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步步凶险,步步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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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里,曲丽泰通过田鸡联系骆家武,并得到宝物,十月十九日骆家武把骆家钟灭门,凶手立即被古山县局锁定,因为案情凶手确认无疑,无须市局加派力量,十月底时父亲和县局的人聊起此案,才发现疑点,随后几天查出线索后才得到上级的重视,却又在数天后不准父亲过问此案,把父亲推向另一个案子去了。
自己并没有惊动太多人啊,尾巴也在清扫之中,偏偏是个狗屁文物专家惊动省厅!那为何前世里那个文物专家就没有在这个十月上旬惊动省厅呢?前世省厅为什么就没下这个命令?这又是怎么回事?
自己没干啥啊,没去招惹省厅和那帮文物专家啊?
省厅下命令,事情就很麻烦了。
莫非重生的小蝴蝶被自己的行为给扇动了,事情向另外一个方向开始演化?
洪烟很头痛了,用艰难的声音道:“黄局长,我老爸累了一辈子,到处奔波,抓那么多犯人,得罪那么多仇家,天天在生死线上拼命,够了,不能再干下去了,什么案子都与我们无关了,你看我老爸,现在精神非常容易失去控制,他的弦绷得太紧了啊!再绷就绷断了!
----今天他能用枪打我,难保他今后不用枪打普通市民。所以,我请求你们批准他辞职,我和我妹妹过些日子要去国外读书,他得和我们全家一起走,我们全家都不会允许他再干下去。黄局长。局里那么多破案人才。您完全可以重用他们。”
洪大炮红着眼睛:“儿子,你别让黄局难做。我做完这一件案子就辞职,和你们过安宁生活----”
洪烟头痛欲裂,----父亲破案最后追查出儿子是案件要犯,愤而大义灭亲”。必是人间奇闻,洪烟不能允许这种荒唐上演。
他痛苦地喊道:“老爸,你如果还要这么固执,我今天就带着阿姨冰儿走人。让你和案子过一辈子去!”
黄局长迟疑道:“这个,局里已经做了安排,不方便再改动了。”
洪大炮心情还处在失手暴打儿子的痛悔中:“儿子,老爸搞工作。你别管这么多----”
洪烟抽出被父亲抓住的手。一把扯掉氧气管,拔掉点滴针头,下床穿鞋,捂着胸口向外走去,这一动作却令得他哇地吐出一口血,吓得洪大炮慌忙抱住他,直呼儿子,儿子。
洪烟扭头对父亲悲凉一笑:“洪大至同志,恭喜你了。人民地好警察,革命地好标兵。松手!”
异常坚决地挣脱父亲的手,忍着全身剧痛,快步向医院外走去,父亲追他。他就快跑起来。招住一部出租车,命他马上走出地事情有些离谱出格,洪烟偷警车,撞市局,纵火烧自家,无证驾车,抗拒检查,泼污交警队,和孙妙这个太岁公主闹得交警队鸡飞狗跳,洪大炮带队出差十几天无功而返,擅自带队破坏灵珠山度假村正常经营活动,又严重伤害他人身体,非法持枪威胁他人生命……还有一封举报信,北区分局副局长鲍飞扬正在上窜下跳地揪住不放!
黄局长觉得洪大炮是个好同志好干部,缺点就是方式方法过于粗暴,不会处理人际关系,如果不是因为反对的声音太多,他早就将洪大炮推上更高的领导职位。黄局长忽然有种预感,觉得可能会有人以洪大炮父子搞出的这些事情为靶子,趁机把他拉下马,意图抢走他这个局长的官帽子。
市局局长,手握生杀权柄,不知道被多少人觊觎。
“真以为局长位子坐上去那么舒服吗?唉。人啊,人啊!”
