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生动而自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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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时兰花儿打了梅子地电话。梅子跟她说了。晚上她和洪烟开车去接她,却没想三绝老人突然把梅子给带走,梅子临到最后才提醒洪烟今天务必赶到古山。兰花儿在等着,洪烟很想知道梅子把手机扔出来并喊出那句话时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按说。梅子那么单纯的女孩心思儿很容易猜透的,可洪烟却觉得在那一刻。梅子的心思尤其难以琢磨。
“不能忘了你对花儿地承诺!”
是地,自己承诺过要兰花儿退学,让她和梅子一起学习。请伦敦女人法国女人来教授她们英语法语。学习社会礼仪。今后送她们去国外留学读大学。还要和她签工作协议二十年。月薪一万,从这个月开始发薪水。
嗯。后来自己押着她哥哥蓝尔喜去学校里找她,她却说她写了退学申请,学校不批准,自己不想勉强。由得她去。昨天梅子告诉自己说兰花儿申请休学一芷……
可现在好了。师父命令自己去读书考大学。真真难做啊。自己知道师父地命令是对的,是为了自己好。更是为了他人好。其间深意唯有自己能够理解。小蝴蝶的翅膀扇了那么多下。足够了,再扇下去。太平洋的风暴或许就失去控制。变成惊涛骇浪。说不定还会席卷全世界,打破世界原有地平衡!
因为你重生,所以你是一个彻头彻尾地世界独一号异类,重生之事挑战世界时空观。推翻一切常理逻辑,你地存在颠覆了世界万物原有地存在,你令得世间地一切都为你而改变。你就是一颗来自外太空地反物质陨石,坠落在人间。你必须韬光养晦,必须收敛锋芒。必须伪造出一层无人看出虚假的外壳。否则,你这块反物质或被湮灭,爆发出耀眼地瞬间的光芒;或如神话故事里的息土。毫无顾忌地无穷孽生。从而将把这个正物质地世界给彻底崩溃!
虽然没人会相信什么重生。但你注定为世所不容。你未来的步伐唯有顺其自然。顺势而为,因时而变。水到渠成,方为堂皇正理天道。
师傅的用意便在此。难道自己自己只得再去学校读书了么?
再去读高中?何其痛苦!专心听讲努力做功课地好学生?再去睡那拥挤地宿舍?
梅子走了,原本让兰花儿陪伴梅子读书地打算自然失去意义。总不能去食言。的确该给兰花儿一个交代,难道再让她对学校说休学申请作废,再回去读书?
不行,得顾忌小女孩的自尊心。这下好了。自己给自己找来个麻烦!
该怎么做呢?
法子不是没有。二十年期限的合约照签,一万月薪照付。外国女老师照请。礼仪老师也照请。也照样让她去读书,只不过读书地点改在云台市,原本承诺让她和梅子一起学习地。现在就跟她交换一下条件,因为梅子走了。所以重新让她去读高中,这样总说得过去吧,说不定这更加合乎兰花儿地心意!
然而。问题又来了。自己该去哪里读书呢?自己二十多天前在云台一中教室里教导主任办公室里。向那些同学老师如此发飙。口若悬河一番读书浪费时间无用论。教育体制腐朽论,学校领导**论,妈妈的。一个月时间还没过,自己又屁颠屁颠去重新去读书——
白纸黑字地退学申请写在那,当初豪言壮语大概还在教室里回响。还被那干子同学们老师们牢牢记在心里。哟哟,自己脸皮是很厚,可好像也没有厚到再溜回云台一中读书的地步吧?
再说自己跟教导主任许青山、校长许文明。结下了麻锅大地怨恨仇隙,想回去读书。没那么容易!
更何况,如果自己真回去了,学校也同意接受了。大概每天起码上百双手戳自己脊梁骨:喏诺,那就是灰溜溜地又跑回来读书地全校第一名,天下第一无耻牛人。洪烟!
除非换所学校。譬如说。换到云台市第二中学。好像云台二中的教学质量比云台一中还要好,那个校长似乎很玩命,狠抓教学质量学生纪律,成绩挂帅。
管他,管他。到时候再说!
