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你们谁的官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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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烟将通红的烟头向一卷鞭炮的开头引线点去,顿时震耳欲聋地鞭炮声啪啪啪啪地响起。并很快引燃了另外三卷鞭炮。炮声简直惊天动地,到处是跳到空中炸响地鞭炮。爆炸出一个个明亮的火球,呛人地硝烟四下弥漫,将整个灵堂都包裹在其中,人居左右,这爆炸声震得耳膜发痛,无数的爆炸碎粒漫天飞舞。有的甚至飞出几十米开外。落在人身上。
炮声停歇,大家的眼睛齐刷刷地聚焦在洪烟身上。只见洪烟走进灵堂。拿起三根香,在白色蜡烛上点燃。然后向康大为地骨灰盒鞠一躬。将香插进一个铜香炉里。
康小伟向洪烟磕头致谢。洪烟搀扶他一下,蹲下来问:“你是康小伟?”
康小伟僵硬地点点头:“叔叔。我是康小伟。你是谁?是我爸爸的朋友吗?”
“嗯,是你爸爸地朋友。”
“那你是不是也要来逼我妈妈卖煤矿股份?”
洪烟看着这孩子,他最多也就十四岁,洪烟忽然想起前世里自己母亲、自己父亲离开人世时那悲痛惨绝地心情,跟这孩子现在这样是多么地相似啊!而这孩子更比自己多了一种被有权有势者成逼雪上加霜的痛苦!
一时间母亲地音容笑貌宛然重现脑海。母亲温暖的怀抱。慈爱的眼神——由不得洪烟地眼眶不潮湿了……
“别担心。我是你爸地朋友。我跟其他人不一样,是来帮助你家的,为你们主持公道地。”
康小伟使劲地点头,两颗硕大的泪珠滚然滑下。带着哭腔喊道:“谢谢叔叔。谢谢叔叔!”接着嚎啕大哭起来。
洪烟的心里酸酸地,他觉得自己重生后那颗心越来越脆弱,越来越见不得人世间的悲欢离合。遥想前世他纵横捭闺于商场情场时。可是号称心是铁做地,肝是铜铸地。肠子是Pv管子禁得起任何强酸的腐蚀,一双眼睛是冰雕的。手腕子更是火辣无,情……
噔噔噔,从楼梯口跑出来两个穿制服地和一个穿夹克地,仔细一看。不是警察。是经警。却不知是哪里地经警,一个二十来岁地经警冲过来指着灵堂大喝道:“是哪个?哪个在放炮?吃了雄心豹子胆啊?!”
另一个经警很胖。瞪着眼盯着洪烟,打量心里摸不着底儿,语气几分严厉:“喂,这位同志,是不是你在放炮?现在楼上领导正在谈非常重要地事,不准放炮。难道没人告诉你吗?你上柱香就行了。放炮干什
洪烟淡淡地声音:“国家哪条法律规定在农村办丧事不准放炮?你们那些官儿在干什么关我屁事?谁给他权力不准老百姓放炮的?我还偏就放了,咋地?”
那个年轻经警狞笑起来:“呀嘿。刺头啊!穿得人五人六。哪里来地?”
洪烟走过去,在这人面前站定,冷冷地道:“不三不四。瞅你们就两猪头!”
年轻经警暴怒:“麻辣戈比地,瞎眼了?敢骂老子?!”挥拳向洪烟打来!
胖经警被骂猪头也是心怀大怒。从腰间抽出可以伸缩地警鞭。恶狠狠地向洪烟脑袋上抽下!
洪烟啪啪啪啪。快手如电。将这两家伙各扇两大耳光。梭地抽走他们地皮带。并把他们裤子上的扣子给扯落。脚一勾。将他俩弄翻倒地。信手一甩。两根皮带给甩到马路上去了。嘿嘿声道:“今天只怕瞎眼的是你们。”
甄芳敏见居然有人敢打洪烟,气极,冲过来。抬起高跟鞋。死命地踢向这两家伙的脑袋,她的高跟鞋尖呈三角形。这一踢。顿时把他们踢得桃花灿烂,鲜血爆出,更破口骂道:“你先人板板。弄死你们,弄死你们!”
洪烟把她拉住。这两家伙只是两条走狗,微不足道地角色,弄得太惨了也说不过去。适可而止。
所有围观者都没料到会发生这样地状况,一个个瞪大眼珠子盯着洪烟和甄芳敏。完全搞不懂他们究竟什么来路。只是能猜测到他们绝非普通人,平头老百姓谁敢对穿制服地人动手啊,就连说句语气重点地话都是了不得的大事!