黄局长悠然叹口气。
洪烟意识到事情发展到此,变得很大条了。
前世里,父亲抓住案件疑点,过滤蛛丝马迹,通过搜查骆家钟家,找出古墓文物青铜镜,调查骆家钟的社会关系,找出屠夫游富贵之死、古墓被盗、骆家钟被骆家武灭门这三件事之间的前因后果关联,确认了骆家武的杀人动机、更多的犯罪事实,并连带牵扯出了县长夫人邓菊花和曲丽泰。当然,也因此而被叫停,排斥出专案组。
今生里,自己因为急于撇开曲丽泰掺入进去古墓遗宝案。急于得到骆家武那些前世未能找到下落地恐怖文物珍宝。急于将骆家武控制在手里,制止灭门惨案的发生,一时疏忽大意,留下很愚蠢地马脚痛脚----银行转账信息。也因为怜悯田鸡前世被骆家武致残地遭遇,觉得可以把田鸡纳为己用。因此而留下田鸡的隐患。
现在,骆家武被自己控制了,灭门惨案也被改变,不会再发生。原以为古墓被盗案会成为悬案疑案,却没料到省厅突然下达这个破案命令!市局还要父亲来负责!
以父亲地能力,假如他把隋朝古墓被盗案与案发五天前游富贵之死联系起来,再调查游富贵经常穿行地路线。就会引起父亲的某种注意。假如父亲对游富贵地死因生疑,追查下去,必然会追查出与游富贵交情不错的骆家钟没去出席游富贵的葬礼,会追查出骆家钟曾和一个陌生男人在游富贵死前接触过。
一旦父亲把这个事情视作疑点,调查骆家钟,骆家钟只是一个普通老百姓,没经过反侦察训练,只怕警察一到骆家钟家里,稍稍吓唬一下。骆家钟就会就会一股脑地说出游富贵是被骆家武杀的,就会说出他们盗了古墓,就会把那一半宝贝给交出来!
父亲必然穷追猛打骆家武的杀人案和盗墓案,就会很快从骆家武老婆的帐户信息查出自己曾转账过巨款,就会从银行监视录像上查出自己和卿明艳、骆家武在同一间银行出现过。就会查出自己曾到过骆家武的村子。有目击证人,有银行录像。有帐户转账证据,铁证如山,自己一万张嘴也说不清楚了,就难逃法网了!
自己如果逃跑,就会被全国通缉,那时地父亲只怕会一口咬定是儿子参与盗墓,贩卖文物,所以才有这么多钱财,才给他这个当爹地三百万!只怕更加痛不欲生,以父亲暴烈的性子,以父亲视脸面,视荣誉视自尊为生命的秉性,前世里因为葛阿姨之事自杀,这辈子说不定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选择自绝!
可怕啊!这是绝对不能发生的!
侦破古墓被盗案存在三个可供追查的线索。
一是屠户游富贵死亡事件与古墓案的关联;
二是田鸡叫卖千年不锈剑的事情,前世里并不能通过追查田鸡而找到骆家武这个卖家,但是今生却成了一条最有价值的线索;
三是盗墓参与者骆家钟行迹暴露。骆家武已经被自己控制,但骆家钟却不在掌控之中,随时存在曝光地可能。
尤其是现的知情人骆家钟杀了,很可能还用骆家钟家人的性命来威胁骆家钟说出藏宝地点,待骆家钟说出秘密后,干脆杀掉他们全家。前世里骆家武本想去香港,哪知曲丽泰不帮忙了。还断了联系。骆家武只好把宝贝藏在另一个地点,用卖古董得到的钱去逍遥快活。
切断线索,谈何容易!
如何处置田鸡?如何处置骆家钟?
难道自己也要像骆家武那样心狠手辣暴虐无情么?
田鸡有何罪?骆家钟又有何罪?
看似平淡无奇,看似风光得意,暗地里却已经惊涛骇浪。刀尖上跳舞,步步凶险,步步危机!