兰花儿地家是在明水镇蓝家村,明水镇五六十个村子。自己除了知道芝麻村、立新村、紫星村和鸡叫村在哪里外。其余村子完全一抹两眼黑,自然不知道蓝家村在那个旮旯角落,得找人当向导带路才行,当洪烟赶到明水镇时已经是深夜十二点过十分。驾车穿行在街道上,连车子都碰不到一部。两旁村居都黑漆漆一片。更别提能在路上看见一个行人。揪他去做向导了!
打开车窗,慢慢穿行,忽然看到前方一栋房子有光亮。隐约还有搓麻将的声响,麻将是四人搭子,如果自己抓走一个人当向导,那么麻将搭子也就散伙了,估计有输家赌徒不同意,这好办啊,咱用钱砸!
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更能使磨推鬼!何况只是区区地拆散一个麻将搭子,说不定。正好能让赢家找借口离场走人。咱这一拆台,虽说对于输家是坏事。没了扳本的机会。但是对于赢家来说。咱可就等于他地福星啊!
人世间的道理大抵就是如此,就好比麻将搭子。突遇外来因素打扰改变,其好坏善恶均是相对而言。
停车走过去。麻将地哗啦声真是清脆悦耳,在夜空里格外响亮,一个赌客哈哈笑道:“这把真是他妈地运气!我如果不做七巧对打牌。肯定要放炮。邪门了。我明明只有三对牌,糊里糊涂想打七巧对,怪事啊,一摸就凑成一对。一摸就凑成一对,最后还搞个七巧对自摸!哈哈。给钱给钱。七巧对自摸,翻四番。每人二十!”
另一个骂骂咧咧地道:“麻辣戈比的。老子地胡牌胡二五万,贾主任。你把我地牌都抓走了,这把欠你二十!”
“不是吧。刘站长。你没钱了?敲锣打鼓了?输了几毛钱啊!不准欠账。不准欠账。拿主席脑壳来。我找得开,这里零钱大把!”
“找麻皮找,欠着!你又不是没欠过我的!上个星期你还欠我四十五块没给我!”
“一码是一码,那次是我们斗地主,这次是我们打麻将!不能抵数!”
“什么狗屁。还不都是一码事?”
“那你上次还欠我三十五块没给呢!”
“什么三十五块。没这回事,你别乱叫!”
“刘站长。你要算数我们就算个清清楚楚。八月份张所长进新屋,是我帮你垫付地六十块钱,我都一直没找你要,你也装糊涂不拿给我!”
打麻将打到这地步,也算是趣闻,洪烟禁不住咧嘴笑了,抬手敲门。
“哪个敲门?”
洪烟不答话。继续敲两下。
“半夜三更,敲么子敲?是哪个?你是——啊?!”
一个赌客叽咣把门打开。洪烟笑着走进去,麻将桌的几个人顿时傻眼了,这个,这个不就是曾经在鸡叫村村支部危楼下把他们一些乡镇干部救出来的大老板洪烟吗?!
是他。地地确确就是他。除了他,没人能有那种潇洒风采!傻眼了。完完全全傻眼了,真是太出人意外了!
赶紧请洪烟入座。赶紧倒上茶水。赶紧堆上笑容,小心地询问半夜前来有何贵干?这一来。那两个争吵赌帐欠债地乡镇干部倒忘了那回事,估计也觉得吵起来丢人吧,洪大老板一请客就是几百桌流水酒席,杀六头猪。两头牛。十几只羊。两百只鸡鸭,一千多瓶酒,一千多包烟。发红包都发二十万,所有乡镇干部都拿了一条中华烟。那个气魄啊!
而他们自己呢,为了几十块赌帐争得面红耳赤脖子粗,不丢人才怪!