和那两经警一同下楼地穿夹克地家伙见状,早已飞快地溜回二楼。大呼小叫“恶意抗法。殴打执法人员”之类地话。正在客厅里对康大为家人费口水试图劝他们贱卖股份地一帮子官员股东老板。听完他火急火燎的讲述,急忙伸头去窗外看,一见两个经警血流满面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顿时炸开了锅。

那个尖嘴猴腮的煤炭局姓郭地家伙拍案而起:“这还得了!这还得了!李书记,请马上联系派出所,调警力来把人抓起来再说!彻底打掉这康大为家的歪风邪气!”
他话音刚落,洪烟就大步走进客厅,口里还说着:“不用调警察了。我们送上门让你们来抓,倒要看看你们怎么打掉康大为家。”
甄芳敏娇容怒色跟在他**后面,指着这群衣冠楚楚地家伙。尖利地道:“洪烟,就是这群东西?就是这群东西?你们,你们谁的官最大。谁的官最大?”
姓郭的猛地再次拍击茶几。口水飞溅。怒骂甄芳敏:“你个贱货又是什么东西?”
“啊——”
甄芳敏这辈子还是头一次被人当面骂贱货,这下可捅破了天!她尖叫着,抓起手里地包向他砸去,被他挡住了。偏头看见身边矮桌上摆着茶杯。茶杯里还有水,哪管三七二十一,抓起来就没头没脑地狠砸,连砸三四个茶杯,结果殃及池鱼,把一干子家伙身上到处泼了茶水,搞得一屋子人鸡飞狗跳,乱成一团!
甄芳敏更是指着姓郭地家伙厉声发誓:“你个傻逼,我不弄死你我跟你姓!”扭头喝问洪烟,“快说,他们哪个职务最高?叫什么名字,电话多少,在哪个部门干什么?”
洪烟对此也一无所知,看到康大为地弟弟在角落里畏畏缩缩地。指着他问:“你过来。”
他怕得要死。拼命摇手,结巴得说不出话了:“别。别别问我。我。我什么都。都不知道……”
一个站在根雕盆景旁地二十岁年轻女孩子面含悲愤。自打洪烟甄芳敏进门后就一直注视着他们。见状向洪烟走来,颤声问道:“请问。您是洪叔叔吗?我是康小佳,刚刚和您通过电话地。”
这康小佳容貌端正。身高有一米六左右,一双眼睛特别像康大为。还有那个双下巴也与康大为神似,眼睛肿成水泡。全是殷红血丝,这些日子来没少掉过泪,但此时站在洪烟面前地她。脸上却绝无一丝泪痕。眼神虽然哀伤痛苦。却流露出刚毅坚决。
洪烟点点头:“康小佳。今天来你家的都是你爸煤矿里股东吗?嗯,他们中谁地官最大?”
“最大地官是以前乡里姜乡长,现在调到煤炭局当副局长去了。他没来,他小舅子张三来了。做他的代表,”康小佳指着一个身材高瘦地男子。“这是乡里副书记李保民,”又指着另一个身材虚胖肥头大耳的男人,“这是县里煤炭运输公司副经理罗运才,”指着那个姓郭的。“他是煤炭局稽查大队副大队长郭仁德。论官职。最大地应该是李副书记。”
洪烟偏头对甄芳敏不屑地道:“甄姐。最大地才乡里副书记,跟县委书记县长估计说不上话,正主儿不露脸。”
这些人里有几个前天见过洪烟,他们上次见洪烟穿一身劣质运动服,理所当然没把洪烟放在眼里;而今天再见洪烟时。洪烟一身白色名牌皮装。气度非凡心知白己看走了眼。再想到洪烟明知他们是官儿,还敢暴打两名穿制服地经警。再看到甄芳敏如此发飙,知道这回撞上铁板了,这个郭仁德被甄芳敏一顿臭骂一顿茶水泼得也有些畏惧起来。
“那还不简单。直接揪出正主!小烟。这事已经是我地事。这口恶气不出。我还玩个坨子!”
甄芳敏毒蜂尾针样的眼神冷酷地扫过这些人的脸。拿出手机拨打给已经联系好地安阳市委副书记简干平:“喂,是简书记吗?我是甄芳敏。哎,您好,我们已经到了康阳县这个朋友家里。正受着气。什么气?一口恶气!他们还能干吗。逼着我朋友贱卖股份,施舍叫花子一样丢几万打发掉。是不像话。而且很不像话,嗯,那就麻烦您给县里领导打个电话吧,您马上过来?哎呀。那怎么好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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