洪烟死死地咬牙。脑子里转过千百个念头。
他在街道拐角处下车,一摸身上没钱,那钱都在包里,而那个包却在交警大队。便对出租司机道:“师父,对不住。身上没带钱。下次见面十倍补给你。”
司机本来看他浑身是血拦车早就害怕的不行,认为他是从医院跑出来地受伤混混,哪还敢向他要钱,立即开车跑了。
洪烟知道父亲追过来了,他下车就是要躲过父亲地追赶,立即闪身进入小巷,左拐右拐,到了环保局后门。手机还在身上,电话卡也还在兜里。就拿出手机插上卡,打给吕明。吕明正在学府大厦监守装修工人施工,接到电话立刻开车赶来,被洪烟的惨状吓了一跳,急忙问道:“怎么回事?谁打的?”
洪烟惨笑一下:“除了我家老头子。还有谁能把我打成这样?”
“不对啊。教官的身手绝对不如你,教官的深浅我能看出来。而你,我看不出来你到底有多少实力。”
“不说这事。你地战友什么时候到?”
“两个明天,两个后天。”
“吕明,现在你把电话卡扔掉,换一个新的。”
吕明也不多说,取出卡折成两半,扔出车窗外。按照洪烟吩咐将他送到那处租屋,扶着洪烟在床上躺下,查看伤势,摇头道:“不行,老板,你这样子必须得住院,不能扛的,伤得很重。”
“不行,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得去做,不能呆在医院里,吕明,你记着,没我同意,绝对不能和我老爸联系,否则你就是害了我,害了我全家。”
虽然吕明不知道洪烟为何这么说,他还是点头道:“明白。老板需要我做什么,你说吧。”
洪烟闭目冥想一阵子,道:“我说个药方,你去抓药,拿回家熬好,你去桌上那笔记下,生草乌,十五克,独活十五克,土鳖虫十克,生大黄五克,生地十克,桃仁十克,**十克,藏红花十克,续断十克,川穹十克,甘草二十克,这是方子,买三副。你还得再买一百克生大黄,两斤生姜,两斤葱白,一斤中药半夏,半夏得碾成粉末,藏红花买半斤,再买两瓶高度白酒,取五万块现金。”

吕明一一记下,洪烟又道:“那些房子正在装修吗?”
吕明点头,洪烟说:“让他们停下来吧,就说工程暂时停止。过几天再做。你先去吧,别和其他人联系。”
吕明出去后,洪烟给骆家武打电话,电话很快接通了。洪烟用很大意志装出开心的声音:“落生啊,玩得快活吗?”
“快活,快活。”
“哈哈,昨晚弄了几个妞啊?”
“两个,太舒服了,**,我还是第一次尝试有这么好的滋味。”
“哈哈,那就好,落生,我跟你说啊,我现在已经到了广东,马子也回香港了,我正在给你安排去香港的事情,可能要到明天才能和你联系,你做好准备,坐飞机来深圳,我在深圳和你会面。”
“太好了,终于能去香港了。”
“哈哈,我跟两个女明星说好了,给她们一百万,等到香港后让她们陪你一晚上。所以,你在省城千万别惹事,记住啊,千万别出去乱跑,就安心地在房里弄小姐,去楼下吃大餐,更不要和别人联系,到了香港后我再安排人照顾你父母,明白吗?”
稳住了骆家武,不让他去对骆家钟下手,自己至少还有二十四小时来做其他安排。
可这身伤势,能允许自己做事吗?开地药方子。虽然能治疗跌打损伤。可它哪能让自己快速复原呢?除非七宝麒麟丹-
算了,那东西就是孙妙地命根子,她没理由给自己,现在地她没理由给现在地自己。
整个胸口都痛得像是被人从里面撕开,稍一抬手都牵得疼痛加倍。更不用说去动手动脚跟人厮杀了,这可如何是好?