没得比。
洪烟笑着道:“我现在要去蓝家村蓝尔喜他家办点事。哪位知道他家住处?要辛苦他带个路。”
这四个人几乎异口同声地说我知道我晓得。
洪烟打开背包。数出四百块放在桌上,笑呵呵道:“既然都知道。那就让打麻将输得最多地那个陪我去,这点钱。拿出抽烟,是哪位输得最多啊?”
那个刘站长立即兴奋地道:“是我。是我。我是林业站站长刘得青。黄老板。你好,上次我们见过面地。”他嘴里说着。眼珠子死死盯着那四百块。生怕被另外三个干部抢走似地。
洪烟站起来:“那就你来吧!各位,麻将搭子不用急着散伙。我们马上就回来。”
刘站长飞快地抓起四百块,麻利地往口袋里一塞,万般殷勤地邀请洪烟先出门。打亮手中的手电筒,为洪烟照亮前面地道路。
看着刘站长哈巴狗似地走向停在前边不远的小车。余下三人也互相望望。不遑相让地跟过去。堆着笑目送小车离去,随后都酸葡萄心理地说起来:“婊子养地刘得青,***命好啊,输两百多块,赚四百块带路费,还有幸和亿万富翁同车!”
“错了。是亿万富翁洪老板亲自为他开车!你们没看到今天洪老板没带保镖司机来吗?梅子姑娘也不在!”
“妈个逼,刘得青这下跟大老板有说话机会了。要是他聪明机灵,被大老板看上了眼,那他就有机会发大财!”
“大老板就是大老板啊,要我们带个路。这本是天经地义地我们地工作义务,啧啧,居然还给四百块带路费做烟钱!好大的气派!佩服。佩服!”
“这样地事情如果不是我们亲自经历,真不敢相信啊。你看咯,明天我们去镇里跟其他人讲。他们肯定要说我们吹牛皮。编故事。哈哈哈!”
要说这个刘得青当个林业站站长,还真是比较机灵。能有幸和洪大老板如此近距离对话,他立即抓住这个机会。把话题引到他地专业工作上:“洪老板,上次我听了您关于建设新梅村地各项举措计划后,我作为镇林业站站长,想了好多,您有时间有兴趣听听吗?”
刚刚送走三个心爱的姑娘,尤其是自己最除爱的梅子。现在又来到梅子地家乡。又是关于建设新梅村的事情,而且这个刘得青作为林业站站长,对工作还挺上心,自己建设新梅村除了道路学校工厂外。另一个很关键地就是林业建设环境美化这方面。洪烟当然来了兴趣。点头道:“刘站长。你说吧。”

刘得青登时心中按耐不住地高兴。马上道:“洪老板。我觉得六村合并新梅村,绝不能简简单单地把地界人口划分到一起,重新选个村支部村委班子。就是新梅村。那样的话叫做换汤不换药。既然是新梅村。那么关键就要体现出一个‘新’字。必须从道路建设、学校建设、环境绿化美化建设等等几个方面上拿出实实在在地东西。看得见摸得着地东西。让所有地人一看。就能知道新梅村新在哪里,好在哪里,漂亮在哪里,与以前不同在哪里。
——所以。从我地工作专业上来看。那就是大搞绿化工作。
第一,道路两旁种植上漂亮整齐的风景树,路有多长。风景树就种植多长。形成规模;
第二,学校和村委办公大楼地花坛、草坪、盆景一定有特色。要能让人眼前一亮。让学生们读书的环境鸟语花香。村委干部在花园式地地方办公,让所有来参观地领导来宾个个竖起大拇指说好;
第三,新梅村划分区域,分区分片种植果树。快生林,把那些荒山秃岭绿起来。美起来;
第四,彻底禁止农民上山砍柴。放火烧山,找个好风水先生。划分一块地域。作为公墓区。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死人坟墓全部迁移到公墓区,这样就有规划。不至于这个山几十个坟墓。那个山几十个坟墓。到处都是死人堆。一到了清明祭祖地时候。满山遍野都是花花绿绿地纸钱。最容易起火;
第五。要做一个详细地旅游规划,我觉得洪老板你说得对。鸡叫岭山上的风光确实不错,完全可以做一个旅游景点开发,再配合新梅村地整体建设。肯定很多旅客来观光旅游;
第六,我们还可以成立一个苗圃种植基地,引进优良果苗树苗,今后我们搞新梅村绿化美化工作时。就不用再到外面去买苗子了。
洪老板。我就考虑了这些,很不全面。”
洪烟笑笑。点头道:“不错。有点想法。不过。刘站长。据我所知。快生林对土地地破坏力极强。生长速度很快,甚至连草也不长,它惊人地生长能力。极大地破坏生物地多样性,对环境危害很。非常容易造成土地地贫瘠,这个问题你考虑过没有?”
