家元首不就是咯!”
蒙鸿泰郑重地点头:“爷爷,您地话我都记在心里,吃进肚里,绝不再做任何没有价值的事情了!”
老人连连点头:“爷爷相信你是个知轻重的娃,你把心态放正,今后你的妻交给爷爷给你安排吧,这可是你今后不可缺少的助力,嗯,你三叔早在数年前就秘密培训了一个女孩,这女孩很乖巧,很听话,也很有艺术天分,现在在影视界也开始初露头角,她跟你三叔的关系没人知道,巧得很,那个混世魔王在香港办了一家影视公司,八月份和十一月份时两次派人联系过她,想让她成为签约演员。我那时也没把这小鬼放心上,本打算把她派往其他用场,现在不同了,再特训一下就让她过去。他不是好色如命吗,见不得纯洁的极品美女么,不在他身边安插个女人,总是对他放不下心来。
你和那个姑娘有着结拜兄妹地情谊,他身边又再多个我们派去的女明星,有了这两个女人帮我们,今后他的力量可以利用为蒙家服务了。”
蒙鸿泰顺口一问:“这女演员叫什么?”
“章仪。泰崽,记着啊,再不要对那个姑娘过多来往了,你想要漂亮姑娘,三叔那里多的是。有需要的话,去找你三叔就是了。”
蒙鸿泰脸不红心不跳:“爷爷,我不好色。”
“屁话,男人没女人也不行。今天就去找你三叔,就说我说的!”
说完,他自己也哈哈大笑起来。蒙鸿泰陪着他笑一阵后道:“爷爷,我还有点疑问,您说这个洪烟,他把他父亲后妈妹妹都秘密移民弄去外国,瞒着躲着,自己却一直没有放弃国籍,按说。他也移民弄个外国华侨身份不是更妥当吗?”
老者反问道:“你认为是什么原因?”
“嘿嘿,是不是读者不喜欢男主角洪种马放弃国籍变成外国人啊?这个在有些读者眼里等同于叛国啊!”
老者哭笑不得:“你都说些什么狗屁!拿着华夏公民身份,赚到的钱却都藏在国外,用这些钱来做投资,获得政府高层地好感,同时也因为运用经济手段而掌握了一些能干预地方政府以及地方官员的权力,这便是他做出的姿态。他用行动告诉上面,政府部门官员不能借助权力打压他,伤害他,只要国家没有对不起他,他就永远把国家当祖国,永远爱国,永远守候着这片故土。持续不断地回报国家,假如国家控制不住那些不守规矩地官员对他打击报复伤害地话,那他就会毫不犹豫地离开!”
蒙鸿泰恍然大悟地点头:“爷爷。他到底在美国赚了多少钱?您有准确数字吗?”
“具体多少不清楚,初步估计五百亿或者六百亿美金。也许更多。”
“这么多啊,三叔不是说大概一百亿美金吗?”
“你三叔是听孙妙她爸说的,她爸又是听她说的,这个数字一定被孙妙大大缩水。”
“五百亿,世界首富了!您又是怎么知道的?猜的?推测的?”
“爷爷自然有爷爷的路。”
“爷爷说吧。”
看着蒙鸿泰无比期待的眼神,老者摇摇头,笑道:“军情和国安都已经盯上他了,他招了十几个断命特种部队地高手。又秘密招了些国外雇佣兵特种部队人员。乱七八糟地国家都有,前段时间发现有神秘人物在监视李动母亲。寻找李动的妻和女儿,经过追查,发现是外籍人士,起先国家以为是国外特费了好大劲才查出是他地那个特别卫队人员,又担心他有叛国卖国嫌疑,再三询问当初指挥一个空姐冒牌特工的国安人员,又再三搜集情报信息,才认定他并没有,纯粹是针对李家和高家,算是私人恩怨,帮孙妙出气。
不过军情和国安还是不敢松懈,担心那些曾执行过任务的特种兵泄露以前的任务,准备干预一下,今后不准那些兵离开国内。嗯,此外,这家伙在美国折腾弄来那么多美金,这事已经被美国盯上了,一个调查组在二十四小时严密监视那个所谓的秘密金融基地,监控那些资金流向,据说是怀疑他们从事内幕交易,可惜咱们国家出了鸡少将那事后,在美国地情报网遭到严重破坏,不然的话,能知晓得更多。”
他笑笑,又道:“这个混世魔王机灵得很,他那些手下高人辈出,反跟踪反窃听能力相当强,所用的反窃听仪器设备远比咱们国家的先进,那些情报人员都感到头痛,窃听他的东西太为难了!不敢跟得过紧,生怕被他那些手下发现,感到不安全就一**跑到国外,连国籍也不要了!那样的话,国家太亏了!”
蒙鸿泰连连点头:“爷爷,真难以想象,他才二十岁不到,真正绝顶天才啊!这一个脑袋顶得上一个军队一百个经济学家了!”
“哈哈哈,你三叔说他一定是个外星人。”
蒙鸿泰沉默良久,忽然道:“爷爷,假如我们把美国盯上他的事情向他提醒一下,先行示好,是不是可以让他欠我们一个人情呢?这小可是个有恩必报恩怨分明地货色。”
老者当即道:“行,你自己掌握时机吧!”
“好的,爷爷。今天多亏和您谈话,多亏你点醒我,不然我真的要犯大错了!”
“有则改之无则加勉,错而改之,善莫大焉!”
老者端起早已变冷地乌龙茶,仰头一口饮尽,看着他最器重的孙,微笑着道:“这人啊,一辈最怕耍乌龙,可以喝乌龙茶,不能踢乌龙球。”
闭上眼,抑扬顿挫地唱起了沙家浜:“想当初,老的队伍才开张,总共才有十几个人,七八条枪,遇皇军追得我,晕头转向,多亏了阿庆嫂,她叫我水缸里面把身藏。她那里提壶续水,面不改色无事一样,骗走了东洋兵,我才躲过大难一场,”又捏住嗓,变出女声阿庆嫂唱腔,“似这样救命之恩终身不忘,俺胡某讲义气,终当报偿……”
蒙鸿泰慢慢站起来,满脸微笑,他此刻已经全然没有对洪烟的憎恨,脑里转悠着一个念头,爷爷真是千年老狐狸,唱这段曲有深意啊,把美国的事情提醒洪烟,等于对他的救命之恩,他能不报偿吗他没有打扰爷爷,缓缓向暖房走去,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浓……
蒙家人不傻,不会因为一个女人树立劲敌。唯洪烟才是种马,为女人天王老都敢冲上去砍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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