自己该揍,对的,确实该揍。人贵有自知之明,搞清楚你现在是个什么玩意,别以为你就可以肆无忌惮毫无顾忌。老爸如此下狠手揍自己,肉在痛。心更在痛。洪烟回忆着前世过往。回忆着重生来的点点滴滴,灵魂在抽搐悸颤,自言自语,虎目不由盈满眼泪。
一声叹息。
洪大炮知道儿子有手机,也知道儿子以前的号码,可那个号码一直关机,怎么打也是关机。家里没找到儿子,咖啡屋没找到儿子,公园里没找到儿子。就连儿子原来读书的一中也去了,儿子能去哪呢?
吕明!他立即找到吕明家,也没有见到儿子,没见到吕明,她那个少数民族老婆却根本听不懂普通话。他拿出手机表示要吕明地电话号码。他老婆摇头说不知道!
那儿子还能去哪?
灵珠山!孙妙!孙妙能为儿子出头,肯定儿子和她关系已经不一般。立即飞车去灵珠山。
灵珠山位于云台市和省城中间。云台到省城不过一个小时路程,云台到灵珠山也只有半个小时。
孙妙自打从医院回到灵珠山后心神就一直不宁,脑子里总是想着洪烟。
想起他第一次跟自己见面,自称是乐哥朋友,又说自己送钻石会员卡给他他都不要,又自称是丽莎的朋友,可丽莎和乐哥都不认识他;想起他坐在那个小马扎上地样子,想起他巧舌如簧,那句孙少尉的地盘孙少尉做主,想起他如何狡猾地躲过自己的三下杀威棒,想起他跪在地上对自己磕头,想起他跪在父亲面前流泪说话,想起他叫自己喵喵,再想起他扛着父亲跑,又想起他喝了巴豆茶后会跳下车拉肚子的糗样子……
自己自从他滚下山后就对他承诺三天后的拜见解释充满期盼,可没想到他对那些交警搞怪,闹得要拘留戴手铐,想起小四地恶搞“我男人”,想起他对自己地低三下四,最后眼前出现他直挺挺跪在父亲面前任随父亲殴打的样子,打得那么惨,可他就是不躲不还手,满口喷血还求着自己别怪责他父亲和那些警察……
太多了,和他见面地那些场景简直就值得回味千百遍,真的,这些回忆太多了,多得塞满胸口,似乎再也容不下其他东西。
他还好吗?他的伤势要紧吗?真的会跟元伯说的那样,从此只能做个普通人?他到底从哪得知自己的那些秘密?他又怎么练过自己师门的独门武功?他到底是什么人啊?
他不是在十多天前才从中学退学回家吗?
谜一样地男人,风一样的男子。神奇小子,搞怪小子,臭屁小子。好玩,他真的太好玩了!只是他现在受伤了,伤得还很重很重。
手下人忽然报告说上次那个云台市刑警队长来了并请求见她。她很奇怪,便让元伯带他上来,她改在另一间屋子和他见面。谁知这个洪大炮却告诉她一件惊人消息,那个臭屁小子从医院跑了,还问有没有跑到她这里来。
她脑袋有一阵子犯晕,连元伯什么时候送他出去的都不知道。
元伯送走洪大炮返回来后看到她一脸忧色。元伯过去低声问道:“小姐在担心他?”
孙妙不由自主地点头回答说:“是啊,怕他出事。”却又慌乱地看元伯一眼,赶紧否决自己,“是怕他出事我得不到他的解释。”
说着快步离开,只觉得自己脸上一阵燥热。越想越心烦,叫来双胞胎美女,搂着她们泡澡去了。
吕明办完洪烟吩咐地那些事,把药罐子放在煤气炉上用文火慢慢熬煮,然后他又拿着点滴针管、酒精药棉和配好消炎药物地葡萄糖盐水瓶过来,道:“老板。得消炎。青霉素,做不做试验?”