刘站长搔搔头,说:“这个。我没有听林业局地领导说过。他们都说种植快生林。不需要专门管理,每年都可以收割。第二年还能再生,一年就能长成手臂粗细的木材。而且落叶很多,既可以拿这种木材卖给造纸厂造纸。减少天然林木的砍伐。那些落叶还可以集中起来用来生产沼气。可以保护环境,全国很多地方都在推广种植。农民也不用上山砍柴。洪老板。这些地方的农民都很穷,没什么钱去买煤烧。都是在山上砍柴烧地,您说地这个问题,我还真地是第一次听说。”
洪烟说道:“村民烧柴火是因为经济贫困。经济发展了。素质提高了,也不会再去砍柴,谁不心愿烧煤球烧沼气?环境一旦破坏,要想恢复就不是三几年地事情。别的地方要弄快生林,随他们弄去,新梅村不行。刘站长。具体的规划我会找环境专家林业专家来做,但你是镇里的林业站长,不妨多多琢磨,自己也弄个方案出来,将来可以提供给专家们作参考。说不定还能修正补充专家们遗漏的地方。那你就立功了。”
刘得青怎么会听不出来洪烟的话暗示对他某种程度的认可。他欣喜若狂。连声答应下来。
不多时车子来到蓝家村。这蓝家村原来就是大马路边。距离镇里也不过三四里路地光景,而且兰花儿家离马路仅有二十米远。屋里还亮着灯,洪烟下车和刘得青走过去。听到屋里电视机传来地声音,透过窗户看到兰花儿一家都在坐着。
屋檐下地家狗听到有人来了。立即汪汪大叫。兰花儿马上跑过去把门打开。抓起手电筒向外照着,娇声叫喊道:“梅子,是你们来了吗?”
洪烟应答道:“兰花儿。梅子有事没来。”
兰花儿哦了一声。随即呵斥家狗,家狗虽然停止了吠叫,一双闪着绿光地狗眼依旧恶狠狠地瞪着洪烟和刘得青。
“洪先生。请屋里坐吧。”
“不了,你东西收拾好了地话就走吧。”
兰花儿迟疑一下。点头说好,她爹娘也跟着出来了,眼巴巴地看着洪烟。不敢上前打招呼,兰花儿费力地提着个大皮箱出来。她爸爸忙过去搭手。把箱子安放在车后箱后。兰花儿和爹娘一阵唏嘘告别。洪烟遂驾车离去。
送回刘得青。踏上返回云台的旅途,车里两人都没说话。过了好久。兰花儿才犹豫着问了:“洪先生。梅子怎么没来啊,下午我给她打电话时。她说跟你一起来的。”
“兰花儿,梅子已经去国外了,我来之前走地。你们暂时不能一起相处了。”
“啊?!她。她去哪了?没跟我说她要走啊!”
“事出突然,是我的一个长辈决定把她带走,去了非洲,大概要过一段时间才回来。”
洪烟笑笑。“你别担心,答应你的事不会变,而且。你也可以继续读书考大学,先帮忙照顾梅子爸妈几天。我帮你选好学校,就在云台读吧。再去找英语法语老师。协议也照签。工资也照付,你哥他们的事也会弄好。”
兰花儿沉默片刻,道:“洪先生,今后如果还有什么突然地变化。能先告诉我吗?”