洪烟笑了:“你看着办,上次拉肚子好像打过青霉素。”
吕明点点头道:“那就是不用做试验了。”动作很麻利,橡皮筋扎住手臂,一下子刺入血管。胶布粘上。
“吕明,你也不问问为什么我老爸打我,还打得这么狠?”
“老板,你想说自然会说,不想说我问也不会说,该我知道的老板自然会告诉,不该我知道地我就不会过问。”
“你敢说你心里没一点好奇?”
“我更好奇老板才十八岁。就有那么多女人。一个比一个漂亮,而老板居然能做到游刃有余。”
“将来还会更多,你会从好奇变为惊讶,接着震惊,最后不敢置信,叹为观止!”
吕明失声大笑,洪烟自己也哈哈大笑起来,伤处似乎不那么痛了。
药煎好了,三碗水熬成一碗。吕明端来浓黑地药汤,洪烟接过仰头喝下去,砸咂嘴:“真他妈苦。”
吕明接一句:“良药苦口。老板,药店抓药的老医师看了你的药方,说太霸道。里面都是治疗跌打损伤的。但是性子过于猛烈,不符君臣佐使平衡药性。”
洪烟叹口气:“我能不知道这个药理吗?这是我师父留给我的。能吊住我地小命。可惜没有麒麟丹。只能拿这个凑合。吕明,继续熬吧,熬好了给我用可乐瓶子装上,我得带走。”
以下字数不计费
今天第三更超长章节送到。书评区果然热闹异常,大家的焦点都集中在洪大炮这个做父亲的不应该这么教训儿子,洪烟做儿子的不应该跪下,更不应该挨打不躲不抵抗,最起码也可以跑掉。还有些朋友认为写得假,骂主角是猪,作者是猪,骂我写得郁闷。
解释一下吧。古人说所谓“小受大走”的道理,谁都懂,儿子犯错,父亲教训儿子,小打两下,儿子受着,父亲真发狂往死里揍,那做儿子的就得赶紧跑,免得造成被打残的悲剧。寻常地做法便是如此,老马和亲哥哥从小到大,没少被老爹揍过,老爹有两次还差点用刀劈了我们兄弟,我第一次硬扛着,第二次学乖了,向我二哥学习,见势不对,扭身就跑。说远了,扯回主角身上。父亲前世死了,阴阳一隔十年。十年来积压在洪烟心中地悔恨和对父亲的爱,是难以想象的深沉。重生了,对重新获得的父子之爱,洪烟比任何人都珍惜,比任何人都紧张,生怕惹怒父亲,生怕父亲伤心,生怕父亲失望,更怕父亲失去,因为他的心境绝对是面对父亲的怒火选择让父亲发泄。他跪下,他忍住父亲怒打,不反抗,不逃走,其实未免不是一种对前世今生的忏悔。父爱如火,父爱如山,父爱如刀如锤,压得你沉甸甸,砸得你生生痛。大概是老马也有了儿子做了爸爸,所以对父爱的感受有这点比较另类的看法,不自觉地就融入到笔下。
再说主角吧。有人认为主角前世发家两百亿很诡异,认为既然发家致富两百亿,顶级富豪了,就理当为人做事智谋精绝,断断不会性情粗暴,蠢得像猪,属下和情人背叛,等等。我想说件真实事情,前两年我国一个白手起家从事金融证券业地亿万富翁,犯下杀人罪,被判死刑,愿意拿出全部财产总值五百亿送给国家赎命。报上有报道。世上六十亿人,亿万富豪也有上万个,有多少富豪,就有多少富豪的性情嘴脸,俗话说,杀人放火金腰带。财富是赚钱能力,与性情无关,与人品无关,更与脾气无关。
主角前世经历惨痛,今生还在疗伤之中,重生后的他更加看空一切,目无顾忌,率性而为。我不是一个靠情节写作吸引读者的写手,我喜欢刻画主角的灵魂,进入他地内心世界,探索人性地复杂和多变。一句废话,本书不是悲剧,大团圆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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