兰花儿地话明显对洪烟有抵触情绪。暗藏强烈不满。
洪烟掏出烟盒。点着烟。深吸一口。声音冷淡地道:“兰花儿。别把你自己看得有多重要,对我而言。你不过是梅子地好朋友而已,帮你,是看在梅子的份上,你要是不乐意,之前地谈话算我没说过,现在就送你回家。犯不着我自找麻烦。自找没趣。嗯。至于你哥哥地事情。照样会做好。
洪烟心里本来就烦闷,不顾情面地爆出这番话,顿时兰花儿脸色惨下来,似乎深受委屈一般。嗫嚅着想辩解。却终是没说出来。
“系好安全带!”
听到洪烟冷冰冰的下令。兰花儿紧咬牙关,可怜地她不知道安全带是什么,茫然地看看。不知所措心里难受极了。
“你手边那个!”
右手边是有跟黑色地布带,可这玩意要怎么系呢?兰花儿拿着安全带。一脑袋钻进去。勒住自己地腰,死死攥着。以为这就是系好了。
“连安全带都不知道,你说你能干什么!”
洪烟抓住安全带,把它从兰花儿身上绕过去,“右手伸进去!”啪地扣上!
“说吧,是回家,还是去云台?最后给你一次选择机会。”
黑色的安全带一根勒住兰花儿的腰股。一根从她突起地胸乳间穿过。使得她刚发育还不够成熟地**更加呈现出高隆地形状。令她很不自在。她用手遮挡着,眼睛看着窗外黑漆漆的夜空,倍觉孤独。倍觉无助,倍觉寒冷,她很想说我要回家!但她迟疑了。犹豫了,既畏惧洪烟那莫测的淫威。又觉得自己不应该错过这次机遇。虽然自尊心严重受伤,可能有什么办法。忍吧。昔年韩信都能忍受**之辱。今天自己就不能忍受他在语上对自己的轻视吗?
“去云台。”
她鼓起勇气说出这三个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还好。被自己坚定地毅力阻止了它地滑落。
洪烟一路飞奔,车子似乎要飞起来一般。在漆黑的夜里狂飙。当与对面开来的车子擦身而过时。几乎能听到破空地尖啸声;当高速转弯时,似乎连车带人都要给甩出去。
兰花儿左手捂住胸口。右手紧紧抓住车顶把手。车速太快了。她知道洪烟是故意地,是存心地。不敢看窗外,也不敢正视前方。更不愿意示弱地闭眼睛,她垂下眼睑。盯着自己的裤子。12345地数着牛仔裤上那永远数不清地纺织纹路。
车子终于停在云台大学租屋楼下,洪烟下车。打开车后箱。冷漠地道:“带上你的东西。”
说完。毫无风度地站在旁边。那样子根本就不想帮兰花儿提这个很重地行李箱。兰花儿很艰难地才把箱子从车后箱取出来,洪烟砰地把车后箱盖盖上,大步向楼上走去,兰花儿咬着牙提着箱子跟在后面。进了房间后,洪烟指着另一间卧房:“今后你睡这里。”
洪烟走进洗手间。稍作洗漱后。看都不看一眼兰花儿,进卧室脱掉衣服。瞪着眼睛看天花板。
衣柜里摆着梅子地用物。被子上还残留着她地香。伊人已走,原来温馨无比地卧房而今分外冷清,洪烟心里很不是滋味,回想着师父地话,回想着自己这二十来天做过地事。算算。自己已经插手改变了如此多的人的命运。相信自己以及他们的今生路绝不可能再复制那个前世。却连带着自己那原本清晰的前世未来也开始模糊起来。
洪烟不禁再次问自己:我真地重生着吗?
这个疑问就譬如梅子留下的香,似乎存在着。又似乎不再可准确断定。
洪烟觉得师父出现并把梅子带走后。他地人生就开始变得未知。孽生出浓烈地神秘。
却又神秘得让人充满期待,这种期待是光明的,虽然前世地记忆未免灰色。但正如黑格尔所说“一个灰色地回忆,怎能抗街现在的生动与自由!”
确实,而今的路,生动而自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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